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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塞巴尔德小说处女作,中文世界首面世:苏珊·桑塔格誉为“心灵的自画像”;既是塞巴尔德不竭的灵感之泉,也是其小说风格的源起,往后的作品都是其分身和改写。
2.最贴近塞巴尔德本人的“存在之书”:致敬卡夫卡,以卡夫卡笔下的神秘人物贯穿全书;从具体的历史主题抽身,关注个体与记忆的对峙,通过一贯的虚实结合、图文并置,书写存在的冷峻本质。
3.眩晕与骗局:德语标题Schwindel既指眩晕,也指骗局。充满了重复、巧合、异变、断裂的文字让叙述的时间发 生扭曲,互相交叉,“我”和读者都被甩入了大脑无法处理的、不可知的四维空间——记忆,这也许就是眩晕感的来源。不可靠的记忆伪装成秩序与规律,让人错觉能通过记忆把握过去、预见未来,而历史从不是整体,时间并不连贯,生命也没有范式与模板可循,人只能被围困在记忆的骗局里,以一种悬而未决的状态存在。
4.叙述的负空间:虽然塞巴尔德细致入微地描写旅途风景、绘画与建筑的专业细节、个体的敏锐情绪,主题却是在反复表达中愈发浓重的沉默——它们是塞巴尔德作品的不变母题,即无法讲述的真相、无法和解的过去和无法理解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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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塞巴尔德的小说处女作,由四章组成,第—章以司汤达的视角,讲述了他的从军经历、与梅毒的斗争以及无果的爱情;第二章讲述了“我”在意大利多地的旅行,或者说被不安驱动的一次次逃离;第三章讲述了卡夫卡于一九一三年在意大利的一次公务出差和浴疗之旅;最后一章,“我”重返德国故乡,挖掘自己的童年记忆。
四个部分都围绕着一个孤独的叙述者,他们都踏上了古怪而令人不安的旅程,而“我”在旅行中撞见了各种分身、尾随者、历史鬼魂,不断与神秘的猎人格拉胡斯相遇,还隐约与不同时空的司汤达和卡夫卡共享了相似的惊恐和困顿……
这是一幅心灵的自画像——关于一颗躁动不安、持续不满的心灵,一颗受尽折磨、轻易落入幻觉的心灵。
——苏珊·桑塔格
塞巴尔德是一位激动人心的、具有独创性的作家。他让叙述成为一种查究的狂喜状态。
——《纽约时报书评》
一部高度私人化的作品,它向我们展示了塞巴尔德写作的发源,并不断为他提供了新的刺激和灵感。
——《泰晤士报文学副刊》
一个人在日常阅读中,不可能遇到像《眩晕》这样的作品。从书中抽离时,他会被震撼、吸引,且深深打动。
——安妮塔·布鲁克纳
塞巴尔德的主题是记忆,以及记忆的韧性和不可靠性……他从记忆的衰退、狂热的想象、富有创造力的荒芜状态入手,对记忆的虚构研究作出了巨大贡献。他执着的、看似随意的流浪——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从一次邂逅到下一次邂逅——有一种疯狂的精确性。他记录微小的对话,仔细描述与他短暂同行的陌生人,给出地图和时间表。他似乎在用写作使自己保持镇定。
——A.S.拜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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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德]温弗里德·塞巴尔德,1944年生于德国,1970年起任教于英国东英吉利大学,2001年因车祸去世。作品风格独特,被公认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级别的作家。代表作有《奥斯特利茨》《移民》《土星之环》《眩晕》等。
徐迟,青年译者,现于德国布伦瑞克工业大学攻读硕士学位,译作另有《独自迈向生命的尽头》《他人的行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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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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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或爱之奇异事实 1
海外 27
K.博士的里瓦浴疗之旅 117
归乡 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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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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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〇〇年五月中旬,拿破仑带着三万六千人穿过大圣伯纳德山口,这在当时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将近十四天内,一支由军士、牲畜和物资组成的漫长队伍从马蒂尼出发,途经奥西耶尔,穿过昂特勒蒙山谷,然后沿着一条看似永无止尽的盘道上到海拔两千五百米以上的山口,在那里战士们不得不用挖空的树干拖曳着沉重的炮筒,走在半被冰雪覆盖、半是裸露的岩架上。
在翻越阿尔卑斯山这一传奇行动的参与者中,亨利·贝尔是少数名字没有被遗忘在历史长河中的人。当年十七岁的他目送着令他深恶痛绝的童年与少年时代的结束,怀揣着些许热情开始了——如我们知道的——将会带他辗转于整个欧洲大陆的军旅生涯。在奇维塔韦基亚逗留期间,五十三岁的贝尔写下过一部试图重温那段苦难岁月的手记,它真切地展示了记忆的种种困难。有时,过去在他的脑海中只留下灰蒙的虚影;而有时,无意中想到的图景又格外清晰,连自己都难以相信它们是可靠的,比如他记得自己在马蒂尼,在辎重队前进的道路左侧,见过马尔蒙将军穿着国务委员的皇室蓝和天蓝色长袍,而且正如他向我们保证的,每当他闭上双眼,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他依然能看到,尽管贝尔很清楚,马尔蒙当时穿的肯定是将军的制服,而非国务委员的蓝色长袍。
声称因为此前接受的是一种完全本末倒置,只注重培养市民技能的教育,所以当时他的体质与一名十四岁少女无异的贝尔还写道,他受路旁大量的马尸以及蜿蜒前进的部队遗留下来的其他废弃物冲击,以至于如今已无法准确地记得当时是什么令他吃惊。在他看来,仿佛是那些印象用自身之中的暴力抹消了自身的存在。因而下面的这张素描只应被视为一种辅助手段,贝尔尝试借此回忆起自己随着大部队,冒着炮火来到巴德要塞及附近的村庄时发生的事情。
B为巴德村。右边高地上的三个C表示要塞的大炮,它们向陡坡P上方的山路的LLL点开火。谷底的X是在极度恐慌中从山路上无可挽回地跌坠的马匹;H则是亨利,叙述者本人所在的位置。当然,当贝尔站在那个位置的时候,他不会如此看待眼前的一切,因为在现实中,我们都知道,一切总是迥然不同。
另外,贝尔还写道,一个人记忆中的图像即便再逼真,也只能信其几分。恰如登山前马尔蒙将军在马蒂尼的英姿,在克服了旅途中最艰难的部分后紧接着的从山口高处下山的路,以及在晨曦的映衬中敞开胸怀的圣伯纳德山谷同样给他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彼时他完全无法移开他的视线,他学会的头几个意大利单词——这里到伊夫雷亚有多少英里以及坏女人——反复掠过脑际,这是几天前为他提供住宿的神父教给他的。贝尔写道,多年来,他一直坚信自己能记住这场旅途中的所有细节,尤其是伊夫雷亚镇从大约四分之三英里外,在已经开始褪色的光线中,第一次呈现到他面前的画面。在山谷慢慢扩展成平原的地方,伊夫雷亚就坐卧于略微偏右的位置,而左边,在遐远处耸起座座高山,就是后来对他来说意义重大的莱科雷塞贡内峰,远处背景中的大概是罗莎峰。
贝尔写道,几年前翻阅旧报纸时,他偶然发现一幅名为《伊夫雷亚概貌》的版画。这让他失望不已,且不得不承认,他记忆里沐浴在暮光中的小镇不过是这幅版画的复制品。所以贝尔建议,千万不要购买刻有旅途中领略过的风光或远景的版画,因为不需多久,它们就将取代我们曾有的记忆,是的,你甚至可以说,它们会将之摧毁。比如就算绞尽脑汁,他依然想不起在德累斯顿见过的美妙绝伦的《西斯廷圣母》, 因为米勒为它所作的铜版画早已将其遮蔽。然而,同一画廊中门斯的那些蹩脚的色粉画却一直教他记忆犹新,他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它们的临摹品。
在伊夫雷亚,宿营的部队占据了所有的房屋和公共场所,贝尔设法将自己和与他一起进城的比雷尔维莱尔上尉安顿在一家印染厂的仓库,那里堆满各种各样的圆桶与铜罐,空气中弥漫着奇特的酸味。贝尔刚下马,就得先抵御一群掠夺者的进犯,他们正企图把门和百叶窗
从铰链上卸下,扔进他们在院子中央生起的篝火中。不单单因为这一抵御行为,再加上近日来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贝尔感觉自己已然是个成年人了。在冒险精神的驱使下,他不顾饥饿与劳累,也不顾上尉的劝阻,动身前往剧院,因为他从好几份公告中得知,当晚奇马罗萨的歌剧《秘婚记》将在那儿上演。
贝尔的幻想早已因无处不在的异象而激动不已,现在又被奇马罗萨的音乐翻搅。单是第一幕,秘密结婚的保利诺和卡罗琳娜充满忧惧的二重唱——亲爱的,不要怀疑:若天非不仁,我们会得到怜悯——响起的时候,他已经相信自己不仅是在简陋的木板戏台上,更来到了那个听觉迟钝的博洛尼亚商人家中,怀里抱着他最年幼的女儿。他的心弦被拉得如此紧,以至于随着演出的进行,泪水好几次模糊了他的双眼。离开剧院时,他坚信扮演卡罗琳娜的女演员——他确定自己察觉到她不止一次特意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能够给予他这部歌剧所许诺的幸福。无论这位女高音歌手在与花腔中更难的部分搏斗时略微向外翻转的左眼,还是她右上方缺掉的犬齿,都无法干扰他;相反,正是这些瑕疵使他欣喜若狂。他现在知道该去何处寻找幸福了:不是在巴黎,他在格勒诺布尔的时候一度以为幸福就在那里;也不是在多菲内的群山之间,他在巴黎的时候好几次渴望去那里;而是在这里,在意大利,在音乐声中,在这样一名女演员的面前。即便第二天早上,当他们动身离开伊夫雷亚,策马前往米兰,上尉拿剧院女演员们可疑的德行开了不少淫亵的玩笑,他的这份信念都没有减少半分。他感到激动正从内心漫溢至初夏辽阔的风景中,而无数树木新鲜的绿叶从四面八方向他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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