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FACE序言... 1
CHAPTER I 第一章
临床描述... 13
A Clinical Description
CHAPTER II 第二章
第一个梦... 85
The First Dream
CHAPTER III 第三章
第二个梦... 129
The Second Dream
CHAPTER IV 第四章
附录... 155
Postscript
TRANSLATION NOTES
译后记 ... 173
內容試閱:
在我于1900年出版的《梦的解析》中,我曾表示过,一般地说,梦是可以进行解释的,解释工作完成之后,就可以用完全正确地建构起来的思想来取代这些梦,在心理事件的链条中给这些思想指定一个可以识别的位置。我希望在以下的篇幅中提供一个唯一具有实践应用价值的例子,对梦进行解释的艺术似乎对此是承认的。我已经在我的那本书中《梦的解析》提到,我是怎样偶然发现梦的问题的。当我正努力借助于某种特殊的心理治疗方法来治疗精神性神经症时,这个问题却挡住了我的思路。因为,我的病人有许多其他的心理体验,而他们却给我讲述了他们的梦,这些梦似乎要求保持长期的介入关系,这些介入关系处在疾病的症状和病因学的观念之间。那时我才懂得了怎样把梦的语言用多种表达方式翻译成我们自己的思想语言,这样,人们无需其他帮助就能理解这种语言。而且我还要补充说,这种知识是精神分析的根本;因为梦是意识通过心理材料所能到达的许多道路之一,考虑到梦的内容可能会引起人们的反对,这种心理材料与意识的联系就被切断了,而且受到了压抑,因而成为病因。简言之,梦是能够借以躲避压抑的迂回道路之一;它是人们所熟知的心灵中的间接表现方法所使用的主要手段之一。下面这个片段摘自一个身患癔症的少女的治疗史,这个片段旨在说明梦的解释在分析工作中发挥作用的方式。同时,这将使我第一次有机会以足够长的篇幅把它发表出来,以防止有人对我关于癔症之心理过程的某些看法及其器官方面的决定因素的某些看法产生进一步的误解。我再也无需为文章的冗长而道歉,因为现在人们都已经同意,癔症对医生和研究者提出的苛刻要求只能通过富有同情心的探究精神才能得到满足,而不能用某种优越感或轻蔑的态度来满足。因为,
Nicht Kunst und Wissenschaft allein,
Geduld will bei dem Werke sein!
艺术和科学不能独自发挥作用;
在研究中还必须表现出耐心。
如果我打算一开始就提供一个全面而一致的病历,就会使读者置身于一个与医学观察者大不相同的境地。病人亲属的报告在目前这个病例中,我只能提供这个18岁姑娘的父亲提供的报告通常对发病过程提供的是一种非常模糊的描述。确实,我开始治疗的时候,会要求病人向我讲述他的生活和疾病的全部故事,但即便如此,我所获得的信息也决不足以让我看到解除这种疾病的出路。可以把第一次解释比作是一条不可以通航的河流,它的溪流有时候被一些大块的石头所阻塞,有时又会在浅滩和沙滩中分流和消失。我不禁惊叹,权威们怎么能够在癔症的病例中形成这样流利和精确的病史呢。实际上病人是不可能给出关于他们自己的这种报告的。确实,他们能够向医生提供关于他们生活的这一阶段或那一阶段的大量相关的信息;但是,后面肯定跟随着另一段时期,他们对这一段时期的描述变得很干枯,留下了一些没有充填的裂隙、没有解答的谜语;然后又将出现另一段完全模糊不清,甚至连一条有用的信息也没有的时期。这些联系甚至就是那些表面的联系大部分也都是前后不一致的,不同事件的顺序也无法确定。甚至是在他们讲述自己经历的过程中,病人也会一再地更正某一细节或某一日期,然后,或许在犹豫一段时间后,又回到他们最初的话题上来。病人不可能有条不紊地讲述他们的生活史,因为这种生活史与其疾病史有一致性的关联。这不仅仅是神经症的特点,它还具有很大的理论意义。因为这种无法讲述的状况可能基于以下原因。首先,病人有意识和有目的地把他们应该讲述的一部分事情隐瞒下来这是一些对他们来说非常熟悉的事情因为他们还没有从胆怯和羞耻的感受中恢复过来要么就是出于谨慎,因为他们所说的话会牵涉到其他人:这是有意识的conscious不真诚。其次,病人的一部分记忆缺失的知识,在其他时候是可以由他们随意支配的,在实际讲述他们的故事的时候却消失了,但他们又没有做任何有意的保留:这是潜意识的unconscious不真诚。第三,必然会有一些真正的遗忘症amnesias这是记忆中的一些空隙,不仅旧的记忆,甚至一些相当新的记忆也被遗忘了以及一些记忆错误,这是后来形成的,旨在填补这些空隙[1]。当这些事件本身被人们牢记在心的时候,潜藏在遗忘症背后的目的就一定能够通过破坏某种联系而得到满足,我们完全可以肯定,某种联系完全可以通过改变事件的年代顺序而被打断。现已证明,后者总是记忆储藏中最脆弱的成分,而且是最容易受到压抑的成分。再说一遍,我们遇到了许多回忆,它们都是可以被描述为处在压抑的第一阶段的东西,我们发现这些东西被怀疑所包围着。在较后期阶段这些怀疑就会被失去记忆或记忆的歪曲所取代。
就与病史有关的记忆而言,这种事态的存在必然与症状有关联,而且也是理论上所要求的一种关联。在进一步治疗的过程中,病人提供了一些事实,尽管他一直都知道这些事实,却一直隐藏着,没有在他的心灵中出现。认为这是记忆错误显然是站不住脚的,他的记忆中的空隙被填补上了。只是到了治疗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们面前才呈现出一个可以理解的、一致的、不间断的病历。虽然治疗的实际目的是要消除所有可能的症状,并且用有意识的思想来取代它们,但我们也可以认为,对病人记忆中的所有损伤进行修补是一个次要的目的,也是一个理论的目标。这两个目的是重合的。当一个目的达到时,另一个目的也达到了;它们殊途同归。
这些事实构成了精神分析的材料,随后我们就可以从这些事实的性质中得出结论,就像注意这种紊乱的躯体资料和症状一样,我们有义务在我们的这些病历中注意病人那些纯粹人际的和社会的环境。首先,我们的兴趣将指向他们的家庭环境而且不仅仅是为了探究他们的遗传特征这个目的,正如后面将要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