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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月没玩游戏的白谨颜在发现她九幽界独一无二龙骑士的称号受到别人威胁时果断决定暗杀之以图后快,却不想惹怒了一个麻烦至极的人物。那个被她暗杀过又明杀了她,抛弃了她死党还嫌她死党笨的叫释雪的家伙竟然当众让她堂堂第一女刺客下嫁?
释雪亲亲,你好帅帅哦,奴家愿意哦——想要这样的答案?做梦去吧!
可是释雪并不打算就此了事,求婚不成诈婚,诈婚不成逼婚,逼婚不成直接找了个高手盗了她的号强娶了她。他无时无刻不在身体力行地证明给她看,他真的如她所言,很无耻。
游戏中诸般不顺的白谨颜现实中也同样悲惨,为了拿下一个案子在腹黑冷面的执行董事上官誉手中明里暗里被占尽便宜。
上官誉,不要以为你隐藏的很深,其实本姑娘早就知道你是哪根葱。不管是在游戏中还是现实中她也身体力行地告诉了他,若本姑娘以情为剑、爱为盾,他丫的小把戏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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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北落师门。嗜书、嗜睡、嗜幻想,外表温文实则内心豪爽的天蝎女子,喜欢用文字搭建各种风格的故事。浮生若梦,我们的肉体在时光与浮尘中游走苍桑,灵活却在人世的桎梏中悲歌消亡。听,我的文字在低吟浅唱,那是最懵懂的心事,是最霸道的宠溺,是最刻骨的思恋,是你我心底最渴盼的纠缠与美好,已出版《只怪我们爱得太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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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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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使与魔鬼狭路相逢
第二章 输了做我老婆吧
第三章 鞋上舞,心上花
第四章 爱是魔障,走不出,逃不掉
第五章 老爸,貌似你对我的女朋友很感兴趣?
第六章 白小姐,请注意衣着仪表
第七章 丫能再无耻点么
第八章 就这样糊里糊涂失身了?!
第九章 恋着你,我有多欢喜
第十章 您不抢我女朋友我就烧高香了
第十一章 爱你,以六十年为限
第十二章 若我远行,请将我忘记
第十三章 女人,你觉得自己有值得展示的事业线?
第十四章 那个,我不会生孩子……
第十五章 番外?不该降落在这个世界上的黑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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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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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使与魔鬼狭路相逢
下午七点,手机闹铃响,白谨颜关闭聊天对话框,靥来准时进入九幽界。
一旦跨入九幽界就会成为一名不能回头的杀手,官网对这个地方如是评价。也许正是因了这句话,白谨颜才爱上了这个地方。
恼人的是这地方一天只开放半小时,这对于白谨颜来说远远不能尽兴,所以因为工作缘故已经一个月没能玩游戏的她现在一刻也不想耽搁。
进入九幽界的玩家会被随机分配阵营,蓝色玩家是己方队友,红色玩家为敌人。白谨颜喜欢来这个地方倒并不单单是为了积分奖励,还是一种偏执。
就像她对靥来身份的偏执一样,刺客,别人眼中最猥亵的职业,她却甚为喜欢她的来去如风,杀人无形。
突然,电脑屏幕前的白谨颜眼神一窒,今天敌方队伍中竟然也有一个龙骑士,是个战士,二人在级别上也惊人地接近,都快满级了。
在九幽界不同积分的玩家会有不同的称号,“龙骑士”的称号是对积分最高玩家的奖励,她断断续续练习了半年才得此殊荣,成为九幽界的传奇。一个月没来,这个像是空降在九幽界的叫“释雪”的家伙竟然以与她相同的积分得到了同样的称呼,显然威胁到了她的荣誉感。
PK开始了,红蓝双方厮杀在一起,有的玩家聚在一起群攻,有些则在与敌人单打独斗。各色光焰中,靥来隐藏在不同的队伍中一边作战一边观察着释雪。作为九幽界积分最高的刺客,她掩藏踪迹的本领自然是一等一的好,显然释雪根本不知道死神正在一步一步地向他迈进。
很长时间过去了,靥来的长戟所指之处死伤一片,但是电脑前白谨颜的视线却根本就不在那些人身上,她的终极目标只有一个——释雪。
释雪?她清亮如星子的眼眸中波光流转,透着薄凉的唇勾起一个不屑的笑来。男玩家起这样的名字,一点都不霸气,不过她也不敢小觑对方,那人不管在反应还是在技巧方面都堪称一流,只是……
只是现在他这个雪天使遇到了她这个暗夜魔鬼,说白了就是,她吃定他了。
释雪,今天靥来就是你的噩梦!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靥来在最后的十分钟之内什么都没有做,她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够将释雪一举击杀的时机,她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地方隐蔽,周围的玩家也换了一批又一批,却都稳稳地将她“护”在了中心。自豪感油然而生,大隐隐于市,高手总能够找到最适合隐匿的地方。
19:29分,白谨颜漂亮的眼眸轻眯。就在这时了,在她几乎完美的操作下,靥来隐身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释雪身边,只见她身上青光大盛,鬼舞、鬼血遁、鬼咒杀……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长戟所指堪堪正是那个也有龙骑士之称的家伙。
于是,下一秒释雪血条尽失,应声倒地——身亡。
能耐很多人都可以有,但是耐性这东西可就不一定了,偏生她白谨颜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主,所以硬是足足隐藏了29分钟之久后在最后关头趁着释雪血量最少、戒备最松懈的时候把他给秒杀了。
释雪,龙骑士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今后你好自为之。
19:30分,白谨颜哼着小曲儿退出九幽界打算去跟好久没见的朋友们一起刷刷怪、聊聊天什么的,突然电话铃响了。
她最好的朋友沈柠在无线电那头哭得凄切,“白谨颜,你最好的朋友我又被甩了,呜呜。”
“什么?”白谨颜皱眉,这家伙跟杜诚不是昨天还如胶似漆,无良地在形单影只的她面前大秀恩爱的吗?
沈柠都哽咽了:“呜呜,他连个像样的解释都没……没给就把我甩……甩了,你丫的赶快死过来安……安慰人家,呜呜……”
呃……在自家男人面前有这么点霸气他说什么也不敢甩了你呀,白谨颜闷闷地挂了电话,拿起手袋就那样急匆匆地跑出了门,甚至连游戏都没来得及关。
经验告诉她若是十分钟之内不能出现在沈柠面前,沈柠铁定了会把失恋的悲哀转移到她身上,沈柠的杀手锏是唐僧,而她最不喜欢被人唠叨了。
白谨颜踢着拖鞋、喘着粗气来到隔了两条街的沈柠家时,沈柠正对着电脑擦鼻涕,电脑桌旁的垃圾桶里纸巾摞得跟小山一样,可见伤心到了极点。
沈柠家境优越,根本无需忧虑明天的面包。至于职业么,说的好听点是全职作家,还是她自命的,其实充其量也就是个坐家罢了,因为从大学毕业到现在的两年时间里她除了谈了N个不靠谱的男友之外并无建树,书更是一本都没写出来。
都说想要知道一个人是什么性格看他的朋友就知道了,连白谨颜自己都不晓得强悍得爷们儿一样的她怎么就交了这么个神经大条、心灵脆弱、情绪如此不稳定的朋友,而且两人还是老铁老铁的那种。不过也能理解,谁一周闹两次分手不伤心。
看到白谨颜,沈柠立马小鸟一般飞扑过来抱住她,把头放在她左肩处嘤嘤哭泣,不知是故意还是咋的,眼泪鼻涕硬是擦了她一身。
果然穿家居服过来是明智的,白谨颜柔柔地拍着沈柠的背安慰,“没事的,少了一个杜诚这世界上还有千千万万个比杜诚更好的男人等着你,赶明儿我亲自帮你介绍,咱不伤心了,昂。”
闻言沈柠放开白谨颜,用泪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傻愣愣地问道:“你看到杜诚劈腿了?”
“没,没有啊。”白谨颜也傻了,这哪儿跟哪儿啊。
“那你刚刚说少了一个杜诚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你被人甩了吗?”
“是啊,不过我可没说是杜诚,他敢甩我试试看,哼!”前一刻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子现在无疑有些得意洋洋。
白谨颜汗了,忙旁敲侧击,“难道你现在交往的除了杜诚还有其他人?”
“当然不会,我说的是游戏里面。”沈柠指指电脑。
白谨颜瞬间石化。
原来前段时间沈柠在游戏里跟一个玩家结了婚,结果今天又被强制离婚,她刚刚说的被甩指的就是这个。
“结婚这半月来我事事顺着他,绝对的三从四德,谁知他现在不光甩了我还说我笨,颜,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呜呜……”
“他真的说你笨?”白谨颜惊讶。
沈柠委屈地点点头。
二人玩的是同一个游戏,只是职业不同,沈柠是药师,而她是刺客,平心而论,沈柠的技术虽然并没达到完美的地步但在同级的玩家中也已经算很不错的了,那人说她笨可就当真过分了。
“这样的人真该教训,改天我一定帮你出了这口恶气。”士可杀不可辱,想离婚就离呗干嘛非要找这样的借口磕碜人,那人一定人品有问题。
沈柠的委屈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听到白谨颜如是保证之后竟心满意足地擦了擦眼泪,说了句让白谨颜当即跳脚的话。
“不过丫给了姐一笔丰厚的遣散费,姐现在要去买心仪已久的紫薇杖,你,可以回去了。”
“紫薇杖是法师的法器好不好,你是药师。”
已经坐在电脑前的沈柠头也不回,只是拿捏出皇太后的腔调挥了挥兰花指,“聒噪,快给哀家退下!姐受了这么重的情伤你还以这样芝麻绿豆的小事来烦姐,你难道不知道受了情伤的人最需要宁静吗?”
我聒噪?到底是谁哭着闹着把我喊过来的?我烦你?!
白谨颜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沈柠,最终咬了咬牙转身离开,她决定下次即使沈柠哭死她也不会来了,所以那个负心汉到底叫什么名字她也不打算问了。
丫的损友啊损友!竟敢对她招之则来挥之即去!见利忘义的家伙,活该她被甩!白谨颜一边气哼哼地腹诽一边在马路上横冲直撞。
急促的刹车声响起,一辆黑色的奔驰几乎是贴着她的左腿停下的。
被吓到灵魂出窍的白谨颜僵硬转头,奔驰擦得亮亮的挡风玻璃内一个男子正冷眼看着她。
即使是以对男人挑剔到了极致的白谨颜的眼光来看,这个男人也能称得上是惊艳,他五官线条硬朗清晰,薄薄的唇、高挺的鼻、深邃的眉眼、一丝不苟的发。这男子美好得就像是传奇故事中走出来的一般,只是此刻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面却是再明显不过的怒意。
魂魄没回全的白谨颜就那样傻愣愣地看着那人气冲冲地开了车门来到她面前。
“想死也要选个好点儿的地方,在限速区冲出来顶多被撞个半死,下半辈子还得拖累家人。”
男子薄薄的唇勾勒出一种不屑的意味,语气里尽是凉意,别说传奇中男主的博大包容了,连普通人该有的一点点君子品格和怜香惜玉之情都没有。
这番话撞入耳膜,如同一盆冷水兜头而至,瞬间把白谨颜浇了个醒。
她觉得一个男人可以长得不帅,但是不可以没教养,如果一个男人顶着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却表现不出与之相符的修养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怀揣对此人暴殄天物的不悦,白谨颜笑笑,慢条斯理地说道:“哦?那要不你再撞我一次,超速的罚款我替你交?”对付这种没有风度的男人她最拿手了。
“你!”男子的俊脸明显比刚刚臭了许多。
一阵狂风吹过,吹乱了他的发却没吹散他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势,他仿佛一只想要择人而噬的雄狮,只要薄唇稍微松动眼前倔强的小女人就会被他的怒气席卷而去。
可是在这样莫名其妙的雷霆之怒下白谨颜却没丝毫退避的意思,身高悬殊之下,她仰起雪白的颈子直直迎上男子透过凌乱的发射出的冷冽视线,“怎么?还想要小费,本姑娘不差钱。”说着她从手袋里拿出几张崭新的毛爷爷送到男子眼前。
闻言男子纯黑而冷冽的瞳仁缩了缩,脸色已经臭到了不能再臭的地步。
“疯子!”他抛下这俩字后转身大步回到车里,启动、后退、转向,然后漂亮的车子擦着白谨颜的脚尖飞碟一般开走了。
顿时,站在原地的白谨颜面前尘土满天,“没品男,等着收罚单吧!”她一边咳嗽一边冲着绝尘而去的奔驰大喊,这附近有摄像头,她知道的。
白谨颜拨好了被劲风带乱的发,又掏出面纸擦了擦脸。类似的事情多了去了,只是这么不讲理的男人她还是头一次遇到。丫的,流年不利,差点横尸马路不说还被人羞辱,她心底怨气深重,却竟一时想不出要跟谁倾吐。
只是怨气吗?大声咒骂小声腹诽就可以掩盖一切吗?
暮色四合,苍穹像是巨大的盖子沉沉压下来;天空暗沉,黑色迅速掩盖天边仅剩的一丝明媚,白谨颜像是溺水的人,突然觉得无法喘息。
又是这个日子啊,怎么不管怎样就是忘不掉呢。她拿出手机,打算给妈妈打个电话,却最终还是放下。
有些伤,无论怎样无法愈合,无论多么鲜血淋漓,仍是无法直视无法触碰。
这边属郊区,抬眸望去,眼前长长的马路上除了挺立两边的路灯之外一个人也没有,寂寞,像是已经张开血盆大口的饕餮,转瞬便要将人吞噬,白谨颜转身,步伐极快,向某个地方走去,迫不及待地想要躲到热闹嘲杂的地方喝一杯。
一刻钟后白谨颜站在了一家连外观设计都透着暖人魔力的酒吧外面。
这个酒吧有个好听的名字——夜色。这世间最神秘最妖娆不过夜色,白谨颜深深迷恋夜的安宁却又厌恶它的孤清,而在这家酒吧里前者找的到,后者起码看上去不会有。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吧台前,抬臀坐上高脚椅。
“还是一杯鲜榨柳橙汁?”Mark微笑着问道。
他既是招牌调酒师也是这家酒吧的主人,光是因他出色的长相这家酒吧的营业额就已经非常高了,更别说他还调得一手好酒。只是这样的人物在白谨颜面前无疑有些浪费资源,因为白谨颜有个怪癖,喜欢泡吧却从不喝酒,她嘴里的喝一杯指的只是喝一杯鲜榨柳橙汁而已。
白谨颜点点头,她单手托腮做出一副欣赏美男的派头笑道:“真不知你这样善解人意的男人为何嫁不出去。”
Mark是中法混血,那张极其赏心悦目的脸上还长了一双海一般温柔的蓝眼睛,白谨颜总说这酒吧里有一半的女客不是冲着Mark的酒而是冲着他的人来的,可是Mark却一直单身,连花边新闻都少得可怜。
“我也不知道你这样个性出众的女人为何娶不回来。”
然后二人对视一眼,笑了。
这经典对白二人常说,却从不腻烦。
新鲜的柳橙汁端上来,清冽的香味袭人,白谨颜拿起吸管正要喝,Mark却制止了她。
“你脸上有东西。”
定是刚刚的灰尘没擦干净,该死的没品男,白谨颜赌气般地搂起袖子随意在脸上抹了一把。
这边是高档住宅区,酒客们非富即贵,再或者就是白谨颜这样的“白骨精”,是以前来泡吧的男男女女均打扮得衣冠楚楚、花枝招展,在迷离的灯光下宛如一朵朵行走在夜色中的幽昙,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穿了宽大T恤、小脚仔裤、人字拖,素面朝天、长发还用“电话线”随意绑了起来的白谨颜俨然一个另类。
Mark被她大大咧咧的样子逗笑了,伸出手在她雪白光滑的脸颊上摩挲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可没说你脸上有脏东西,我说的是怨气,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整我?”白谨颜斜了Mark一眼,扭过身去不再理会他,可是心底明明有暖流滑过,她跟这个男子从未深交过,在他身边时却会有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
奇了怪了,怎么今天吧台前这么安静,视线逡巡一周,最终落在东北边的角落里,原来那帮狂蜂浪蝶今天转换了阵地?
不知又是谁被那帮子恨嫁女、深闺妇瞄上了,能够从Mark身边把她们吸引走的人一定是个极品,他可真不幸,要说那帮子女人,啧啧……
白谨颜摇摇头吸了一口橙汁,柳橙的清香溢满口腹,冰凉酸甜,她不禁心情大好,视线转回吧台后面,“喂,你的花蝴蝶都被人拐跑了,不心疼吗?”
白谨颜零落额前的栗色刘海垂在眼角处,顺着她清亮的杏眸一直到美好的颊,再到尖俏的下颌,无端端勾勒出一种别样引人的风情,Mark一看之下竟然失神了。
“嗨,伤心了?”一只小巧白皙的手掌在他视线中晃了晃。
Mark回神,的视线落在东北角又飞速抽回,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掩饰刚才的尴尬,“庆幸还来不及呢,不过你不是还在吗?有你一个就够了。”
“切,我才不是你的花蝴蝶呢。”白谨颜并不理会Mark有意无意的调笑,视线追逐着一张漂亮的新面孔,明明她也依旧鲜衣怒马却总会无端觉得沧桑。
“皇家礼炮21年。”醇厚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这个声音带给白谨颜的震撼远远比天价的皇家礼炮更甚,她转头,撞入一双幽深的眸。
“是你?!”二人异口同声。
“没品男!”白谨颜不由叫出了口,世界当真小得可怜,这人竟是她在马路上撞上的那个。
“疯女人!”对方也不甘示弱,显然气还没消。
“算了,懒得跟小肚鸡肠的男人计较。”白谨颜把脸别向一边。
Mark看看白谨颜又看看男子,打算出言劝解,却听得男子冷冷问道:“请问多少酒可以喝死人?”
Mark惊讶,白谨颜也转过头来瞪大眼睛看着男子,对方却只对着Mark:“请上足够喝死一个人的量给这位求死不能的小姐,我买单。”说完他优雅地从某知名品牌限量版的皮夹中掏出一张黑色的卡递给Mark。
这个没品男一定是在报之前的仇,白谨颜实在咽不下逆涌而上的愤怒,突然她低垂的视线触到地上某物,连忙跳下高脚椅,双脚踩在某物上,面上也变得云淡风轻:“对不起先生,我从来不喝酒,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花蝴蝶们兴许是等得不耐烦了,一个个妖妖娆娆地走过来围在男子身侧,有意无意地把白谨颜挤到一边,“帅哥,不是要请我们喝酒吗?”
等到男子从花蝴蝶们的包围中看向外围的时候白谨颜已经乐呵呵地站在酒吧外面研究手中的战利品了。
上官雪?女朋友的名字吧,只是这人为什么会把女朋友的身份证放在自己的皮夹里,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这东西对没品男一定很重要,白谨颜把那张“机缘巧合”捡来的身份证放到自己手袋里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回到家,白谨颜丢下手袋第一时间来到电脑前,她这才发现走的时候竟然忘记退出游戏了,屏幕上有几条信息:
【私聊】释雪对你说:玩得不错,能切磋一下吗?
【私聊】释雪对你说:人呢?
【私聊】释雪对你说:我在游戏中等你,什么时候有勇气面对了随时来找我。
发来私聊消息的可不就是今天在九幽界被她从龙骑士打成万夫长的家伙吗,是来报仇的?还好没趁她不在把靥来给杀了。折腾了那么久已经快十一点了,白谨颜再没有玩游戏的闲情逸致,果断退出游戏。
“颜,那个负心汉叫释雪。”就在这时沈柠打来电话如是说。是他啊,白谨颜恹恹应了声打着哈欠挂了电话。
公司里刚刚结了一个很大的项目,忙了一个月的她需要好好休息。
“颜,下班后一起去K歌吧。”同事大超探头过来却见白谨颜正在玩游戏,忙贼兮兮地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喂喂喂,顶风作案,被头儿抓到你就死定了。”
“不会的,刚结了项目,我们都是功臣,头儿才不会那么狠心,嘿嘿。”白谨颜冲他眨眨眼,手下却不停,又是一个怪物倒下,靥来和座驾小乖的战魂值都高了不少。
突然一人自树木的掩映下现出身来,白谨颜皱眉,这个负心汉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私聊】释雪对你说: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白谨颜懒得跟他纠缠下去,索性答应了。
【私聊】你对释雪说:切磋就切磋,谁怕谁!
“颜,你来一下。”内线中传出经理旭辉的声音。
白谨颜一个激灵,忙退出游戏,拿了笔记本和笔起身,哪里还有闲暇应释雪的战,经过大超身边的时候踹了他一脚,威胁道:“乌鸦嘴,若是我有不测回来定不轻饶你!”
过了半小时白谨颜哭丧着脸出来了。
资本家没人性啊,一刻喘息的时间都不给人留,上个项目才刚结就又盯上了亚创的花园别墅设计案。
“听说三个月后亚创会公开招标,在这之前你先去摸摸底,若是能够拿下这个案子,我们部每个员工拿到的提成将会比一年的工资还高,但是要注意工作的保密性。”旭辉如是交待。
“颜,头儿不会真发现你玩游戏了吧?”就连对面的莉莉都探头过来了。
“烦着呢,你们少在一边幸灾乐祸。”白谨颜也不否认,既然旭辉让注意保密那就证明连在部内都没公开的打算。
也是,若说公司这几年业绩一路攀升,但是与同行业的大公司相比还是差很远,而且现在各个部门竞争很激烈,旭总是个有野心的男子,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升到部门经理一职之后再没能上去,若说如果这次能够拿下这个案子……
白谨颜淡然一笑,其实这对于她自己而言又何尝不是绝佳的机会。
只是这个亚创么,国内数一数二的地产公司,旗下还有些相关的附属产业,明着的暗里的势力不可估量,他们这个小小的建筑公司在人眼前简直就是蚍蜉与日月一般,亏得旭总如此小心,而且貌似最近换了个非常难相处的执行董事,还要托人打听下他的喜好才是,白谨颜一边沉思一边进入亚创官网。
十秒钟之后她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这才确信自己没看错,亚创新任执行董事赫然是昨天两度与她交锋的没、品、男!
一颗心“哐啷”就碎了,白谨颜向来白皙红润的脸颊显现出一片死灰色来,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她真该感谢上天的厚爱,看来她是铁定要栽在这段孽缘上了。探查消息的任务她已经应承下来,现在想冲回旭辉办公室求他换人也已经晚了。
鼠标点击,一张又一张的照片在电脑上闪过,不管是在办公室的、工地现场的还是在宴会上的,那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没丝毫变化,标准的扑克脸。
相对于照片上的形象昨天她见到的那个盛气凌人的家伙起码脸上还有些表情,不过都是一样的恐怖。
这个叫上官誉的男子她之前也从朋友口中听说过,俱是大大的溢美之词,现在看来当真是个极品,唔,果然是个极其没品的男人。
夕阳从玻璃窗外洒进来笼罩在白谨颜身周,营造出一种懒洋洋的舒适感,只是她却没有心情享受这午后的温馨。手中端着的咖啡依旧冒着热气,只是凝眉沉思了良久的她却没打算下口。
漂亮的白色桌子上一本文件夹尚且摊着,她的视线已经游离到了对面的大厦门口,她在等人,且怀了忐忑的心境。
蓝山咖啡的幽幽香气飞入鼻翼,白谨颜轻启朱唇浅浅抿了一口,顿时馥郁芬芳便沾满了口舌。显然那个男人对咖啡的品味比他的人品要好得多,也不枉她费尽心机搜集了那么多信息。果然这块鸡肋不是好啃的主,那些冠冕堂皇的信息看似面面俱到,仔细分析却又觉烟笼雾绕,什么都不甚分明。看来还得全方位、多层次摸清他的脾性才好下手。
只是,为什么非要找这个家伙下手,他为什么就不能透露点消息给别人?害得她连没后门可走,只能直接来闯这座碉堡似的大门。
白谨颜抬眸,身材颀长的男子刚好出来了,锃光瓦亮的皮鞋,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立体鲜明的五官,加之戴了墨镜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清俊卓绝,吸引了不少路人或艳羡或倾慕的目光。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白谨颜轻嗤一声,结了帐走出去。兵法有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她已经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且这场硬仗只许赢不能输!
不为别的,丫气焰太嚣张,竟然想喝死她。
上官誉的车牌号尾数是906,与上官雪身份证号的后三位相同,据身份证号的一般规律推测上官雪生于1988年9月6日,比上官誉小两岁,怎么说都该是上官誉的妹妹,再不济二人也该有些亲戚关系,但是白谨颜查过了,上官誉是独子,他们家族中没有任何关于上官雪的线索,偏生直觉告诉她上官雪对上官誉是个举足轻重的存在,如此说来这个上官雪当真是个谜一样的人物。
前面的车子开得很快,白谨颜这个半吊子司机只好开着从沈柠那里借来的车子心惊胆战地跟上。上官誉从闹市一路开到了郊区,看着周遭再熟悉不过的景致,白谨颜有种不祥的预感,并且这种预感最终得以证实。
黑色的奔驰在夜色酒吧前停着,于初升的霓虹灯光中散发出一种华丽而又冷漠的气势来,一如它一分钟前主人急急跑进了酒吧的主人一般。白谨颜没有继续跟下去,她甚至连车子都没下,她知道上官誉很快就会出来,因为他要找的东西不在里面。
果然,不消片刻上官誉出来了,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白谨颜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些类似落寞类似沉痛的东西,这个东西当真有那么重要吗?白谨颜不禁看向身份证上女子清新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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