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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小蘑菇》《C语言修仙》作者、畅销书作家一十四洲古风代表作。
★出版名《折竹》,网络原名《仙道第.一小白脸》,积分超56亿,收藏25万 ,首章点击破百万,完结评分9.9,稳居晋江高分完结TOP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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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冷淡“大小姐”凌凤箫×无欲无求“小白脸”林疏,关于朝堂天下,关于道义,关于因果轮回。
“希望这天下河清海晏,歌舞升平。那样,大小姐只需要好看就可以了。然后放马南山,为仙为侠,纵情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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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他希望这天下河清海晏,歌舞升平。
那样,大小姐只需要好看就可以了。
然后放马南山,为仙为侠,纵情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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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一十四洲
高人气作家。作品题材多变,世界观宏大,剧情架构独特,善于设置情节反转,深受读者喜爱。
代表作:
《小蘑菇》《C语言修仙》《仙道第.一小白脸》(出版名《折竹》)《方尖碑》《一剑九琊》等。
微博:@日更少女小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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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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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鬼城美人
第二章 相看两厌
第三章 惊风细雨
第四章 关系匪浅
第五章 百战不败
第六章 武逢知己
第七章 守株待竹
第八章 三书六礼
第九章 顺流而下
第十章 万丈迷津
第十一章 九重雷劫
第十二章 妖氛鬼雾
第十三章 江州陈事
第十四章 大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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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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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黑压压堆积,城市上空有一个漩涡状的黑色中心,天破开了一道口子,霹雳闪电轰隆作响。
几个年轻人正在聚会,天南海北胡侃。
“说起来我那个室友——那个叫林疏的,”其中一个小青年啧了一声,“有病一样,就没见他说过一句话。”
他身边的人拉开一罐啤酒,附和:“说他哑巴都是抬举,连个表情都没有,赶紧自己出去找地儿住,真不想看见他。”
就在这时,一道极响的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开,震耳欲聋之间,暴雨倾盆而下。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向窗外:“真他妈大。”
刚才发牢骚那小青年掀了掀眼皮,望向天空,突然愣住了,睁大了眼睛。
“这……”他迟疑又惊讶道,“老三,那边大厦顶上,站着的不就是那个死人脸吗?”
老三使劲眯了眯近视眼:“还真是,这么大的雨,这人真有精神病啊?”
“不是抑郁就得是自闭,反正不正常,”小青年幸灾乐祸哼笑一声,“哎,老三,你看他怀里怎么还抱着东西?”
“精神病人欢乐多嘛——看着像把剑。”
然而,还没等看清,一幕超越他们认知的事情就发生了。
一道巨大的紫雷在黑色天空蜿蜒出难以想象的放射状纹路,竟直直朝着远处大厦那个人影劈去,那一刹的光芒过于刺眼,谁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
楼下的街道上,不少人顶着雨势兴奋拍照,配字“X城巨大雷暴竟似世界末日,何方道友在此渡劫?”
——这是他们后一次看见林疏。
林疏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是在躺着,努力转了转眼珠,试图睁开眼睛。
“小傻子醒啦!”一道口音浓重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的身体立刻僵住,眼皮重如泰山,骨头缝都生了锈,差点不能呼吸。
我对人过敏,真的。
他深吸了几口气,空气潮湿腐败,难闻至极。
他试图运转真气,修为全无。
“咋的又没动静了?”那声音继续响起来,是一个嗓门洪亮的中年大娘,她似乎是伸出了手,朝自己探过来。
想象到正在接近的人体的热气,林疏的感官炸成一团,猛地睁开了眼睛。
大娘也被他的突然睁眼大吓一跳:“挨千刀的!”
林疏浑身僵硬,喘了几口气,终于在晕眩中看见了四周。
床前的大娘长得凶神恶煞,穿一身麻布袄裙,头发盘起,插了根细木头,不是现代的打扮。
自己在一座茅草屋里,这草屋破烂,墙壁发了坑坑洼洼的霉,假如拍复古电影,要搭出这样破烂的屋子,却也着实不易。
林疏:“……”
人间惨剧。
他只是想渡个天劫——渡完就离飞升不远了,奈何晚上有课,没时间离开城市找荒郊野岭去渡,只好就近选了一座的大厦,免得惊动常人。
坏就坏在这座大厦上——好死不死,装了一根硕大无朋的避雷针,天雷没砸到自己身上,全被避雷针引了下去。修仙之人,心不诚志不坚,试图借助外物躲避天劫,无一例外都要遭天谴,重则灰飞烟灭,轻则打回去从头再来,比如现在。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避雷针,居然可以把劫雷也引走。
现代物理害我。
林疏吐纳呼吸几下,感受了一番自己的身体。
经脉滞涩,根骨离奇差劲,说资质平庸都是闭眼胡吹,想要修仙怕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就像一个因为作弊被处分的学生,不仅要重修,还被撕了课本。
大娘见他一副呆滞模样,气也消了,叹口气:“傻了快十年,也不见好——成天往犄角旮旯里跑,这回淹着了,可得长点记性。”
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男人吆喝,大娘“哎”了一声,给他压了压被角,转身走了。
她的手险险擦过林疏的脖子,激起林疏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呼吸困难,好久才缓过来。
大娘此举,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好心,林疏却不能接受和人接触,那被子又潮得离奇,冰冷如铁,盖紧竟比不盖还要难受,实在让人无福消受。
等大娘走远,他从床上起身,推开黏手的木板门,向外看去。触目所及是同样破败不堪的房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像个村庄。自己所在的院落坐落在村庄外围,村子外面是荒废的耕地,再远一点,却灰蒙蒙的,被雾遮住,什么都看不见了。
天色奇怪,暗得很,要说是凌晨,却家家户户有人走动,炊烟袅袅;说是傍晚也牵强,天空一片灰黑,无星无月,也没有半点落日余晖的影子,鬼影幢幢,很是晦气。他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想再观察一番,看见外面有村民走动,想跨出去的那条腿又缩了回去,转身走回房间。
房间实在乏善可陈,既破又乱,家具只有一张床,并一张床前的桌子,没有镜子,照不见自己的模样,他联想起那位大娘口中的“小傻子”、“小疯狗”,猜测自己这具壳子恐怕确实是一位智力有缺陷的仁兄,也不知道长了怎样一副尊容。
摸了摸自己杂草一样的乱发,林疏有点窒息。
正当此时,院门吱呀一声被推翻,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头,见来者依然是那位大娘。
大娘手端一个白碗,跨过门槛,唤狗一样道:“小傻子,吃饭了!”
喊完一看,小傻子转头直勾勾看着自己,神情仍然不怎么像个正常人,却也与以前大不一样。
大娘皱了皱眉:“落了一次水,怎地更傻了。”
说完,她把碗放在了桌子上,转身要走。
这世上,清静的人不多,傻子是其中之一,因为没有人会和一个傻子交谈。这是林疏从来求之不得的,但是现在不行。他必须得和什么人交流,不然,只能在这里做一辈子傻子。他虽然喜欢清静,但也不想做傻子——尤其是一个在发霉的屋子里盖着发霉的被子的傻子。
于是,大娘险险要走出去的时候,听见背后响起了带一点抖的声音:“……多谢。”
大娘:“啊呀!”
她猛地转过身来:“你不傻啦!”
林疏僵硬地点点头。
大娘险些要手舞足蹈,扯起嗓子向外面大声道:“小傻子不傻啦!”
杂沓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片刻之间门口乌拉拉聚集一大群面黄肌瘦的村民,个个激动伸长脖子往房里看。
“小傻子不傻了?”
“小傻子真的不傻啦?”
“小傻子果然不傻了!”
林疏:“……”
一个傻子突然聪明起来,怎么还能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大娘把碗搁下,哆哆嗦嗦上前,拉住林疏的手:“你……你可想起来什么不曾?”
林疏:“!!!”
他被大娘一握,浑身汗毛直竖,眼前发黑,触电一样往后退了几步,险些魂飞天外。
不料,大娘直直跪了下去:“您可千万要救救我们!”
村民见大娘跪了下去,纷纷效仿,在门外大磕其头:“您可千万要救救我们!”
林疏动了动嘴唇,艰难地组织语言,想问问这些人为什么要跪自己。
不料太久没有说过话,完全组织不起来。
他艰难开口:“要我做什么?”
几个人七嘴八舌说了起来,尤以大娘嗓门为洪亮,所幸林疏虽然几乎不会说话,听人话还是会的,勉强理解了他们的意思。
十年前,不知是什么妖魔鬼怪作祟——总之是有了莫大的灾祸,整个村子危在旦夕之际,一位仙人路过,用了法术,能护住这里十年,条件是托付给了村民一个木呆呆的小傻子,说是他的徒弟。
村民又问,法术能护住十年,十年之后又要怎么办。
仙人打了许多机锋,说一大番“但等机缘到来”之类神棍言语,飘然离去了。
如今,十年之期已然要到,法术屏障亦摇摇欲坠,小傻子却不傻了。可见机缘来了,村民自然大喜过望,只盼这突然开窍的小傻子能有应对之法。
林疏朝外面望去。
还是那副景象——妖氛鬼雾弥漫四野,据说雾里生机灭绝,全是活尸恶鬼。整个村子好比海上的孤岛,已经十年没有外面的消息,村民纵使想破头也没有出去的办法,而他若也没有对策,同样要被困在这里。
他从小修仙,根骨绝佳,修了十来年,顺风顺水到大乘,如今被天道发配到这地方,不仅被困,竟还要与人说话,实在是从未见过的困难。
林疏站在那里,深呼吸几口,很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终于组织好语言,问:“有剑吗?”
村民们一齐看着他,双膝竟然有点发软,又想倒头叩拜。
没想到小傻子一朝开窍,竟如此沉稳有度,不动声色,果然是高人风范,仙人诚不欺我。
剑,是有的。
有人递上来一把。
一把粗短的小木剑,削来给三岁的小孩把玩。
那孩子嗷一声哭了出来:“我的剑!我的剑!还我的剑!”
林疏被他嚎得耳鸣,终究没接那把剑,在院里的死枣树上折了个树枝,握在手里,稍稍吐了口气,感觉舒服了一点儿。
他师门有训,宁可持剑而死,不可弃剑而生,十几年来,早刻进了骨子里。现在修为全失,拿剑虽然并没有实际用途,但剑在手里,毕竟可以略微缓解乌泱泱人群带给他的难受。
林疏越过人群,往村子的边缘走去。越近,那些灰雾便越浓。
隔着一层结界,他突然和不远处一个衣衫破烂,面目腐烂流脓的尸体对上了眼。
那东西竟还是个活的,嘶吼一声,半蹿半跳,猴子一样扑了过来,被结界挡在外面,林疏后退几步,看着它疯狂往里撞,爪子堪堪穿破结界,而后再被弹出去,可见这结界已经不甚牢靠。
半腐,四肢伏地,行动迅捷,《九韶异志》有载,曰爬尸,是种低等的邪物,畏光,畏风,畏火。村民显然晓得一些它的习性,已经拿了火把来驱赶。
然而阴影之下,密林之中,渐渐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不一会儿,已聚集了数十。据村民说,这些邪物一直在结界外徘徊,有数千之众。
林疏看着那个被驱赶离开结界的爬尸,他看得很明白,这结界已经薄弱至极,恐怕撑不过半月,半月之中,若没有脱身的方法,恐怕就要被困死村中了。
但他的修为一时半刻并不能回来,或者说,这辈子能不能回来都未可知,小傻子这具身体也颇孱弱,大抵是常年营养不良,走两步都要犯心慌——除非重塑根骨,硬生生打通奇经八脉,才能勉强迈过修仙的门槛。
村民看着他沉吟不语的样子,各个心里打鼓,谁都不敢上前一步。
半刻钟过去,林疏终于开口:“有琴吗?”
又是要剑,又是要琴,可偏僻村庄,哪有这种东西。
林疏见他们面面相觑,想了一会儿,迟缓道:“能发声音的……都行。”
这一下有了。
几个年轻小伙往村东头跑去,不消一会儿,搀来一个老头,并一把二胡。
这位老人患有眼疾,双目失明,原是闽州城里某茶楼的说书人周先生,十年前出城回老家探亲,谁料到出了这场祸事,困在村里,再也出不去了。
听完旁人叙述一番前因后果,周老先生颤颤巍巍拱手:“少侠,只要您能带我们走去闽州城避祸,要让我这把老骨头做什么都使得。”
话是这样说,但这样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能做什么?村民都不解其意。
林疏却也不是想要这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人做什么体力活,而是要他拉琴。
习剑须先养心,他的师门有学琴清心的传统,所以他知道几首破魔除祟的曲子,拣了一首《清疏辟邪曲》,试图教给老人。
然而,林疏说话的水准实在是不敢恭维,古琴与二胡的曲谱又有颇多不通之处,交流很是困难,两人回屋弄了半天,才终于拉出一首成了调的曲子。
是夜,大娘的两个年轻儿子李鸡毛与李鸭毛在前方举火把开路,林疏与周老先生再次来到了结界的边缘,几位身强力壮的村民跟着。
浓雾里,地上升起磷火,几十双眼睛再次望向他们。
周老先生拿起琴弓,拉了起来。
村民惊呼:“真的走了!”
只见树从一阵抖动,陆陆续续有几只爬尸爬远,曲子拉过几遍后,它们走了半数之多。
曲声确实有效,但拉琴人只是凡胎肉体,曲声中并没有法力,对邪物的震慑仍是有限。
林疏默默思索该如何让曲声的威力再大一些。
正想着,周老先生的动作却是一停。
“外边有动静。”他说。
瞎子的耳朵,总是要灵光一些。
果然,几息之后,渐渐有声音传来。起初是尖锐的碰撞声,夹杂着女子的清叱,而后,脚步声,说话声也传来了。
依稀听见有女子的声音:“刚才还有声音,怎地停了?”
老先生一愣,继续拉了起来,李鸡毛与李鸭毛也意识到有外人来到了附近,欣喜地挥起火把。
那女子的声音似乎是在招呼同伴:“在这边!”
过一会儿,杂沓脚步声越来越近,李鸡毛也高喊:“这里!这里!”
只听几声兵器带起的风声,肉体碰撞声,剩下那十几只活尸也逃了,一行人拨开灌木丛,从结界外穿了过来——原来那结界只挡妖邪,不拦活人。
林疏抬头看去,来者是七八个穿着利落短打的佩刀少女,身姿挺拔,颇具英姿,是常年习武之人。
为首那个“铮”一声收刀归鞘,问:“你们是什么人?”
李鸡毛老实道:“是村里的人。”
李鸭毛谄媚上前:“仙女姐姐,你是来救咱们的?”
她“呸”了一声,抽刀指向李鸭毛的脖子:“好不要脸的臭男人!你是人是鬼?”
只是喊一句“姐姐”,就变成了不要脸,这少女长得漂亮,没想到如此凶恶,把李鸭毛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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