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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少年》

書城自編碼: 2267557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世界名著
作者: 陀思妥耶夫斯基
國際書號(ISBN): 9787119084336
出版社: 外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4-01-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全两册/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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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1.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自传体小说,从一定程度上展现了作者思想的转变和成长的过程。
2.一部展现从少年时代的迷惘、彷徨,在历经磨难,经过探索之后突然醒悟,步入人生正轨的,充满正能量小说。
3.一部将社会小说、悬疑小说、心理小说、教育小说等多种类型的小说融为一体的巨著。
4.一部拷问现实,引起人们关于人性和道德反思的作品。
內容簡介:
《少年》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后期的一部重要作品,创作于1874年。那时候,离1861年农奴解放已经13年了,随着原先的道德体系分崩离析,俄国社会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精神空虚者、贪得无厌的敛财者、犬儒主义者四处横行,社会上到处充斥着机关和陷阱,自杀流行,革命的情绪正在蔓延开来,整个社会危机四伏。
《少年》的主人公阿尔卡季多尔戈鲁基也陷入了这种精神上土崩瓦解的漩涡之中。不过,和《白痴》中的梅什金公爵不同的是,梅什金陷入这个漩涡的时候,已经完全形成了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而阿尔卡季却还只是一个懵懂的、涉世未深的少年,随时都有可能在社会的漩涡中迷失方向。小说所讲述的,就是少年阿尔卡季如何在这个漩涡中挣扎,经过探索和寻求,最后终于走上正确人生道路的经过。
關於作者:
 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年),19世纪俄国文坛上最耀眼的明星之一,与列夫托尔斯泰、屠格涅夫等人齐名,是俄国文学的卓越代表。陀思妥耶夫斯基走过的是一条极为艰辛、复杂的生活与创作道路,是俄国文学史上最复杂、最矛盾的作家之一,这使得他的作品在深度上达到了极致。即如有人所说“托尔斯泰代表了俄罗斯文学的广度,陀思妥耶夫斯基则代表了俄罗斯文学的深度”。代表作品主要有《罪与罚》(该作为他赢得了世界性的声誉)、《死屋手记》、《少年》、《白痴》、《卡拉马佐夫兄弟》等。
耿济之(1899~1947年),中国现代著名的文学家、翻译家,以及俄罗斯文学研究专家,五四爱国运动的学生领袖之一,文学研究会的发起人。他的一生虽然只有短短的50年,却翻译了世界上28八位著名文学家的90多部名著,以及不计其数的短篇著作,共七八百万字。尤其是在翻译俄罗斯文学著作方面,更是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曾与郑振铎一起,最早从俄文直接翻译了《国际歌》,并与瞿秋白合译了《托尔斯泰短篇小说集》。被称为中俄文化交流的使者!
目錄
第一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二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三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尾声
內容試閱
第一章

现在我写的,完全是别的事情。
我一再声明:“写点别的,写点别的。”可自己却总是继续一行行地写关于自己一个人的事情。我已经有一千遍宣告过,我并不打算描写自己,而且我在开始写的时候,就坚决不愿意这样做:我十分明白,我对于读者是毫无用处的。我要描写,而且想描写的是别人,而不是我自己,如果我自己被卷了进去,那只是可悲的失误,因为不管我如何想避免,可最终还是无法避免。最使我感到苦恼的是,我在如此热切地描写自己的奇遇的时候,我也就借此给人们一个因由去想,我现在也还是和当时一样的人。读者会记得,我已经屡次感叹过:「如果能改变过去,一切重新开始才好呢!」要是我现在没有彻底改变,没有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我就不能发这样的感慨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但愿有人能够体察到,我是多么讨厌这些申辩和开场白,甚至在札记写到中途时,还不得不插进这些东西。
现在言归正传。
我在昏迷了九天后清醒过来时,还只能算是复活,而不是康复。当然,如果就“复活”的广义来讲,我的复活是很荒唐。如果这事发生在现在,情况也许就完全不同了。我的理想,也就是情感,仍然只集中于一点(我以前已经说过许多次了):我要彻底离开他们,但这一次我一定要离开,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千百遍的给自己设定这个任务,却始终实行不了。我不想对任何人进行复仇,我可以发出这个誓言——虽然我受尽了大家的耻辱。我准备无嫌恶,且无诅咒地走开,但我希望有自己的力量,真正的,离开世上任何人而独立的力量,然而我竟差点儿顺应了世上的一切!现在我记下我当时的这个幻想,并不是作为一个意念,而是作为当时的一种强烈感受。当我卧病在床的时候,还不想理清这种感觉。作为一个病人,我无力地躺在韦尔西洛夫的屋内——他们把这屋子腾给我,当时痛苦地意识到自己软弱到了极点:我躺在床上,好像是一根草梗,简直不像个人,而且还不仅因为生病的缘故,——这真是使我感到屈辱!于是从我内心的最深处,升腾起一种抗争,我被一种反无限夸张的傲慢与挑战的情绪弄得透不过气来。我甚至不记得,从我有生以来,还有什么时候比我康复的最初那几天,充满了更加强烈的傲慢情绪了。
但我暂时沉默着,甚至决定一点也不去考虑!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的脸,努力从那些脸上猜测我所需要的一切。显然他们并不愿意盘问,也没有露出好奇的表情,只和我谈论一些完全不相干的事情。这使我很开心,同时也使我伤心:我不想解释这种矛盾的感觉。我看到丽萨的时间要比看到母亲的时间少,虽说她每天上我这里来,甚至每天两次。从她们谈话的片断里,以及从她们的神色中,我断定丽萨有很多事情需要在外面奔走,她甚至时常为了自己的事情不在家:一想到她可能在忙“自己的事”,我似乎感到很难受,不过这一切只是病态的,纯粹是病人生理方面的感觉而已,不值得加以描写的。塔季扬娜帕夫洛芙娜也几乎每天上我这里来,虽然对我并不怎样温和,但至少不再像以前似的骂人了,这反倒使我感到懊恼,于是我干脆直接对她说:“塔季扬娜帕夫洛芙娜,您在不骂人的时候,真让我感到沉闷。”“那么,我不上你这里来就是了!”她掉头就走。我却很高兴:总算把一个人赶走了。
被我折磨得最厉害的是母亲,我动不动就对她发脾气。当时我已经食欲大增,所以总是不断的埋怨饭菜端来太晚(其实根本不晚)。有一次,母亲给我端了汤来,开始照平常的样子,亲自喂我,但是我一边喝,一边不断的埋怨。突然我对自己总是这些埋怨而感到沮丧:“我也许只爱她一人,却还要折磨她。”但是怨恨没有消除,我怨恨得突然大哭起来,而可怜的她竟以为我是因为感动而哭的,便俯下身子,开始吻我。我勉强忍住,在这一瞬间我确实恨她。但我毕竟爱着母亲,那时候也爱,根本不恨她,然而事情往往是这样:你越是爱那个人,就越要欺负他。
最初的几天,我真正恨的只有医生一个人,这医生年纪很轻,却是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说话强硬,甚至没有礼貌。他这种人好像在昨天,在学问上,突然有了什么特别发现似的,其实昨天并没有发生特别的发现,但这些“平庸之辈”和“市井之徒”向来都是这样的。我忍耐了许久,但终于突然爆发了,我当着全家的人对他宣布,他不必再上这个家门来来,我根本不需要他也会痊愈,并说他虽有一副务实的派头,却满脑子都是偏见,不明白医学还从来没有治愈过任何一个人,而且,想必他本人还十分缺乏教养,“正和现在的那些技师和专家一样,最近以来居然在我们面前把鼻子翘得老高”。医生听了之后十分生气(这正好可以证明他确实没有什么教养),但还是照来不误。最后,我只好对韦尔西洛夫说,如果医生再上门,我要对他说出比之前更难听十倍的话。韦尔西洛夫只说:我说的话已经够难听了,再难听一倍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说是十倍了。我很高兴他指出了这一点。
这可真是个人物!我指的是韦尔西洛夫。他,只有他是一切的原因,——可结果如何呢:当时我唯独没有对他耍脾气。倒不仅仅是因为他对我的态度赢得了我的好感,我想,还因为当时我们俩都感觉到,我们彼此应该多多地互相解释……而且正因为如此,最好还是永远都不要互相解释。在这种生活中,能够碰上这么一个聪明人,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我已经在我的故事的第二卷中预先交代过,他非常简明扼要地告诉,现在已经被拘留的公爵如何写信给我的事情,还谈到泽尔希科夫如何做了对我有利的声名,等等。因为我决定沉默,所以只是干脆地对他提出了两三个极短的问题,他清楚而且确切地回答着,但完全没有多余的话,而且最妙的是,没有多余的情感。多余的情感也是我当时最惧怕的。
我绝口不提兰伯特,但读者当然已经猜到,我一起在想着他的事。我有好几次在病中的呓语里提到兰伯特,但等我清醒过来之后,经过对他们的察言观色,很快就明白关于来兰伯特的事情还是一个秘密,他们一点也不知道,包括韦尔西洛夫都在内。我当时很高兴,不再担心了。但后来我才知道我想错了,令我吃惊的是:原来兰伯特在我昏迷的时候就已经来了,但韦尔西洛夫没有对我说起这件事情,因此我断定,我对于兰伯特来说已经永远消失了。然而我却经常想起他,更有甚者:想起他的时候,不但没有厌恶感,不但没有带着好奇心,甚且还带有一种认同感,似乎我在他身上预感到了某种新的出路,适合于我心中刚刚冒出来的感觉和计划。总之,我决定最先把兰伯特仔细考虑一下。在我决定开始思考的时候,我要插进一件怪事:我完全忘了他住在哪里,当时在哪一条街上出的事情。屋子、阿尔福西娜、小狗、走廊,——这一切我都记得,即使我也可以画出来,但这一切发生在哪里,也就是说在哪条街上,哪个房屋里,——我却完全忘记了。最奇怪的是,我直到意识完全恢复的第三或第四天时,才想到了这一点,而此时我关注兰伯特已经很久了。
我复活后的最初的感触就是这样的。我能够觉察到的,只是一些肤浅和表面的东西,而那些重要的东西我大概还没有觉察出来。实际上,那些重要的东西也许当时已经在我的心里有所确立并形成了,要知道我当时之所以埋怨和懊恼,可不仅仅是因为没有给我端来肉汤呀!哦,我记得在那段日子里,我是多么的忧郁,有时候,特别是在独自一个人呆得很久的时候,我是多么的苦闷呀!而他们偏偏很快就明白,我和他们在一起会感到痛苦,他们的同情会使我烦恼,于是他们开始经常让我一个人单独待着了:他们真是聪明得太过头了。

在我恢复意识后的第四天,下午两点多钟,我躺在我的床上,没有人陪我。这天的天气是晴朗的,我知道四点钟太阳将下山的时候,就会有一条斜斜的、红色的光芒一直射进我屋子的墙角落里,用鲜艳的斑点照亮这个地方。我根据前几天的观察知道了这一点。在一小时后一定会发生这种情形,关键是我预先就知道这种事,而且像一加一等于那么清楚,这让我大为光火。我烦躁地翻了个身,突然在一片深沉的寂静中,清晰地听到一些话句:“主啊,耶稣基督,我们的上帝,宽宥我们吧。”这话说得很轻,紧接着便是一声发自胸中地深深地叹息,随后一切又归于安静。我迅速地抬起头来。
在这之前,也就是从昨天或前天起,我就看出在我们楼下的这三间房里的情况有点特别。在隔着大厅的那间小屋里,是母亲和丽萨以前居住的地方,现在显然住着另一个人。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一些声音,无论是在白天,还是在夜里,但只是一刹那的功夫,极短的一刹那,马上就完全恢复了的静寂,一连几个小时都寂静无声,因此我也就没有在意。昨天夜里,我还想准是韦尔西洛夫在那里,而且我刚这么想,他就很快走进我的房间来了,虽说我从他们的谈话中确切地知道,韦尔西洛夫在我生病的这段时间里,搬到另一个寓所里去住了。至于母亲和丽萨,我早就知道她们两人(我想为了给我一个安静的空间吧)已经搬到楼上,也就是搬到我以前的那间“棺材”里去了,有一次我甚至暗想过:「那个地方她们两个人怎么住得下呢?」而现在,我突然发现在她们以前的屋内住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完全不是韦尔西洛夫。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够很轻松地就下床走路了(在这之前,我还以为自己毫无力气呢),我穿上拖鞋,披上放在床边的那件粗毛羔羊皮的灰色长袍(这是韦尔西洛夫送给我的),然后穿过客厅,到母亲以前的寝室里去了。我在那里看到的一切,把我弄得完全糊涂了:我怎么也料不到会有这种情形,于是我像生了根似的,在门口停住了。
那里坐着一个白发老人,长着又长又白的胡须。显然,他早就坐在那里了。他没有坐在床上,而是坐在母亲的长凳上面,不过背靠着床。他的身子挺得那样直,似乎完全不需要任何的支撑,虽然显然生着病。他身上除了穿着一件衬衫,还披着一件皮大衣,膝盖上罩着母亲的披肩,脚上穿着拖鞋。看样子他的身材很高大,肩膀很宽阔,虽然有病,脸色有点惨白,身体很瘦,但整个人还是挺精神的,他的脸是椭圆的,头发很浓,但不是很长,好像有七十岁的样子。他身旁的小桌上,在左手可以触及的地方,放着三四本书和一付银质眼镜。虽然我压根儿就没有见过他,但我立刻猜到他是谁了,只是我还无法弄明白,这些日子里,他在差不多就住在我旁边,可怎么会安静得让我一直听不出个门道呢?
他看到了我,身子动也没有动一下,却默默地凝神注视着我,就像我看他那样,区别只在于我看他的时候露出无限的惊奇,而他却毫不诧异。相反地,他在这沉默的五秒或十秒钟之内,似乎把我的整个都打量透了,突然微微一笑,甚至轻轻地、不出声地笑起来,尽管笑容很快就消失了,但那开朗和快乐的痕迹却留在他的脸上,而主要的是留在蔚蓝的、闪闪发亮的眼睛里,——可是由于衰老,他的眼睛周围布满了无数细小的皱纹,微肿的眼皮松垂着。他的这一笑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觉得人在笑的时候,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会让人看着就讨厌。因为在人们的笑意中,往往会流露出一种庸俗的意味,使笑的人的身份降低了一点,虽说笑的人对于自己的笑会给人留下什么样的印象几乎毫无所知。这就好比他在睡觉的时候,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脸相一样,——通常情况下,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有的人,即使睡着了,他的脸也会有一副聪明相;而有人的,即使是聪明的人,在睡着的时候,脸相却变得十分愚蠢的,因此显得很可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形:我不过想说笑的人和睡着的人一样,多半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脸相。有很多的人们完全不会笑。其实这是善于或不善于笑的问题:这是一种天赋,是无法培养出来的。如果非要培养的话,除非对自己进行改造,使自己向好的方面发展,克服自己个性中恶劣的本能:到那时,这种人的笑才有可能会变好。有的人只要一笑,就会把自己完全暴露出来,让你一下子看透了他的底细。甚至那种公认为聪明的笑,有时也是可憎的。笑,首先要做到真诚,可人世间哪有什么真诚呢?笑,还需要善意,可人们在笑时多半是不怀好意的。真诚的、没有恶意的笑就是快乐,可在我们这个时代,人们哪有快乐可言?人们还会不会快乐呢?(关于我们时代的快乐问题——这是韦尔西洛夫的看法,我记住了这个看法)。人一快乐,就会将自己全盘托出,毫无保留。有些人的性格让你许久捉摸不透,但只要这个人很诚恳地大笑一下,那么他的整个性格就会让你了如指掌了。只要那些修养极高的人,才会快乐得有感染力,也就是说,才会有令人着迷的善意的快乐。我并不是指着他智慧方面的修养,而是指他的性格,他的整个人而言。所以,如果你想要看清这个人,想要知道他的灵魂,那么不必研究他怎样沉默,怎样说话,或怎样哭泣,或甚至怎样被极其高尚的思想而激动不已,你最好在他笑的时候仔细观察他一下。这人笑得好——说明他就是好人。你应该注意一切细微的差别:比如说,不管他笑得怎样开心和朴实,他的笑无论怎样都不该让你觉得愚蠢。要是你稍微觉察出这种笑里有一点点愚蠢,——那就说明这个人的智力是有限的,即使他尽谈思想,把各种观念散播出来。如果他的笑并不愚蠢,但是在大笑以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突然让你觉得很滑稽,哪怕只有一点点滑稽,——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此人并没有真正的,自我的尊严,至少不完全有。或者如果这个笑虽然并不勉强,但不知怎的,让你觉得有点儿庸俗,那么你就应该知道,这个人的天性是庸俗的,你以前在他身上看到的一切正直、高尚的东西,如果不是装出来的,就是刻意模仿别人,这个人以后一定变坏,会醉心于「利益」,而将正直的理想抛到脑后,就像抛弃青年时代的迷茫与过错一样,毫不惋惜。

这套关于笑的冗长的议论,我有意写在这里,甚至不惜打断故事的进行,因为我认为这是我从生活中获得的最重要的一个结论。而且我想把这个结论告诉那些即将出嫁的姑娘,虽然她们已经准备嫁给一个自己选定的人,但还在反复考验、疑惑不定地观察这个人,没有下最后的决心。但愿她们不要取笑这个可怜的少年,笑他硬要将自己的这套说教去指点自己根本一窍不通的婚姻大事。不过,我却懂得一点:笑是心灵最可靠的试金石。请看看那些婴孩吧:有些孩子会发出美好的笑——因此他们是可爱的。好哭的婴孩在我看来是非常令人讨厌的,而开心欢笑的孩子——则是天堂之光,是未来的启示,预示着未来的人将变得跟孩子一样天真无邪。而在这老人刹那间的笑中,闪过的正是这种异常动人的婴孩般的魅力。于是,我立刻走到他面前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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