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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深爱刻骨铭心却又痛不欲生,面对再来一次的机会,你会如何决定?姐姐死于车祸,哑巴妹妹发现姐姐的死是一场谋杀,她会怎样平息悲伤和仇恨?千金小姐享尽荣华富贵,想用神秘的香料留住意中人的心,她能如愿以偿吗?——从现代都市到奇幻世界,穿越过去与未来,每篇作品都具有奇妙的构思、震撼的剧情。
★《超好看创刊四周年》,细腻、感人的女性向类型作品集结。阵容强大,藤萍、吴沉水、白饭如霜、半明半寐……超强女性小说作家,写就大千世界的奇思、奇情、奇谈、奇缘,或温情或残酷,每篇作品都可以带来无限回味、无限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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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从这一刻开始,我生命中最刻骨铭心的爱将笼罩我、融化我、禁锢我,直到毁灭我。这是不一样的王子和公主,不一样的情伤。靠烂醉活在过去的人,爱得那么任性,爱得那么热情。那个叫做“光行”的酒保给了她重来一回的机会,她是否会有不同的决定?
姐姐死于一场车祸。警察断定这起车祸并非意外,而是蓄意自杀。而且,前姐夫不到半年就低调迎娶了新太太,一起进门的还有一个不到半岁的婴儿!当哑巴妹妹认定姐姐的“为情而死”实际上是一场谋杀时,她将怎样平复心里的仇恨和悲伤?
“我叫赵青娥,是来买香的,我要这炷香让我的三哥回心转意,不再娶那个老女人,和我白头到老。价钱你随便开,我出得起!”享尽荣华、备受宠爱的千金小姐,居然想用一种香来留住意中人的心,世上真的有这种可以许人白头之约的奇物吗?
每个故事都有非同寻常的奇妙构思,讲述人与人之间的奇情,给你最温情或者最残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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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吴沉水,外在温良恭谦内心强大猥琐的女高知,常年长在三尺书桌旁不见天日,早年因学习枯燥遂码字自娱,从此走上一边拿理论著作掩人耳目一边偷偷摸摸在电脑上码狗血情节的无节操不归路。文风不定,题材不定,节操不定,具体视作者写作当日吃了药没吃了多少为准。
半明半寐,长相介于范冰冰与罗玉凤之间,才情介于曹雪芹与薛蟠之间的中庸女。混迹于南京,出身理工,工作稳定,外表纯良,不抽烟、不抑郁,也不小清新。在现实世界“纯良普通”,在虚拟世界“严谨暗黑”,所以笔名取作半明半寐。
白饭如霜,主攻奇幻,也写言情,写作个人风格强烈,具有超强想象力和幽默感,以描写常人生活琐事见长,对人物情感与心理的刻画细腻生动,极有感染力。她笔下特立独行的非人角色们获得了众多读者喜爱,也因此被称为“非人小说第一人”。代表作《猎物者》系列、《十号酒馆》系列。
藤萍,读者叫她“藤条”,7岁看武侠等,10岁开始写小说,大学时以一部《锁檀经》名震网络,歪打正着地成了言情小天后。之后的“中华异想集”系列、“吉祥纹莲花楼”系列、“九宫舞”系列等,几乎横扫了言情、武侠、悬疑等各大派系,让人知道,好小说是没有“派系”之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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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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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奇缘
光行 文 白饭如霜 002
我们都曾误交匪类 文 蔡布布 021
科幻空间
丽娜 文 张远光 032
超级悬念
杀情 文 吴沉水 050
民国奇谭
海棠杀 文 米也 072
美人宅 文 陌离 083
压寨姑爷 文 咩宝 098
苏三起解 文 张佳竹 112
传奇故事
访翠记:绿萼 文 米兰Lady 122
访翠记:一生 文 米兰Lady 133
香夭 文 惊鸿 141
琵琶行 文 惊鸿 160
明月照山川 文 藤萍 178
相思豆 文 半明半寐 187
琉璃瓦 文 吴沉水 211
奇幻物语
隐言 文 艾拉乌尤兔 232
驱风油 文 First 235
古国一百谚 文 费里 240
松间明月 文 苏荼 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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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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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去跳舞的夜店,换了个酒保,衣服品位很特别,大墨镜、长袍子,在吧台里淡定地玩酒瓶,一次甩上天好几个,抛接犹如行云流水。
我一面喝加味威士忌,一面和他搭讪:“喂,喜欢这个曲子吗?”
Give Me the Seventies,老歌了,跳恰恰的。他点点头,脚下走了两个步子,扭得真好。我把手中酒杯喝空:“嚯,不错啊,来跳个舞呗?”
他一本正经:“不要,你很笨,会影响我的发挥。”
“放屁,老子是前专业人员,要不是伤了脚泪别舞台,说不定我现在在拉斯维加斯表演咧,哪有时间跟你瞎掰?”我一面嚷嚷,一面作势捏起拳头,在他手掌上轻轻一捶,触感像棉花或空气,简直不着力。
这时我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气。
Eternity for Men
CK 1999年出品的经典男士香水
香调:木质香调
前味:薰衣草、红柑
中味:茉莉、鼠尾草、天竺葵、罗勒
后味:花梨木、檀香、香草、琥珀
无论过去多久,这香水味仍使我黯然,于是我又要了一杯“黑俄罗斯”,在喝到快挂时开始自言自语。
“嘿,我告诉你,我呀,超爱一个人的。他也用你这款香水。”
酒保对此无动于衷:“有什么好稀奇的,这款香水烂大街,然后你们爱的都是人啊,Boring(无聊)!”
“请你注意我用的形容词,我说的是超爱!超级无敌爱和一般般爱以及非常非常爱都是有区别的啦,很大区别!”
这时正好放一曲经典salsa舞曲,Um Anjo Do Ceu,空气热烈,酒保一面摇摇摆摆应和节奏,一面好脾气地说:“好吧,既然你坚持,我就配合你问问好了,有什么区别吗?”
“一般般爱最好不过,让你玩得很开心,过后又不想念,想念真辛苦;非常非常爱就有点累,像经常生热病,身体、精神都受不了;最恐怖的就是超爱了,人生就这样被一把火烧掉了,一簇烟花似的,‘砰’一声冲上天,亮得全世界仰望着,但最后除了一点点灰烬,尸骨无存。”
酒保耸耸肩,说:“你不要再喝啦,再喝就不能跳舞了。”
我不理,只是瞪他:“喂,你现在知道超爱的厉害了吧?”
他点点头:“是的,是的,不过你还好啊,身心完整,不像要成一把灰的样子。”
我莞尔不言,只是心里想:“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啊。”
在这灯红酒绿之地,光影和酒精掩盖住所有的伤痕,没有人知道你多少次自杀未遂,或内心如巨大蜂巢,布满空洞。
那天晚上我喝了大概有一打各式鸡尾酒,整个人醉到快炸掉。午夜来临的时候我冲进舞池跳了一个Solo Merengue。这种舞节奏简洁,却要求身体富于表现力,我半眯着眼睛慢慢扭腰,很多人围过来喝彩,放射倾慕注视,但我视而不见。
那个我超爱的人,以前会在吧台那里坐着看我跳舞。
他不喝酒,所以总是拿一杯橙汁,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衣,对我的张牙舞爪哧哧发笑。
等我大汗淋漓地走回去,他就帮我叫酒保:“调一杯淡点儿的长岛冰茶吧,淡一点儿,淡淡淡,淡到好像茶一样最完美了。”
谁都知道长岛冰茶跟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如果你不喜欢我喝酒的话,你不要来看我好啦。”很倔,但其实言不由衷。
他耸耸肩:“喜欢做的事情就要去做,喜欢喝的东西就要喝,我没有问题啊,至多,就是让它淡一点儿好咯。”
现在,我喝最烈最纯粹的酒,血液常常好像有一百摄氏度,而你呢,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要酒保帮我冲淡?
借着最后一丝清醒,我走出酒吧叫了出租车,在后座放平了身体,闭上眼睛,几乎是立刻就进入了梦境。
每天晚上都要做的那个梦。
回到四年前那个正午,暗影城最繁华的那个十字路口,我穿着不习惯的高跟鞋、不习惯的职业装,挎着不习惯的淑女包,站在街头拼命左顾右盼等出租车,想要赶上一场重要的面试。
没有空车,太阳越来越大,衬衣湿了,接着是外套,我好想拿个喇叭对全世界喊话:“喂,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啊,我身上的钱全给你啊。”
说不定我真的喊出来了,忽然一辆很漂亮的车缓缓驶过,停在我面前,车窗摇下,驾驶座上的人对我吹吹口哨,说:“嘿,小姐,给我五十块,你爱去哪里都可以哦。”
他用Eternity香水,高个子,光头,是我见过的穿白色衬衣最好看的男人,说话慢慢的。
是的,我跳进了车里。
是的,我给了他五十块。
是的,他拿了我的电话号码。
是的,我人生最盛大和最残酷的恋爱就这样开场了。
梦做到这里就断了,是司机叫醒了我,说:“小姐,你到了。”
我懵懵懂懂地给他钱,拿着包,下车准备走,司机又伸出头来对我说:“小姐,你有什么不得了的心事吗?伤心人我载过不少,可是睡着了还哭到你那么大声的,还是第一次见啊。”
“胡说,我哪里有哭?我刚刚梦到我人生最幸福的一个片段哦,多半是你嫉妒才对。”
我昂首挺胸地反驳,不过胸前的衣服真的变得好像透视装,给我妈看到,她一定会拿起菜刀追杀我十八里方回。
第二天我再去酒吧,我对酒保说:“喂,你换一身正常点儿的打扮会死吗?”
他耸耸肩不以为然,但是不卖酒给我,因为:“你昨天不是要讲故事给我听吗?怎么没讲就跑掉了?”
我哑然半晌,不知是不是被他专注的神情打动了,我真的往下讲了,不过就是那个梦的重述,主人公的名字叫Bingo,因为我遇到他的瞬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打出了人生的全中。
声音渐渐低微下去,我出神地望着酒保身后五光十色的酒瓶,心里很悲伤。
“怎么不说下去了?很令人羡慕的爱情啊!”他说,又在那里抛着酒瓶,腰扭来扭去地接啊接,可能是我眼花了,好像有几个瓶子砸在他脑袋上,却完全没有发出摔碎的声音。
我露出笑容:“真的吗?如果能够的话,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让它不要发生。”
他把所有瓶子放好,转过头问我:“为什么?”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酒保你好好当你的酒保,这么好奇会长皱纹的。
突然兴味索然,我把原封不动的橙汁放下,起身想回家了。舞池里大家都在跳HIP-HOP,格外吵,酒保被我抢白了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兴致勃勃地跟着跳,他的肢体灵活得简直像没有骨头似的。
见我要走,他嚷嚷了一句:“你的愿望很容易实现啊。”
说什么呢?他却只是指指门口——不知所云的酒保。“我走了,拜拜。”
我一面随着人流走到酒吧门口,一面低头穿上大衣,十一月,秋凉已深,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抬眼时感觉周围好亮。
这是出了什么事吗?架了探照灯似的,亮到这个程度,简直像正午。
然后我发现,真的是正午,头顶白日如炽。
我这是站在哪里啊?
前面是车流,身后是人行道,脚边,有一块香蕉皮。
而我身着职业装,正汗流浃背。
不远处,Bingo的车正驶近。
再过一分钟,他就会摇下车窗,说出那句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台词。
我大惑不解。
今天压根儿没喝酒,怎么站着就做梦啊?
我正准备给自己一个双峰贯耳打回元神,有人在我耳边说:“不要上车咯。”竟然是酒保。在不远处跳着滑稽的兔子舞,还是那件长袍,墨镜滑到鼻梁上,他的瞳仁颜色很浅,但是柔和可亲。
你跑到我的梦里来做什么,打酱油吗?
我想走过去骂骂他,脚步却不能移动。他笑嘻嘻的,比较大声地重复了一遍:“那辆车啊,不要上去啦。”
“不上车的话,以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我一时间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Bingo已经登场了。
“嘿,小姐,给我五十块,你爱去哪里都可以哦。”
这句话,是我的芝麻咒语,打开阿里巴巴藏宝洞的大门,给我看到一个崭新的世界。
从这一刻开始,我生命中最刻骨铭心的爱将笼罩我、融化我、禁锢我,直到毁灭我。
我这一刻的脑子根本没有再转动,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开车门。
酒保在不远处轻轻叹息了一声,我迷惘地回头去看,只看到一道轻盈的光影掠过街角的树荫。
Bingo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事,谢谢你。”
他嘴角露出一丝促狭的微笑:“不用谢啦,小姐,要五十块现金哦,我不接受刷卡的。”
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不对啊。
记忆中Bingo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为什么这一次做梦会篡改情节啊?
我迷惘地转头去看,Bingo正专心开车,他新刮过脸,下巴泛着青色,侧脸轮廓实在漂亮。我着迷地看着,但他的人影在我的视线里竟然渐渐淡去、淡去,一阵风吹过,突然消失了。
我吃惊地跳起来。咣!耳边传来巨响,我愣怔良久才意识到这是头撞到玻璃的声音——酒吧大门上的玻璃。
旁边的服务员表情古怪,慢吞吞地说:“小姐,你没事吧?”
我慌慌张张点头又摇头:“没……没事。”
他接着说:“没事的话,麻烦你出去吧,你堵得很多人都开始内急啦。”
原来我就站在门口。
面前是街道,街边有烧烤摊,有香烟摊,有便利店,有男女抱头痛哭,不知所为何事。
我浑身瘫软地挪到最近的墙边,慢慢坐下。
胸口像堵上了一块泥巴,难受到无法呼吸。
掏出手机,我抖着手去拨那个熟稔于心的号码。
对方说:“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心理学说,人很善于保护自己,太过悲伤或痛苦的记忆,大脑会自动过滤。
喂,Bingo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过滤掉你。
从这里挖一个洞到美国,钻出去,再挖一个洞埋下我们所有过的一切。
坐飞机回来。
飞机绝不会坠毁,因为我的身体那么轻。
失去你之后,埋葬你之后,忘记你之后。
灵魂就变成清晨花瓣上的一滴露水。
它或许存在过,但很快就要消失了。
我抖了大概十分钟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又来了气力。
飞快站起来,上车,催命一般叫司机开快一点儿。
回到家,连鞋子都没有脱,躺到床上。
很专心地对自己说,入睡吧,入睡吧,入睡。
如果在梦中可以倒回去活一遍,我想要一个喜剧的结尾。
我的确入睡了。
很沉。
一夜无梦。
从第二天起我每天早早上床,结果都是一样。
我竟然连做梦都再也梦不到Bingo。
犹如行尸走肉般过了大半个月,不知从哪里搞到的号码,墨镜酒保竟然打电话给我,说“云门舞集”来酒吧表演。等我真的过去,却发现是他自己爬上吧台跳了一段《水月》。凭良心说,就算原创过来,可能都没他跳得完美。
他坦然接受我的赞美,可爱地说:“来继续讲故事啦,要善始善终嘛!”
我沉默了一下,摇摇头。
“没有什么好讲的啦。
“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故事。
“一开始王子和公主甜蜜地生活在一起。
“后来大家就打起架来。
“或者都变老了,死别在前面等待着。
“在我这个版本里,王子不知道为什么渐渐不快乐,有一天,他跑过来说,我以后不要回来了。公主你千万要好好生活下去哦。拜拜。”
酒保乐了:“他为什么不要回来了?”
我木木地看着面前那杯橙汁,流下泪来。
我哭着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在告别之前,天气和每一个春天的天气一样善变,有时晴,有时雨。
虽然常常也有一点儿小别扭,但谁说王子和公主就不能有点儿小别扭呢?
大家还一起去看了城西的一栋小房子。
美得像童话一样。
两个人都好喜欢。
商量着买下来以后,要在庭院里种什么花。
公主当然喜欢玫瑰。
但王子觉得辣椒串和丝瓜架比较合乎他的口味。
两个人大笑了一场。
过了很久之后,回头往人生的来路去看。
看到在那个三岔路口驻足。
懵然不知有什么厄运在前面等待,兀自欢笑的自己。
那天上地下的转折,叫人痛彻心扉。
酒保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女人哭,吓了一跳。
他笨拙地安慰着:“不要哭啦,不要哭啦。”
如果谈恋爱的话,酒保一定是个糟糕至极的男朋友,因为他居然说:“不知道就算了吧,知道太多也没什么好处啊。”
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态度真是叫人恼火。
就算死,也要死得明白,这是我的人生原则。
不过看你的样子,你到底懂不懂人生原则这种东西呢?
他显然不懂。
幸好他懂得跳舞。
看我一直哗啦啦哭个不停,酒保赶紧从吧台后面出来,带我跳舞。
旋转。
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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