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东欧史(全二册)-“中间地带”的困境
》
售價:HK$
227.7
《
虚拟资本:金融怎样挪用我们的未来
》
售價:HK$
79.4
《
刻意练习不生气
》
售價:HK$
40.3
《
大宋理财:青苗法与王安石的金融帝国(全彩插图本)
》
售價:HK$
112.7
《
安全感是内心长出的盔甲
》
售價:HK$
68.8
《
快人一步:系统性能提高之道
》
售價:HK$
113.9
《
我们为什么会做梦:让梦不再神秘的新科学
》
售價:HK$
79.4
《
算法图解(第2版)
》
售價:HK$
80.3
|
編輯推薦: |
《悦读》是一本与众不同的书,一本有关书的书,书中介绍了当下阅读的各种热点,不仅涉及政治、社科,还兼论文学艺术各个方面,内容活泼,雅俗共赏,带有一定的引导性和专业性,具有良好的学术价值和欣赏价值,深受读者的欢迎。《悦读MOOK》将带你走进茫茫书海,不仅有学者和专家为你指津,还有一些书界人士剖析书坛风云,使你可以从中获得大量的图书信息。
|
內容簡介: |
《悦读MOOK》是国内第一本以MOOK命名的图书。MOOK是混合了杂志与图书特点的一种出版形式,也称为“杂志书”。近年来,MOOK发展势头强劲。《悦读MOOK》借鉴了目前国际上流行的这种出版形式。它既是一本书,又具有杂志贴近生活、时效性强的特点,内容生动活泼,丰富多彩。这是一本与众不同的书。
|
關於作者: |
褚玉泉,高级编辑,从小爱书,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走出校门后,一直在《文汇报》工作。从事记者、编辑工作,如愿以偿继续与书打交道。参与创办《文汇读书周报》,担任主编十六年。曾开设“阿昌逛书市”专栏,每周一篇,写了十五六年,是我国媒体上持续时间最长的个人专栏之一。2006年创办《悦读》。
|
目錄:
|
目录
中文是一种文化底蕴(根据二○一四年四月十三日
在南京“亲近母语”论坛讲话增订和补充)资中筠
私人财产、公物在“文革”中 赵园
半是欧洲启蒙精神,半是中国诗情画意
——写在三联版“陈乐民文集”出版之际朱尚同
民族美德的承传与封建糟粕的扬弃
——以中国现代通俗作家的文学观及其作品为例范伯群
大人物的眼泪 杜书瀛
一个青年和她的时代 傅国涌
茅盾与王云五的那些往事 钟桂松
欲速则—— 陈四益
《日瓦戈医生》如何来到中国 蓝英年
以生命为代价的异议 萧文泉
“头巾气”与诗 王培元
阅读,语文教学自我救赎的希望所在 黄源深
一岁的小鹿 汪家明
“我在等候太阳”——莫奈印象记 胡建君
近期书市一瞥 徐 珏
多难的多瑙河地区——它们是怎么过去的?——
高收视率的魔法师——博尔赫斯的文学趣味——
国王的决断——互联网时代查资讯——战后经济
体制的设计者——历史形象的演化
有此一说
中国的“人口红利”已经消失——中国成为世界第
四大移民输出国——环保部首次公布“土壤病历”
——香港公车还不到广州的七分之一——高校部分
青年教师和博士生活窘迫——百年之后日本人口减少大半?
人物志
周恩来养女孙维世 沈国凡
郭沫若“文革”初的表态 张洁宇
黄维二三事 金振林
萧乾与沈从文的师徒恩怨 彦 火
南怀瑾之死 王国平
历史往事
毛泽东看电视 杨 洁
罗瑞卿专案 杨 敏
大陆与台湾在香港的情报战 明 珠
无法问世的《蒋介石言论集》 徐 天
国情点滴
中国环境形势有多严峻 李尚勇
中国“地大物博”吗 尹海涛
四面八方
庐山别墅的秘密 贺 伟
一个自诩为“中国红歌总司令”的人 杨 猛
北大学生眼中的政治课 郭尔嘉
以色列间谍和赫鲁晓夫的秘密报告 [以]尼西姆·米歇尔
民国怎样审查电影 汪朝光
离奇的“名人拍卖” 宋诗婷
信息荟萃
大部分搞错的“抢救”运动——没查出与
“四人帮”的关系——领袖的新装——从
政“海归”越来越少——留学生之数据一
览——中国男性平均身高矮于日韩——梵
蒂冈有多少钱——官场奴才如何变老爷
|
內容試閱:
|
中文是一种文化底蕴
——根据二○一四年四月十三日在南京“亲近母语”论坛讲话增订和补充
◎资中筠
我之所以被邀请到这里来讲话,可能是因为我以前写过一篇文章:《中国人应该首先学好中文》。那是二○○八年,为了迎奥运,媒体大肆宣传学外文。打开电视,在记者的诱导下,街头各行各业的百姓似乎都在积极学外文,连在公园晨练的老大妈也说学了外文便于出国探亲云云。与此同时,电视的字幕充满错别字,广告乱改成语成风,所谓“历史剧”中半通不通的对话,人物的称谓混乱:称对方父亲为“家父”,自己的妹妹为“令妹”,把自己家叫作“府上”等等,不一而足,惨不忍睹。所以我有感而发写了那篇文章。
现在似乎忽然走到另一个极端,强调学中文、弘扬传统文化了,就要压缩外文,在高考中降低外文的分量。似乎学中文和学外文互不相容。我必须首先声明,我主张学好中文绝不是与外文相对立,也与现在以传统文化抵制所谓的“西化”无关。更不赞成那种让小孩子穿着古装读《弟子规》《三字经》之类的做法。现在讲讲我对学中文的看法,并且与大家分享一下我自己学中文的经历。
中国人为什么要学好中文?
我们每个人都是用母语思考的。一个人的文化底蕴和他的母语的程度有很大关系。一个中国人除非生长在外国,从小就学那一国文字,自然就以那一国的文字为母语,如果那是英语,那么他的文化水平和他的英语水平有很大关系。
中文(我这里指的是汉文)有两大特点:
口语与书写文字是两套,这是汉语对用拼音文字的外国人说来最难学之处,等于要学两遍。所以普及比较难。好处是虽然方言非常复杂,文字是统一的,就是现在大家都归功于秦始皇的“书同文”。不像印度,由于每一个邦都有自己的文字,到现在还得用英语为官方语言。既然是中国人,说话已经不成问题,“学文化”就是从识字开始。能正确地读、写、用多少字和词就成为衡量基础文化程度的重要标准。
另一特点是成语、典故特别丰富,并已融入日常话语中,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正是汉文的魅力所在,也是几千年文明的积淀。对成语、典故的运用也成为写文章的一大艺术。当然不能要求人人都是文章高手,但是基础的语文教育至少应该严格规范,应该有一定的要求。依我设想,一所合格的完小(六年级),其毕业生应该能写通顺的白话文而极少错别字,初中毕业则应掌握常用的成语、典故而不出错。能流畅地阅读一般文学作品,有进一步提高的自学能力,这就算有了文化基础,以后无论学什么专业,包括外文,那是个人的选择了。所以现在乱改成语是对中文极大的破坏。
个人的经历
比起上一代的人,就是比我的老师或者父母辈,我的旧学底子差多了。但是在我这个年龄段的人,应该说再跟下一代比起来的话,我们又好像学得稍微多一些,这个情况很不一样。
举一个例子,有一次一些人在随便聊天的时候说到了一些高层的丑闻,里头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就脱口而出说真是“墙有茨”。有一位专门研究古诗词的大学教授非常惊讶,说你一个学外文的人怎么还知道“墙有茨”?“墙有茨”出自《诗经》,开头就是:“墙有茨,不可扫也,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以后“墙有茨”就隐喻宫里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丑事。过去老一代的人说话不喜欢太露,一般爱用隐喻。而对我们这一代人,这是一个很寻常的比喻。那位教授年龄比我大约小六七岁,也就是说他是在一九四九年以后上的中学。在他看来,只有他那样的古诗词专家才懂,一般人,特别是学外文的,怎么居然还懂这个词?这说明有一个差别,就是我们这代读书人一般常用的,在现在的这一代人就成为专业知识。这还不是年龄的“代”,而是学校的教育和文化氛围的变化。而我在改革开放以后,初访美国,遇到台湾来的学理工的年轻人,谈吐就与我们这代人没有什么差别。
我的中文熏陶来自三个方面:家庭、学校和自己乱看书。我只是一个个案,有我们这一代人的普遍性,但是也有特殊性。
1.家 庭
我最早知道的诗就是“春眠不觉晓”,那是我三岁的时候,早晨起来正好外头下雨了,我母亲一边给我穿衣服,一边吟这首诗,用她的方言湖州调吟。我知道,你们请叶嘉莹先生来讲过,她是主张吟诗的,就是跟唱差不多的。每一个地方的方言不一样,吟的调子也不一样。我母亲是湖州人,所以她就是用湖州话吟。我到现在想起“春眠不觉晓”自然心里就出现湖州调。还有其他的,比如说《滕王阁序》后头的两首七绝,在我印象中也是湖州调,像唱歌一样,现在还会唱。
我中学有一位国文老师是河北人,他在课堂上教那首古诗十九首“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就是用河北调来吟的。所以我现在想起这首诗的时候,就出现那个调,与湖州调完全不同。吟诗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就是记得住,就跟唱歌一样,而且对音韵、平仄什么的自然而然就熏出来了。但是用普通话是很难吟的,连有的韵脚都不对。前两年我在报上看到一篇文章,好像常州的吟诗已经申请联合国非物质遗产,大概常州有一些诗人和文人特别积极去争取申遗,其实各个地方都有吟诗的特点。还有朗诵文章,也是有调子的。(后来据徐冬梅老师说现在正在申遗的是整个中国的吟诵,不是常州单项。)
我大约五岁上一年级的时候,我母亲就让我念《论语》,只是挑一点,不是念很多,也不逼我,就让你知道一点。
有一段经历虽然比较短,对我影响却很大。在我初中的国文课本中有一篇文章是《郭子仪单骑退回纥》,选自《资治通鉴》。老师讲得特别生动,使我对郭子仪这个人发生很大的兴趣,于是对《资治通鉴》也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很想知道《资治通鉴》是怎么样的一套书。特别是小学课本就有“司马光打破缸”的故事。原来作者就是这个司马光!更加好奇想看这书了。碰巧,我父亲有一位朋友家里头藏了很多线装书。我现在已经忘记具体情节,他怎么知道我想读《资治通鉴》,总之他对我非常嘉许,居然就送了我一套《资治通鉴》(可能他正好要搬家),我还记得是好几排木匣子摞起来,大概是很好的版本,当然现在早已没有了。
我那年暑假(大概是初中三)没事,就开始出于好奇,真的从头一本一本地看《资治通鉴》。其实也不见得都懂,挑着看。书里每隔几段,就有“臣光曰”,就是司马光的评语,表达他对这段历史的看法。因为《资治通鉴》是写给皇帝看的,所以它得称臣,这可能也是古史的一个传统。《史记》里头不是也常有“太史公曰”吗?我忽然兴起,一段一段把那个“臣光曰”抄在一个本子上,同时也作为练毛笔字。但是为了要说明他这一段评语说的是什么事,我就得把前头的那段历史事实用自己的话做一个简要说明。
这样抄了一段时间以后,被我们家的一位常客发现了。他姓郝,是我舅舅的同学,我母亲对他非常尊重,称他为“郝大哥”。让我叫他“郝寄爷”,是干爹的意思,不过不是正式的。那个时候在我心目中他是老头儿,但他事实上大概不到五十岁。他非常有学问,什么都会,从前有一种全科的中学教员,从数理化到国文英文都会教,缺什么老师都能补上去。当然他英文发音不好,全是自学的,但是文法讲得特别清楚。他还会中医,我们家人小病都是他给开方子。最重要的是国文,他的旧学底子是非常之厚的。但是由于他恃才傲物,好顶撞领导,所以在一个单位呆不长,经常失业,相当潦倒。他一失业就常来我们家吃饭。我最爱听他讲话,有一肚子掌故,外带发牢骚、骂一切看不惯的人和事。他看到了我抄“臣光曰”的笔记本,突然对我写的史实概要很欣赏,他说你的概括能力很强,觉得孺子可教,说了一句“可以与言《左传》矣”。于是乎他就开始主动教我《左传》,讲得特别生动,使我对《左传》产生很大兴趣。因为《左传》从文字来讲,跟《资治通鉴》很不一样,它太简练、古奥,以我当时的程度要是没人讲解,是很难靠自学读下去的。他给我讲也是选读,加上他自己的见解,像讲故事一样,特别生动,而且常使我有豁然开朗的感觉。这里我想举一个例子,就是“疲于奔命”这个成语典出何处?
《左传》里头有一个人叫申公巫臣,他是楚庄王底下的一个官,名巫臣,“申”是他的封地。他地位并不高,但是点子很多,给楚庄王出了不少好主意,对楚庄王成就霸业有所贡献。作为春秋五霸之一,楚庄王到处征伐。有一次灭了陈国。这个陈国有一个大美人叫夏姬,据说她青春永驻,无论长到几十岁永远“望之如二十许人”。那些公侯们打来打去,争夺她也是动机之一。所以她转嫁了好多国。楚庄王灭了陈国以后,也想把这个夏姬娶过来,巫臣就劝他说,你本来伐陈是“伐不义”(霸主总要给对方安个什么罪名才师出有名,我忘了陈国是因何获罪),光明正大,如果你把夏姬给娶过来了,这不显得你是为了私利嘛,那你在道义上就站不住了。那个楚庄王确实有雄心壮志,就听了他的劝告,没有娶夏姬。他的弟弟公子子反也想娶,巫臣又劝他说,这个女人不祥,是个妖孽,你看她嫁了几个国家,亡了几个国家?于是子反也听了他的,没娶她。最后这位老兄自己带着这个夏姬私奔了,一下子跑到晋国(其中还有一些曲折的情节,不详细讲了)。另外他因为别的事得罪了楚庄王另一个弟弟子重。那两位公子气得要死,要求楚庄王向晋国要人,诛杀他。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要求引渡。那楚庄王到底是一位霸主,比较大度,说巫臣也算立过功的,给我出了很多好主意,就算了罢。不久,楚庄王死了,楚共王继位,子重、子反两位公子权力就比较大了,还是觉得这口气非出不行,于是把巫臣还留在楚国的家属全给杀了,包括他的旁系亲属。巫臣知道后很生气,咬牙切齿地说我一定要叫你们两人“疲于奔命”而死,“疲于奔命”这个词就是这么来的。他怎么做到的呢?他就今天撺掇晋国联合吴国跟楚国闹事,明天又挑拨郑国寻衅,不断骚扰楚国各个方向的边境。他本来就鬼主意多,弄得这两位公子在国境内外来回奔波,“一岁七奔命”,就是一年里头七次出国,或是到边境。现在交通发达无所谓了,但是在他那个时代这么一个跑法,那是吃不消的,非累死不可。这个故事我觉得特别好玩,而且那个申公巫臣也是一个特别好玩的人、特逗,还有很多有趣的事。
这样,我对《左传》越来越感兴趣,郝寄爷其实教我的时间并不长,他找到工作就不能常来了。但是他的启蒙好像为我打开了一扇门,不仅是对《左传》,而是整个春秋战国时期的人物和故事在我心目中活起来了。至于下决心通读《左传》,那是很后来的事了。实际上也还是一知半解,并不是所有文字都通了,很多地方我还得看注解。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是我最早以这种方式接触到的古典的东西,而且是当时那样年龄的孩子一般比较少接触到的。我举这段经历是要说明一种自然的熏陶,也没有人逼着我去这么做,那位郝寄爷也不是母亲请的家教,专门教我念《左传》的,并没有这样的意思。自然而然地给碰上了,也算是我的幸运。这也形成我一种学习的模式,后来学外国文学也是一样,常常是由于一个篇章,一个人物,引起我查找原出处,了解某部著作全貌的兴趣,然后再四处开花,延伸开去。
我父亲是留学生,先留日后留美,他有一些我们认为很“洋派”的朋友。那时候天津也有外国学校,就类似现在的国际学校,所有一切课程除了中文都用英文教学。在太平洋战争之后,学校里英文让位于日文,自然英文程度下降。我父亲有些“洋派”朋友就把孩子送到国际学校,主要为了学好外文。我父亲对此略有动心,可是我母亲坚决反对,她认为假如中文底子不打好的话,这个人的思想不会深刻,他可以说流利的洋文但是他毕竟还是中国人。外文以后可以补,中文错过了就补不回来了。所以我继续留在原来的学校。我很感谢她这个决定,也认同她的看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