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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严独鹤是中国著名报人、小说家,浦江文化历史名人。他1914年进入新闻界,所主编的《新闻报》副刊“快活林”(“新园林”),在当时的上海可谓家喻户晓。他参与并见证了海派文化的流变和发展。《严独鹤文集》(小说卷、散文卷、杂文卷),对于了解半个多世纪上海的风云变幻,对于研究和弘扬海派文化,是有着积极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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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严独鹤文集》是主持《新闻报》副刊三十余年的沪上报业人严独鹤的个人文集,共分小说卷、散文卷和杂文卷三册。
小说卷收录了《独鹤小说集》(世界书局1926年版)中的六个短篇小说,以及长篇小说《人海梦》(世界书局1928年初版)。
热心社会,伤时忧世,这种情怀不仅贯穿于作者一生所从事的新闻事业,也是其小说创作的基调。
散文卷所收录的散文,题材丰富多样,雅俗共赏,为当年海派文化一格。根据内容分为自述、报刊、图书、文学、游宴、体育、影剧、人物、《亦报》《大报》编、忆往,共十辑,每辑内的篇目大体以发表时间先后为序,并将三篇亲友的回忆文章列在书末附录部分。
杂文卷主要选自作者在《新闻报》副刊《快活林》《新园林》上的“谈话”专栏,以发表年代为序,分为“一〇年代”“二〇年代”“三〇年代”“四〇年代”和“五〇年代”,所选内容具有代表性,较能反映时代特征,并体现出作者杂文的特点:文笔幽默亲切;讽刺辛辣,亦庄亦谐;以小见大,言近旨远。充分凸显了作者忧国忧民、仗义执言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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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严独鹤(1889—1968),名桢,字子材,笔名知我、槟芳馆主、老卒、晚晴等,浙江桐乡乌镇人。毕业于上海广方言馆。青年时当过教师,后历任中华书局、世界书局英文编辑。1914年受邀至新闻报社任副刊编辑(后任副总编辑),主编《快活林》(1932年后更名为《新园林》),又兼任《新闻夜报》总编辑。 1949年,参与筹建上海新闻图书馆并主持工作,后历任上海报刊图书馆、上海图书馆副馆长。当选上海市一至五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第三、第四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作家协会上海分会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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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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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小说卷)
短篇小说
留学生一.............................................................................1
留学生二.............................................................................9
恋爱之镜............................................................................17
月夜箫声............................................................................37
如此牺牲............................................................................45
可怜之女郎.........................................................................57
附录
严独鹤君传...........................................................................66
《独鹤小说集》序..................................................................67
长篇小说
人海梦................................................................................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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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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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槐堂是一个鼎鼎有名的博士。他在外洋留学的时候,已经声誉鹊
起,担任着国内各报馆和书局的特约员,时常有些著作登在报纸上,或
是杂志上。大家读了他的文章,没有一个人不五体投地地佩服到二十四
分。到了毕业回国之后,社会上自然争先延揽,你也要请他去当教授,
我也请他去当编辑,简直应接不暇。计算起来,他一个人,已兼任了两
个大学里的教员,两家书局里的特约撰述员,还有一家报馆里的编辑。
其余还有许多名誉职,简直没日没夜,忙个不了。还有一层特别忙处,
就是无论哪里开什么会,总要请这位王先生去演说几句,撑个场面。这
时候的王槐堂,简直成了药中甘草,没有一张方子上用不着他了。
可是这位王博士职务担任得太多了,倒引起了一桩心事。一天坐在
他的书室里,正在踌躇,忽然一个仆人送进一张名片来说,有客来访,
槐堂接过名片一看,见上面印着吴轶尘三个小字,便对那仆人道:你可
曾问他有什么事要来见我?那仆人道:这位吴先生已经来过好几次了。
问他有什么事,他说不过彼此同学,多年没见,特来拜访,是没甚要
事。他如今还候在客室里。究竟见呢不见?槐堂道:他已来过好几次了
么?你为何早不告诉我?那仆人道:虽没特地禀告,却每次都有名片放
在书桌上哩。槐堂笑道:我每天回来,书桌上的名片,总有一大堆,也
有认得的,也有不认得的,谁耐烦细细去检查?不过撂在一边,就算了
事。也罢。这位吴先生,的确是从前的同学,而且彼此感情很好,不过
这几年来,却久已生疏了。今天星期,恰好还有一两个钟头的闲空,
就见他一见罢。说着便慢慢地走到客室里去。那吴轶尘却已等得很气闷
了。两人见了面,先随意敷衍了一番。轶尘对于槐堂,自然是十分恭
维。槐堂略谦逊了几句,慢慢地问到轶尘的近况。轶尘嗫嚅着说道:正
是十分不得意。知道老哥回国以后,声望很隆,交接也很广。今天到
此,一者叙叙多年的契阔,二者也想求老同学帮帮忙,介绍一个位置
哩。槐堂道:你目前在哪里担任职务呢?轶尘道:不瞒你说,我已赋闲
了一年多了。我自问从前在学校里面成绩总还算是好的。不知怎样,出
了学校以后,许多同学里面却只剩了我一个人没得出头。槐堂道:讲到
在校时的成绩,自然算你好。还记得我们同班毕业的时候,你高高地
考了个,大家都很佩服你说是用功,又聪明。但不知是什么缘
故,不能在社会上发展。轶尘又叹了一口气道:求学时代的成绩原也无
足称道。可叹的是我自从出校以后,对于学问上面的确很加了些功。
便比起眼前这些有名人物来,自信也还不至于落后。无奈所如辄阻,连
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初出学堂的时候,捧着一只冰冷的教员饭
碗,虽然吃不饱,饿不死,倒还可以混混。近这几年却真是愈弄愈拙
了,连一只冷板凳都有些坐不牢,穷愁潦倒,实在也有些愧对故人。细
想起来,总怪我株守故乡,没有向外洋去走一趟。像你就好了,一朝回
国,万众欢迎。这固然是你的才学足以动人,但是有了这博士头衔,究
竟也添着许多色彩。槐堂道:这话却又不然。同一留学生也要看这个人
的手腕是否灵敏。老实告诉你,留学生回国依然无事可做的也很多着
哩。便是你所以不得意的缘故,也不在乎出洋不出洋。你的性情是很沉
默的,平素又落落寡合,轻易不交友,不开口,凭你有天大的本领,又
有哪一个知道来登门请教呢?这大概就是你一生吃亏的大原因。这些都
是闲话,也不必谈了。倒是你景况,本来不很宽裕,岂能久于赋闲,而
我至好,自然要为你设法。好你近来若有著作,请拿些来让我拜读拜
读。看是于哪一方面为近,就介绍到哪一方面去。便是逢人说项起来,
有了著作给人家看,就好作为一种真才实学的凭据,省得人家不肯相信
了。轶尘道:若说著作,实在不敢当这两个字。至于胡乱挥写的东西,
却还有几篇,要是别人,也不敢给他看。既是老哥这样热心关爱,少不
得要送来献丑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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