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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第六辑的选目,综合考量了各种碑帖的艺术价值、文物价值及学术价值,所选之版本均属上乘,搭配合理。从书法艺术而言,第六辑收录了碑刻四种,含战国时期大篆一种、汉代隶书两种、唐代名家楷书一种;刻帖一本两种,属名家经典,每一种各有两个不同版本。从文物等级而言,有国家一级文物两种,其他几种也均是传世早或拓本。从版本特殊性而言,因涉及了黄易、张廷济、何绍基、吴昌硕等多位名家的藏品,内含大量珍贵题跋,学术研究价值高。
☆主题元素:
第六辑——汉李翕析里桥郙阁颂(王瓘藏本)
第七辑——宋拓曹娥碑(赵怀玉藏本)
☆函套: 重工刺绣 “翰墨瑰宝”logo、“至宝”葫芦印 真木刻字 书名、各目录 ☆烫金笺纸签条 ☆藏书证 带编号 限印600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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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此书为上海图书馆编《翰墨瑰宝?上海图书馆藏珍本碑帖丛刊》之第六辑,精选上海图书馆藏善本碑帖五种,高清仿真影印出版。五种分别为:《石鼓文》,战国大篆,明中期拓本,“黄帛”不损本,经王楠、吴昌硕递藏;《武氏祠画像题字》,黄易嘉庆元年监拓批校本,传世拓本,国家一级文物;《史晨后碑》,汉隶名品,明拓本,传世早拓本,何绍基藏本;《颜真卿书李玄靖碑》,颜真卿正楷,“断后毁前南宋拓本”,王楠藏本,国家一级文物;《思古斋黄庭经、颍上兰亭序合册》,王羲之小楷,完石本、殘石本兩種合册,传世善本,张廷济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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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上海图书馆是目前国内之图书馆之一,建于1952年7月,原址位于南京西路325号,后搬迁至淮海中路1555号。1996年12月20日,上海图书馆新馆正式对外开放,成为一个大型综合性研究型公共图书馆,跻身于世界十大图书馆之列。上海图书馆是世界上收藏中国古代碑帖数量多、质量的机构之一,藏品超过20多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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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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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鼓文》
《武氏祠画像题字》
《史晨后碑》
《颜真卿书李玄靖碑》
《思古斋黄庭经、颍上兰亭序合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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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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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墨瑰宝第六、七辑版本介绍(简体版) 6.1 《石鼓文》 ☆ 战国大篆,刻石之祖 ☆ 明中期“黄帛”未损本、有朱蓝二色释文 ☆ 吴昌硕临摹《石鼓文》所用之底本
石鼓文,春秋战国时代的秦国刻石文字,是现存早铭刻于鼓形石体上的“史籀之迹”和四言体叙事诗,史称“刻石之祖”。石鼓共有十件,每件各刻四言诗一篇,合而为前后连贯的十首组诗,原文应有七百余字,今仅剩二百七十二字,现存故宫博物院石鼓馆。每件石鼓高约九十厘米,直径六十厘米,圆顶平底,因其形状略似鼓,故俗称“石鼓”。
此册为明中期拓本,又称“黄帛”未损本,王楠(话雨楼)旧藏,曾被双钩摹入《话雨楼所藏金石录》,后归吴昌硕(缶卢)。拓纸边侧皆有朱蓝笔释文。传世“黄帛本”仅有五本,此其一也。
众所周知,吴昌硕的书法胎息于《石鼓文》,而这件,便是吴昌硕临摹《石鼓文》所用之底本,珍贵之至。
楠木面板有民国十八年(1929)十月朱孝臧(强邨老民)题签:“明拓周宣王石鼓文,缶庐珍藏。”首叶有杨岘(藐翁)题内签:“明拓周宣王石鼓文。”二叶有顾麟士(鹤逸)手绘《缶庐校碑图》,并记:“仓石先生新获吴江王氏话雨楼所藏猎碣,是四百年前拓,古色古香,得未曾有,宝而临之,属作此图,用志古欢,即乞正画。”册后附吴东发致皆木先生手札二通,谈及石鼓文字稿付梓事宜。另有道光十七年(1837)释达受(六舟)题跋、光绪十一年(1885)腊月杨岘(藐翁)题跋、光绪十二年(1886)夏五长洲潘钟瑞题跋、民国十二年(1923)海宁王国维题跋,以及程镕(矞堂)、朱孝臧、张熙等人观款。
6.2 《武氏祠画像题字》 ☆ 清嘉庆元年黄易监拓批校本 ☆ 传世拓本 ☆ 国家一级文物
武氏墓群刻石,东汉桓灵时期刊于山东济宁嘉祥县南三十里紫云山,墓前有石室享堂,石室四壁刻画像,像侧刻有隶书画像题榜文字。《武氏祠画像题字》载于南宋洪适《隶释》,《画像》载于《隶续》。宋后历经河患,祠堂久没地下,无人知其下落。
清乾隆五十一年(1786)秋,黄易途经嘉祥县署,阅县志载县南三十里紫云山有西汉太子墓,派人查访并拓取《武斑碑》。后亲履其地考察,发现了被河徙填淤而湮没已久的武梁祠,并访得武氏祠之画像题字甚多。后又对这些画像题字进行了系统研究。武氏祠遗址的发现与研究,不仅是黄易一生中访碑的成就,也是清代“访碑热”中的一个标志性事件。
所见《武氏祠画像题字》善本有两件,仅拓题记文字,不拓画像图画。两本剪裁方式、编排次序、装裱样式如出一辙。一本为日本伊藤滋先生木鸡室收藏,存有嘉庆乙亥(1815)黄易外孙李璇题记。另一本为上海图书馆藏本,定为国家一级文物,亦即此次《翰墨瑰宝》影印之底本。
此册即“黄易嘉庆元年(1796)监拓批校本”,这次监拓,从容细致,可识之字较“乾隆初拓本”多四五十字。黄易又对此册进行了细致的鉴定、定名、分类、校勘、文献综述等研究工作,将之写入题跋之中。经崇恩(禹舲)、沈树镛(均初)收藏。
此件黄易监拓本和黄易题跋的学术价值在于,保留了乾嘉时期黄易搜集传拓的历史原貌,提供了黄易研究武氏祠画像石的思路和方法,其中黄易开列的画像题字的考据点,为鉴定传世早期拓本提供了手的珍贵数据。
如今,将上海图书馆藏本影印出版,开启了《武氏祠刻石》版本研究的步。等到故宫博物院藏两件《武氏祠画像拓本》以及日本伊藤滋收藏之本陆续影印出版,其合并研究意义和价值,以及版本差异呈现的直观性,一定会远超黄易题跋的文字描述。
6.3《史晨后碑》 ☆ 汉隶名品 ☆ 传世拓、鉴定标准件 ☆ 何绍基藏本
《史晨碑》,汉建宁二年(169)刻立。前碑(碑阳)又名《史晨奏铭》,隶书,十七行,行三十六字。后碑(碑阴)又名《史晨飨孔庙碑》,隶书十四行,行三十六字,前八行字略小,后六行字稍大,尾刻有唐天授二年(691)马元贞等题名四行。原在山东曲阜孔庙东庑,1996年移入孔府西仓汉魏碑刻陈列馆。
《史晨碑》传世无宋拓,以明拓为早,所见明代拓本往往仅存前碑,后碑多用清拓本补配。
此上海图书馆藏《史晨后碑》为明拓本,与中国国家博物馆藏《史晨前碑》早拓本同为何绍基(惜道味斋)旧藏。拓工一流,纸墨古旧,故曾熙审定为“宋拓本”。何绍基(惜道味斋)旧藏,后归蒋国榜(苏盦、凤台乡人)。《后碑》古拓极少见,而此何绍基惜道味斋旧藏每行三十六字本,极为罕见,又纸墨淳古,可以视为鉴定标准件。
6.4《颜真卿李玄靖碑》 ☆ 颜真卿晚年作品,“鲁公极笔” ☆ 断后毁前南宋拓本 ☆ 国家一级文物
李玄靖(683-769),字含光,茅山第十三代宗师,上清派陶弘景第五代传人。开元中,屡获玄宗嘉许,乃为帝师,然频征不出,复受“玄静”之嘉号,被誉为“天下道学之宗”。
《颜真卿李玄靖碑》,唐大历十二年(777)五月刻,颜真卿撰书,吴崇休镌。碑在江苏句容县茅山玉晨观,四面刻。楷书,前后各十九行,两侧各四行,行三十九字,近一千七百余字。宋绍兴七年(1137)五月十四日为大风折断,损字数十个,后经霅溪沈作舟扶起。明嘉靖三年(1524)玉晨观遭火,碑毁碎为石块,整拓绝不易得。清乾隆时钱大昕访得二十一石,计一千五百余字(含残字)。后汪志伊得二十三块,计一千四十余字(含残字),即筑台砌置,后移入学宫。咸丰兵乱后,石复散佚,同治间仅存残石十余片。
此王楠话雨楼藏本,为“断后毁前南宋拓本”,共二册,存字一千六百零五字。后经陈纲(嗜梅)、陈璜、徐渭仁(寒木春华馆)递藏。上海图书馆馆藏国家一级文物。
上、下册首页各有张廷济隶书题内签一条(两条题签)。
有道光三年(1823)十月张廷济题跋:“明中叶茅山玉晨观灾,《元静先生碑》石遂如瓜剖豆分,此尚是未破时拓,而纸墨淳古,应是南宋时濡脱者。余家有是碑残石一片……然如此本全善之拓,目中不过三四见,此固是刻中之天球鸿宝也。”
册末附《李玄靖碑》缩刻碑文刻帖四开。
【集评】
梁巘:“颜鲁公《茅山李玄靖碑》,古雅清圆,带有篆意,与《元次山碑》相似,乍看去极散极拙,多不匀称,而其实古意可掬,非《画像赞》《中兴颂》所可及。”
吴云:“闳伟沉毅之中饶有冲举欲仙之致,精采夺目。”
6.5《思古斋黄庭经颍上兰亭序合册》 ☆ 王羲之小楷 ☆ 明拓完石本、残石本两种合册 ☆ 传世善本、张廷济藏本
《思古斋黄庭经》与《颍上兰亭序》合刻一石之两面,故称“黄兰帖”。因《黄庭经》帖首刻有“思古斋石刻”五字,故名“思古斋黄兰帖”;此帖旧传为宋刻褚遂良临本,明初从颍上村古井发得,故又名“颍上黄兰帖”。至明末,帖石残毁,即便残石拓本,亦难得一见。
此册为《黄兰帖》完石本、残石本两种合册,张廷济、蔡鸿鉴递藏本,有张廷济题跋十六则。完石本乃道光八年(1828)张廷济购得,残石本则为海盐钱本诚拓赠张廷济者。其中《黄庭经完石本》后附龚丘张登云刻跋七行,尤为难得。
是册楠木面板刻有光绪二年(1876)金邠居题签并题诗,楠木面板封底有元善氏刻《兰花图》。首叶有翁庆龙题内签:“颍井前明拓本,黄兰全本两通,黄兰残本两通,并国朝名人题跋。”二叶有张廷济题端“颍井全璧”隶书四大字,后接道光十六年(1836)七月廿三日张廷济题记,三叶龚橙(龚自珍之子)题跋。后接道光十六年王士钟观款。
(1)《思古斋黄庭经》
明拓原石本,无丝毫涂描迹象。起首标题、帖尾年款不计,共五十七行。
后接龚丘张登云刻跋七行,行二十字。四五六行下端有硬伤,损五字,所缺之字由张廷济据平湖朱右甫藏本补钩。
《黄庭经》第三开有道光二十三年(1843)十一月十六日张廷济边题,《黄庭经》帖后《张登云跋刻》后道光二十三年(1843)十一月十二日张廷济题跋,后接嘉庆元年(1796)正月程瑶田题跋。
后接张廷济过录徐用锡《圭美堂集》卷二十《颍井本题跋》,内容涉及《何焯颍井本题跋》和《黄庭经镇海本》,再接道光十六年(1836)八月十五日、二十一日张廷济题跋二则。
后接道光十六年(1836)八月十七日张廷济题跋,内容涉及《黄庭经》亦同《兰亭序》有欧临、褚临两种,颍井本属于褚临系统。
(2)《颍上兰亭序》
《兰亭序》卷首 “兰亭叙唐临绢本”字样失拓,四行“领”、五行“带”两字失去,是拓本硬伤,而非原石残泐所致。
后接道光二十三年(1843)张廷济题跋,再接王文治(禹卿)为汪禀(陔兰诗屋主人)题跋、光绪二年(1876)七月十三日乐安蒋节(幼节)为蔡鸿鉴(碧玉壶)题跋。
又接张廷济过录《邢侗泲园集》《宋荦筠廓偶笔》《李光暎金石文考略》,内容涉及前人论述颍井帖石出土之事。后接张廷济题跋一则,详述程瑶田生平。
(3)《颍井黄庭兰亭原石已碎本》
《黄庭经》残石,起自24行“怀玉和子”起,至45行“肺之为气三焦起上服伏天”。存二百有七字。
《兰亭序》残石,起自8行“天朗气清”之“朗气”,至21行起首“不”字。存八十余字。
后接道光十六年(1836)八月十七日张廷济题跋,后接道光十六年(1836)八月十八日张廷济题跋。后接道光十七年(1837)正月海盐张开褔观款,道光十七年(1837)八月六日戴道峻观款。
后接道光十七年(1837)八月戴熙(醇士)题跋、道光十七年(1837)八月朔金森(芸舫)题诗、道光十七年(1837)中秋前四日萧山汪继壕(复庄)题跋、张应昌(仲甫)题跋。
后存光绪二年(1876)金邠(嘉采)题诗和光绪十六年(1890)仁爵题款。
【集评】
程瑶田:“颍上思古斋黄兰二帖,神形超越,如游丝袅空,实则银钩铁画。此禊帖较之定武派,此为天仙化人,然亦非谓定武为犹食人间烟火也。此本风神绝世,是有明中年拓本。张登云跋,刻《黄庭》一面石上,后来拓者辄无此跋。”
王文治:“香光曾云,昔重定武,今重颍上。今颍上石碎已久,而此本匪唯完善,拓法精良,洵难得之物。”
7.1《上尊号碑受禅表合册》 ☆ “曹魏刻” ☆ 魏晋书风之先导 ☆ 传世早拓本
《上尊号碑》,又名《劝进碑》,碑文记于东汉献帝延康元年(二二〇),刻立于同一年,即三国魏立国的年——黄初元年(二二〇)。隶书,碑阳二十二行,碑阴十行,行各四十九字。
碑文记录了东汉献帝末年,华歆、贾诩、王朗等人向曹丕劝进之事。随后,曹丕即正式受禅称帝,史称“曹魏”。先劝进,后受禅,或同时并举,故此碑与《受禅表》同时同地刻立。两碑今在河南省漯河市临颍县繁城镇汉献帝庙内,东西并列。
《受禅表》与《上尊号碑》书法极相近,以“方整峻丽”著称,既是东汉晚期官方隶书的代表,也是隶书发展峰过后的“空谷回响”,比大家耳熟能详的汉碑《曹全》《张迁》二碑仅仅晚出三十余年。虽是曹魏碑刻,但若将它们视为“汉碑”,亦无不可。书写者虽有钟繇、卫觊、梁鹄诸说,终无确据。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两碑同为开启魏晋书风之先导,泽润后世,至深且远。 此次列入《翰墨瑰宝》的《上尊号碑》与《受禅表》,均为传世早拓本,非同寻常,极具文物价值和版本研究意义。 A《上尊号碑》(明初拓,金农藏本)
黄初元年(220)。隶书,碑阳二十二行,碑阴十行,行各四十九字。阳文篆额 “公卿将军上尊号奏” 八字。今在河南临颍县繁城镇汉献帝庙内,与受禅表碑东西并列。此碑向无宋元拓本传世,故明拓本当为早拓本。
此册为“明初拓本”,存碑阳前十三行,且有缺字。虽为残本,仅存三百三十余字,但系此碑早之拓本。经金农(寿门)、罗聘(两峰)、赵秉冲(秋谷)、沈树镛(均初)等收藏。上海图书馆馆藏国家二级文物,此册可以更定为一级文物。
楠木面板刻有金农题签“魏上尊号碑”。同治五年(1866)八月沈树镛将此本与翁氏《两汉金石记》进行校勘并记。
册后有嘉庆元年(1796)六月吴文桂(子华)题跋。另有翁闿运20世纪50年代钢笔便签题记,翁氏用罗振玉所记“徐渭仁旧藏元明间拓本”互较一过,审定此本“至迟明初拓本无疑”。
B《受禅表》(元明间拓,莫棠藏本)
黄初元年(220)十月二十九日立。隶书,二十二行,行四十九字。有额篆书阳文三字。石在河南临颍县繁城镇汉献帝庙内,与上尊号碑东西并列。书者有钟繇、卫觊、梁鹄诸说,均无确据。
此莫祁、莫棠兄弟藏“元明间拓本”,纸墨古旧,精彩异常。前缺九行,拓本自第十行“黄人所”始,迄至末行“传之罔极”止,碑之下半截文字尤为清晰(后期拓本碑下截文字多漫漶)。莫祁(梅城)、王大成(集楼)考订为“宋拓”。此册虽非宋拓,却是此碑传世早拓本。上海图书馆馆藏国家二级文物,此册应该更定为一级文物。
前半虽缺,然后半存字清晰,较明拓本、清初本为多。与翁方纲《两汉金石记》卷十八《受禅表》释文校勘,此本多出八十一个字;与宋洪适《隶释》卷十九之释文细校,此本则缺四十五字,故推定为“元明间拓本”。
楠木面板有民国十七年(1928)七月王大成(集楼)题签,签云:“魏受禅表 宋拓残本。”
册尾有有元琮(潜翁)、莫祁(梅城)题跋,民国八年(1919)正月莫棠将此册与翁方纲《两汉金石记》卷十八《受禅表》释文校勘,抄录多出的八十一个字。
7.2《天发神谶碑》 ☆ “天降符瑞,立碑记功”:特殊的政治背景 ☆ 悬针篆:书法具创新意义之别体 ☆ 天放楼失而复得之碑、明拓佳本
《天发神谶碑》,三国吴天玺元年(276)七月刻。碑呈圆幢形,后碑断为三,俗称“三段碑”。石原在江宁县学尊经阁下。嘉庆十年(1805)三月,校官毛藻命匠刷印王氏《玉海》,不戒于火,碑石焚毁。
此赵烈文(惠父)放楼藏“明拓本”。同治八年(1869)经碑帖装裱名家毕璪卿装潢。上海图书馆馆藏国家二级文物。上段存完字一百零七,半字一;中段存完字七十七,半字可识者十二,不可识者二;下段存完字十六,半字可识者四,不可识者二。
此册经赵宧光(凡夫)、朱之赤(卧庵)、林佶(鹿原)递藏,咸丰五年(1855)赵烈文(能静)获于毗陵,后为族甥(吴圣俞)转让给觉罗豫立(粒民),旋经沈树镛(均初)、顾曾寿(芸台)递藏,同治八年(1869)春又复归赵烈文收藏。
荫木面板有赵烈文题签:“天发神谶碑,明弘正以前拓本。”首页有同治四年(1865)四月赵之谦为沈树镛署端。册前有光绪十五年(1889)正月二十九日赵烈文手录碑文图式一叶。册尾有光绪十五年(1889)赵烈文题跋,详述此本之递藏情况及论证明拓之经过。
7.3《伊阙佛龛碑》 ☆ 褚遂良少见的大楷,宽博俊伟,与其常见书风不同 ☆ 传世拓本之一
贞观十五年(641)十一月刻,岑文本撰文,褚遂良楷书,三十三行,行五十一字。有额,篆书“伊阙佛龛之碑”六字。碑在河南洛阳龙门石窟宾阳中洞与南洞之间的外崖壁上。
自近代海派书法大家沈尹默先生常年推举并师法褚遂良的《伊阙佛龛碑》和《孟法师碑》后,书界对褚体楷书的选择,开始呈现出多样化的趋势,《伊阙佛龛碑》特有的宽博中正之气被世人广为接受。与此同时,物以稀为贵,由于此碑传本稀少,在近十几年出现的碑帖收藏热中,《伊阙佛龛碑》开始脱颖而出,成为碑帖收藏界争相寻觅追逐的大热门。
《伊阙佛龛碑》存世拓本有二,一为国家图书馆藏明何元朗清森阁藏本,一为上海图书馆藏叶奕苞藏本。此次影印出版者,就是上海图书馆馆藏的叶奕苞旧藏“明拓本”——沈树镛曾将之审定为“宋拓本”,非也。
从传拓年代看,此本较何元朗藏本为晚,但从剪裁来看,此本实更符合装裱的法度要求,故具有无可取代之版本价值。此碑的残损笔画和偏旁,何元朗藏本基本剪失,此本则大多予以保留。此外,首行“始于六经其流分于百氏莫不美天地为广大”十八字,何元朗藏本阙如,在此本则悉数保留。
【集评】
欧阳修:“右《三龛记》,唐兼中书侍郎岑文本撰,起居郎禇遂良书,字画尤奇伟。”
梁巘:“褚河南书《龙门三龛记》,中年笔也。平正刚健,法本欧阳,多参八分。碑字头尤佳。”
翁方纲:“碑在龙门,摩崖大字,此唐楷中之隶法也。”
7.4《赵清献公碑》 ☆ 此碑的传世孤本 ☆ 苏轼书丹碑刻的传世孤本
《赵清献公碑》,宋元佑四年(1089)四月刻。苏轼撰文并正书。石久佚。
赵抃(1008-1084),北宋名臣,官至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太子少保,历经北宋仁宗、英宗、神宗三朝。为官清廉,刚正不阿,不畏强权,选贤举能,心怀天下,政声极高,有“铁面御史”之称,是与包拯齐名的为官典范。
元丰七年(1084),赵抃逝世,追赠太子少师,谥号“清献”。清献赵公既薨之三年,其子赵屼来乞苏轼撰写神道碑文,东坡居士虔诚尽意地写下了这篇长达三千五百字的《赵清献公碑神道碑记》。元佑四年(1089),苏轼任龙图阁学士知杭州,《赵清献公碑》即刻立于是年四月。
此册为明拓本,海内孤本,经丁丙(嘉鱼)、魏锡曾(稼孙)、费念慈(西蠡)递藏。上海图书馆馆藏国家一级文物。此册为“明拓孤本”,而赵之谦、翁同龢均审定为“宋拓”,可能基于新旧党争苏轼所书碑版皆遭禁毁之故。赵之谦题跋云:“此宋拓无疑也,着录家亦皆不及,可宝可宝。”
此册不仅是《赵清献公碑》的传世孤本,也是苏轼书丹碑刻的传世孤本。至今存世的宋刻苏轼法帖,尚有《西楼苏帖》《郁孤台法帖》等少数几件,宋刻苏轼碑版则。
7.5《洛神赋十三行四种》 ☆ 小楷精品 ☆ 佳拓四种,方便比对
《洛神赋》小楷,仅存残本十三行,共二百五十字,无书者姓名。相传真迹书于晋麻笺纸,绍兴年间(1131-1162)仅存残帖九行,帖后有米友仁鉴定题跋,定为王献之真迹,宋末贾似道又觅得其后四行七十四字,始成十三行。元代真迹归赵孟俯收藏,之后不明下落。
《洛神赋十三行》之帖石,相传为宋代贾似道刻于阗碧玉者,故称“玉版十三行”,久佚。明代万历年间,帖石从杭州葛岭贾似道半闲堂旧址重新出土,初归泰和县令陆梦鹤,后经观桥叶氏、王氏递藏,康熙中,此石转入京师,康熙四十二年(1703)翁嵩年(萝轩)以重价购归岭南。康熙四十五年(1706)秋刻杨宾、翁嵩年题跋于另一端石上(杨宾题刻19行,翁嵩年题刻6行,四明厉大标镌刻)。康熙末年帖石入内府。20世纪60年代初,《玉版十三行》帖石为王壮弘先生发现,并非碧玉而是端石,旋入藏中国历史博物馆。
《洛神赋十三行》为小楷中之精品,深受世人喜爱,历代翻刻不知凡几,“玉版十三行”是其中的佼佼者,故翻刻本多,且翻刻颇精,导致真伪莫辨。随着传世善拓的不断影印,“玉版十三行”的各种传本、各时期拓本,将陆续公布于众,其版本问题也必将愈辨愈清。 此次影印上海图书馆藏《洛神赋十三行》善拓三册,共四种。 A《玉版十三行两种合册》(清初拓,甘翰臣藏本)
此册收《玉版十三行》拓片两张,整幅装裱,未经裁剪。其一为“未进内府本”,系康熙末年拓本,张照(天瓶斋)、郑文焯递藏本。其二为“晋字未损本”,系康熙四十二年以前拓本。杨守敬、陈三立(伯严)、甘翰臣递藏本,杨守敬审定为“原石初拓本”并奉为“小楷墨皇本”。两种《十三行》可能经甘翰臣手合装一册,两本皆有杨守敬题跋,其中“晋字未损本”历经二十余年后杨守敬又再度经眼并题跋,亦金石奇缘一段。
此册楠木面板有郑文焯题签:“玉版十三行,齐玉堪藏。”
(1) “未进内府本”,系康熙末年拓本。
首行“采”字“采”部完好。
二行“心振荡而不怡”之“不”字横画上石花未与撇画上石花泐连。
后附康熙四十五年(1706)秋杨宾、翁嵩年题刻。
“未进内府本”帖尾有恽寿平(南田翁)书张丑(青甫)绝句。后接光绪丙申(1896)八月郑文焯题跋、陆懋宗题跋、后接光绪丁酉(1897)五月杨守敬题跋、光绪戊戌((1898)三月郑文焯题跋。
(2) “晋字未损本”,系康熙四十二年以前拓本。
帖后有光绪甲午(1894)五月杨守敬题跋,时隔廿一年后杨守敬重见此本再添一跋,民国三年(1914)春仲杨跋曰:“此本为光绪甲午(1894)义宁陈伯严三立以重值购去,距今廿有一年,为甘君翰臣所得,云是杭州人持来求售者以视余,独念伯严今亦避居沪上,岂以经济困难隐其名求售耶,抑为窃去辗转至杭州耶。惟余则如同隔世如复见亡子,为之怃然。”
B《玉版十三行》(谢伯鼎藏本)
此册属“晋字初损本”,考据除“晋”字外,与“晋字不损本”悉同。较康熙末年“未进内府本”少损五六字。此类拓本极少见,嘉禾谢伯鼎(东墅)旧藏。
帖后附康熙四十五年(1706)秋刻杨宾、翁嵩年题刻。题刻不知何时所拓,但杨宾题刻14行“旧物”之“旧”字完好,“旧”字中间“佳”末两横未泐连。
首叶有传雅主人(石云)题内签。
C十三行柳跋本(翁同龢藏本)
此册为翁同龢旧藏“柳跋本”。其底本,相传为唐顺之(荆川)旧藏宋拓本,其甥孙文介摹刻入元晏斋,故称“孙刻本”。康熙时,石泐。乾隆五十一年(一七八六),赵怀玉将之重新摹刻,故称“赵刻本”。
首叶有翁同龢题内签:“柳跋洛神十三行精拓。”
帖后有同治癸酉(一八七三)翁同龢题跋三则,其一曰:“元晏斋本‘芝’(二行第三字)、‘振’(二行第十二字)、‘斯’(五行末一字)字原有缺笔;‘欢’‘托’‘信修’‘惧’‘乍阴’‘步’‘娲’九字,相传刻成时文介手自搥损,今此刻九字具在,其非元宴(晏)原石可知。若赵味辛覆本,则‘托’字、‘渊’字、‘珠’字为俗工所损,故留缺笔,此又不然。然则此是嘉道时人家藏本摹以入石,故并覃溪题尾刻之耳。”
翁同龢得此册后,详加考订,认为此册既非“孙刻本”,又非“赵刻本”,为嘉道间私家刻本。而此册翁同龢之题跋,考订翔实,于《洛神赋十三行》之版本考订颇具参考价值,故予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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