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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在那个潮湿迷幻的南方小城,康盂树蓦然闯入黎青梦的人生,是一个无法预料的奇迹。
2.是落魄的青豆公主与她的国民的童话故事,也是落难的千金小姐与痞帅的小镇青年的夏日狂想曲。
3.晋江实力口碑作者严雪芥《坠落春夜》《风眼蝴蝶》之后又一浪漫治愈的救赎之作。
4.“当地球后的晚上,载你去翡冷翠的飞机飞过我的头顶,我就在底下大喊一句——”
“喊什么?”
“等真到地球后那个晚上,你会听见的。”
5.附赠独家番外《如梦般的私会》。
6.随书赠送精美海报、书签、明信片、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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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黎青梦曾在梦里都期待跳上火车,离开南苔,离开这个有讨厌的康盂树的地方。而梦的河流落潮后,她只想回到起点,在雨刷刷出康盂树的脸的刹那,拉开车门,给他一个不问以后的吻。
这本该是她二十多年中糟糕的一个夏天,但当潮湿的海风吹过脸颊,当野象与她擦肩,当暗房里亮起了红色的灯,当水族馆里的金鱼爱上了热带鱼……
这个夏日拒绝结束。
“那架飞往翡冷翠的飞机,将会在飞过一个叫康盂树的笨蛋头顶时,跳下来一个叫青豆的公主。”
金鱼也好,热带鱼也罢,我们何必效仿它们憋气,在岁月里无疾而终?
总之,我会跳到你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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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要问严雪芥是由什么组成的,大概是由南方的雨、黄昏下的海浪、湿漉漉的小狗、如梦般的乌托邦拼起来的。但这个人还缺了一块拼图,在你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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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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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旧日沉船 1
第二章 雌雄大盗 39
第三章 宝梦舞厅 81
第四章 烧掉烟花 129
第五章 血腥玛丽 176
第六章 鸣枪靶场 237
第七章 开向黎明 272
第八章 夏日永恒 296
番 外 如梦般的私会 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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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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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文摘
章
旧日沉船
黎青梦在搬到南苔县城的个回南天,小腿上长了一片湿疹。
她没当回事,早上被痒醒后还以为是小腿过敏,随手抓了两把缓解瘙痒,躺在床上不愿起身。
“该来了……”她抬起视线盯着对面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七点四十五分,窗外两种声音同时呼啸——旧型号的动车以及慢悠悠的绿皮火车驶过的声音。
这栋筒子楼的背后就是大片绿油油的农田,中间有一条棕色铁路,铁路上方是白色的高架桥。动车在上,火车在下,每到七点四十五分,它们就会准点在她的窗前交会,发出剧烈的声响。
冬天刚搬到这里时,黎青梦非常崩溃。
她从前住在僻静的花园山庄里,早晨响的吵闹声是窗户忘关时漏进来的鸟鸣,而不是这种能将梦境粗暴切割的轰响。
她试过戴耳塞,试过将窗户的每一条缝隙都用胶带粘死,试过推开窗户和它们对着大喊:“吵死了!能不能不要再开了?!”这些歇斯底里的行为全没用。
经过从冬到春的折磨,如今她已经能面无表情地把这声音代替闹钟。
不然她怎么办呢,换房子吗?不可能的。
她爸黎朔已经是失信被执行人,也就是人人所不齿的“老赖”。他名下的所有房产都被法院拍卖,其余的财产也已被冻结查封。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有一笔巨额的债务无力偿还。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贷款的多人担保制。房地产行业火热的时候,好些下海一起打拼的老哥们儿邀她爸入股。一些私立银行为了完成每年的融资贷款指标,很大方地给他们贷款,几家银行合在一起就是几亿元。
大家共同担保,承担风险,总觉得人多就安全。可事实上,人越多,才越容易打破平衡。
就在去年,他们还未来得及收回投在房地产上的钱,因为银行改变政策紧缩贷款,担保人中有一位爆了雷,还不上贷款,剩下这几个人,包括她爸,陪着他一起完蛋。
这还不是让人难以承受的——在她家被查封当天,她爸被查出肝癌。
她爸早些年在生意场上的应酬的后果同被引爆的雷一样,回到了自个儿身上。
值得庆幸的是,手术比较成功,但她爸的身体也因此大不如前。他想重整旗鼓,却再没有年轻时的本钱。
黎青梦只得陪着他回了母亲的老家南苔,这儿有一套外公外婆留下来的房子,因为是母亲的婚前财产,才没被法院收走。
南苔是芝麻大点儿的边远小城,胜在山清水秀,还有片内海,很适合疗养身体。但对从来没吃过苦的黎青梦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折磨。
她拖着雪白的大箱子次来到这栋筒子楼前,就被沟槽里漫过来的血水吓得面色苍白。
遛着土黄狗的大爷经过,笑着一指旁边的菜市场:“放心,小囡,是猪的。”
她顺着大爷指的方向看过去,挨着马路有一个猪肉摊,刚杀过的猪赤条条地挂着,猪头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让她做了三天噩梦。
动车呼啸而过后,绿皮火车又慢悠悠地开了一分钟,动静才全部消失。
黎青梦终于从床上爬起来,趿拉着拖鞋去厨房做两人份的早饭。
从前三餐有阿姨照料,午后有烘烤的甜品,晚上有清淡的夜宵,她只负责张开嘴吃就行。有时候她担心发胖,咬一口就扔掉,过分得很。
那时她压根儿用不着像现在这样——把一粒米一粒米淘干净,不小心有几粒逃跑的,她立刻抓回来,在水龙头下冲干净再放回去。
淘米的盆子底部在回南天里发了霉,绿油油的,粘着黑色的斑点,她摸了一手。将粥煮上后,黎青梦忍着恶心感蹲在阳台上清洗霉斑。
昨夜南苔刚下过一场雨,窗户没关严实,瓷砖上到处都是水渍。黎青梦刷着盆底,总觉得这些霉斑并不是被水冲走了,而是伙同蒸汽全钻进她的毛孔里,接着在她体内生根发芽。
她这么想着,小腿又开始痒了。
客厅里传来动静,黎朔有些虚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在洗什么呢?”
“没什么,粥快好了。”她头也不回地喊,“您去厨房直接盛就行。”
脚步声远去,接着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动静,黎朔从厨房端了两碗粥出来,招呼黎青梦过来吃早饭。
她把淘米盆搁在阳台上晾着,走进客厅。
屋子很小,没有正式的用餐分区,吃饭的桌子就摆在电视机旁边,杂物遍地,人走过去的时候就像在玩躲避球。东西多,地方小,他们只能这样将就。
两人在桌边坐下,沉默地用汤匙喝粥。
黎朔没话找话:“今儿不上班?”
黎青梦听他有模有样地问起那个工作,好像多体面似的。
她敛下眼“嗯”了一声:“调了,明天再去。”
“哦……那今天就好好休息。”
“您才是该休息的那个,今天估计还会下雨,就别去钓鱼了。”
“这儿的雨真多,怪不得你妈嫁过来的时候说喜欢京崎。成天这么下,谁都受不了。”黎朔不知不觉又提到她。
这是母亲去世的第十年,但黎青梦总觉得她无处不在。
因为这些年黎朔时不时会提起她,仿佛她一直没走。每到清明和忌日,黎朔必定会带着她喜欢的铃兰去她的坟上说说话。
“又快到清明节了……”黎朔瞥了眼挂着的日历。
黎青梦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搁下筷子先行否决:“您可别折腾了,难道又要去试那三十个小时的硬座?您的身体根本吃不消好不好?来这里时就有些受不了,您都忘了?”
黎朔仿若一个被训的小孩,自知理亏,沉默半晌,倔强地小声说:“我撑得住。不然你妈在天上会担心的,怎么我今年就不去看她了?”
“……”
“我还得去和她道歉,没有照顾好你。”
黎青梦听到这里,喉头一哽。她压着语气:“您一定要去?”
黎朔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死犟。
吃过饭,黎青梦借口去买画纸和颜料,拿上伞出了门。
门口那条道上依旧流淌着摊位上流过来的血水,但被雨水一冲,散得零碎,哪儿哪儿都是。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不经意地走到菜市场的摊位前。撑着的雨棚上还挂着水珠,掉下来的时候噼里啪啦的,黎青梦从雨棚下穿过,被溅到一滴,落到衣领里,黏糊糊的。
她出门还没走几步路,周边的一切就让人焦躁。
她加快脚步,走到冷清的公交站牌旁。大约半刻钟,一辆土黄色的公交车慢悠悠地停在她跟前。
她投币、上车,不意外地收到几道打量的目光。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长袖,正面看着素净,反面却是挖空剪裁的露背设计。牛仔裤也是,乍看普普通通,但其实在屁股下方的位置撕开了一条缝。
这种穿着在京崎很正常,但在南苔,街头的人十个里面有九个会斜眼偷看她,什么样的目光都有。
黎青梦视若无睹。她知道自己的打扮和南苔格格不入,可自己要的就是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若是有一天没人侧目看她,把她同化为这座小城里的人,才真的令她如坐针毡,浑身难受。
公交车停在“南苔车队”的站牌前,黎青梦下了车。
天空下着小雨,她撑开伞,向不远处的车队走去。
门口的中年保安打着哈欠,根本不关心来人,黎青梦轻而易举地走到里头的停车场。停车场内停着几辆长途货车,驾驶座上都没人。
她瞎猫碰死耗子般一辆一辆看过去,天地间只有雨声作陪,很安静。
然而,当走到某个转角时,她忽然听见了……混在雨声中的口琴声。
这里有司机?黎青梦眼睛一亮,朝着声源摸索过去,看见了远的角落里停着一辆货车。
静止的数辆车中,只有这辆的前风挡玻璃开着雨刷,左右摇晃,像是将坐在驾驶座上的人,一笔一笔刷出来。
他穿着黑色夹克,两条长腿支起来搁在方向盘上仍显逼仄,宽大的手掌几乎将那一小管银色口琴埋没。
对方低着头,唇在口琴边游移,额前的发随意地耷拉下来挡住眼睛。察觉有人在看他,他冷不丁地抬起头。
口琴声戛然而止。
雨刷“哗”的一下刷掉沁下来的雨丝,似乎把男人的脸擦得发亮。黎青梦在这一刻才看清他。
阴沉的回南天,这一路上无论是谁,在弥漫的白雾中都难免显得阴郁。她以为无人能够逃脱。
眼前这人却成了的例外。他在这种混浊的天色下,有一种怡然自得的明亮色彩。
细密的雨滴又悄无声息地覆盖住风挡玻璃,也把男人的脸氤氲得朦胧。黎青梦回过神,走到货车旁边,叩了叩车窗。
安静片刻,男人随意地摇下车窗,把手臂搭在窗框上,自上而下地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黎青梦先行打破沉默的局面:“你好,请问接单吗?”
“什么货?”他终于开口,声音她很不喜欢,一听就是烟抽多了。
“不是货,是人。”黎青梦仰头盯着他,“你们跑长途,车厢里应该能睡人吧?”
“谁?你?”
“我和我爸。”她简单地解释,“他必须去一趟京崎。出于某些原因,他坐不了飞机、高铁,坐火车也买不了卧铺票。如果我们坐硬座过去,我爸的身体不行。如果你拉货要跑一趟京崎,车厢里能腾出地儿让他睡在那里,或许会好一些,也清静。时间我们可以配合,只要在清明节前到就行。”
其实以她爸的身体情况,好的解决方案是搭一辆房车,但先不提贵不贵,南苔根本没有房车。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一辆货车。
他“哦”了一声:“不去。”
黎青梦眉头一皱:“我会付给你钱的。这样除了拉货的钱,你还能赚到外快。”
他神色微动。
“一千,够不够?”
他把玩着手中的口琴,嗤笑道:“你知道去京崎要开多久吗?我一个人,呵,开不了。”
“你的意思是,还得有搭档和你一起开?”
他不说话,回答她的是升上去的车窗,直接把她隔开。
黎青梦捏着伞柄的手一紧,她扭头就走。她不信没有人愿意接这个单。
只是她来得不凑巧,大部分货车出车了,剩下的几辆车上都没人,意味着她得无功而返。
黎青梦绕了一圈,又绕回原点。
那个装模作样的小子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破口琴吹得断断续续的。
黎青梦深呼吸,坚定地走过去,抬手又叩了两下门。
他不耐烦地又摇下车窗,黎青梦直接道:“麻烦你下来一下。”
“……”
她坚持:“你下来一下。”
他和她对峙了几秒。大概屈从于对她到底想做什么的好奇心,他耸了下肩头,打开车门,长腿从方向盘那儿一收,整个人跳下来,落在她跟前,像一把突然被撑开的长伞,劲瘦、高大、宽阔。
黎青梦的气势在他身形的笼罩下,顿时矮了一截。
但她不惧这种生理上的压制,趁他下来的空当,抓着车门,扔下伞,“嗖”的一下坐上驾驶座。
他完全没料到她的举动,微微一怔。她张牙舞爪的背影突兀地闯入他的视线。
黎青梦扯过安全带,拧开插着的钥匙,发动引擎,脚踩油门,莽撞地冲了出去,一气呵成。
他来不及反应,被混着雨丝的尾气吹了满脸。
货车在视野里七拐八扭,在失控边缘徘徊之际被险险地拉回来,逐渐平稳,又倏然冲出。她仿佛在驯化一头野牛。
她这是在开货车吗?她开的是过山车还差不多。
但他还是能看出她有些开车底子的。他从有几分惊讶变成啼笑皆非,把玩着手中的口琴冷眼看着,仿佛想看她是否能驯服成功。
绕了几圈后,黎青梦终于得心应手,开回原位。
她降下车窗,两人位置颠倒。
可惜因为身高,她没法儿居高临下,只能平视他:“我有驾照,开过四年跑车。虽然是次开货车,但经过实操,我判断不难上手。请问,我够格当你的副手吗?”
他闻言,身子前倾,手臂撑在窗框上,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黎青梦在他澄澈的眼睛里看见紧绷的自己。
他将额前的湿发捋到脑后,笑了一下,有几分笑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意味,开口却是——
“成,先交订金。”
黎青梦终于松了口气。她从身上掏出一张一百元的纸币,纸币左上角有个黑色污点。她从车窗伸出手,把纸币拍到他胸前的夹克口袋上,同时无意中感受到了胸口结实的肌肉。
“我就带了这么多。”
他没接,慢悠悠地道:“两千块。一千块只够一个人。”
黎青梦瞪大眼,只听他优哉游哉地道:“爱去不去。”
她咬咬牙,终道:“行。”
他这才用两指夹过纸币,慢条斯理地塞进胸前的口袋里,说:“合作愉快。”
黎青梦摆着一张压根儿不愉快的脸擦身离开。下车前,她瞥到了车上的驾驶证。
仓促的一眼,她只模糊地看到一寸照的剪影,大约是他年少时的照片,唇红齿白,气质截然不同。
但照片底下的名字,她看得一清二楚——
康盂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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