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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他是沙丘政变的主谋,也是一流的文字学家;
他是指鹿为马的总导演,也是秦汉时期的书法大家;
他是史上最为臭名昭著的奸臣,也是精通法律的专才;
他是大秦帝国走向灭亡的导火线,更是隐忍权谋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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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赵高是历史上最为臭名昭著的奸臣,独揽大权,结党营私,弑君篡位,残害忠良,加速推进秦国的灭亡;他同时也是历史上少有的文字学家和书法大家,精通法律,勤奋好学,善于言辩,心思缜密,深得始皇和二世的宠信。于是,两千多年以来对赵高的争议从未终止过。
他到底是如何走上入宫为宦的道路的?他与李斯、嬴政、吕不韦、蒙毅、徐福又有怎样的恩怨情仇?是什么样的力量驱使他走向大秦帝国政坛?又是什么样的仇恨使得他将大秦帝国推向灭亡?
大秦宫院,一个孤独的身影,身负血海深仇,独自掀起明争暗斗的谋权风暴,踽踽地行走于充满血雨腥风的亡秦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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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孟扬 “榕树下”签约作者,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电影家协会会员。其编剧的电影作品《柴河的天空》、《母亲江恋歌》分别获得内蒙古第十、第十一届“五个一工程奖”;创作的长篇小说《一代响马》、《天眼》分别获得呼伦贝尔第五、第六届“骏马文学奖”;长篇小说《诛秦》获2013年中国网络文学年度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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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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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长平之耻
第二章 家中举誓
第三章 隐入秦宫
第四章 暗夜星火
第五章 阴霾不散
第六章 风云突变
第七章 青梅之心
第八章 横空一刀
第九章 风云再起
第十章 冬日杀机
第十一章 壮志难酬
第十二章 归去来兮
第十三章 太后葬礼
第十四章 公子之师
第十五章 蒙毅之死
第十六章 大道朝天
第十七章 暴君暴行
第十八章 虎死沙丘
第十九章 忍者仁心
第二十章 云起大泽
第二十一章 计赚李斯
第二十二章 望夷宫变
终章 功冠汉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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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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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长平之耻
公元前260年深秋的严霜凝结着古老的秦赵大地。
刚刚纳入赵国版图不足三年的韩国上党郡西部,此刻正上演着中华民族有史以来规模最为恢宏庞大、场景最为残酷惨烈的人类战争。
四十多万秦军在上百万民夫的支持下,采取分割包围的战略战术,把失去后援装备的四十五万赵国军队牢牢封锁在这个叫作长平的地方,围而不攻,以待赵军内力耗竭、分崩离析、土崩瓦解。双方军队相互对峙,旌旗蔽日、剑戈如林、绵延百里、络绎不绝。其阵势形同排山倒海,连飞鸟都不敢从空中逾越。
为了国家的前途命运,顽强不屈的赵国军队决不甘心束手就缚,毅然向凶悍的秦军发起一轮又一轮的冲锋。秦军则利用鹿柴、强弩、盾牌、长戈构成一层又一层的防御工事,未等赵军靠近,便遭到他们的疯狂射杀。
秦军阵地前,扔满了身如刺猬般赵军士兵的尸体,他们胸腔内的鲜血已经流罄,在身下汇聚成一条条流动的血溪。他们手里尚握着家乡父老为他们精心铸造的兵刃。这些兵刃刚刚发硎,在秋日的阳光下迸射着冷冷的光辉,似祖国都城邯郸上空的那一弯明月,锋利得可以割断相思的秋水。然而这一切如同月夜一样,残酷地把这些鲜活的生命从虚幻扯进现实之中,一梦千秋,永远不复苏醒。也许就在此刻,他们尚未完全死去的脑细胞中,还萦绕着这样的一首歌谣:“水有源,树有根,咱是邯郸城里人,邯郸城,八百丈,八匹骏马过城墙……”
“杀,杀呀!”操着邯郸口音的呐喊声再一次从赵军阵地涌起。但见万头攒动,人影如潮,奋勇向前的赵军脚步震撼着大地的神经,饿虎下山一样向秦军阵地袭来。呐喊声响彻云霄,利刃的光影闪晕了天上的太阳。
秦军依旧岿然不动,直至赵军进入有效射程,这才击发连弩,刹那间空中羽箭如同成灾的蝗虫,呼啸而至,那些刚刚跨过战友尸体的赵军纷纷倒地。然而死亡没能把赵军吓垮,他们前仆后继,踏着战友的鲜血冲过秦军的鹿柴,向秦军阵地掩杀过来。秦军迅速竖起盾牌阵,兼以长戈从盾牌的间隙中刺杀赵军。
秦军的盾牌均是采自秦地的枣木,用桐油浸泡九九八十一日,复以铜皮、铜钉铆铸而成,坚韧程度强过钢铁。其盾牌分为大中小三个类型:大盾长约八尺,宽四尺,厚约五寸,用于阵前防御;中盾长五尺,宽三尺,厚四寸,用于布阵围困;小盾长三尺,宽两尺,厚两寸,用于单兵作战,近距离搏杀。现在立于秦军阵前的便是那种大盾,盾后由两名身强力壮的士兵支撑,坚如铜墙铁壁。赵军的剑戈刺于盾上,一刺一个白点,丝毫不能破坏其盾半分,反倒被躲于盾后的长戈手刺倒,伤亡惨重。
兵法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武器上的优良已经把胜利的目光抛向了秦军,但是不肯服输的赵军发挥了不怕死的精神,只见冲在前方的赵军丢下手中的武器,徒手向后猛推敌军的盾阵,后方的赵军一拥而上,拼死助推,秦军猝不及防,盾阵顿时被推倒一片,赵军乘隙而入,挥戈持剑,与秦军展开了肉搏战。
秦人食关中之麦长大,生得高大威猛,性格彪悍,每遇征杀,常腰悬酒囊,挥剑赤膊上阵。赵人食关外黍米,生就粗壮,性格坚毅,不畏强暴。二者相搏,当真如星辰相撞,光华耀眼。只见剑戈着落之处,人肉横飞,血雨如注,地面顷刻之间血可漂橹,残尸、断肢比比皆是。有断头赵军,头落于地上血泊后,仍二目圆睁,嘴巴洞开,追咬一秦军士兵脚跟不放,直至秦兵骇然跌倒,被另一赵国士兵残杀。
秦军本身骁勇,又善搏杀,兼有强大的后援助阵,便放开手脚,亡命与赵军拼搏。后方援军见前方开战,如潮水一般向前奔涌,源源不断。赵军主将赵括持剑立于一高阜处,见四野尽是秦军,料是难以突围,只好下令收兵,然后以剑刺地,悲愤地向天吼叫:“天欲亡赵,天欲亡赵乎?”
这场战争,秦国与赵国已陆陆续续打了三年。三年前,也就是公元前262年,秦昭襄王派兵伐韩,韩国不敌,遂提出将上党郡所辖十七个县割让给秦国。秦国自是十分高兴,就在双方准备议和履约之时,上党郡太守冯亭认为秦人粗暴、民风俗鄙而拒绝降秦,转身将这桌十七道菜的大餐献给了世代与己为邻的赵国。此时赵国的惠文王已死,其子赵孝成王刚继位不足两载。面对这桌大餐,赵孝成王垂涎三尺,然而他手下的谋臣蔺相如,平阳君赵豹等都主张不受,认为这样做无异于虎口夺食,势必引火上身,诱发秦赵战争。赵孝成王心有不甘,又征求平原君赵胜的意见,赵胜则认为秦赵决战只是朝夕之事,尚不如收此十七县,把战火引入异乡。赵孝成王听从了赵胜的意见,接受冯亭所献十七县,封冯亭为华阳君,食万户城三座。并派军队进驻上党,由老将廉颇率军驻守长平,以防秦军来攻。
秦昭襄王闻听上党十七县被赵所取,十分震怒,当即派遣左庶长王龁率领大军十万攻打上党。廉颇率兵迎战,几经交手,双方各有胜负。廉颇见敌军气势凶猛,难以取胜,便在空仓岭一带布防,再不迎战,企图以消耗战来拖垮秦军,迫使秦国撤兵罢战。双方相互对峙三年,秦国经济已是不堪重负,赵国也是苦不堪言。赵国国内民众无粮为炊,向齐国借粮,而齐国畏秦降罪,不敢借粮与赵。为此,秦国与赵国统治阶层内部,都滋生了速战速决的想法,准备以一战定胜负,趁早结束这场战争,从而摆脱困境。
秦人缺少谋略,却善于使用足智多谋之人。从商鞅入秦那一刻起,秦国的大门便广向天下有识之士开放,来者不论贵贱,均可因材施用,致使天下有能之人趋之若鹜,纷纷投秦。所以说秦统一六国非秦统一六国,而是六国之人助秦人统一了六国。
在秦赵即将爆发一场大规模战役前夕,秦国再次使用谋略,一方面他们借赵国使者郑朱赴秦议和机会,故意殷勤招待郑朱,向天下各国做出秦与赵和解的假象,使赵国丧失了与其他国家合纵的机会;另一方面,又采用离间计,派人携带金银财宝前赴赵国都城邯郸,收买赵王左右权臣挑拨赵孝成王与廉颇的关系,说廉颇坚守不出,是意欲投秦,还说秦军不怕廉颇,最怕的是马服君赵奢之子赵括。就这样,历史把一个无辜的生命从寂静深邃的海底无情地推上了风口浪尖,更把一个正义昭昭的忍者从青史中抹杀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背上了数以千年的骂名。
公元前260年八月十九日黄昏,赵国都城邯郸依如往日,早早地落下城门,大街上除了偶尔走过的巡逻士兵,连只觅食的麻雀也没有,只有清冷绵长的秋风吹动着各家各户门前的桃符,发出“哗啦,哗拉”的声响。被战争拖入泥潭的赵国民众,家中青壮男丁悉数被征发到上党前线,所余下的老弱妇孺,因缺衣少粮,不得不蜗居家中,以清水煮米糠野菜度日。
这是绝大多数赵国人的命运,在此国难当头之即,仍有少数人生活在奢靡的浮华中,笙歌宴饮,娶嫁如常。他们便是赵国的王孙公子、豪门权贵。在那个时代,他们既是赵国政治权力的代表,亦是整个赵国人的精神支柱,所以,赵国虽然面对着巨大的内忧外患,但是政治还是十分稳定,在战国七雄中,仍不失可以与强秦抗衡的大国地位。
邯郸城北,一座宽敞巨大的宅院立于一片茅檐草舍之中。宅院内亭台楼阁,青瓦朱檐,门庭高大,曲径通幽。这里便是战国东方八名将之一马服君赵奢的府邸。赵奢乃是赵国宗室贵胄,初为收租税的小吏,执法无私不畏权贵。平原君赵胜家抗税不交,赵奢痛下杀手,连诛平原君家主事者九人,平原君大怒,要杀赵奢,赵奢以理服之。于是平原君将赵奢推荐给赵惠文王,惠文王命赵奢治理全国赋税,政绩卓著,国富民强。后任赵奢为将,他悉心治军,对下严而和。公元前280年,大破齐军于麦丘,公元前269年又率军解阏与之围,大破强秦,杀敌十万,被赵惠文王封为马服君,食邑万户。
如今老将军赵奢已经故去,但马服君的宅第尚在,他生前的一切待遇已由其子赵括承袭。这几日赵家门庭若市,张灯结彩,赵括正为他堂弟赵忠办理婚礼,赵氏宗族的一些贵戚亲朋纷纷前来祝贺。
赵忠时年只有14岁,生得浓眉大眼,一副大丈夫坯子模样。他是马服君赵奢弟弟赵茂的长子。赵茂夫妇英年早逝,遗下两个幼子由赵奢抚养。赵奢死后,又将抚养侄子的责任托付给自己的儿子赵括。赵括虽只有27岁,但心细缜密,深谋远虑,他见赵国战争紧张,人人皆有国破家亡之忧,为使堂弟能早日开枝散叶,延续香火,便给堂弟赵忠娶妻。赵忠的新婚夫人是个楚国姑娘,名唤楚娥,年方二八,生得娇艳妩媚,是赵括在一次外出行猎途中捡回来的逃荒女子。
是日,赵括正与堂弟赵忠宴饮,楚娥在一旁执壶侍候。谈及前方战事,赵括以箸击缶,愤然道:“廉颇匹夫,畏敌如鼠!今与秦军对峙三年,耗资巨亿,民不聊生,虽未战败,亦是赵之罪人!”
赵忠问:“若是大王以兄为将,如何破秦?”
赵括自幼习读兵书,深谙兵法战略,当年与其父谈论兵法,其父都不能胜。今见堂弟问策,赵括立杯为山,横箸为壑,欣然曰:“大王若派吾为将,吾当从这三路出奇兵,偷袭王龁左右翼,分割开来,逐一消灭!”
赵忠、楚娥连连为赵括叫好,正在此时,门外家丁来报:“括公子,大王有急事召见!”赵括喜对赵忠曰:“吾与汝报效国家时机已到,汝收拾行囊准备与为兄出征破秦吧!”
果然第二日朝中便宣布撤回在前线苦苦鏖战的廉颇,改由赵括为将。赵忠以百夫长的身份随行。赵括到前线后,变守为攻,主动出击与王龁交战,双方各有伤亡。就在赵括准备实施自己的战略战术,偷袭秦军左右翼包围秦军的时候,秦军突然暗中换将,派白起取代王龁为指挥。赵括偷袭秦军时,白起似乎看穿了赵括的计谋,使军队做出诈败的样子,向纵深撤退,诱使赵军深入,然后反戈一击,将赵军分割包围。秦昭襄王得此消息,欣喜若狂,征得全国十五岁以上民夫百万,助白起围困赵军。
赵军至此已经被围四十余天,阵地上粮食早已吃光,马匹也被杀尽,就连军士甲胄上的皮革也被煮食。开始士兵们还能从尚未冻僵的土壤里挖些草根,剥些树皮来充饥,后来这方圆百里的地面被挖得满目疮痍,连一根细细的草茎也无法找到,一些士兵饥饿难耐,便偷杀老弱残兵,分肉而食。况天气也越来越寒冷,这些身着夏衣的赵军根本无法忍受深秋夜里的寒霜,只能捡那些战死者的尸骨,焚烧取暖。
人骨多磷,燃烧起来以后火苗呈蓝色,热量尚不如木柴的十分之一,但这已是战场上唯一可燃烧取暖的物质。每至夜幕降临,秦军阵地中灯火通明,酒肉飘香,而赵军阵地内只有几簇幽蓝的人骨篝火,闪烁着微弱的荧光。兵士们睡不着觉,就用悲凉的歌声打发着这漫长寂静的寒夜。“水有源,树有根,咱是邯郸城里人。邯郸城,八百丈,八匹骏马过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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