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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 数十位亲历者记忆复原1942大饥荒,比小说、电影更真实。
在陕西宝鸡,百分之七十的人是“河南籍”,这个城市相当一部分人是难民的后代。西安,火车站旁棚户区,昔日逃荒少年今已四世同堂。灾荒亲历者用记忆复原的1942大饥荒之惨烈和沉痛,以及个人和家族被这场灾荒彻底改变的命运,比小说和电影更真实。
☆ 近百幅图片展现灾荒现场、历史遗存,沧海变为桑田,至为震撼!
曾经的千年古城,今已荒芜;当年的交通要塞,已湮没无闻;铁路废弃,大河改道,散播各处、历经劫难的难民,却依旧乡音不改。近百幅图片,展现70年前灾荒现场、70年后的稀见遗存,沧海桑田,白云苍狗,至为震撼!
☆ 3000千里重访之路,为你展现第一手的历史细节,再现一段沉没的历史。
记者历时半年,行走3000里,重走那条连着一个民族血脉的逃荒路。搜集第一手的历史细节,探访几经变迁的历史现场,感受亲历者的苦难记忆,以及在逆境中成长的生命力。记忆不可磨灭,灾荒从未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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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交织着饥饿与恐惧的一年:300万人饿死,300万人逃亡,中原大地,饿殍载道。这是被遗忘的一年:历史文献鲜有记载,相关统计也都含混不清。这是1942年,旱灾、蝗灾、兵灾交加的河南,一场大饥荒正在肆虐。
时隔70年,大多数亲历者已经去世。《河南商报》几经筹划,派出7名记者,沿当年难民逃亡线一路向西;历时半年,行走3000里,搜集第一手的历史细节,重返几经变迁的历史现场,访问历经劫难的灾荒亲历者,力图复原那一段被掩埋的历史。
1942年,许多个人与家庭的命运被彻底改变,难民潮直接改变了某些城市的格局。1942年,几位记者的呼喊改变了千万人的命运;一个政府的沉默让它彻底失掉了民心,一支曾经的劲旅却在民众倒戈的奇观中仓皇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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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孟磊,1963年出生,1985年进入河南日报社从事报纸采编和出版工作,先后担任《河南日报》记者、编辑及要闻处副处长,《国际经贸报》改革筹备组副组长,《城市早报》副总编辑,《大河报》副总编辑;参与筹备《大河文摘报》;主持筹备《大河健康报》。现为河南日报报业集团旗下《河南商报》总编辑。
关国锋,男,1975年生,河南洛阳人,毕业于郑州大学新闻系,一直在《大河报》等都市报任职,现任河南日报报业集团《河南商报》副总编辑兼采访中心主任。
郭小阳,男,1980年6月生,河南项城人,写过诗,写过小说,现为河南商报深度报道部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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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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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1942:历史黑洞
第一章 山河破碎
第二章 天地不仁
第1节 吃光卖光
第2节 繁荣的“古董集”
第3节 一个村子的死亡
第三章 浩劫
第1节 蝗虫来了
第2节 卖儿卖女
第3节 人吃人
第四章 逃亡
第1节 举目都是死别生离
第2节 一路向西
第五章 博弈
第1节 跟政府作对
第2节 一场贪腐盛宴
第六章 愤怒
第1节 被国家抛弃
第2节 草民的反击
第七章 重访
第1节 远去的大灾荒
第2节 防空洞里的“饿死鬼”
第3节 挖个洞就是家
第4节 寻夫途中被拐卖
第5节 荒芜下来的客车站
第6节 古道深辙
第7节 火车两边的人肉挂
第8节 寻找日军炮台
第9节 逃荒少年已四世同堂
第10节 抱住车轴死里逃生
第11节 “鬼市”里的生计
第12节 常香玉的恩情
第13节 大逃亡在此停下脚步
第八章 叩问
附录
大灾荒下的人情人性
历史不应遗忘——专访宋致新
人这一辈子,做一两件事就够了——专访郭安庆
主题阅读书目
有些记忆需要重拾(关国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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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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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两边的人肉挂
西行的火车缓缓驶入潼关站,两侧的“人肉挂”让人怵目惊心,那是被日军炮弹震死的灾民。这种场景之于灾民已习以为常。来不及等人将尸体取下,大家都拥上前去,争先恐后地往车上爬,尽管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70年前的事情,对于潼关县秦东镇胶泥沟村村民宋鹏飞,依稀发生在昨天。
尸臭夹杂着呻吟,车站变成人间地狱
1942年冬,一拨拨人流或坐车或步行,拥向古城潼关。
潼关地处豫、秦、晋三省交界,历来是边防要塞,曾与山海关齐名,被尊为古关隘之翘楚。民国时期,陇海铁路经过潼关,与著名的风陵渡口隔黄河相望,是水、陆运输枢纽,往来商客众多,每天都有集市,有“小北京”之称。
这个小城对拥挤的人群并不感到稀奇。然而,10岁的当地孩子宋鹏飞,看出这拨人流与以往不同——多是举家而出,基本都来自河南。看得出来,这是一支逃荒队伍。
孩子饥饿的哭声,大人吃坏肚子的呻吟声,空气中弥漫着尸体腐臭味儿、尿臊味、屎臭味,车站已变成人间地狱,一幕幕悲惨的事情,在这里轮番上演。然而,一拨拨的灾民,又前赴后继地奔向这里。
一路走来,灾民担子上只剩下孩子和衣服被褥。车站周边的树已经是白花花的,树皮都被饥民刮掉吃了。包子铺经常发生灾民偷抢包子的事情,店主对每一个靠近的人充满警惕。
主城区有政府“舍饭”,远处的居民可以领到一碗稀饭,近处的居民可以领到稠一些的,可难民进不了城,根本就吃不到嘴,只能在火车站附近乞讨。然而,这时的居民对敲门声已经麻木,除非是熟悉的声音,否则谁也不敢开门,谁也不知道门一开会涌进来多少乞讨的灾民。
一些逃荒灾民,试图将自己无力抚养的孩子送人。潼关每个需要孩子的家庭,都如愿收养到了孩子。解放后十几年间,还不断有人前来寻亲。
车两边都是“人肉挂”,灾民还争相往上挤
宋鹏飞见过蝗虫,但他想象不出,那么弱小的蝗虫,飞起来怎么能遮天蔽日,怎么能从人的嘴里抢走庄稼,以至于人们饿死的饿死,逃荒的逃荒。
而车站里,一个震撼的画面,让年幼的宋鹏飞忘记了蝗虫,充满了恐惧——由东向西驶进潼关车站的火车两侧,都披满了“人肉挂”,有的甚至被风干了,就像腊肉一般。
从人们的交谈中得知,火车行进中,经常遭到日军的飞机袭击。在黄河北岸的山西风陵渡,日军架了炮台,对准县城这边轰炸,炮弹虽未命中列车,但其形成的冲击波,却将扒在车上的灾民震死不少。
“日军的炮弹威力猛、家伙大,有3 6
0斤,老百姓都叫它‘360’。”宋鹏飞说。沿途无人处理列车上的尸体,便有了他们所看到的“人肉挂”。
让人惊骇的是,挂满“人肉挂”的列车还没停下,在车站等候已久的灾民,仿佛没有看到“人肉挂”一般,都迫不及待地拥上前去,争先恐后往车上爬。
是他们见惯了死亡的惨烈,还是求生的欲望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宋鹏飞不知道答案。
涵洞曾是灾民避难所,也是葬身地
潼关老县城的山坡上,较好地保留着一处铁道涵洞。这个涵洞位于半山腰,如今已被一个院落包围。大门紧锁。涵洞上方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穿过一侧陡峭的树林,记者来到了洞口。
涵洞入口被人用红砖砌了起来,并安装了木门和两个窗户,如果不是上方写着“1932
民国二十一年”、“NO.17”字样,很容易会让人以为这里就是一处普通的窑洞。
洞里的石子和钢轨,已不复存在,水泥地面平整干净,一块一米多宽的木板上,放着两张扑克牌,墙壁一侧有电线和电灯。开灯,尽管不亮,但能感觉到这里经常有人活动。
站在洞口处,看不到涵洞有多深,只感觉到阵阵夹着霉腐之味的凉风,从里面扑来。摄影记者打开闪光灯拍了一张照片,只见里面依然是深不可测。
宋鹏飞说,这个涵洞之于逃荒的灾民,既是一个避难所,也是葬身之地。
一方面,由于日军的飞机、大炮经常轰炸潼关县城,一听见轰隆的炮声,火车会赶紧倒回进涵洞,待炮声稍停,火车就加足马力,快速驶过前面的铁路桥,到达不远处的潼关车站。这个涵洞,使得搭载灾民的火车躲过了无数次炮弹袭击。
另一方面,很多火车顶上的灾民,由于行李超宽超高,过洞时被扫下车去,直接掉进车轨下。列车过后,落车的灾民早已血肉模糊。
爬满灾民的火车
老县城拆迁,火车站只留在记忆里
这70年间,宋鹏飞所在的潼关县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1959年起,由于过高估计了三门峡水库蓄水水位,潼关人开始向新县城搬迁,千年古城一夜间成了空城。后来黄河水并没淹没老县城,一部分人又搬了回来,但几经拆毁,老城曾经的繁华已无法恢复。
宋鹏飞居住的地方,现在叫秦东镇胶泥沟村,相邻的老火车站早拆毁殆尽。遗址上方,西潼高速横穿而过,到西安仅需一个多小时。而这一段路程,在灾难频仍的上世纪40年代,即便坐火车也需要差不多一天的时间。
当然,在那个年代,能坐上火车,对灾民来说已经很幸运了,至于时速、舒适、安全,在当时的条件下根本无暇顾及——人们只知道生路就在前方,无论多么危险,只能一路向西。
胶泥沟村入口处,有两个光秃秃的水泥墩,上面种上了玉米、蔬菜。村民孙万民说,这就是以前的铁道桥墩,也是唯一保留下来的火车站遗迹。
“小北京”的称呼,随着潼关故城的衰落一去不返,历史深处金戈铁马的潼关早已不复存在,那段辉煌的过去也逐渐被淡忘。一起被淡忘的还有,商代时潼关被称作“桃林”,每到春天,百余公里的桃花竞相争艳。
挖个洞就是家
今天有着“黄河明珠”美称的三门峡,曾是拥有千余年历史的古城“老陕州”,现在则是河南的“西大门”,横贯东西的陇海铁路,从这里蜿蜒出省。
70年前的冬天,一群饿得面黄体瘦的逃荒难民蜂拥而至,将“老陕州”街头塞得满满当当,车站周边充满死亡的气息。
在三门峡市会兴车站附近,还保留着一些灾民逃荒时居住的窑洞,不过经过数十年风雨,这些废弃的窑洞都坍塌了,洞口长满了杂草。
半小时车程,灾民要走一周
2012年8月初的一个下午,记者坐高铁由洛阳前往三门峡,30分钟后即到达目的地。
另一路记者乘坐普通列车由洛阳前往三门峡。得知高铁仅需半个小时,这位刚参加工作两年的记者嘟囔着:“我们这趟火车晚点,跑了快俩小时呢,闷死了!”
如果回到1942年,置身于逃荒难民之间,我们或许会有另一种答案。
三门峡市政协文史委员会副主任石耘说,当年逃荒灾民只有一部分坐上火车,更多的灾民,则是沿着陇海铁路线向西步行。他们有的挑着担子,担子两头是家当和子女,有的推着独轮车,上面坐着年迈的父母,放着衣服被褥,一天下来,只能走四五十里路。
“洛阳到三门峡约130公里,他们通常需要走一个星期。”石耘说,沿途的饥饿、恐慌,更是不必说了,虽然有些地方设有粥场,但毕竟“僧多粥少”,灾民一般也不知道。
石耘所描述的场景,都是听老人说的,这也是没有亲历那种境况的人,所无法想象的。
就像刚才,坐在舒适的高铁车厢里,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玉米地,和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记者始终无法想象灾民逃荒的场景。比如,那遮天蔽日的蝗虫;比如,那吃树皮的无奈;比如,那拖儿带女的艰辛……
逃荒途中找婆家,给俩馒头就愿嫁
三门峡境内多山,相对于豫东、豫中平原地区,蝗灾要小很多。石耘说,蝗虫繁殖能力非常强,据说一天能繁殖三代,而且它是“直肠子”,前面吃后面拉,一群蝗虫落下后,玉米秆瞬间就变成光秃秃、黑黢黢的“杆子”——黑黢黢的是蝗虫粪便。
在平原地区,蝗虫所到之处都是一扫而空,而三门峡多山,山沟里田地较少,蝗虫不一定都能找到,再者山上有树叶,也“分流”了一部分蝗虫,因此当地灾情相对要轻很多,鲜有农民加入逃荒大军。
据石耘了解,当年不少逃荒的农民,跑到三门峡后就不再西进了,尤其是一些年轻姑娘,都在这里找到了婆家。
“那时不像现在要求有房有车,给俩馒头就嫁。”石耘说,他老丈人的母亲,就是那时嫁过来的。但更多的灾民,却不得不西进,一路上卖儿卖女的惨事多不胜数。
政府并未袖手旁观。有些驻军拿出部分军粮救济灾民,政府也买粮施粥,一些富户亦熬粥施舍。当时施粥有个标准,就是将筷子插入粥中,筷子不倒方为达标。灾民领到粥后,拿回去兑点水稀释后全家人吃。
1943年春节,有富户写了一副春联:“家富常备千石谷;德高珍惜一粒粮。”第二年春节,这副春联开始在豫西流行开来……这也从侧面反映,在那个年月,有口饭吃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
车站旁挖个窑洞,那就是个温暖的家
老会兴车站,是三门峡市区最老的车站,也是当年逃荒的灾民路过的站点之一。
在老会兴车站附近,有一个破旧的小卖部,平时卖些烟酒、饮料。不知不觉间,这个小店已开了半个世纪。
74岁的师玉锐是这个小卖部的店主。当记者沿着铁道,一路寻访见证1942年逃荒场景的老人时,他正和老伴坐在小卖部门口纳凉,得知我们的来意,他和老伴相视一笑:“问我们,你算是找对人了!”
提到1942年,师玉锐脱口而出:“那是民国三十一年。那一年,我老丈人两口子逃荒到这里的。”
师玉锐说,老丈人老家在许昌鄢陵农村,1942年遭遇蝗灾后,将女儿留给亲戚照顾,两口子出门要饭,一路走到老陕州会兴车站。在这里,两口子在车站附近挖了一个窑洞住下,然后在车站卖烟、水度日。
老丈人曾给师玉锐说,他们当年是一路要饭走过来的,也有一些灾民是坐拉煤车逃荒的。那些逃荒的,都挑着个担子,一头装着孩子,一头装着衣服被褥,“和电视上演的一模一样”。
留下的,就在车站附近卖卖小吃、开个旅社;留不住的,继续往西跑。师玉锐说,他丈母娘的姐姐一家,就逃到了宝鸡。
师玉锐所在的会兴第四村民组,有十几户是当年逃荒过来的灾民后人,大家起初也都是挖窑洞住,直到上世纪80年代末,才逐渐搬进新房。师玉锐很骄傲地说,他家1987年搬出窑洞后,建了现在的两层小楼,当时只花了一万元,搁现在,没有二三十万元下不来。
如今,灾民们住的窑洞多已坍塌,周边杂草丛生。很难想象,这一个个黑黢黢的窑洞,曾是逃荒灾民跋涉千里辛苦得来的温暖小窝,在这里他们度过了一个个饥肠辘辘的日子,有的熬到了新生,有的却走到了生命尽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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