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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史上最不着调学生+最不靠谱老师。落夕,21岁大龄高三女。因为逃课,新来的班主任她没见过。因为失恋,在黑漆漆的操场向某人借了把火。因为抽烟,她连同那个人一同被捉到了教导处。直到此时,她才知道,身边这个被误捉到教导处的美男是自己的班主任。从此,她的高三生涯,在胆颤、讨好、与无限谄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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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若善溪,天秤座迷糊虫,神经大条,讨厌斤斤计较,爱草原,现居内蒙古包头市,在最迷茫的时候与文字邂逅,从此无法割舍,至今已公开发表作品数百万字。已出版:《一朵时光轻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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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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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差一点点小姐
第二章:缘来如此
第三章:世事难料
第四章:这是谁的繁华
第五章:我想我喜欢你
第六章:我想要的天长地久
第七章:即便这样
第八章:还是想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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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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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诚和楚瑶在一起啦!”
骑着山地车的男孩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向学校飞驰而去,独留被红灯截在十字路口的落夕。
看着眼前飕飕而过的轿车和人群,落夕懒懒地扶了扶双肩包,阳光洒在树梢上,抬头时有些晃眼睛。即便一天开始于这样的明媚,落夕还是打不起精神,她摸了摸耳垂,男孩说的话才从耳边消失。一大早的,已经是第五次听到这个消息。
红灯转绿,落夕以走三步退两步的速度继续前行,即便再怎么不乐意去上课,学校的大门还是越来越近。
微风吹乱了落夕的刘海,她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这个九月,真晦气。
“落夕,你又回来了?”连看门的大爷都看不下去了,落夕复读到路人皆知的地步,这件事情就和励志、梦想无关了。
落夕有个绰号,叫“差一点点小姐”。身高离平均值差一点点,智商离聪明差一点点,相貌离美丽差一点点,成绩离达标差一点点。因为什么都差一点点,明明该卷着铺盖去上大学的人,却又一次站在了长浮一中的门口。从十九岁到二十一岁,最美好的时光,她都献给了高三。
落夕埋头快步行走,耳边时不时传来新生军训的口号声,还有背后的窃窃私语。落夕知道,那些人都在议论自己。快步最终变成了奔跑,可跑得太快不时撞到人,落夕却连对不起也来不及说,她只想把一切都甩在身后。
来学校之前,落夕明明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可是上第一节课就不在状态,哈欠连天,导致被老师罚站。落夕站在教室最后一排的黑板报前,依旧昏昏欲睡,可脑子还是会不时飘过些悔恨的念头,或许再次复读是个错误吧?随便找个学校去上不就行了,反正都是混日子。
可这日子也是不好混的,在学校里,落夕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人,只要见着她,十个里有八个都会重复那句“程诚和楚瑶在一起”的鬼话。原本无所谓的落夕,终于在一个晚上崩溃了。天天向上的决心抛到了一边,她自然而顺利地翘掉了夜自习。
落夕躲在厕所窗户旁边发呆,看着对面点点灯光,舒了一口气。
“你是落夕吧?听他们说,程诚和楚瑶在一起啦。”打扫厕所的保洁阿姨拎着拖布从她身边经过,留下一个无限八卦的眼神,然后哼着《好日子》下班了。
落夕撇撇嘴角,去他的好日子!厕所也待不下去了,落夕翻出校墙买了半打啤酒,却没找到可以畅饮的地方,溜达了一圈又翻回了学校。操场西南角那棵粗壮的歪脖树下,落夕环膝而坐。夜自习还在继续,操场格外安静,翘课的落夕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坐在这儿。
落夕打开一罐啤酒,捧着啤酒酝酿坏情绪,悲伤的事儿一股脑地跑了出来。这是她第二次喝酒,第一次喝也是在这棵歪脖树下,那时刚刚高考完,她和几个损友聚在这里,偷尝着自由给予的第一次滋味,那时她的酒量和现在一样差,只喝半瓶就晕了。她还记得自己头脑发晕地站在教学楼下,扯着嗓子喊着:“程诚,我叫落夕,我喜欢你!”
喊完那句话,五秒钟后,整幢教学楼的窗户上趴满了人。傻傻的落夕竟然还挥着手向人打招呼。原本以为反正已经毕业,就算丢人也无所谓,可那年夏天,成绩惨淡的她还是回来了,顶着“长浮一中风云人物”的头衔回来的。开学第一天,就作为学校防早恋重点关注对象。
落夕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年,没想到悲哀的结局又一次上演。
一想起这些事,落夕的鼻子就有些发酸,趁眼泪未落,她仰头猛灌了一口啤酒。喝酒的动作太帅,后果便是被呛到。落夕干咳着,啤酒顺着脸颊流入脖颈,雪白的校服上衣湿了一大块。
落夕懊恼地把啤酒瓶甩在地上,掏出手帕擦着被弄脏的衣服。耳边忽然听到“啧啧”两声。她皱眉,有人,而且好像在嘲笑她不会喝酒。她四处张望着搜寻声音,却发现了歪脖树不远处那点火红星子的光亮,是个男的,在那里吸烟。
落夕腾地从地上坐起,她眯着眼睛想看清抽烟的人,无奈操场黑漆漆。原本以为这个地方是她独享的,谁知道竟然多出一个人,落夕没好气的搭着话:“呦,你也翘课?”随后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二十元钱,扔到了那人面前,“你去网吧玩吧,这地方今天我包了。”
二十元钱轻飘飘地落在了两人的脚边,对面的人又吸了一口烟,火星子猛地亮了一下,他轻声笑了笑,笑声里带着点儿轻蔑,他开口问道:“你哪个班的?”
落夕吃瘪,她借着淡如萤火的月光,看到一双修长的腿。这人可比她老练多了,落夕可不能随意服输,她仰着头说:“你管不着,反正我比你资历深。”落夕又从身上摸出十元钱,“再多给你一张,三十元,我今天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待会儿。”
对面的人弹了弹烟灰,说:“失恋了吧?”
落夕皱眉,真是个讨厌的人。还没等她还口,那人又自顾自地说着:“能借我一罐啤酒吗?我也失恋了。”
前一秒还想还他一句狠话,后一秒就放弃了这个念头,那句“我也失恋了”听上去还是挺可怜的。
落夕从地上捡起一罐未开封的啤酒,抛给了对面的男孩,男孩轻松地接过。落夕靠着歪脖树坐了下来,说道:“我和你可不一样,我不是失恋,咱俩谁都别理谁,自个儿喝自个儿的。”
四周又恢复了宁静,对面的教学楼里亮着整排整排的灯。酒这东西还真是奇怪,刚开始喝像马尿,多喝几口,又是另外的一种滋味。落夕越喝越起劲儿,除了送人的那一罐外,其它的几瓶都空了。落夕把易拉罐整齐地摆在面前,然后“砰”一脚踩扁,可心里还是不爽快,酒喝得有点儿多,落夕脚下一软,又坐在了地上,不知是摔疼了,还是什么原因,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用手背不停地擦也擦不净,最后她终于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呜呜……真是丢死人了……好……好像我被抛弃了一样。他们在一起跟我有什么关系,干吗都缠着我……呜呜……”
落夕哭得声音有点大,那男孩踢了踢她的鞋子,说:“一会儿全校都听到了,快闭嘴吧。”
落夕捂着嘴又往歪脖树旁缩了缩,憋了好半天才把大哭改成了抽泣。夜空洒满了星星,落夕泪眼婆娑,一颗都看不清。除了她偶尔的哽咽,四周一如既往的安静。落夕抬眼,那男孩正盯着手机看。
明亮的屏幕在黑暗中有些刺眼。借着屏幕的亮光,落夕稍稍看清些男孩的眉目。落夕盯着他看了许久,却只注意到他眼睛下面的那扇长睫。落夕摸摸因醉酒而发烫的脸颊,随口说了一句:“别看那个破手机了,你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人家理都不理你一下。”
男孩用力握了握手机,随即松开,手机滚落在草坪上,他没有去捡,仰面躺在了草坪上。
落夕摸着冰凉的鼻尖,望着对面的窗子说:“你们男生都瞎了眼了,都喜欢那种会撒娇装温柔的女生,现在被甩了吧?真活该。”话音未落,落夕又想起了自己的那点小委屈,眼泪又哗哗地往下流,“楚瑶有什么好,不……不就是家里有点儿破钱,爸爸当个小破官,长得稍微有点儿漂亮。就……就不能等我离开长浮一中再谈恋爱吗?真是倒霉死了……呜呜……”
落夕边流泪边碎碎念,随身携带的面巾纸都用光了。自言自语的落夕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男生只是静静地听,见她不再絮叨,才拾起烟盒拿出一支烟,刚点燃,手里的烟就被抢了去。
落夕拈着细细的烟身,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她爹是个怕老婆的主儿,抽烟从来都是躲到楼下,平时她连个烟屁股都没见过。她翘了课,还喝了酒,就差烟没抽了。
“我说你……”
“我就抽一口。”落夕有样学样地吸了一口,然后咽了下去。停顿两秒,落夕脸的颜色都变了。
对面的男孩看她这样,连着笑了好几声。“小姑娘,烟可不是这样抽的。”他边说边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火柴棒擦在细细的盒身上,跳动的火焰瞬间点燃。
“烟到底是怎么抽的?我也想知道知道。”这句话不是落夕说的,也不是对面的小子说的。
落夕瞬间僵化,预感到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声音来自另外一个人,铿锵有力,带着点儿让人害怕的严肃。落夕的脑袋不灵光了,只觉得一束强光照在了脸上,是手电筒。喝醉的落夕忽然酒醒了大半,完蛋了!说话的是巡夜的教导主任袁大头。
落夕赶忙往墙头上翻,还不忘和那个男孩搭着话:“你傻呀?快跑,被抓到可就惨了!”
话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男孩刚站起来就被教导主任摁倒在地。落夕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晕乎乎地爬上墙,忽然感觉脚踝处被什么抓住了,她眯着蒙的醉眼看去,糟糕,是教导主任的手。教导主任是转业的特种兵,学校最顽劣的小子也斗不过他。
“小样,还想往哪儿跑?我已经盯你很久了。”
话音未落,落夕连叹两声,便被袁大头从墙头上拽了下来。墙头不高,但落夕还是摔了个狗啃屎,膝盖隐隐作痛,想必是擦破了皮。
“老师,我……”被摁倒在地的男孩想要解释。
“你什么你?”
“我其实是……”
“闭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今天谁也溜不掉。”
不通人情的袁大头像拎小鸡一样,左手抓着落夕,右手抓着男孩,一路向教学楼走去。走廊灯火通明,明亮的灯光下,落夕看清了男孩。他穿着棉质的衬衫,袖口挽在恰到好处的高度,裤子笔挺有型,比起穿牛仔裤的男孩,这身打扮起来还挺好看的。
落夕正看得起劲,那男孩发现了她滞缓迟钝的眸光,微微扬起唇角笑了笑,又撇过头去。落夕摇摇昏昏的脑袋,不对,不应该叫男孩,他看起来既成熟又老练的,估计和她一样是个复读生吧,一定是新转来的,他连校服都没有。
落夕还在胡思乱想,脑袋上便挨了一巴掌。教导主任下手真狠,巴掌也落在了那个“共犯”的头上,他没有躲闪,用手拨了拨被弄乱的头发,微微皱眉,显得有些不耐烦。
两个人站在教导主任办公桌前,落夕倒不像之前那样惊慌失措,毕竟干“坏事”的不是她一个人,有个垫背的就不孤单。
“抽烟?!”落夕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
“还喝酒?!”第三巴掌袭来。
“落夕,你是不是不想毕业了?难道你想在高中结婚生孩子,然后和你家的笨小孩一起读高中吗?”教导主任用手指敲着桌板,好像把桌板砸穿了也无法表达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似的。
落夕撇撇嘴,什么都没说。她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叫到教导主任这里了,来得多了,反而总结出一些经验,第一要脸皮厚,第二要装可怜。
“上学第一天就出现这样的事,必须要叫家长。没穿校服那个,你叫什么?把家长电话告诉我,现在就让你们家长来领人。”
落夕一听,眼泪又止不住了,原本以为不过是随口说她两句,没想到竟然到了要叫家长的地步。落夕最怕叫家长,要是让爸爸知道,这次怕是要打断她的腿了。
落夕边哭边拽着教导主任的衣袖求情:“主任,我真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在落夕的心里,教导主任就是破坏家庭和谐的不稳定因素,什么时候没有了教导主任,世界也就真的太平了。
任凭落夕哭爹喊娘,袁大头也不动容,他对着另一个违纪生问:“你是哪个班的,不要浪费时间,已经很晚了。”
落夕只听到一声叹息,和她同病相怜的人开了口,他说:“应该是高三十班,姓楚,楚骄阳。”
四下里忽然安静了,落夕和袁大头对视两秒,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正常。看着袁大头在书架上翻找文件夹的身影,落夕回想了五六秒,脑袋却轰地一声炸开了,楚……楚骄阳,不会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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