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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被赞誉为“晨星之子”的乔治·阿姆斯特朗·卡斯特是美国历史上的传奇人物,在南北战争中曾因骁勇善战而得到总统林肯的青睐,1876年卡斯特率第七骑兵团在与印第安人作战的小角谷战役中全军覆没。事件发生距今已一个多世纪,而围绕卡斯特和这场战争的争论却从未停止。究竟是什么在牵动着美国人的心?是英雄史诗般短暂的一生?是这场战争的野蛮?美国著名作家与史学家伊文· S﹒康奈尔先生用严谨巨细的史实,极其生动地记述了卡斯特其人以及这场残酷至极的惨烈战争。
1876年,卡斯特领导的第七骑兵团在与印第安人作战的小角谷战役中全军覆没。小角谷战役,犹如史前刻在一块岩石上的红色手印那样,为美国烙上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至今依然牵动着美国人的心,为何会如此?
有人说,因为它是印第安人取得的最大的一次胜利。这不对,因为1791年北美印第安人歼灭了亚瑟·圣·克莱尔将军的632名士兵,阵亡人数比卡斯特的两倍还多!
因为,它像温泉关战役、龙塞斯瓦列斯战役、喀土穆战役和阿拉莫战役一样,都是让人震惊地全军覆没。
因为,它是两支具有强烈反差的军事力量的对抗:涂抹各种古怪颜色与图案的野蛮的红种人包围了一支纪律严明身着蓝军服的白人军团。
因为它重新创作了一部在异乡荒野中牺牲的英雄神话剧。
因为它奠定了这个民族的根基,犹如罗萨伯里教授所说,卡斯特在小角谷的牺牲,使得激励我们的一代代先辈们的精神下延到美国的无形精神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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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伊文·S﹒康奈尔,1924年生于美国堪萨斯城,曾就读于堪萨斯大学,作家,著有数部脍炙人口的长篇小说。他的著作《布里奇先生》和《布里奇夫人》被誉为1960年至1974年美国民族之书。他的作品曾获得过美国兰南文学奖、美国艺术与文学学院奖和罗伯特基尔希奖,他本入也成为美国第三位获普利策文学奖的提名人。
王改华,职业译者、天津作家协会会员。主要翻译作品有美国著名的三部长篇著作《利玛窦的记忆秘宫——利玛窦传》《晨星之子:1876年卡斯特将军和印第安人的战争》《动物梦》,另发表多篇随笔、旅游杂记、科技文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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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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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消失了的卡斯特第七骑兵团
2.小角谷惨案
3.印第安苏族首领“疯马”
4.乔治·库鲁克将军
5.卡斯特其人
6.印第安人制造的菲特尔曼惨案
7.汉考克将军
8.卡斯特在西部
9.卡斯特寻找印第安人
10.袭击印第安人的村庄
11.第七骑兵团重新集结
12.印第安安克帕帕族首领“坐牛”
13.卡斯特率领的远征军
14.出征印第安
15.交战
16.触目惊心的战场
17.印第安人回忆小角谷战役
18.特理将军
19.战败消息传开后
20.为卡斯特将军复仇
21.熟人眼中的卡斯特
22.艺术家笔下的卡斯特
23.是谁杀死了卡斯特?
24.印第安斗士“脸上雨”
25.阵亡之地
26.战争中的印第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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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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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触目惊心的战场
1896年,在回答上校W. A. 格雷厄姆提出的诸多问题时,戈弗雷描述了他第一次察看卡斯特战场的情景时,似乎被视野中鲜明的色彩震惊:“一具具大理石般洁白的尸体,一匹匹暗棕色的死马……灰白色土地上的红棕色草丛……”他说,从远处看,被剥得精光的男子,有如白色砾石。他听见威尔呼叫道:“他们看起来是多么洁白啊!多么洁白啊!”
200多具人的尸体和70多匹马的尸体,在六月炙热的阳光下,暴晒了两三天后,才开始被埋葬。列兵贝里与斯莱珀回忆说,他们是在27日才开始参与埋葬工作的。瓦尔纳姆说是在28日。有些报告则说是29日。士兵们详细说明了掩埋的工作,因为挖坟墓时难以抑制恶心与呕吐,所以只好草草了结掩埋工作。他们先把认为是军官的尸体,轻轻地推入浅壕沟里埋掉,之后,把每个军官的名字写在一张纸条上,塞入空子弹壳内,再把子弹壳砸入桩柱顶端或棚屋杆的杆节中,插在掩埋尸体的壕沟旁。
而对于被认为是士兵的尸体,则被草草地隐藏在野草丛中,上面撩上几铁锹土。有人试图去辨认他们,尽管认不出几个来。几乎也认不出来!他们的面容由于惊恐和极度的痛苦而变了形。有些人的脸被战棒与石头砸得血肉模糊,凝结的血水与吞噬血肉的昆虫在肿胀的脸上结了一层。前列兵科尔曼前去寻找熟悉的骑兵,他说,所有的尸体“都被十分恐怖地肢解”。印第安人的愤怒甚至延伸到了军马:“一些马的头被砍下,头皮也被揭掉。”列兵戈尔登说,大部分尸体被砍剁得无法处理;好几次,他看见掩埋尸体的士兵们在拖拉尸体时,尸体的四肢都被拉下来。
第七骑兵团的美少年卡斯特的妹夫詹姆斯·卡尔洪,由于有特殊的牙齿填补物被认出来。而查看了他尸体的莫拉上尉在写给玛吉的信中却说,卡尔洪的面容与四肢未被损毁。也许是这样。但莫拉上尉更像是为了安慰那位可怜的寡妇。
毫无疑问,许多尸体惨遭凌辱性肢解。尽管查看战场的骑兵没有刻意注意什么,可那些触目惊心的场景,却直入眼帘。军士柯奈普回想不出一个头皮被揭掉的人。他认为,杀掉伤者就已经足够了,根本没必要再去关注毁容什么事了:“最常见的方式是,从前额处或眼睛处,砍去整个头顶……”
军士雅格布·亚当注意了不同的情景:“一具尸体的一条大腿被完整地切下来,可能是用利刀从胯关节处切割,切割得仔细到竟然未露出一点肠子来。印第安人用任何可以想象得到的办法,肢解了士兵们的尸体。一些被从肘关节与膝关节处砍剁,一些后背上扎满了箭……”
列兵乔治·格利斯找到了他同寝室的伙伴汤姆·“老板”·特温德。只见他被从大腿处劈开,一直被劈到肩膀,“双腿中,各扎着一支箭,受伤的马依然躺在他身旁痛苦地呻吟,我们只得用一旁的一把血淋淋的斧头,砸向了它的头部……”
这些斧头是政府分发给他们的。
有人认为印第安人之所以残酷地肢解卡斯特军团人员,部分是因为他们极度地悲愤与困惑。他们不理解,为什么这些士兵总是要驱赶他们?为什么总是不让他们的部族独自待在他们世世代代居住过的土地上?为什么不让他们安闲地打猎、钓鱼,追踪他们宽厚而仁慈的野牛?他们纳闷,为什么要让他们终年定居在一个地方?为什么非要把他们原本的狩猎生活改变为农耕生活?他们不明白土地怎么能划分、分配、占有?他们认为,大地是神灵为人类创造的,人类不能违背至上的神灵的意志,不能由个人或群体随意占有它,或用犁耕破坏生长在它们上面的绿色植物。
而白人则认为,他们的身份是全能的上帝所赋予的,所以不断地用威胁、许愿、微笑哄骗这些印第安人,制服这些印第安人。如今,卡斯特的兵团——从远方来的殖民者——再次来攻击他们的一个夏季营地。所以,这些印第安女人一边为她们死去的丈夫、兄弟和儿子悲痛地呜咽,一边来到赤裸的白人尸体旁,举起手中的屠刀和斧头,砍掉他们的指头、双手与阴茎,用石棒砸碎即将死去的骑兵们的脑壳。
惠特克以惊人的速度,撰写出著名的《卡斯特将军》传记。由于作家对卡斯特的顶礼膜拜,使得这部传记成了一部愚蠢的赞歌。然而,当他偶尔袒露心迹时,流露于笔端的言辞,还是吸引人的。对尸体的凌辱让他十分震惊,引发了他强烈的反响。他评述道,白人不仅对这样的行为毛骨悚然,而且也感到十分困惑。这是从18世纪以来红白人种的战斗中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19世纪早期也从未发生过:
从卡特林、鲍尼维尔、肯德尔、刘易斯还有克拉克所有这些早期穿过大平原的探险家,直到弗里蒙特时期,都没有留下对印第安人暴行的记录。相反,他们留下来的记录,大半绝对有益于这些野蛮的印第安人。然而,如今,毋庸置疑,它们的类似这种暴行却随处可见。而只要你围绕两个时期的现实给予判断,理由就会显而易见了。我十分强烈地倾向于用仇恨与蔑视来描述这一对立的双边关系。这一对立的双边关系可以上溯到1850年开始对自然资源的争夺。从18世纪对森林资源的争夺,到1850年对整个大平原地区资源的争夺中,印第安人基本上是在同边疆移民与富有经验的职业军人抗争。而对于印第安人来说,这些职业军人比他们更强壮,枪法更好,几乎拥有与他们一样高超的骑术,徒手搏斗更加出色。所有这一切,都是印第安人所仰慕的。所以在那些日子里,有强烈的迹象表明,他们因为敬重这些白人,所以把揭掉他们所崇拜的勇敢的白人的头皮的事,视为一种荣耀,蔑视在这些人死后肢解他们尸体的行为。
眼下,情况变了。坦率地说,他们知道,几乎所有新入伍的正规军士兵都惧怕他们。同他们相遇的那些边疆移民也不再是勇敢的猎手,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可怜的土地耕作者罢了。所以,他们就仇恨白人,蔑视白人,把这些男人看作是怯懦的低能之辈。但是,他们慢慢发现,他们还得屈服于这些可卑的家伙,于是便如同许多白人和男孩子痛击蛇那样,砍剁它们的尸体。
汤姆·卡斯特受到了更加惨无人道的对待。他脸朝下,身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箭支,后脑壳被击碎,腹部被剖开,割得不成样子,内脏全都露在外边,喉头被割掉,头皮几乎被剥光,只在后脖颈上留下了几根头发。翻译弗雷达·吉拉德说,他的头部还中了一箭,箭扎得很深,穿入脑髓拔不出来,容貌已经腐烂得无法辨认,他们是从一只胳膊上文的一面奇特的美国国旗和自由女神图案,还有姓名首字母“TWC”认出他来的。
雷安中士说,汤姆的头盖骨“被砸得如同人手那样扁平”。他猜测,这可能是一群印第安女人干的,因为我们发现了大量的用圆形石头制成的手柄上包着生牛皮的石棒槌。印第安人通常用它来砸牛骨取骨髓。
戈弗雷说,他在低头查看这具赤裸尸体的后背时,认为它可能是汤姆,因为他们时常在一起游泳,熟悉对方的体形。
麦克杜格尔说,他是通过汤姆在南北战争期间左面额上留下的子弹伤疤和一只没被解释的奇怪的“劈开裂食指”的伤疤将其辨认出来的。
因为汤姆的脸朝下趴着,所以,他可能死于一个夏安人之手。乔治·本特说,在印第安人看来,让敌人的脸面向天空是不祥的。他说,1865年,在夏安族人与乌鸦族人战斗之后,一个老夏安族人跳下马,把被打死的乌鸦族人的尸体全翻过来让他们脸朝下。本特也说,他也看到一些白人的尸体就像是从哪儿掉下来似的趴在那儿,印第安人以此表达他们对白人的仇恨。
“木腿”描述了一具尸体,说它可能是汤姆的。这个士兵之所以吸引印第安人可能因为他胸部与双臂的文身。印第安人也由此断定他可能是士兵们的首领,特别是那只展翅的鹰的文身,还有他穿的鹿皮衬衫。但是,他的头被砍掉了。然而,汤姆虽被肢解,头却并没有被砍掉,所以,这个有文身的人可能是另一个人。
另外两具尸体也吸引了印第安人:一具是艾塞亚的,因为他的黑皮肤;一具是一个镶金牙的士兵的。“我们不懂得这玩意儿怎么会装到牙齿上,”“木腿”说,“我们也不懂得为什么要把它装在那儿。”
山坡上,汤姆与将军的尸体的下方,就是波斯顿·卡斯特的。他躺在年仅18岁的侄子亨利·阿姆斯特朗·奥蒂·里德近旁。两个青年男子,原本期待着他们这位精神抖擞的亲戚如同上帝的天使般冲出绝命谷的壮举。波斯顿的衣服全被剥光,只留了一双棉线短袜。戈弗雷说,有几具尸体穿着部分衣服,或者是裤子,或者是一件衬衣,或者是一双袜子。然而,这些人的名字的标识却都被从衣服上割去。印第安人把这些小小的名字符号当作巫术符咒,可它们却没有像其他的符咒那样保护佩戴它们的人。
波斯顿留有一张拍摄于1875年的相片,是一个患有结核病面色苍白、颧骨突出的稚气男子。他除了面色苍白外,几乎可以冒充为一个苏族人。他的肺非常虚弱,家里人希望大草原的干燥气候能够改善他的健康状况。所以,他被雇用成为一名平民向导,尽管他从未访问过这个地区。6月21日,他给母亲写信说,他想要获得两匹印第安矮种马,“还想为内文弄一件野牛皮长袍”。内文是卡斯特的另一个弟弟,他的身体状况看起来比波斯顿的还差。波斯顿不知道他们将会同多少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相遇。侦察员们根据这些印第安人留下的棚屋的痕迹判断,认为至少有800个棚屋。“不管有多少印第安人,我希望在我返回来后,能如实地说出一个或更多的被派往这个愉快的猎场的人来。”
将军的副官加拿大人W. W. 库克,被士兵们无礼地称为“女王的嫡系”。他被两次剥取头皮。第二次被剥是因为他那一大把长长的胡子——他们把这称作邓德里雷连鬓长髯。邓德里雷爵士是喜剧《我们的美国堂兄》中的人物,林肯总统当初就是在福特剧院看这出喜剧时被暗杀的。这部喜剧上演之后,他们就把连鬓胡子称为邓德里雷连鬓长髯。
沃希托河的一名骑兵说,刚一开火,库克就不见了踪影。一直到村子平静下来后,他才露面。但没有人能够证明此事。大多数的记载说,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并且十分勇敢的人。卡斯特也十分赞赏他勇猛无畏的精神,并时常把他的原名“库凯”,错误地读作“库克”。1864年,他在加入美国部队时,某个登记员按发音把他的名字写成了库克,而在1872年更正之前,这没给他带来太大的麻烦,所以,库克自己显然没在意更正的事。
他是被卡宾枪或者手枪打死的。他和托马斯·弗伦奇上尉同是兵团中最优秀的射手。库克还有一双飞毛腿,这听上去似乎不值一提,然而,运动竞赛使得单调的边戎驻军生活变得轻松而有生气。再者,强健体魄的人总比如同懦弱女子的更令人看重。所以,这位副官敏捷的身手无疑增加了他的威信。而当他疾行穿过茫茫的绿色大草原时,那束在微风中飘动的乌黑闪亮的邓德里雷爵士长髯,更让他英姿飒爽!1876年5月,他庆祝了自己的第30个生日,不是在林肯堡举办的,就是在通往这一世界末日的途中举办的。战斗结束多年后,沃尔特·坎普约见了一个名叫卡奥淇或哈奥琪的阿里卡洛族人,给他看了各位军官的相片。他认出了大多数军官,并说及了他们的一些事,而在看到库克的相片时,他吻了相片,说这个人的相貌慈祥。
在战场上如同蚱蜢般的“木腿”,可能揭取了库克的脸皮。“木腿”说,他看见一具大约30岁的士兵的尸体,下巴上长着浓密的大胡须,双颊也长着长长的络腮胡。他对一位同伴说,这是一张新式头皮,所以剥取了尸体的半张脸皮,把胡须绑在一根箭杆上。他在返回的途中,没有人对这个战利品产生多大兴趣,直至见到祖母。祖母独自一人住在一间柳树枝搭建的棚屋里,她问“木腿”给家里带回来什么样的战利品,他给祖母出示了这张脸皮。通常,他们把获得的生头皮转交给女人们,再由她们整理、加工制作成展品。有时候,她们会举着吊着头皮的杆子,边跳舞边赞美这些战斗成果。可是,“木腿”的祖母并不喜欢这个战利品,而是尖叫起来。
祖孙俩对脸皮评论了一阵子,并对他在战场上的情况争论了一番。她认为他穿的这套第七骑兵团士兵的军服看上去不错。究竟他穿了哪个骑兵的衣服,不得而知。不过,这不可能是库克的,因为他的身材十分魁梧,尽管“木腿”自己也是一个不止6英尺的十足的高个头,可紧裹在他身上的那套军服,应该是从一个瘦小的士兵身上剥下来的。
祖母终于收下那张特殊的脸皮,进了她的棚屋。
第二天,当特理的部队逼近时,苏族人与夏安族人拆除了他们的村庄,在傍晚时分,开始“以野蛮人的威严”,向大角谷山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他们撤离得十分迅速,并且井然有序。他们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撤离,而是希望能够躲开那些穷追不舍的穿蓝军服的白人,避免冲突进一步扩大。事实上,很多年轻勇敢的斗士都坚持继续留下,直至把特理将军的部队全部歼灭。
当天夜晚,他们只休息了几小时,没有扎营。
第二天白天,他们继续迁移。
第二天夜晚,他们到达现在的洛奇格拉斯镇南20英里的地方。夏安人在这里停下来举行了一个胜利的欢庆会,但没有举办重要的头皮舞仪式,这是在几天后抵达玫瑰花苞湾时才举行的。苏族与夏安族尽情地载歌载舞。但“坐牛”的安克帕帕族人没有参加,他们认为举行庆祝为时还早。此时应当是悲痛的日子,而不是欢聚同庆的日子。女人们也没有参加这个欢庆会,因为,她们许多人因为哀悼亲人切割了自己的大腿,几乎不能走路。
极少数女人参加了玫瑰花苞湾的头皮舞仪式,其中还有“木腿”的祖母。她舞着那张奇特的战利品,夸耀着她的孙儿。可是后来,她把它扔到一旁,仿佛这张怪异的头皮会带来什么灾祸。
库克的右股被刺穿,这是苏族斗士们通常在一个被打死的敌人身上留下标记的方式,这由贝尔医生认可,而他在华莱士堡附近分析中士威莱姆斯的尸体时,并不知道这一判断方式。有些人种学者认为,苏族人的传统做法是把左股砍碎。无论是左右股,库克的右股被象征性地砍了几下,显然说明他是被一个剥取他的头皮的苏族人所杀。随后,“木腿”赶来,剥取了他的脸皮。
迈尔斯·基奥上尉的尸体没有被肢解。他被剥得精光,只剩下一双短袜,脖子上挂着一个被通常称作的“上帝的羔羊”的天主教徽章。罗曼蒂克斯描述说,那是一个悬挂在金链上的十字架。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枚徽章本应一直保存在一个皮制的小钱包或枪套里。而基奥则最喜欢把它用皮条或长绳索穿着挂在脖子上。这枚“Medaglia di Pro Petri Sede”徽章是他在罗马教皇部队服役时,保罗四世授予他的。
爱德华·卢斯上尉认为,这枚徽章不是在基奥的尸体上找到的。但当时查看战场的戈弗德雷中尉在1896年与艺术家E. S. 帕克森交谈时说,这枚徽章并没从尸体上取下来。最后一个逃出来的号手马蒂尼坚持说,本廷从基奥尸体上拿走了那枚徽章。但马蒂尼并没有太多地关注过本廷,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某些历史学家提供了基奥可能有两枚徽章的说法。其中一枚挂在了脖子上,一枚装在了衣兜里。这是有可能的。正是因为罗马教皇为他的特殊贡献授予他“圣·格列高利勋章十字架”,才有了悬挂在金链上的十字架的这些虚构情节。不管确切情况怎样,大多数学者认为,正是由于基奥脖子上挂的那枚教皇授予的徽章,才使他的尸体免受凌辱。现在,这种说法似乎有些不合逻辑。因为在一支军队中,确实不乏爱尔兰出身的天主教徒士兵,他们许多人都会佩戴宗教徽章。大概因为这枚“上帝的羔羊”徽章比较大,给人印象也比较深的缘故吧。
印第安人确实拿走了他那把定做的英式手枪,大约一年后,它在加拿大现身。虽然夺走它的勇士不愿意出售它,但至少还有基奥的另外四件东西被找到了。它们是:手表,臂铠,一张他戴着那枚徽章的相片,以及一张沾有血迹的麦克杜格尔上尉妹妹的相片。
基奥无疑是一个天生的被女士倾慕的风流男子;他的每张相片都是恶魔麦菲斯特般的性感模样。麦克杜格尔肯定为自己的妹妹担心过,本廷也在“远西”号上给妻子写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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