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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堂堂江湖第一大高手,却专爱看姑娘的右手?
不爱为祸江湖,只想祸害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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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大人,你这么萌,夫人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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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她只不过下山帮师门送个挑战信,却倒霉的遇到堂堂魔教教主水行歌。初次见面,居然出口要求:“姑娘,可否看一下你的右手?”。给他看,才怪!她使计下毒逃跑,却仍是被他追得死死的,她只好忍痛牺牲自己的右手,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只是教主大人,麻烦你看完马上轻松愉悦的走开行吗?一直粘她是怎么回事?难道采花搭个伴,会提高姑娘的好感度?不过教主大人,您自身已带卖萌技能,每逢初一、十五就能变身各种萌宠,兔子、猫咪、蛇、连熊猫都能变,还有什么花是采不到的?要不……我们散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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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一枚铜钱,80后狮子女。笔下人物卖得了萌耍得了二,玩得了小清新走得了重口味。以填坑为己任,以治愈为目的,一心一意不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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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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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月晕天风雾不开
六年总结,武功半吊子,下毒半吊子,长相……半吊子。俗称……吊车尾。就是这么一个吊车尾的我,要出门送信了,还是送挑战信。师父你确定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第二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我有气无力的看着朝阳红日下身影朦胧的水行歌,一千个一万个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救了我。想到他的诡异行为,我立刻就精神了些。
第三章 初生情愫不由心
不知是不是因为知道了龙妙音的事,晚上做了四五个梦都是儿时的。早上醒来,累的头昏眼花,明明睡了那么长时间,却还是精神不振。
第四章 一朝别离藕丝连
水行歌的伤比想象中要难恢复,这十天来,我脸上的伤都见好了,他胳膊上的伤口却渐渐发黑。明明没毒,却好像一发不可收拾。
第五章 姐妹再聚刀剑向
我转而摸着心口,抬头看他。一如从山水墨画中走出的男子,云淡风轻不食人间烟火,笑傲风云。我咬了咬牙,要不趁着有这个色胆,直接告白吧。
第六章 一波未平又一波
如果江湖里的人知道水行歌初一十五会弱化的事,恐怕不但中原门派,就连魔教有异心的人,也会夺位吧。可是我拉着他让他别走,告诉他我不会离开时,他还是信了我。
第七章 江湖亲友遍地开
鱼知乐说在找到程霜前,都不会让我离开,如果他带不回她,就让我这做妹妹的上。
第八章真假难辨步惊心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蹲在屋顶,扒了一块瓦片往下面瞄。暗自庆幸虽然不能完全控制好水行歌的身体,但不让武功渣渣的胖子师兄和没什么警惕性的木青察觉到绰绰有余。
第九章四面楚歌君执手
虽然水行歌确实能给人安全感,可是被几百号人盯着,百分之八十又都是名门正派,身为邪魔歪道的弟子,我表示压力很大啊。
第十章携手三生不悔心
我多希望真有红痕,无奈的抬手看了看,不由一愣,原本这手上有一小截红印记,可现在竟然又长了,要是再多一半,那都可以环绕手腕一圈了。
第十一章洛城似是故人来
六姐叫沈青青,取自《诗经》里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当年六姐出生时老爹还是个有耐心加有文化的人,哪像轮到我们四个,一股脑的领走春夏秋冬,毫无美感。
第十二章波澜起伏渐复平
那些姨娘只怕也都是魔教的人,表面是姨娘实际却是在辅助老爹一同支援魔教经济命脉。魔教突然生乱,老爹立刻回了魔教。这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第十三章咫尺相隔天涯心
我怔了半晌:“你说什么?冬冬……不可能!”我气的差点没甩了他的本子,“我昨天才见到冬冬,怎么可能死了!”
第十四章拨开云雾见月明
水行歌这一晕吓坏我了,找遍了全身也没看到他哪里受伤了,等帮他盖上被子,我才回神我好像一不小心把他给“色狼”掉了……
第十五章一生一世一双人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平平安安,执手相伴,如此就好。一生一世一双人,从此白首不相离。悄然间,有清香扑鼻,那养了三年的花,终于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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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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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月晕天风雾不开
我爹是富商,生了一堆孩子。开始取名字还正正经经翻着当朝字典斟酌,后来孩子多了,犯了懒,干脆就用梅兰竹菊,琴棋书画打发。轮到我的时候,我们四胞胎顺理成章领走了春夏秋冬,我是老三。
那日我站在贴了满大街的招生广告前思来想去,觉得五毒教管每日三餐还不用交学费,每月给十个铜板的待遇最好,于是我屁颠屁颠的去了。
等长大了些,才知道原来五毒教是正派口中的邪魔歪道,俗称反派。
每次出门被所谓的正派围攻的时候我总会默默望天,为什么当年我要贪图那十枚铜钱……
江湖传闻我们会穿个黑色蝙蝠衫做招牌,或者顶个蜘蛛发髻出门,动不动就扔蜘蛛五步蛇,这些纯属虚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们又不是变态,谁没事去弄这些幺蛾子。
就算江湖上把我们教派传得邪乎,但我敢打赌,即使我们混在人群中,肯定不会被认出。
正是如此,五毒老祖觉得自己门派太没特点了,你看华山的长剑,全真教的拂尘,少林寺的光头,都很好认,简直成了活招牌。唯有我们,毫无特色。
于是五毒老祖做出重大决定,在每个弟子的额头都纹个红点,不但有特点而且喜气,哪日武林混战不幸挂了还容易认领。这个举动吓坏了门人,因为我们是被所谓的正派武林认为的邪门歪道,干这个,简直就是找死。
于是在当年一众长老的鄙视以及哀求下,五毒老祖勉强同意把红点印在手腕上。即使如此,门人仍怕被追杀,四季皆是长袖遮掩。于是如果在酷热炎炎的武林大会上看到哪个门派还很傻叉的穿着长袖,不是尼姑庵,就是五毒教了。
每个因都会有个果,五毒教的人常年不晒一点太阳也是有好处的,比如我们普遍白净。一白遮百丑。
我本来也不是个闭月羞花的姑娘,来到这美男美女教,更是被淹没得不知去向。而且看看师兄师姐们的名字,什么祝清风、宋子卿、花云裳、何媚儿,文艺风十足,一看就是有潜力的大侠名。
起先唯一让我倍觉庆幸的,是当年排队入门时,被人持续插队,挤啊挤,轮到我时,已经是最后一个了,于是我成了小师妹。
一般小师妹都是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练功错了师父师娘都是和颜悦色说没关系,多练几遍就好。可我进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师父你拿着鞭子要抽小腿是怎么回事啊,师娘你没事就毒舌说老幺就是不中用又是怎么回事啊。
没了师父师娘的疼爱,我依然坚定的相信小师妹的头衔一定会带来好运的,比如通常都会有个帅气无比武功又高的大师兄还唯独疼惜自己。
可看到祝清风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少女心碎了……
师兄,你那满身肆虐的肥肉是闹哪样!你投个毒还会把自己毒倒是在做什么!
我抹了一把泪,还是好好练功吧,其他的都是浮云,尤其是胖子师兄,更是浮云,虽然他比浮云重多了。
这一晃,六个春秋过去了。
武功半吊子,下毒半吊子,长相……半吊子。
就是这么一个吊车尾的我,要出门送信了,还是送挑战信。
师父你确定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唐门以兵器和毒闻名江湖,五毒教专攻毒药,两派在江湖上争第一毒教的头衔由来已久,这关乎到下季招生以及江湖地位,于是在这年武林大会来之前,两派必须做个了断。
我站在屋顶上风中凌乱,看着五毒教的壮丽景色。咽了咽,问肥得流油的大师兄:“师兄,我还能活着回来吗?不如你陪我去吧。”
大师兄故作老成的思索一番,用肉乎乎的油爪子拍拍我的肩,沉吟:“保重。”
我淡定的挪开他的手:“师兄。”
“什么?”
“我们绝交吧。”
“……”
师父的字依旧丑的很有特点,落款处依旧画了个简约自画像。
在我把头摇的跟大浪淘沙般时,师父哼了一声:“小幺,我的字可是盟主范,当年我和他同在一个学堂,他还经常模仿我的字迹替我写功课赚钱,咩哈哈。”
我忍着鄙视的眼神:“那师父你能解释下为什么他做了盟主,你只是门主吗?”难道这不是懒的结果吗,还这么得意。
师父思量半日,似乎终于寻得一个合理的解释:“算起来,我应该是精神领袖。”
看着师娘那一脸的意味深长,我就知道我们又难得的产生共鸣了,原来脸皮这种东西,真的是只有更厚,没有最厚。
在一众师兄师姐含泪摇帕的注目下,我悲痛万分的牵着马下山送死,哦不,送信去了。
不是所有叫疾风的马就真的快如疾风,比如这匹。我像遛骡子那样晃悠悠的骑着,眼见着一头头驴子从身边驰骋而过,连蜗牛都要追上来了,终于忍不住拍拍马脖子,“疾风,你还有马不屈的灵魂吗?”
疾风没理我。
我倍觉寂寞,入教六年,第一次出那么远的门,还指不定回不去了。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我哼着曲子,逍遥自在不亦乐乎。好不容易见到茶棚,我决定去喝个茶,再啃个馒头。
小二的一声吆喝,让我依稀想起以前,老爹喜欢热闹,隔三差五就带着成群儿女去霸占酒楼。爹爹虽然记不住我的名字,但对每个子女都很疼爱。现在过了这么久,我也淡忘了生父的模样,母亲的话就更不用说了。
正喝着茶,就见两个衣裳做工十分精细的年轻人抱拳道:“姑娘,可否搭个桌?”
见是长得好看的大好青年,想着临行前二师姐对我说秋儿看到合适的男子就拐上山的嘱咐,我眯了眯眼,点头:“嗯。”
两人边斟茶边说道:“听说近日有邪教在作乱。”
我蓦地一抖手,我还没满身洋溢邪气吧。
“魔教教主不好好在西域待着,跑到中原来做什么。”
“约摸是看遍了西域女子的手,准备来中原换口味了。”
听见与自己无关,我松了一气,说到那个魔教教主水行歌,武林上下无人不知。据说博学多才武功变态又风流倜傥,俘获了无数少女的心。传闻水行歌是个色狼,因为上至花甲老婆婆下至七岁小萝莉,见面第一句话都是——姑娘,可否看看你的右手?
于是江湖飘满了邪恶的八卦,都在传言这魔头是要找姑娘的右手来代替自己的右手……太丧失了。
茶水上来,我皱了皱眉,又看了看那两人,决定还是装鸵鸟什么都不知道。
茶喝了两壶,就见那聊得正欢的年轻人啪的晕倒在桌上。
里屋传来小二的郎朗笑声:“大哥,鱼儿上钩。”
片刻,便有两人走了出来。我默默啃着馒头,一把刀转眼钉在桌上,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恶语:“小姑娘,你说你要是也喝茶,中了迷药晕过去,我们也不会取你性命了,这是你自找的。”
喂,大哥,不关我事啊,我只是打酱油的。堂堂小师妹总不能被五毒山脚下花三文钱就能买一打的迷药给迷晕吧,我又不是演技派的!我诚心建议道:“下次你们可以买好点的迷药,效果会好些。”
“……大哥,我们是不是被鄙视了……”
我咽下最后一口馒头,认认真真数了五个铜板放在桌上,起身拿了包袱便走。
大汉一脸意外:“你不帮他们?”
“我不认识他们。”
师父说,人在江湖飘,就要少挨刀。若要少挨刀,事要管得少。大汉不敢拦我,我也不想教训他们。
骑着疾风继续赶路,按照地图来看,以我这个速度,半个月后可以到达。如果换一匹马的话,时日压缩一半。可是我舍不得疾风,虽然它又慢又呆吃得又多。
牵马进镇,夜色已晚,我琢磨着寻个地方住下。
师父是只铁公鸡,每次我们下山办事,他都要在地图上圈画半天,然后把沿途的住宿钱掐算的一文不差。要是碰到旺季客栈涨价,我们要么是死皮赖脸的砍价,要么是自己倒贴。
我刚腆着嫩脸刚对老板抛了个媚眼,结果下一刻就见老板娘举着板凳大步朝我跨来,嘴里嚷着“我要宰了你这只勾三搭四的狐狸精!”吓得我拔腿就跑。
我一边逃命一边感叹,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月牙悬挂,地面黯淡无光。打着哈欠在野外走着,期盼着见到破庙破屋子,总比露宿街头的好。
夜色寂寥,因是夏日,四周隐约蛰伏虫鸣,忽闻利剑出鞘声,嘶声大作,抬头看去,白光闪过,似划破寂静天穹。
出手凌厉迅猛如光,而且悄无声息,根本就是个高手!
地上影子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条,惊的我小腿一缩,该不会是这么倒霉碰到武林狗血大全里的——夜黑风高,某盖世英雄一刀捅了某大侠,然后把不幸路过的炮灰一起捅了的三俗情节吧!
正当我胡思乱想着,一个微显倦懒的声音沉稳响起:
“姑娘,可否看看你的右手?”
声音不轻不重,却好似利刃刺来,惊得我一背冷汗。
眼前的男子身材伟岸颀长,因月色黯淡,肤色看得并不太真切。只是那眼眸却如同嵌了月光,既有月的闪耀,又似月清冷摄人。鼻梁如刀刻挺立,双唇微薄,俊气的五官配着些许淡然慵懒,却无端让人心觉冷厉。
我咽了咽,这个人,该不会就是魔教教主水行歌吧。
虽然同为邪教,但据说当年初来中原的魔教长老急于求组织免遭群殴,于是拍着五毒老祖的肩说:“我们邪教就该我们邪教一定”什么的,然后五毒老祖烦不胜烦地把他踹飞了。
冷汗悄然落下……我连额上的汗也没敢去抹,要是魔教记仇,我岂不是要变成江湖炮灰。这一想,忙缩了缩手,讪笑:“中原跟西域的风俗不同,如果你看了我的手,我就非君不嫁了。教主大人一表人才,也不会想娶我吧。”
他仔细打量我一眼:“嗯,不想。”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为什么还是觉得很受伤啊。
“你认得我?”
我笑得脸都僵了:“教主大人威名远扬谁人不知。”
正腹诽着,只见他扬起手中长剑,半分杀气未露,面上渐起浅淡笑意:“为了姑娘的名声,那我唯有在看了手后把你杀了,才能保住你的名声。”
这货果然是邪教的!我握紧缰绳,真想告诉疾风待会我一下令就赶快逃,结果低头一看,疾风还在嚼着地上青草,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我不禁感慨,猪一样的队友,没救了。
剑尖拖地而来,刮得碎石作响,声音分外刺耳。走了几步,他便定住了。
我弱声道:“教主大人?”
他幽幽看来,笑得冷清:“好,很好,敢对我下毒。你是唐门还是五毒教的?”
我拉着马鞍跨步而上,才发现腿抖的厉害。为了对付这大魔头,我连五毒教镇教之宝都奉献给他了好么。这种毒在毒药中并不是很厉害,但独特之处在于这是师父秘密配置的,江湖上暂时还找不到解药,所以就显得珍贵了。见他不能动弹,我立刻小人得志了:“我乃堂堂仙鹤派首席大弟子柳小扇,你最好不要动气,否则内力倒行逆施,会吐血而亡哦。 ”
说罢,我无比自豪的扬起缰绳,驾马南去。跑了几里地,我才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刚才是不是该……一刀了结了他以绝后患?
想到那杀气隐于笑脸底下的人,我就打了个哆嗦,送完信后我要回山上躲好,等魔头离开中原了再出现。
打定主意,我拍了拍速度越发慢的疾风脖子:“再跑三里地,待会到了客栈马厩我把你牵到漂亮的母马旁边。”
疾风无动于衷,还是跑的跟驴一样。
“我给你喂很多很多的草。”
速度立刻就快了。
……这年头,马都成吃货了。
进了客栈,吃饱饭准备去附近澡堂里泡个澡,解开包袱要拿衣服,立刻察觉不对,这包袱里头怎么都是男子的衣裳。瞧见那红蜡封口的信,上面写着的唐门门主亲启又确实是师父的字迹,难道帮我收拾包袱的二师姐其实是要我女扮男装好在江湖方便行走?
我挠挠头,再往里翻,竟然翻出一大袋银子来。登时激动了,我就知道二师姐对我最好!虽然每次她总是让我去收拾烂摊子,但关键时刻还是疼我这老幺的。
不过师姐,这衣服也太大了……
无法,我只好拿着银子去外面买。到了绸缎铺,挑完衣裳刚付钱,掌柜还在包着,又进来三人,掌柜立刻招呼:“这不是刘三爷嘛,若要什么衣裳只管吩咐一声我差人送去就可以了,何必劳烦您亲自来。”
那人声音微沉,一听就是练家子:“宋掌柜客气了,你拿些好衣裳来给我两个师侄。”
掌柜忙吆喝伙计去拿,又斟茶笑道:“既是刘三爷的师侄,那岂不就是盟主的徒弟。当真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啊。”
“想当年宋掌柜也是江湖一流高手,只可惜金盆洗手得太早。”
掌柜笑笑:“不可惜,不早。”
听见是盟主的徒弟,我抬眼往那两人看去,咦,怎么这么眼熟。两人不知是不是察觉了什么,忽然往我这看来,六目顿了顿,终于是恍然齐声:“你。”
这两人不正是那日在茶棚被三流迷药迷晕的人,没想到步子也这么快,跟我一块到了这镇上。
两人抱了拳,看我手上拿着衣裳,笑道:“姑娘那日可是也被那可恶小人打劫了?我们两人的包袱也被拿走了,还好碰见师叔的商队,才能到此。”
我讪笑,要是告诉他们我是自己逃走了他们会不会唾弃我,算了,还是装作一起虎落平阳被犬欺了吧,点头道:“是啊,衣裳什么的都在里头被盗了,所以一落脚就往这来了。”
刘三爷轻笑一声:“你们两人身手不算差,可竟然着了那种小人的道。”
其中一个个子较高的笑道:“还好师叔抓了那盗贼,将师父的信拿回……”
他话没说完,矮个子就极快地用手拍了拍他,话立刻就停了,那人已帮着转了话锋:“话说江湖之上,最可恨的便是用毒之人,毫无江湖儿女风范,十足卑鄙小人,令人不齿。”
我干笑两声,还是赶紧跑才对:“在下还有事,就此拜别。”
高个子立刻说道:“萍水相逢也是缘分,不知姑娘是哪个门派的,改日开武林大会,也好找姑娘……叙叙旧。”
我忙抱拳:“仙鹤派大弟子柳小扇。”我又万分羞涩地说道,“只是小门派,阁下一定没听过。”废话,当然没听过,这可是我行走江湖胡掐的身份,要是知道我是五毒教的一定被你们围攻了好么。
刘三爷淡声:“仙鹤派在最北边一个叫吕柳州的地方,确实是小门派,不过二三十人。”
我咽了咽,乖乖,还真有那门派。
高个子笑笑:“在下木青,天机门六弟子。”
我还没出声,那矮个子便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柳姑娘,我六师哥可是师父的入室弟子,前途无限哦。”
木青立刻示意他噤声:“什么入室不入室的,在师父眼里师兄弟都一样。”
我一门心思都在想着逃命,买件衣服心跳两百三我容易么。掌柜递了包袱过来,我如释重负接过:“那改日武林大会再见了。”
“后会有期。”
前腿已经跨出大门,那刘三爷带满了探究的声音又响起:“仙鹤派的人千里迢迢跑到中原来,所为何事?”
我差点打了个踉跄,转身看着他那狐疑的脸,强笑:“师父得了顽疾,有一味药要求医谷的神医赐药,因此派我前来。”
我这个方向确实是医谷那边去的,以后谁再说我反应慢半拍我就拍死他,沈秋你真是太聪明了!
刘三爷的面色也散了疑虑,两撇微扬的小胡子已平复,又是那翩翩君子:“姑娘保重。”
“谢过刘三爷金口。”
我像兔子一样抱着包袱一路跑回客栈,回到屋里,才想起还没去澡堂。要是再碰见他们不得完蛋,忍痛唤了小二来,让他打满一桶热水。我站在门口数着铜板痛心疾首:“水什么时候这么贵了。”
小二笑道:“要费柴火,还得守着,烧开了还要提上来,收您十五个铜板不贵了。”
我拿了二十个给他:“给我的马喂喂草。”
“好嘞。”
关了门,想着要是不把水泡凉了我就不出来,要不也太对不起这价钱了。才脱了件外裳,一个声音就飘入了耳朵里:
“姑娘,可否看看你的 右手?”
……我忙捂好衣服,看着映照在窗户纸的两条人影,不由缩了缩,这江湖还能不能再小点!
只见那比较娇小的人影扭扭捏捏了一番,声音娇媚:“可以。”
那高大的身影铁定是水行歌无疑,谁没事会有那种闲情去看小姑娘的手:“不过先声明,我不会娶你。”
啧啧,这家伙还真把我的话当真了。
“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贴紧了门,默默听着八卦,不露面的话,水行歌总不会闯进来。
过了片刻,似乎是得手了,却听他说道:“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原本娇媚的声音瞬间愤然凶恶了:“色狼!”随后便是噼里啪啦往楼下跑的脚步声。
我摸了摸下巴,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对姑娘右手一点也不挑剔的传闻是假的?正打算还是去泡自己的热水澡,就听见水行歌的声音直直往这穿来:“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忙屏住呼吸,缓缓弯下身准备爬走,他又道:“堂堂仙鹤派的首席大弟子柳小扇,不出来见见熟人?”
他有透视眼不成!
我硬着头皮开了门,挤出自认为最好看的笑脸:“巧啊。”
水行歌似笑非笑:“不巧,我就是循着你的踪迹追来的。”
虽然他的话没有一点杀气,可想杀我的表情已经映在了眼里,偏他长得好看,这一笑,顿时如沐春风闪了我满眼。我顿时唾弃自己,转了转眼试探问道:“不知你们对我们仙鹤派是什么看法?还有天机门,还有五岳和五毒教?”
我已经问得很婉转了,要是说对五毒教没意见我立刻就伸手给他看,又不会少一块肉。
水行歌倒是很有耐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个温润书生,哪里想得到会是那个大魔头。长眉微扬,若有所思地看我:“你的话很多。”
我捂住嘴:“保证不会再说这么多。”
“仙鹤派是什么,没听过。天机门的门主是中原盟主,实力数一数二。五岳联手可称霸半边武林,但若细纠利益却必然内讧。五毒教……下毒比不过唐门,武功打不过五岳,但昔日跟我教有仇……你的脸怎么抽了?”
我揉了揉脸:“没什么。”
没想到他还挺耐心的嘛,配上这俊朗外表根本就是个有前途的大好青年。还没想完,他又问道:“还有什么话要问?”
我摇头:“没有,教主大人,我泡澡的水要冷了,您要是没什么事就此拜别吧,不送哈。”
他抬手拦住就要关上的门,嘴角又泛起那挥之不散的三分笑意:“我有个习惯,不喜欢欠死人什么,所以每次我要出手前,总会特别耐心的完成他们的心愿。”
“……其实我的心愿是好好活下去。”
“没听见。”他又转了语气,“或者你给我看看右手,说不定我就能考虑放过你了。”
这小子还记得五毒教跟他们魔教有仇,给不给看横竖都是死,底气立刻就足了:“你到底为什么要看姑娘的右手!”
“恩公嘱托,寻人。”
我暗自叹气,我自从出生以来就没见过陌生人,也没救过人,更没有在风雪飘渺的雪夜给落魄的人递过包子,他要找的人一定不是我,看了也没用。白看了后还不是死,我慢慢把右手挪到身后,往腰带上的五毒粉摸去,准备趁机撒他一脸面粉然后撒丫子就跑。
不等我成功摸到粉包,就见他眼底闪过一丝厉色,若不是盯得他太紧,都要被他脸上的笑意给掩饰过去,这家伙杀人不眨眼啊。想到他那晚动手的速度,浑身都已冰冷,完了,我要魂归异乡了。我还没有嫁人,床底还有一包积攒了六年的铜板啊。
右手腕蓦地被他抓住,正提手要看,只见一人自下而上,出现在二楼廊道前,悬空而起,手提大刀大喝一声:“妖女,我就知道你非正派,这世上哪里有什么仙鹤派!”
刘三爷的话虽是对我说,刀却是刺向水行歌。转眼廊道两边又跃上两人,是木青师兄弟,楼下声响杂乱,应该是刘三爷的人。
水行歌身为大魔头却没有隐藏好身份的觉悟活该被正派围攻,我抬手劈向他的手,手落半空便被他抓住,反手拧到后头,差点没喀吧脱臼,痛得我眉头直皱。不过我真希望这个景象能让刘三爷觉得其实我是人质,跟他不是一伙的!
水行歌长剑抽出,凌厉削过刘三爷刀背,刀光剑影混着金属的撕裂声,看得我心惊肉跳,暗暗叫苦,为什么还不放了我,放了我好好削刘三爷啊教主大人。
刘三爷是天机门的人,常年在外经商,是李沧稳坐盟主之位的经济支柱。但论刀法也算是高手,如今却被水行歌逼得连连退后。木青和那矮个子师弟更是接不了几招。
琢磨着麻药的时间也差不多要发作了,我狠狠掐了他手背穴位,便见他手如受刺松了松,我忙缩回手,哆嗦着爬进屋里,拿了钱袋和信就跳窗而出。进了马厩骑着疾风往南逃命。
扬起马鞭的那一刻,我再次悲愤了,我是下山送信,不是下山送命啊,为什么接二连三碰到这些倒霉事。
还有水行歌那家伙,要是再碰面我一定要被他掐死。天色渐明,下了马,到河边洗了把脸,看着水面模糊倒影思量着。他不过见了我两次,而且都是夜色不明的情况下,我若是易容一番,应当不认得我。
想罢,立刻往脸上抹了一把泥,待会看看有没有农户去买件衣裳,扮作普通农妇上路总能瞒过了吧。只是疾风有些难办,我拍拍它的脖子:“疾风你认得回去的路吗?不是说老马识途吗?”
天明后,我也不敢再走小镇,在村落里寻了户看起来忠厚的人家,把疾风交给他们照顾,琢磨着等送完信回来再来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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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吧!为了武林的正义啊少年。
木青声音沉稳而隐忍:“我们不是他的对手,送信要紧。”
木青快点拿出你入室弟子的气魄来,冲上去跟他打一架才是英雄。我轻叹一气,埋头吃面,察觉到对方视线紧盯,我继续装鸵鸟。
“柳……姑娘?”
木青的话刚落,那矮师弟就差点又跳了起来:“那个妖女在哪里?!”
约摸着水行歌已走远,我蓦地抬头,抹了嘴:“我才不是妖女,我跟水行歌不是一伙的。”
木青眼底闪过一丝惊喜:“真的是你。”又忙抬手拦住那要拔刀的矮师弟,“那日柳姑娘分明是被魔教中人所挟持,否则又怎会如此落魄?”
我使劲点头,早知道他是如此重情义明是非之人,当日在茶棚就该帮他一次。
矮师弟哼了一声:“可师叔说并没有仙鹤派。”
我笑了笑:“武林大小门派那么多,刘三爷漏掉几个也不奇怪,而且我们仙鹤派是新生门派,还没参加过武林大会,等下回你就能见到我们了。”
他狐疑盯我:“那你怎么跟水行歌拉拉扯扯?”
我叹道:“难道这位少侠……哦,对,还不知道阁下大名。”
“路保田。”
“哦,路少侠难道不知道……水行歌有个怪癖?”
路保田这回恍然了,立刻对我投以意味深长的眼神。就算我长得不是天姿国色但也算五官端正,打扮一下还是不错的好吧!
木青倒是比他亲近:“在下从未听过仙鹤派,不知你们擅长什么功夫?”
我挠挠头:“我们比较擅长……解毒。”为免他们继续追问,我佯装不在意地问,“不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奉家师之命,送信去唐门。”
我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么巧!
木青似想起了什么,问道:“记得柳姑娘也要去蜀中寻神医,那岂不是顺路?”
何止是顺路,根本就是撞一块了好么。我含糊应了一声,木青笑道:“那一起走吧,也好有个照应。”
我忙咽了咽:“我还有事要去见一下离家多年的姑母,两位少侠先行一步吧。”
路保田这回眼中怀疑的神色又更深了:“柳小扇,你该不会真的和大魔头是一伙的吧?”
“当然不是!”
尾音还没彻底消停,就听见一人悠悠说着话边坐下:“怎么不是?她和我当然是一伙的。”
他一坐下,我们三人面色同时变了,见两人看来的视线极为古怪,我恨不得拿条楚河挡在中间以划清界限:“你不要乱认组织!”
水行歌瞥了我一眼,又盯着木青两人:“还不走?等着挨削?想像你们师叔那样卧床三个月?”
我倒吸一口冷气,眼汪汪看着他们,别走啊,要是把我留下就死定了。你们师叔不过是去围攻就被他打得半死,更别说接连坑了他两回的我了。
木青迟疑不走,路保田急了,附耳说了几句,死命将他拽走了。最后一丝希望就此破灭……
水行歌视线投来,我不由打了个哆嗦,讪笑着双手奉上茶水,差点没五体投地以示我的虔诚:“教主大人请喝茶。”见他不动,想到我对他使了两次诈,还不怒不杀,耐性极好,我又抖了抖,难以置信看他,“教主大人,你一路追赶我,该不会、该不会是……”
他皱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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