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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在缅因,梭罗见到了真正的荒野,深为原始林区雄浑荒芜的气势所震撼,他写道:“这里的自然是某种美丽但却野蛮、令人生畏的东西。我惊异地看着我所站的地面,想看出造化之力在那里的杰作,他的作品的形式、款式和质料。这就是我们所听说的大地,是从混沌和古夜中造出来的。它不是任何人的花园,是一个未经人手的地球。它不是草坪、牧场和草地,也不是林地、草原、耕地和荒地。它是广袤的、骇人的物质,不是我们所听说的人的地球母亲,不是人的涉足或葬身之处而是必然性和命运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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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梭罗曾三度流连于缅因森林,他曾呼唤“要永远住在这里,永远活在这里,永远长眠在这里”。这几次惬意的缅因之旅也化为真挚而朴实的文字,记录在《缅因森林》一书中,让每个读者从中学会欣赏自然、尊重自然、融入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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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亨利戴维梭罗(Henry David Thoreau,1817-1862),美国作家、诗人、哲学家、废奴主义者、超验主义者。出生于马萨诸塞州的康科德。1833年到1837年在哈佛大学修读修辞学、经典文学、哲学、科学和数学。
梭罗选择结合自然和文化的田园生活。1845年7月4日,梭罗开始了一项为期两年的试验,他移居到离家乡康科德城不远的优美的瓦尔登湖畔的次生林里,尝试过简单的隐居生活。出版于1854年的散文集《瓦尔登湖》详细记载了他在瓦尔登湖畔两年又两个月的生涯。
梭罗曾经旅行到过科德角、阿基奥科楚科和缅因州的卡塔丁山。其中的缅因州之行到过卡塔丁、车桑库克和培诺伯斯科特河的东支。梭罗支持达尔文的物种起源论,他除了推广远足和泛舟,也倡导保护自然资源。
梭罗才华横溢,一生共创作了二十多部一流的散文集,被称为自然随笔的创始者,其文简练有力,朴实自然,富有思想性,在美国19世纪散文中独树一帜,《缅因森林》即其代表作之一。在20 世纪环境运动兴起之后,梭罗关于自然的思想获得了丰富的生态学寓意,并且成了非人类中心环境伦理学的象征和标志。梭罗本人也被誉为美国文学史上第一位主要的自然阐释者,是美国环境主义的第一位圣徒。
梭罗对美国文明的独立发展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他的《论公民的不服从》对美国民主主义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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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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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塔丁山001
奇森库克湖080
阿勒加什与东支流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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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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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粗壮结实的林木,一望无际的森林,所有这些注定会像削皮一样,一层一层,被大火逐渐吞噬,没有人能感受到它所带来的温暖。萨蒙河河口,离马特沃姆凯格角7英里,在克罗克的木屋,有人开始给孩子发放各种各样的小图画书,开始教孩子识字,并且给家长发放报纸,这些报纸可能不是最新的,但居住在山林里的民众再喜欢不过了。这些确实是我们非常重要的装备,而且有时也是唯一可以流通的货币。萨蒙河河水不深,我鞋没脱就过了河,也没弄湿脚。往前又走了几英里,我们来到了大垦荒农场尽头的霍华德太太家。大农场上两三座木棚同时映入我们的眼帘,河对岸也有一座。除此以外,还有几座坟墓,墓前还竖着木牌,里面长眠着某个哈姆雷特的祖先,又或者,一千年后,会有诗人在此地写出他自己的《墓园挽歌》。“乡村汉普顿”、“缄口无名的弥尔顿”、“并未曾害国家流血的克伦威尔”,尚未在此降生。或许这个地方,尽管荒芜,却葬着颗曾经充满过烈焰的心;一双手,本可以左右帝国的命运,或者出神入化地弹奏七弦琴。 [2]很快地,我们进入到了卡基什湖平静的水域,开始轮着划船过湖。湖不大,形状不规则,却很漂亮,被森林环抱。这里人迹罕至,唯有远处的湖湾中春季可能派上用场的矮矮的吊杆,能证明曾经有人到过。湖岸上是些云杉和雪松,上面挂着灰灰的苔藓,远远地看着像树中的幽灵。湖面上,鸭子游来游去,还有一只潜鸟独自嬉戏,像朵更调皮的浪花——称得上湖面上必不可少的一道风景——自顾自的开心,展示着它直直的腿,逗我们一乐。西北面,乔·玛丽山现出了身影,像是特地俯看着这片湖。卡塔丁山也第一次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尽管只看得到局部,山峰被云雾遮住了,像是那边的一道深色的地峡,把天与地连接起来。在平静的湖面上划行了2英里之后,我们又进入了河道,这是一段连续的激流,有1英里,一直通向大坝,这一段要求我们的船员全力以赴、使出浑身解数才能通过。就在这湍流的源头,乔开始用小折刀剥驼鹿皮了,而我在一旁看着。这场景让人觉得凄惨,——眼睁睁看着刀子刺进余温尚存、微微抖动的身体,看着温温的奶水从裂开的乳房流出,驼鹿的红殷殷的尸体,原本有华美的袍子包裹着,现在一点点赤裸裸地暴露在眼前,触目惊心。
……
一片静寂之中,乔在召唤驼鹿,把猎号吹得呜呜响,我侧耳倾听,希望有愤怒的驼鹿在林中嗖嗖飞奔、呼呼穿行的声音,盼着能看到驼鹿闯到我们身边的小草甸上来。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我已经受够了,不想再猎杀驼鹿。这绝对不是我来森林的目的,而且我事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尽管我也很愿意了解一下印第安人是如何狩猎的。但是杀一头驼鹿就够了,用得着再猎杀那么多吗?因为下午的悲剧,因为悲剧中我也有参与,我有了一种负罪感,这次探险带来的乐趣也荡然无存了。没错,我自己差点就成了猎人,是我自己放弃了这样的机会。事实上,我想我可以在林中钓鱼、狩猎,只求所得足以支撑我生活下去就行,我可以这样心满意足地过上整整一年——这样的生活仅次于像哲学家一样活着——只靠自己种的水果生活,这
种生活也吸引着我。但是这种仅仅为了捕杀的快乐而捕杀驼鹿的行为,——甚至不是为了获取驼鹿的毛皮,——而且捕杀过程不需要你付出太多的努力或者说冒什么风险,这和晚上溜到林边草场射杀你邻居的马匹没什么两样。这些上帝自己养的马匹,这些可怜的、胆小的畜生,它们虽然有9英尺高,却一闻到你的味道撒腿就跑。
……
很奇怪,很少有人专门到森林来看松树是如何生长发育,如何挺拔参天,如何张开四季常青的臂膀去拥抱阳光,——很少有人来看它的完美业绩;恰恰相反,大多数人只是满足于看到松树被加工成宽宽的木板,运到市场上销售,认为那才是松树真正的成就,了不起的贡献!但是正像人不是木材一样,松树也不是木材,人的真正用处不在于砍倒了做肥料,同样的道理,松树的真正用途、最大用处也不是制成木板,修成房屋。这世上存在一种更高的法则,这一法则不仅仅影响着人与人的关系,也影响着人与松树的关系。被砍倒的失去了生命的松树算不得松树,一如死人的尸体算不得人一样。如果一个人只是发现了鲸须的作用,明白了鲸油的用场,我们能说他已经发现了鲸鱼的真正价值吗?如果一个人猎杀大象仅仅是为了获取象牙,我们能说他真正“看到了大象”吗?这仅仅是些微不足道纯属偶然的用途,就如同一个更强大的种族要把我们杀掉,为了用我们的骨头来做扣子、制木箫一样。世间万物可以有大用,也可以有小用。每一种生物活着总比死了好,人如此,驼鹿如此,松树亦是如此。真正了解这一生物的人会去保护它,而不是把它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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