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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文笔生动流畅,饱含激情,故事性强,读来如同一本小说。
2.真人真事,透过个人故事得以窥见美国建国初期更广阔的历史。
3.揭露美国建国之父不为人知的家庭秘辛,使读者更加立体全面地了解华盛顿这位历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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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华盛顿夫妇的女奴奥娜·贾奇渴望自由,她决定逃离总统府,摆脱奴役。冒着难以想象的危险,奥娜在北方自由黑人的帮助下成功逃亡,但终其一生都在躲避追捕……在这个美国“家庭”发生的往事,是美国早期历史的一个缩影。
奥娜后来在穷困潦倒中离世,但对于追寻自由,她从未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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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埃里卡·阿姆斯特朗·邓巴(Erica Armstrong Dunbar),罗格斯大学历史学教授,曾任教于特拉华大学,研究方向为美国黑人史、妇女史,著有《脆弱的自由:内战前城市中的非裔女性及其解放》。
译者李丹,南京大学历史学博士、美国得克萨斯大学(奥斯汀)访问学者、扬州大学社会发展学院副教授。研究领域为美国早期史、美国种族政治史、美国联邦法院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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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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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一 贝蒂之女
二 前往纽约
三 黑白混合的纽约
四 移居费城
五 家中的黑人
六 费城生活
七 婚礼
八 逃奴
九 新罕布什尔州的奴隶制和自由
十 死里逃生
十一 谈判者
十二 斯坦斯夫人
十三 幸存者
尾声 奥娜的妹妹:费拉德尔菲亚·科斯汀
致 谢
注 释
参考文献
图片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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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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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1796年,春雨浸透了费城的街道。每年这个时候,“博爱城”的天气往往变幻无常,在极度寒冷和酷热之间来回转换。但在美国的首都*,人们总是很欢迎下雨天。雨水冲去了腐烂的食物、动物粪便和渗透在这个新国家鹅卵石道路上的污秽的气味。它提醒费城人,漫长而寒冷的冬天过去了。它净化了费城的街道和灵魂,带来了乐观、希望和重生。
在这充满希望的春天里,一位年轻的女黑奴奥娜·贾奇收到了一个坏消息:她即将离开费城,这个已经成为她的家的城市。贾奇将回到她的出生地弗吉尼亚州,准备被遗赠给她主人的孙女。
贾奇见证了费城的六个春来秋往。每年春天,她都看着雨水落在这个城市,它正在慢慢地净化它的奴隶制度。她看到,到这个世纪末,自由黑人的数量在迅速增长,有接近6000人。虽然她还是一名奴隶,但她却生活在自由黑人当中,看着黑人小商贩在街上兜售他们的水果、牡蛎、胡椒汤和其他的食物。周日早上,她目睹了新成立的“伯特利”教堂欢迎那些人数虽少但日益壮大的黑人会员。她虽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她可能听说过这些事。诸如关于宾州废奴协会这类组织的故事,他们帮助被奴役的男人和女人寻找或保卫他们的自由,甚至远远不止这些。费城代表解放的中心,让黑人男女有机会体验一些伴随着自由身份的福利。
作为费城的一个奴隶,奥娜·贾奇实际上属于少数人。1796 年, 有不到100 名奴隶居住在费城市内。她的奴隶身份把她和费城的大多数自由黑人区分开了,而且她所服务的家庭也很特殊。贾奇归美国任总统和他的妻子,即乔治·华盛顿和玛莎·华盛顿所有。
贾奇从弗吉尼亚州乡村的弗农山庄到北部之间的往返旅居开始于1789 年,那时她陪同总统一家前往美国个首都所在地纽约。1790 年11 月,美国首都搬到了费城,在那里,贾奇进入了一个新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她偶尔会在大街上闲逛、逛市场或在没有主人陪同的情况下去剧院看戏。南部蓄奴社会的严格法律难以与自由的费城相融合,所以当她被告知她将被赠与“夫人” 那出名的脾气反复无常的孙女时,她做了一个非常危险和大胆的决定:她将逃离她的主人。1796 年5 月21 日星期六,22 岁的奥娜·贾奇从费城的总统府里溜出来,再也没有回来。
很少有18 世纪的奴隶分享他们作为奴隶以及有关奴隶制的故事。维持人类奴役制度的暴力常常使被奴役的男男女女想要忘记他们的过去,而不是回忆这些经历。对于像奥娜·贾奇这样的逃奴来说,他们必须要保密。逃奴常常会隐藏他们的过去,即使是对他们爱的人也如此:包括他们的配偶和孩子。有时,被奴役、谋杀、强奸、与家人分离和不断被伤害的恶梦,实在是太可怕而无法言说。但通常是被捕获和重新被奴役的威胁,使那些成功逃脱的人严守秘密。贾奇害怕再次被送回她的主人身边,从而过着一种与世隔绝的隐秘生活。在将近五十年的时间里,这个逃亡的女奴一直保守秘密,在她法律上还是奴隶的危险身份下组建了一个家庭,开始了新的生活。她作为逃奴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新罕布什尔州的格陵兰度过的,这是一个位于朴次茅斯城外的小社区。
在她生命的后时光,贾奇做出了另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决定讲述她的故事。她接受了两名废奴主义报纸记者的采访,其中篇访谈是托马斯·阿奇博尔德(Thomas H. Archibald)的采访,于1845年5月刊登在《花岗岩自由人》(Granite Freeman)上,大概是在她逃走49年后的那一天。贾奇的第二次也是后一次采访,于1847年元旦刊登在美国强大的废奴主义报纸《解放者》(Liberator)上。贾奇的采访很可能是现存的18世纪弗吉尼亚州逃奴的口述记录。[4]她的证词可以让我们不仅通过白人废奴主义者和奴隶主的视角,而且通过一个逃奴的声音来了解奴隶制度。
我很荣幸,也很庆幸,能够重新介绍奥娜·斯坦斯,这位美国总统的逃奴。
一 贝蒂之女
1773年6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弗吉尼亚下起了雪。
六月的周,通常席卷弗吉尼亚殖民地的酷暑天气并没有到来。这个月的前几天,白天要么是闷热,要么是阴雨连绵。更奇怪的是,6 月11 日下雪了。正如通常所做的那样,乔治·华盛顿上校坐下来,记录这一非同寻常的天气,他写道:“多云,冷空气从西边而来,有雪。”他在日记中继续记录,“备忘录——1773 年6 月11 日, 雨夹雪伴有冰雹,非常寒冷”。
生活在乔治·华盛顿和玛莎·华盛顿(Martha Washington)的庄园里的男男女女对这场奇怪的雪也非常吃惊,但是非同寻常的天气带来的兴奋,很快被忧虑所取代。对于生活在弗农山庄以及整个弗吉尼亚殖民地的奴隶们来说,破旧的衣服和简陋的奴隶营房使得冬天变成了漫长的噩梦。尽管在酷热的夏天他们也有很多困难,但是冬天却会给他们带来疾病、长期的隔离以及增加的被拍卖的可能。雪上加霜的是,奴隶的贩卖经常发生在年初,这将严冬的一月同对永失所爱的深切恐惧联系在一起。然而,六月的雪只不过预告着一系列糟糕事件的到来。对于1773 年在弗农山庄劳作的近150 名奴隶来说,迷信、非洲的宗教信仰以及英国的巫术信仰交织在一起,加重了这一恐惧感。那些不符合自然规律的现象被解释为不祥的预兆,通常会带来干旱、瘟疫和死亡。至于这场雪预示着什么, 只有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
果然,雪下完八天后,玛莎·华盛顿的女儿玛莎·卡斯蒂斯(Martha Parke Custis)的病情就加重了。乔治·华盛顿这位年仅17岁的继女饱受疾病折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帕琪”(Patsy)·卡斯蒂斯自少年时期就饱受抽搐之苦,她很可能得了癫痫。早期的医学水平还远远不够成熟,除了控制出血和清洗以外,没有其他选择。她的父母花了近五年的时间咨询医生,并尝试使用各种药物、改进饮食、锻炼等各种方法,当然还有虔诚的祈祷,但都没有任何效果。
6月19日,在帕琪·卡斯蒂斯和一些被邀请过来的家庭成员于四点结束晚餐时,华盛顿夫妇的信仰受到了考验。虽然很虚弱,但华盛顿的这位继女的身体和精神都看似比前一段时间有所好转。吃过晚餐并与家人安静地谈话后,帕琪告退回她的卧室取一封信。而她未来的嫂子埃莉诺·卡尔弗特(Eleanor Calvert)去看望她时,却看见她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人们除了将帕琪抬到床上以外束手无策。不到两分钟,她就过世了。
六月的雪和帕琪的死亡形成了一种不确定的怪异联系。家奴们明白需要比往常更小心翼翼地与玛莎·华盛顿相处,因为这已经不是她次失去孩子了。她的两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死于弗吉尼亚殖民地儿童高死亡率的年纪,而帕琪的离世使得这位备受折磨的母亲只剩下一个孩子。乔治·华盛顿写信给他的侄子,告知了他继女的去世以及他妻子的感情创伤,他写道,“我无须多言,(帕琪的去世)使得我那可怜的妻子极度痛苦”。乔治·华盛顿并不是一位注意到玛莎情绪波动的人。在其府邸工作的女奴们也注意到了备受折磨的玛莎,她们一边小心翼翼地照顾这位悲伤的女主人,一边帮助主人筹备帕琪的葬礼。
然而,当玛莎·华盛顿为痛失女儿而流泪时,一位名叫贝蒂(也被称为黑白混血的贝蒂)的女奴正准备生育自己的孩子。贝蒂生于1738 年前后,是一名嫁妆奴隶(dower slave)。也就是说,她是玛莎·华盛顿的任丈夫丹尼尔·卡斯蒂斯(Daniel Parke Custis) 的财产。作为一位女裁缝和熟练的纺纱工,她是华盛顿夫人喜欢的奴隶之一,她跟随女主人的时间非常长,甚至始于华盛顿上校与玛莎结婚之前,她亲眼目睹了玛莎承受的一系列悲伤。1757 年,贝蒂见证了玛莎承受其任丈夫去世的痛苦,接下来是她四岁的女儿弗朗西斯(Frances)的去世。她也见证了玛莎如何走出悲伤。当玛莎开始掌控家族生意时,贝蒂继续纺纱织布。这些家族生意包括6 个种植园和近300 个奴隶,它们促进了弗吉尼亚殖民地烟草经济的发展。随着她任丈夫的去世,玛莎已经有了17500 多亩土地,成为虽然不是整个切萨皮克地区,但也是弗吉尼亚殖民地富有的寡妇之一。
在搬到弗农山庄之前,贝蒂在卡斯蒂斯的庄园工作,它位于弗吉尼亚新肯特县的帕门基河沿岸,被称为白宫(White House)。卡斯蒂斯去世两年后,贝蒂得知她的女主人要再婚。她很可能欣然接受了这一消息,因为她女主人的第二次婚姻是很谨慎的,玛莎即将嫁给乔治·华盛顿上校。华盛顿是一位相当富有的地主,也是一位受人尊重的军官和弗吉尼亚殖民地的下院议员。对于华盛顿来说,这段婚姻为他提供了大量财富、一个妻子和一个稳定的家庭,这是他一直没有的。对玛莎来说,她给孩子们找了一位继父,帮助她抚养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她还找到了一个可以与之共度一生的伴侣。然而,当玛莎准备再婚,并搬到一百多公里外的弗农山庄时,一个巨大的转变正等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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