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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日本悬疑天才、直木奖得主道尾秀介悬疑惊悚杰作,入围141届直木奖
★人这东西,只要活在世上,就都是罪犯。
★挖掘最疯狂黑暗的人性,挑战最强悍的心理极限
★远处传来鬼的脚步声,诱使不安分的你,一步步踏入潜藏心底的疯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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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鬼的足音》是直木奖得主、悬疑天才道尾秀介的悬疑惊悚杰作。《鬼的足音》收录了《金钟儿虫》《怪兽之家》《醉狐》《盒装文字》《冬日的鬼》《恶意表情》等六个精巧诡异的圈套。
在《鬼的足音》中,从始至终,都有一个神秘男子S。S鄙视我,引诱我,欺骗我,怂恿我,痴恋我,仇恨我。我一次次杀死S,S却一次次醒来,缠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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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道尾秀介,日本文坛备受瞩目的新锐作家。作品《月与蟹》获直木奖,《光媒之花》获山本周五郎奖,《乌鸦的拇指》获推理作家协会奖,《球体之蛇》、《鬼的足音》等入围直木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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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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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意表情
“这件事对谁都不许说啊。”
在一间没有暖气、又冷又狭小的房间里,那个人对我说道。
就在窗外,在脏兮兮的蕾丝窗帘的那一边,停着一只大乌鸦。它用粗壮的喙啄开扔在屋子与院墙之间的垃圾袋,叼食着里面的东西,偶尔还发出几声混浊的叫声。
“即使是爸爸和妈妈也不能说。当然朋友就更不能说了。”
那个人枯瘦如柴的脸朝着我,再三嘱咐道。
“我没有爸爸。”
“哦,这样啊。”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不会有事的。”
似乎是对我的话有些怀疑,那个人久久地、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的眼睛。在已经起毛的草席垫上,那个人两手托着一个扁平的布包。深绿色的布紧紧地包裹着不知什么东西,尺寸和课桌桌面差不多大。
“说真的哦?”
“我保证。”
看起来这次终于相信我了。那个人用枯树枝一般的手指解开了摆在面前的布包。慢慢地,慢慢地,里面的东西露出来一部分。
这是什么?
我不禁将上身往前靠了靠。
就是这样一个东西能拯救我吗?
这个东西究竟能有多大作用呢?
窗户外面又传来混浊的鸣叫声。
我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呢?我为什么会在放学路上,跑到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家里?这个人究竟是谁?腿好疼。左边大腿的内侧真的好疼,就如同有人拿着叉子在剜我的肉。是的,就是因为这件事,就是因为腿上的伤我才会来到这里的。
唰的一下,布包完全打开,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地展现在眼前。在这一瞬间,我一下子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在教室里发生的那件事。那家伙,S,他……
1
绝对不能动。
我心里清楚,皮肤早已经被狠狠地粘了上去。露在制服短裤外面的腿,左腿的内侧。那里已经完全和椅子连为一体了。乱动一下可不得了。我弯下腰,悄悄闻了闻,一股不太明显的气味飘了过来。是瞬间黏合剂。我的左腿已经粘在椅子上了。
讲台上,岩规老师在写“小野妹子”几个字,可那动静就像在用粉笔敲打黑板。他不过三十岁出头,但是头顶的正中和后脑勺都已经谢光了。所以每次他板书的时候,那光秃秃的部分就在全班同学的面前暴露无遗。
“世界三大美女指的是埃及艳后、杨贵妃,还有就是……”
岩规老师手里拿着粉笔,在空中画了一道圆弧,最后落在了黑板上的几个字上。
“这个小野妹子。”
就好像是在确认似的,他扫视了一下全班同学的脸,接着说道:
“这个说法,是错的。”
就好像是碳酸饮料打开时泛起的水泡一般,教室里响起了一阵欢乐的笑声。然而这声音听起来却是如此宁静。
笑是笑了,但实际上,班里面没有一个同学会觉得岩规老师的笑话很有意思。这笑声只是因为如果我们没有一点反应,岩规老师肯定又会歇斯底里起来。一旦发作,他便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忽然间怒目圆睁,紧咬双唇,小声嘟嘟囔囔。然后,会按照我们座位的顺序,一个一个点我们的名字,净挑那些还没有学到的知识点,让我们回答。如果有人回答不上来,他就会板起一副蜥蜴般的面孔,原地罚站。
所以,只要岩规老师说笑话,我们都会笑。
此时此刻,在三十八名学生当中,最真心也最愿意表现出笑意的,恐怕就是我了。因为我知道,千万千万不能让老师歇斯底里,千万千万不能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要是真的被点名、站起来,已经完全粘在椅子上的大腿内侧,肯定会像剥乌贼皮一样被撕下来。当然,说出事情的原委也是不可行的。一旦这么做,真不知道之后S会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情来整我。
我屏住呼吸,慢慢转过脸。我的座位在最靠窗户的那一列,而在跟我同一排,在教室的另一侧,同样是靠墙的座位上,我看到S那苍白的脸。就好像在一张纸上只画了两个黑色的瞳孔,那双眼睛没有任何表情,毫无生气,正穿过隔在中间的同学们的脸庞,直勾勾地盯着我。
上一堂课课间休息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从厕所回到教室,发现S正从我的课桌旁边经过。这次又得小心了,我朝椅子上扫了一眼,确认上面没有图钉或是颜料笔,仅仅是确认了这些之后,便一屁股坐了下去。但却没发现椅子上早已被涂上了一层透明的瞬间黏合剂。
有一次,而且是唯一的一次,我向岩规老师报告过S所干的坏事。后来,岩规老师把我和S都叫到办公室,责问S的过错。看到S毫不隐瞒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岩规老师扬扬自得,还让我和S在他面前握手以示和好。老师的调解仅仅到此而已。就在那天夜里,我家的邮筒里面,不知何时出现了好多蚱蜢、螳螂和甲壳虫。但没有一只是有脚的。这是妈妈发现的,她也问了我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什么也没说。最后,妈妈得出结论,这些虫子肯定是住在同一栋楼里面的孩子弄出来的恶作剧。我不能让妈妈为我的事情担心。自从前年爸爸去世之后,妈妈一个人为了这个家已经拼尽了全力。她酒越喝越多,工作也干得越来越多,而且在家里也是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我不能让母亲伤心难过。我不能跟她说出实情。要是她知道了事情真相……
“其实,答案就是小野小町。”
妈妈肯定会痛哭流泪。肯定会背着我一个人流泪。
两条露在制服短裤外面的腿,一直都是S经常攻击的目标。上体育课的时候,我们经常玩跳绳,有好多人都会在跳的时候不小心摔倒,而当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摔倒的同学身上时,S却乘此机会把他手里的绳子,就好像是剃刀一般的绳子,打向我的小腿。课间休息的时候,在走廊上,S也曾经用自动铅笔冷不丁地扎我膝盖内侧。直到现在,那截自动铅笔的笔芯依然留在我的身体里。
现在是十二月,还有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四年级的第三学期就要结束了。我们学校有一个规定,只有到了五年级,男生才能穿长裤制服。到那时,这双腿恐怕就再也不会成为S攻击的标靶了。即便如此,我从来也没奢望过S的攻击会因此终止。脖子、脸庞、眼睛、手指、夏天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腕。也许碰到哪个,哪个就会成为S攻击的目标。也许他会一直这么攻击我。
我重新转向黑板,但依然能感受到S那犹如利箭般的视线,正从侧面向我刺过来。我把手伸进课桌里面,开始摸索起三角尺来。我悄悄将三角尺取出来,慢慢放到左腿的旁边。当三角尺尖尖的前端插进大腿与椅子中间的时候,塑料制品特有的冰凉触感一瞬间传遍全身。即便这样,三角尺还得再往里推进。然而,被什么东西狠狠挡住了,三角尺再也没法向里推进哪怕半厘米。瞬间黏合剂已经彻底粘牢。虽然眼睛往前看着黑板,但我的右手却在不停地活动着,试着看能不能再往里前进。还是不行。三角尺被生生挡在左腿与椅子之外,没有一点余地。我担心用力太小,于是稍稍加了把劲。然而,三角尺的尖端却鬼使神差地偏离了方向,直接扎到大腿上。一阵剧痛从大腿一直传到脖子,我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在冬季的教室里,我的后背早已汗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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