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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超级人脉:从泛泛之交到人脉王》(颠覆传统社交观念,不需要费心经营的弱联系打造强大社交网络)

書城自編碼: 1925338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
作者: [英]科克
國際書號(ISBN): 9787508633497
出版社: 中信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2-06-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304/200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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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他是你天天见面、无所不谈的亲人,
  她是你彼此信任,同呼吸、共命运的同事或朋友,
  但他们并不一定能成为你成功道路上的引路人。
  他是你酒桌上偶遇交谈的陌生人,
  她是你微博里短暂互动的网友,
  但正是这些泛泛之交,有可能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帮助,甚至改变你的一生。
  记住,这个信息社会只有抓住弱联系——那些你认为的泛泛之交,你才能真正成为超级人脉王。
內容簡介:
  一项社会不变的铁律
 
在人类社会发展初期,重视亲友关系——即重视强连接是人类繁衍的必需。但在现代信息社会,如何繁衍下一代已经不是我们考虑的首要问题,更重要的问题是我们如何才能生存得更好。
  一个让人吃惊的发现
 
我们日常生活中,绝大部分人只注重强连接——即家人、亲密的朋友、熟悉的同事等熟人圈子的维系,而忽略了弱连接——那些只见过一面或接触过一次的泛泛之交的联系。在这本书中,作者通过实验发现,当要完成一项艰难的任务时,泛泛之交者的作用是朋友的三倍。在这种情况下,泛泛之交者能提供给我们所需的连接或有用的资讯,效果是朋友的九倍。
  一条帮助你获得成功的法则
 
连接最奇妙的地方是不需要耗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维持关系,却能带来巨大的收获,甚至让你因此得到某项资讯而改变了人生。人生中一些最重要的成功机会或快乐往往取决于与人的随机相遇,对象通常是我们不太认识或刚认识的人。弱连接的精髓就是:远方的某个人可能拥有很实用的资讯。
  一本能带给你非凡未来的书
 
你要知道,财富的获得很符合8020法则——80%左右的财富,被20%左右的参与者所分享……如果你在21世纪想获得成功……拥有这本书,你就不会错失一些重大的工作和学习机会——你拥有了超级关系。你就是这个互联网时代的超级人脉王。
關於作者:
 
理查德·科克,将商业思维与其成功运用加以结合的典范。他不仅是《80/20法则》等十几本畅销书的作者,同时也是一位知名的“连续创业家”:从咨询、宾馆、饭店、高科技投资,甚至个人备忘录、轧花机等不同行业的商业实践中,理查德·科克获利丰厚。同时,他也是一位优秀的投资者——作为几家上市公司的非执行董事,指导风险投资集团在英国和南非的商业运作。现居葡萄牙。
  格雷格·洛克伍德,著名投资人,专注于互联网企业,现居伦敦。
目錄
第一章 他们都成功了,为什么你没有成功?
弱联系--可能只是一部分弱联系--这种关系只需要很少的时间和精力,却会让我们获益匪浅。有时偶然间获得的信息可以改变我们的生活。据我们所知,在关键时刻,适当的信息可以让我们将潜能发挥到极致。
第二章 世界变小了,我们的机会变大了
与绝大多数人相比,总有一些人有着特别大的社会影响力。这些人就是我们所说的"人脉王"。他们处于有特权的地位。因为与外界有更多的联系,所以他们有更多机会、更早地接触到具有潜在价值的信息。
第三章 近亲不如远邻:弱联系的力量
我们在实践中如何使用弱联系呢?如果我们明确知道想要从接触中得到什么,那么一个电话甚至一封邮件就可以了。但弱联系的精髓在于,当我们不抱有期望时,它们是最有用的。这种缘分通常总是在私人会面时产生。
第四章 找到你的人脉王:人脉王为何如此重要?
研读本书,你会发现验证了一句颠扑不破的老话--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联络他人的人也会被别人联络--尽管这可能不是直接的,有时会是离奇曲折和不对等的。我可能联络了A和Z,他们随后联络他们的熟人AB和ZY,然后是ABD和ZYW……最后当我有需要时又回到我这里。
第五章 我们该如何选择联系枢纽
联系枢纽的吸引力使我们成年累月地在并不感觉幸福或最有价值的地方工作或生活。商业上,联系枢纽经常把财务手段作为自然优势的补充,它悄无声息地潜入我们的头脑中--如"金手铐"和期权或奖金,这笔钱只在未来"属于"我们,而现在还不能得到它。当然,我们不想"失去"我们所有的正当权益,所以我们留下来。我们可能失去了完美的合同和机遇,丧失了拓展外面世界的时间、判断力、良知和自由。绑定在联系上可能意味着我们没有尝试断开联系,我们或许应该多试一试。
第六章 网络空间:美丽的新世界
从这个角度看,互联网之所以重要,不仅因为它是一个新世界,而且因为它是一个旧世界。它极大地强化了沟通和网络趋势,而这种趋势在互联网发明之前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就已出现。所以,网络不是间断的,而是具有深远的连贯性。
第七章 现在就来开发你的弱联系
我们建立和维持规模庞大的良好弱联系的主要方法是保持广泛的熟人圈子,并对新人和新世界保持开放心态--有耐心、沉浸其中--不断思考他们可能与我们的期盼相联系的方式。
第八章 跳槽的时机,你会选择吗:如何选择或转移联系枢纽
当某人从一个联系枢纽转移到另一个联系枢纽时,他们自动地在原有联系枢纽和新的枢纽之间创造出新的--或许是很多的--弱联系。因此,工作流动性--类似社会流动性或地域流动性--有助于创造更多的最有价值的弱联系,将以前没有联系的群体连接起来。
第九章 强大的力量是如何产生的:从弱联系到联系枢纽
理念需要自己的"传播媒介"--网络来传播。这可以是书籍、广播、电视、集会、教堂聚会、摇滚音乐会、网络、广告或销售队伍。在传播的过程中,理念需要去争取关注--与其他信息和将它们淹没的噪音作斗争。如果网络能成功说服人们,接受这一理念所获得的收益超过理解它的成本,理念就会成功。
第十章 互联网时代的商业逻辑:最佳类型的业务模式
而且,实际上,互联网更可能带来更大的品牌轰动和更高的品牌集中。这对大多数人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它是一种更大的推销媒介。但当你把每个人集中起来时,他们仍然希望有一个超级明星。这不是美国的超级明星,而是全球性的超级明星。
第十一章 谁掌握了弱联系,谁就能赢得商业世界
我们所掌握的网络知识使我们确信,连接不同世界的弱联系占据优势地位的地方,即弱联系数量远远超过强联系数量的地方,最有可能产生创新和市场增长。
第十二章 贫困,城市复兴与黑帮:网络会减少贫困吗?
真正的问题可能不在于贫民区本身,甚至与贫民区的朋友和家庭也没有什么关系,而是人们排他性或接近排他性地依赖社区和它的强联系。当贫民区自成一体、与世隔绝,尤其是与资本提供者脱节时,问题就随之而来。
第十三章 网络社会的新法则:网络个体化、个体网络化
通过扩展我们的个人网络和使用弱联系,我们的工作可以变得更为有趣、更加自我导向,我们也变得更有价值。我们可以仍然在别人的公司工作,但基于我们创建的每个独特网络,努力控制自己的命运。
后记
致谢
內容試閱
  第三章
  近亲不如远邻:弱联系的力量
  人类接触与自己相异的人,了解到他们所不熟悉的思想和行为模式……无论怎样评价其重要性都不为过。
  —约翰·斯图亚特·穆勒
 
罗宾·菲尔德37岁时意识到还没有完全实现自己的目标。他做了所有正确的事:在远东的怡和洋行找到第一份很棒的工作;在法国的欧洲工商管理学院求学;在LEK成为一位很成功的经理,而我是这家咨询公司的合伙人。我对罗宾非常信任,我们一起创立了“战略风险投资”,买进业绩不佳的公司,将它们扭亏为盈。但我们没有找到合适的目标,耗光了时间和金钱。罗宾在财务上独立的目标,似乎越来越渺茫了。
 
然而,他成功了。在一年的时间里,我们对Filofax公司注入新的资金并加强管理。这是一家个人组建的公司。它当时价值极低,公司现金流为负,濒临破产。在两年时间内,罗宾将它扭亏为盈。当我们卖掉它时,其收入、赢利和现金流都达到了历史高点—投资者赚了7倍的钱。罗宾树立了转型专家的声誉,并得到了经济独立所需要的钱。Filofax改变了他的生活,使他能够在完成一些令人愉快的商业项目的同时,继续从事他热爱的航海活动。
 
这些令生活改变的事件是如何发生的呢·是通过一系列的意外,通过同罗宾和我都不太熟悉的人打交道做成的。当我告诉罗宾,我正在写一本有关从“弱联系”—就是这种或那种熟人—中获得有价值信息的书时,他立刻说:“你要写Filofax的事情,一定要写。”
  “嗯,或许吧,”我说,因为我已经忘记了这家公司是如何走进我们生活的,“记得提醒我它是如何开始的。”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好……的,”他嘟囔着,拉长了音,显然是在争取思考的时间,“有个苏格兰会计叫……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们花了五分钟,终于想起桑迪·布莱克这个名字。
 
“我与桑迪有点熟,”罗宾继续说道,“我在3i(一家私募集团)见到他。我试图向他推销一些咨询服务。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偶然提到敏特尔(一家市场研究机构)要被出售。你还记得,桑迪介绍我们认识了敏特尔的负责人彼得·克劳沙尔。彼得介绍我们认识了那个卷毛的家伙史蒂夫·苏阿米,他掌管敏特尔的咨询部。而史蒂夫的客户之一是戴维·科林根,他是Filofax的主席。史蒂夫介绍我认识了戴维。这就是事情发生的全部经过。”
 
“想想发生的所有这些奇遇,”罗宾总结道,“这使我的生活完全不同了。但如果我完全不认识桑迪呢·如果他没有取消午餐,转而邀请我见面呢·如果他没有提到敏特尔呢—那对他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啊。如果他没有介绍我们认识彼得,彼得没有介绍我们认识史蒂夫呢·如果史蒂夫的咨询公司没有为戴维·科林根工作,如果你没有被介绍给戴维呢·这些机会与所有的可能性相比,一定只有几千分之一的概率。在这个过程中遇到的人开始时都不是亲密的朋友,或者说仅仅是偶尔碰到的熟人。”
 
如果你还没有发现弱联系—或许是最容易被忽视的网络要素—的力量,那么你要注意了。让我们来看看弱联系的概念是如何产生的,网络科学家又为什么认为它们如此重要。
  用好弱联系:互联网时代的成功法则
 
在1965年拿到普林斯顿大学历史学位后,马克·格兰诺维特转向社会学研究,前往哈佛攻读博士学位。他竭尽全力去完成一篇具有很高可读性的论文,并尤其喜欢“弱联系的力量”这个标题。几个月后,他很难再高兴起来,因为他的论文被拒绝出版。
 
又过了四年,这篇论文才付印。但格兰诺维特笑到了最后。许多专家认为“弱联系”是社会学有史以来最有洞察力的概念之一。现在,作为斯坦福大学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格兰诺维特获得了数不清的荣誉学位。
 
他的设想是将“强联系”的作用效果与“弱联系”进行对比。强联系是与亲密朋友和家人之间的关系,而弱联系则是非常偶然、零星、未经计划和短暂的接触。他的核心观点—弱联系往往要比强联系有价值得多—初看起来令人费解。按格兰诺维特的说法,我们花很少时间认识的人却往往要比我们每天见到、关系密切而且主动愿意帮助我们的人有用得多。他还主张,对社会而言,熟人或陌生人之间的弱联系要比友谊一类的强联系更为重要。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简单地说,他的见解如下。与我们类似,我们的亲密朋友往往主要在同一个社交圈内活动。亲密的朋友构成了一个紧密的网络,格兰诺维特称之为“紧密圈子的社会结构”,其中的大多数人彼此认识并分享相同的信息。每个人还有一个熟人圈子,其中只有几个人是互相认识的。每个熟人与一群分享信息的朋友接触。因此,个人与熟人之间的弱联系“不仅仅是不重要的熟人关系,而是两个由亲密朋友构成的紧密圈子间的重要桥梁……那么,只有很少弱联系的人将无法获悉来自社会系统遥远地方的信息,只限于知道本地的新闻和亲密朋友的观点”。
 
信息要从一个群体传播到遥远的—无论是社会意义上还是物理意义上—另一群体,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桥梁来连接两个不同的人或不同的世界。根据定义,这种联系属于弱联系而不是强联系。正如格兰诺维特在他最初的论文中所写的,“这意味着,任何东西,无论是传播给大众,还是跨越大的社会距离,都要通过弱联系—而不是强联系—来进行”。如果去掉了弱联系—就像这些桥梁被炸掉了一样,将比强联系消失更加不利于信息的传播。如果弱联系的桥梁不存在了,新的想法就会被禁锢或传播得非常缓慢,科学将会被束缚,而社会分化将会永存。
  近亲不如远邻:互联网时代的成功法则
 
为了得到有用的新想法或信息,我们必须超越眼前的圈子,与社会系统内关系疏远的部分联系。唯一的办法是通过弱联系,也只有弱联系才能充当不同联系枢纽之间的桥梁。
 
格兰诺维特见解的实质是在彼此不太熟悉的人之间社会多样化联系的价值。如果你仔细思考几分钟,就会发现这个理论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不存在弱联系,我们会像祖先那样生活在小部落里,彼此完全隔绝开来,只有几个关系紧密的家庭成员和邻居帮助我们勉强维持生计。弱联系将孤立的联系枢纽或个人连接起来,创造出相互关联的微妙关系,将社会联系起来。
 
然后,格兰诺维特研究了几乎人人感兴趣的事—如何找到一份工作。他询问最近更换工作的管理人员、技术人员和其他专业人员,他们是如何得到新的职位信息的。结果发现人际交往在找工作方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与直接的正式申请相比,更多的工作是通过这种方式找到的,而最好的工作—那些享有最高工资和良好声誉的工作—通常是通过个人关系得到的。善于运用弱联系的求职者们不太可能会失业。
 
我们可能预计,与偶然遇到的熟人相比,朋友和家庭在帮助我们找到更好的工作方面会更重要,但我们极有可能是错的。格兰诺维特了解到,六个网络用户中仅有一个人是通过家庭或朋友找到工作的;其余的人则借助现在或以前的工作中结识的熟人,他们仅仅是偶尔遇到或很少碰面。
  令格兰诺维特尤为吃惊的是,所有的工作中,有超过四分之一的工作是通过几乎素未谋面的联系人获得的:
 
在许多情况下,这类联系仅仅与现有联系网络稍微相关,比如昔日的大学朋友或先前的同事或者雇主,和他们仅仅保持着零星的联系。通常,这样的联系在刚建立的时候并不是很稳固。对于与工作相关的联系,受访者几乎无一例外地表示,他们从来没有在非工作的环境中见面。这类关系是通过偶然的会面或共同的朋友建立的。值得注意的是,人们经常从已经淡忘的人那里获得重要的信息。
 
怎么会这样·要知道家人和朋友是如此易于借助,而且他们有更强烈的动机来帮助求职者。格兰诺维特解释说,这个明显的矛盾是因为重要信息适合远距离的接触:熟人们游走于不同的圈子,因此他们拥有我们所不掌握的工作信息。获得新工作的最好方式是通过一个关系疏远的熟人、通过一位来自不同世界的人来寻找。格兰诺维特说,重要的职业转换机会—从一个工作世界跳到另一个工作世界—大体上是与我们在不同世界所拥有的联系人数量成正比的。
 
他引用了戴维·M的例子。戴维在一所当地大学毕业后从事营销方面的工作,后来成为布鲁克林·道奇棒球场的食品特许经营经理。几年后他在马萨诸塞州开了一家餐馆。五年后,一位顾客在入门处的售酒执照上看到戴维·M的名字,就问戴维是否是他27年前上大学时所认识的那个戴维。他们那时是点头之交,不是很熟。他们攀谈起来,自此之后这位朋友经常前来用餐。这位朋友在马萨诸塞州负责一个很大的、非公开运作的社会福利项目,认为戴维·M能够运营他的规划之一—为残疾工人提供再培训,尽管他缺少在该领域工作的资质和经验。经过几个月的讨论,戴维接受了这份工作,并且做出了非常好的业绩。
 
看起来,在找工作和其他满足生活需要的问题上,我们接触的网络越多—即使是非常松散的网络,我们得偿所愿的可能性就越大。有时,网络没有一定之规,它就躲在我们鼻子底下。
 
埃隆和金博尔·穆斯克是硅谷的两位准企业家。他们计划创建名为Zip2的网络技术公司。“我们有一个好的故事,一个好的产品,一个好的团队。一切就位。”金博尔说。只有一个小麻烦—他们没有筹到钱。他们接触的风险投资家中没有人感兴趣。
 
他们彼此鼓励,如果风险投资家不认可它,我们将设法从天使投资人那里募集资金—他们可都是富得流油的人。事实上,他们找到一位狂热的电脑迷为他们提供了资金。但在努力几个月后,他们又走投无路了。当他们想要放弃的时候,他们的房东太太问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男孩们解释了他们的困境,心想能得到的不过是茶点和同情而已。
 
但是,房东太太给了他们更好的东西。她介绍了一位富有的朋友给他们认识,他同意投资。投入的资金足以使业务继续运营。然而,几个月之后,他们又因资金短缺而四处寻找风险投资家。这次可没有那么好运了。
 
后来,一位临时销售员获悉公司需要钱,就介绍了一位做风险投资的熟人给他们。不久后,Zip2获得了数百万美元的发展资金,创业成功。
  金博尔·穆斯克比其他人更了解这个故事的寓意:“一些你认为不能帮你的人却以让你难以置信的方式知道谁能帮助你。”
 
你有没有想过,全世界的青少年和更小的孩子是如何学会最新的流行文化知识、性知识和攻击性幽默的·如今很容易说出的答案是互联网。但这在网络空间出现前就已经存在了。早在1979年,社会学家加里·法恩和沙里尔·克莱曼发现了同样的现象并就此发问—在全美和全世界范围内,这么多从未谋面的孩子,他们究竟是如何形成一套共有的态度和知识呢·他们通过弱联系找到了答案:
 
孩子们的知识在遥远距离中的传播速度证实了弱联系的作用。除了学校中的同龄群体,具有地理流动性的孩子可以与很多英里外的人保持友谊关系。一个例子就是孩提时代课余时间找的笔友……类似的……远房的表亲……可以提供一种机制,依靠文化传统来消除地域上的缝隙。
 
显然,在互联网时代,更容易建立这些弱联系—对流行的痴迷几乎立刻蔓延,各地的青年文化变得越来越同一化。对种族、同性恋和许多其他亚文化来说,都是如此。
 
研究者还发现,在许多意想不到的地方,弱联系会比强联系发挥更大的力量。想象合作农场的场景。你可能认为强指令链比非正式、偶然的联系发挥更大影响力。然而,社会学家加布里埃尔·韦曼的发现与之相反。他驳斥了“合作农场中的法则必须是强联系”的传统观点,并证明弱联系要重要得多;他发现广泛散播的谣言对特立独行、标新立异的行为是一种约束,而且比面对面的反馈要有效得多。
 
弱联系理论至少可以追溯到160年前维多利亚时期的学者约翰·斯图亚特·穆勒。就像本章开头所引用的,他在1848年写道,对于人们来说,遇到“与自己相异的人,了解到他们所不熟悉的思想和行为模式”,具有极大的价值。在写下这些话时,国际贸易正迅猛发展、快速崛起,他当时思考的主要是与外国人的交往。实际上,和同时代全球化的鼓吹者一样,他对贸易扩张怀有同样的狂热(和憧憬)。
 
现代的商业就是过去的战争,其主要动力是联系接触(不同的人)。正是商业加强和扩大了个人利益(我们称之为弱联系及其收益),使战争很快变得过时,因为二者是天然的对立面……迅速增长的国际贸易……是世界和平的主要保障。
 
在一个多世纪后,美国社会学家罗斯·科泽尔发展了穆勒的观点,就与各类人打交道的价值进行研究。1975年,在“情商”概念风靡之前很久,她比较研究了两类人,一类人深陷于强联系的社区,另一类人则拥有广泛的弱联系。她观察到,交往中主要是强联系的人“可能从未意识到这样一个事实,他们的生活不仅仅依赖于发生在团体内部的事情,还受到他们所未察觉因而无法控制的力量的影响”。强联系“可能妨碍了个人认清自身的角色,处理与外部复杂世界的关系。事实上,强联系有明显的弱点”。
 
相比之下,有着广泛弱联系的人易于表现出更强的个人主义倾向。科泽尔说,在与不同世界的交往中,需要“在与他人(包括自己本人)交往的角色匹配中,将自己置于想象中的各个角色位置的能力”。因此,弱联系会成为“个人自治的温床”。同理心创造出“智力上的灵活性和自我驱动性”—这使我们在不同情境下因地制宜,择机而动。
 
科泽尔认为,矛盾的是,当与期望和意见同我们相左的人打交道时,我们会发现自己的导向和独特的内心看法。你是否曾经言不由衷或有所掩饰,只是为了与某些观点大相径庭的人交往·根据科泽尔的说法,这并不是坏事。它使我们与其他人沟通,并对我们有利。当某些人将他们对世界的看法强加到我们头上时,我们会更加清楚自己真实的态度和观点。我们开始意识到自己有多少想法是不假思索地从我们的父母或朋友那里获取的。我们将真正相信的事情同并不相信的事情区分开来,这使我们了解自己内心的想法,明确我们是什么样的人。相反,不能将不同的世界调和起来的人,最终可能只是简单地复制他们的家庭、社会和朋友圈的人格特点。
  通过发展与其他世界的各种联系,我们“聚焦”和深化我们的人格。换句话说,情商可以通过弱联系来刻意地加以培养。
 
还记得第二章中斯坦利·米尔格朗的小世界实验吗·你认为最成功的联系链—就是那些完成的环节最短的联系链—主要是由强联系(朋友和家庭)还是偶然的熟人(弱联系)构成·研究者们不止一次地发现,当人们要联系不同世界的目标时,弱联系的作用要远远超过强联系。
 
为什么会这样·这表明我们容易过度地依赖我们的家人和朋友,而没有充分借助我们不太熟悉的人。这是一个可以理解的反射行为,而我们均受其影响。当然,求助于一位亲密的朋友要比求助于一位刚认识的人容易得多。但是,如果需要从一个远距离目标那里获得一份文件,那些我们不太熟悉的人会比我们亲近的人更能帮助我们。
 
乍看起来,这似乎很奇怪:我们的朋友更愿意帮助我们,可他们的表现却很差劲。但当你明白其中的含义时,这是真正“醍醐灌顶”的时刻。为了便于讨论,我们假定朋友帮助我们的意愿是熟人的3倍。使用小世界实验作为指导,我们发现,在帮助我们完成困难任务时,熟人的作用要比朋友大3倍。在那个情境下,熟人在提供我们需要的关系或有用的信息方面,要比朋友强9倍。当然,“9倍”只是一个猜测—可能是5倍,或者10倍,或者20倍。但即使这种粗略的估计,也表明熟人在帮助我们获得“远距离”信息方面的优越性。熟人可贵的一点还在于,我们认识的熟人要比朋友多得多。某些时候,熟人能够出乎意料地提供我们所不了解的信息—我们甚至都忘记了这个熟人的存在!来自外围的力量是巨大的,所以我们的外围越大—我们能进入的世界范围越宽广—我们潜在的洞察力就越强。
  为什么我们在寻求帮助时愿意舍远求近呢·生物学家E·O·威尔逊给出了一个能自圆其说、妙趣横生的解释:
 
人类的大脑在进化中明显地从感性上将自身局限在一小块地域、有限的亲人和未来两三代人身上……天然地,我们倾向于忽略来自远方、不需检验的可能性……这部分是直接源于旧石器时代的遗传。几十万年来,那些在很小的亲戚和朋友圈中为短期收益而忙碌的人,会活得更久,并留下更多的后代。
 
因此,在当今的小世界中,我们自然而然地倾向于按照减少机会的方式去活动。当我们试图请求朋友帮助时,我们所选择的对象可能只是愿意帮忙,但不是最适合做这项工作的人。相反,如果我们甄别所有关系,与具备不同知识的人联系,我们通常会找到合适的人。谁更可能告诉你新鲜神奇的度假地—是你最好的朋友(他喜欢的地方你可能已经去过),还是在列车上与你闲聊的一位到处闯荡的旅行者·我们中大多数人所拥有的弱联系要比强联系多得多。不论过去还是现在,我们有着一张无形的关系网—社会学家估计大多数人认识的人在500到3
000之间。所以,我们不需要花什么力气就可以有意地经营更多的弱联系,打开通向新世界的窗口。尽管大多数偶然认识的熟人不会改善我们的生活,但其中一些却可能会—而且往往是在我们没抱什么期望的时候。
  为什么成功人士更善于把握弱联系
  你的世界是有序的、随机的还是微小的呢·
 
在我们成长时,我们的世界是有序的。至少直到青少年时期,我们的世界主要是由父母和朋友这类强联系构成的。我们生活在一个结构化、井然有序的世界里,偶尔遇到的熟人很少。我们与周围的人有着很好的联系,并在很大程度上与其余的世界相隔绝。
 
直到17岁的时候,我的世界依然是结构化的。在此之前,对我的生活产生影响的几乎都是强联系—我的家庭、学校中的朋友和邻居。在我中学毕业后,就像那时的许多孩子一样,我花了四个月前往欧洲游历。我最要好的朋友雷以前曾经去过,我想邀请他一同前往,但他很明智地拒绝了。他说他看到太多的朋友一起去旅行,到最后却彼此无话可说了。所以我只好独自踏上行程。
 
这次旅行与我先前结构化的世界完全相反。为了生存,我不得不每天与几十个陌生人打交道,主动地结交各色人等,如卡车司机、当地人和同样的旅行者。这是真正的随机世界。每天出发时,我不知道会在哪里落脚,或者会遇到谁。我遇到过头发斑白的西班牙农民;意大利的野男孩;醉醺醺的德国嬉皮士,他们开车让人胆战心惊;告诉我非常喜欢美国和英国的希腊人;三个澳大利亚女孩,她们驾驶一辆Mini汽车,在两年时间里穿越数不清的国家,用一生去享受文化和比萨饼的盛宴;一个想移民英国的东欧避难者;一位来自前南斯拉夫的穆斯林旅行推销员;狡猾的美国同性恋者,他们救了我一命,还问我是否曾为“同志”问题所困扰;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多情的法国女士,她住在里维埃拉的一座豪华乡间别墅里。我遇到的这些人都是弱联系,串成了无尽的链条,其结构是极其脆弱而短暂的。当然,这是一个网络,而在这四个月中,基本上没有联系枢纽和强联系。
 
不久之后,我上了大学。在这里,我的生活既不是结构化的,也不是随机的,而是二者兼有的。我同少数人建立了强联系—朋友、导师、爱人,和他们在一起的生活与工作是非常结构化的。我也遇到很多偶然结识的熟人,并同其中几十人乃至上百人保持着弱联系。我参加了许多不同的群体—扑克牌玩家、马克思主义者、保守党人、网球选手、学生政客、瘾君子、派对浪子、辩论家、酗酒者、严肃的历史学家、音乐爱好者。大学是一个小世界—我属于很少的几个紧密团体,除了这些朋友之外还与不同的群体有着广泛的弱联系。
 
在一年时间内,我从一个结构化的世界走进了一个随机的小世界中。康奈尔大学的物理学家邓肯·瓦茨和史蒂文·斯托加茨后来描述和分析的三种类型的网络,与之非常相像。当然,他们既不知道我早年的生活经历,也不会关心这些。但他们的成果与我的三种网络类型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这项探索性研究开始于1996年。瓦茨和斯托加茨使用计算机建模,研究不同类型网络之间的关系。简单地说,假定它们构建的世界是由1
000个安排有序、彼此连接的节点构成—可以把这些节点想象成人—这代表着一个高度结构化和族群化的大世界。构建的方法是,将这些节点设置在一个大圆环上,每个节点只与它左右两侧紧临的5个节点相连,这样共有5
000条联系。他们称之为规则网络,这与我所说的结构性网络非常接近。规则网络是高度族群化的,因为每个节点只与它紧临的10个节点相连,而不与任何远距离的节点相连。在这样的设置中,平均而言,每个节点与其他999个节点连接关系很远—结果是分隔程度很高。瓦茨和斯托加茨的模型构建了一个经典的、有序的、结构化的、族群化的世界,其中强联系占主要地位,这与我们成人后的世界非常接近。
  然后,研究人员构建了与之相反的随机网络。假定圆环还是由1 000个节点、5
000条联系构成,但这些联系是随机选择、任意方向的,因此在相邻节点之间的联系要少得多。换句话说,本地的族群将会变弱,将不存在彼此之间紧密联系的节点组。与规则网络相比,瓦茨和斯托加茨发现在随机网络中,平均而言所有节点连接得更好—不仅是本地的群组(除非碰运气,但这几乎不会发生),还包括通过很少中间环节而连接的其他999个节点—这意味着只有很低的分隔程度。添加点诗意色彩,这与我背包旅行的经历很相似—没有族群,只有一些随机的联系。
 
最后,物理学家构建了规则网络—除紧挨着的邻近节点,各节点间是彼此隔绝的—然后在节点之间添加随机连接,寻找规则网络变成随机网络的精确点—他们想知道需要增加多少随机联系。实际上非常快,他们就构建了兼具两者之长的第三类网络。回想一下,初始的规则网络有5
000条联系。如果增加50条新的随机联系—也就是仅增加1%的联系,结果就大体上使全部节点彼此更好地联系起来。在这方面,新的网络与随机网络表现得同样好。在规则网络中,连接任意两个节点的平均环节数为50;通过增加1%的随机联系,所需的环节数(分隔程度)就减少为7。(而且,在后来的研究中,瓦茨和斯托加茨发现,不论是什么规模的网络,在一个规则网络中只增加5条随机连接,就可以减少一半的分隔程度。)而且,在所有例子中,新的网络还保留了高度族群化的优点。
 
瓦茨和斯托加茨将这种节点间高度族群化、连接紧密的新型网络称为小世界。这相当于我在大学的时光,获益于紧密的族群—如亲密朋友和结构化的工作—和与彼此分散、距离遥远群体的广泛联系。小世界网络似乎很容易产生,网络科学家们对此感到惊讶—无论是自然的还是人造的,从细胞中的分子到网络中的路由器—网络似乎自然而然地出现,或者有意识地将紧密族群的优点和网络中所有节点的连接顺畅地整合起来。
 
所以,如果你的世界在很大程度上是结构化的—你主要依靠大世界中的强联系生活,那么通过加入一些随机的连接、加入一些和你距离遥远的群体的弱联系,就会相对容易地将它变成一个小世界。您可以保留所有结构化的优势,保留所有亲密关系的巨大收益,保留来自特殊群体的回报—所有强联系的好处—同时还获得了从其他领域随机联系中所获得的新知识和洞察力。而且,你不必增加很多弱联系—假定他们通向与你自己世界不同的世界—就可以改进你的个人网络,大大增加你希望了解的有用的、实用性的信息。
 
同样,事实上还有另一种方式。如果你的强项是弱联系,但缺少志同道合、信守承诺和鼎力扶持的亲密朋友或小团体,那么你也能将你的随机世界转变为一个小世界。你可以与众多不同的群体和个人保持有效的关系—你的随机弱联系,通过加入小的、令人惬意的族群来获益。
 
换句话说,在强联系和弱联系之间并没有均衡点。我们可以鱼与熊掌兼得。在兼有二者的小世界里,我们既有根基又游走四方,既井然有序又杂乱无章,既强调原则又思路灵活,既坚定执著又多方求证。诚然,以所得的实际结果论,强联系自有其短,弱联系自有其长;但对错综复杂的生活而言,二者结合无疑更佳。我们需要随机应变,对每种情况选用不同策略;因人而异,对朋友和熟人采取不同心态;泾渭分明,在我们的脑海中对两类联系中的不同角色有清楚的界定。我们不必强求把熟人变成朋友,除非我们真的想如此;我们也不应该期望从朋友那里得到各种信息和实际利益,这些在熟人圈子中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获得。深厚的友谊和爱情就是奖赏,世界上其他人则为我们提供娱乐、启蒙、指导和互助。
 
瓦茨和斯托加茨研究的一个最终核心观点是,他们着重强调了小世界系统的不对称性—在所有情形下,少数随机的弱联系构建了小世界。并非所有联系都是同等重要的。真正有价值的联系,即那些在连接所有节点中发挥重要作用的联系,发生在距离遥远的群体之间。他们开拓性的尝试构成其他联系的基础—鲍劳巴希和阿尔伯特更明确地指出,包括与远方节点的联系在内,某些节点会远比其他所有节点更容易被连接。我们揭示的这个结论又回到斯坦利·米尔格朗那具有深邃洞察力的概念“社交明星”上来,正是这些人脉王使世界变小了。在人类和非人类的小世界中,一些大众化的枢纽使世界对每个人或每个事物来说变得更加紧密。
 
人脉王如此重要,却数量稀少。这解释了为何每次我们体验小世界时都感到如此神奇。我们看不到全貌,只看见网络中自己的小天地和很少的强联系。我们几乎没有觉察到隐藏在我们周围的网络、潜在的弱联系,没有意识到所有这些连接可以为我们创造奇迹。同样,我们也没有意识到人脉王和他们为每个人所创造的价值。只有我们想不到的,但没有我们做不到的,人脉王有能力创造出数不清的捷径。
 
弱联系将人类连为整体。它们使世界不再分割为老死不相往来的小部落。它们提供了信息和社会润滑剂,将社会和全球联系在一起。没有这些,现代世界将会迅速停摆和消失。弱联系是强联系和紧密的当地族群的必要补充。千差万别的弱联系、强联系和网络枢纽赋予了网络以连贯性和力量,并使我们—个人意义和集体意义上—实现我们的潜能。
 
当连接的数量增加时,网络就会变得越来越有价值。计算机网络专家鲍勃·梅特卡夫提出了“梅特卡夫定律”,认为一个网络的价值约等于用户数量的平方。一部电话没有什么用处,因为你不能打给任何人。两部电话也好不到哪里去。根据梅特卡夫定律,只有当大多数人都有电话或电子邮箱时,网络才能改变社会。
 
现在,弱联系就有了一个重要的含义。当网络发展时,由于未被连接或连接较弱的枢纽彼此联系起来,弱联系相对于强联系的比例开始增加。即使很少的弱联系都会急剧增加连接的密度。相应地,对于社会和我们自身的生活来说,弱联系驱动网络价值呈指数增长。
 
这既令人好奇又十分精彩,因为弱联系—偶遇的熟人、以前的朋友和同事,以及我们每天遇到的陌生人—也是最容易形成和维护的网络元素。弱联系是最轻盈、最缥缈、最散乱的网络连接形式。单独地看,它们跨越了巨大的社会、心理和物理距离。它们使你扩大了有效的网络,并为你的世界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有益接触和见解。通常情况下,弱联系是我们生活中最容易被忽视的、待发展的和低估的部分。
 
通常情况下,我们不知道或者忘记了弱联系对我们来说有多么重要:他们可能给我们介绍配偶、工作,或新的爱好,或者,更多的时候,某个偶然被介绍给我们的人又为我们介绍了别的人,而这个人可能给我们带来极大的帮助。我们可能忘了谁是这些连接,因为他们通常在后台,偶尔弹出为我们提供帮助,然后迅速淡出我们的脑海。只有在事后,我们才能真正体会到他们有多么重要。然而,如果我们培养众多弱联系,并随时接受他们的帮助,我们将有更多的“运气”。
 
我们在实践中如何使用弱联系呢·如果我们明确知道想要从接触中得到什么,那么一个电话甚至一封邮件就可以了。但弱联系的精髓在于,当我们不抱有期望时,它们是最有用的。这种缘分通常总是在私人会面时产生。实际上,通常是你不自觉地说出的话起到了帮助他人的效果。那么,就好像借助魔力,同样可以让他们说些什么来回馈你。这个过程是一个秘密。内容丰富、情感强烈并不可预知的私人会面,可以在几分钟的时间里,使事情完全超出我们的想象,让我们热情地去关注另一个人。这是不能被视频会议,乃至电话,更不用说邮件所代替的。在我们看来,它们都不是交流情感的媒介(因为它们一定会被误解)。面对面时,弱联系可以产生难以置信的强大力量,甚至改变我们生活的方向。虚拟联系可能是有效的,但它们几乎从未有过这种力量,因为它们缺少微妙的细节和连贯的韵律。
 
我们将看到,成功人士是弱联系的卓越使用者和创造者。成功者具有在不同圈子中左右逢源的熟练技巧,善于理解貌似无关举动的含义,领会片鳞半爪的信息,从他们自己的世界中获得洞察力。他们拥有自我原则和很强的个人关系,这赋予其生活以意义,但他们也投入时间和精力去培养和保持众多的弱联系。简单地说,他们是人脉王,我们会遇到其中的几位。这些人将他们的成功建立在弱联系的基础上,但他们通常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们如何才能做到像他们那样呢·他们将提供很多具有实战性的想法。
  后记
 
这本书原本不会出现—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牵涉到众多原本不相干的人,而这些事情又产生了异乎寻常且密切相关的影响。好的,让我们来解释一下吧。如果出版商或评论家问我们,是如何产生写作本书的想法的,我们可以列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进行解释。但它们在产生想法的过程中只起了很小的作用,甚至连一丁点的趣味性都谈不上。事实上,真实情形更为引人入胜,更多的人受到其影响—这也正是本书的核心所在,揭示网络是如何真正发挥作用的。
 
格雷格一直对“网络理论”情有独钟。这是社会学家、数学家和物理学家的研究成果,似乎也解释了真实世界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他早在为加拿大的《汽车交易》杂志做专业分析工作时,就见识了在买家和卖家之间运行的庞大运营网络。后来,他成为一名风险投资家—就是那些将钱投到新兴的或刚成立的公司,并期望从中获得回报的人。他运用先前所学到的东西,投资于那些可以通过网上交易获利的企业,并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理查德则来自不同的领域。他从事“战略顾问”工作长达20年,运用经济分析方法,帮助企业超过竞争对手,获得更多收益。他创办的LEK公司在20世纪80年代被称为快速成长的“战略精品店”,在美国、欧洲和亚洲都设有办事处。同时,他也撰写有关商业战略方面的书籍,尤其倡导“明星企业”的理念,即最有价值的投资机会几乎总是在“明星”身上,也就是高速成长的市场中最大的那家企业。在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前10年,理查德投资于他担任战略顾问时曾服务的一些明星企业,并获得了成功。他了解网络的方方面面,并直觉地感到它们是企业成功的另一个原因。这或许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有些人职业生涯一帆风顺,而许多同样聪明能干的人却仍在苦苦煎熬。
 
因此,格雷格和理查德有充分的理由写作这本有关网络的书籍。但问题是,所有这些“正式”的解释都忽略了在本书诞生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和巧合。最明显的证据是,在2001年之前,理查德和格雷格都不认识对方,不知道彼此的存在。而如果我们没有相遇,那么可以肯定,这本书就不会问世。
 
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呢·我们可以用一个词来回答,但在这个词的背后是大量难以捉摸的事件,这一切看起来实在不可思议。这个词就是“必发”。“必发”网站创立于2000年,主要进行小额的博彩,但现在它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博彩交易网站,市值约20亿美元。
 
现在来把答案讲述得更为完整,先说理查德这边。2000年的一天,一位朋友的朋友联系到他,这个人名叫罗伯特·马科维克。罗伯特和理查德彼此并不认识。但是罗伯特认识杰里米·布莱克,而布莱克的兄弟安德鲁正在试图筹措一笔钱投资于他的发明—在线博彩交易。所谓在线博彩交易,就是通过一个博彩平台,将玩家们连接起来,撮合他们进行对赌。就这样,理查德通过四层间接关系知道了这家新成立的公司。在决定投资于必发的过程中,理查德很重视记者帕特里克·韦弗的意见。在加州圣太菲赛马场附近的一次聚会上,理查德偶然认识了他。如果理查德没有遇到帕特里克,如果帕特里克没有对“必发”给出支持性的意见,理查德可能不会投资于这家公司。
 
与此同时,格雷格听说了另外一个投资机会,这家名叫“悸动”的公司也从事类似的博彩交易,是两位来自加州的前管理咨询顾问于2000年创办的。其中一位是乔希,他在澳大利亚的悉尼工作时认识了蒂姆·莱文。当“悸动”的业务拓展到伦敦时,蒂姆加入该公司。蒂姆把这个创业故事讲给贾森·卡茨—一位银行业的资深人士。贾森认识格雷格,而格雷格又对投资在线业务非常感兴趣,所以贾森就和格雷格聊到了“悸动”公司。格雷格认为“悸动”是一家会从网络中获益的公司,就像多年前的“汽车交易”网站一样。因此,他决定投资。
 
于是,2001年年初,理查德和格雷格已成为同类企业的股东。这两家公司都位于伦敦,但他们仍然互不相识。不过,当他们各自同意进入“必发”和“悸动”董事会时,他们在不知不觉中离见面近了一步。但作为竞争对手,他们彼此没有交谈过。之后的事情长话短说,“悸动”和“必发”之间酝酿合并。经过旷日持久的谈判—在几个要点上谈判曾几乎濒于破裂—这两家公司终于实现了强强联手。格雷格和理查德一样,成为扩大后的“必发”董事会成员。
 
接下来,到了2001年的春季。这是闷热的一天,在伦敦西南部的帕森斯格林一处狭小而拥挤的场地,也就是“必发”公司戏称为“董事会”的地方,我们终于结识了,并一致认为公司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它所编织的玩家网络。当“必发”的网络变得比其他任何竞争对手都更为强大时—尤其是合并“悸动”后,真正的玩家就会受到吸引。而对下注更大的玩家进行“匹配”,让他们对赌显然更加有利可图。随着越来越多的玩家加入“必发”网站,它可以发展到比其他交易网络大20~30倍的规模,从而符合我们所定义的“人脉王”的水平。
 
那么,这本书又是如何产生的呢·理查德给很多朋友和熟人群发了一封邮件来检测关于新书的想法。格雷格回复道:“这些都没问题,但围绕着六度分隔和网络影响还有一些有趣的东西可以写。”理查德非常喜欢这个建议,并邀请格雷格一起合著本书。
 
而且,本书综合了各方经验,以确保能驾驭这个主题。格雷格对这个主题很有把握,而理查德写过一系列有关商业、创意和职业生涯的畅销书。但即便如此,如果不是牛津的图书代理商莎莉·霍洛威,本书也不会是现在的模样。她要求理查德和格雷格写一份正式的计划书,并让三家纽约的知名出版商来参与竞标。而理查德之所以认识莎莉,是因为一位以前的同事建议他们见个面。
 
所以,本书两位作者的结识,还有这本书产生的过程,每件事都与一系列人际沟通密切相关。这一长串个人关系的链条只有在事后回顾时才会完整地浮现出来。如果这个链条中的任何一个环节不存在,我们都不会在“必发”工作,不会相遇,也不会写这本书。在本书中,我们讲述了几十个这样的故事—和大量的科学依据—来证明我们的经历虽然独特但又有规律可循。换句话说,不可能性就是规则!如果你回顾生活中的任何关键事件,你会发现机遇原本不该出现,但却恰恰发生了。
 
这是一本不同寻常的书。当我们写作的时候,我们有时觉得自己正在探索一件真正非比寻常的事情—以犀利的洞察力来揭示人类世界运行的规律。正如一位受访者所说:“网络科学是21世纪的科学。”有时我们觉得自己只是提炼了前辈的智慧,就像我们的老奶奶在饭桌上经常唠叨的话。这些内容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司空见惯的—我们拥有哪些关系和我们属于哪些群体—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对这个话题发表意见。老奶奶们活了一大把年纪,通常会从生活中学到一二,但她们通常不了解科学,不能把它们用准确的文字表述出来。这是我们的发现和老奶奶的认识之间的区别—许多我们每天接触到的和我们认为自己知道的东西,其实我们可能并不了解。
 
例如,本书的核心成果之一并不那么显而易见—那些我们常常遗忘的熟人和疏远的联系会带来知识、机会和创新,使我们的生活更加精彩而充实。而我们与个人和群体之间的强关系—也是我们较为依赖的关系—事实上却给我们造成局限。但我们发现将二者结合起来,就会找到一个分析社会流动和职业变动强有力的新视角。
 
令我们更为意外的发现是,构成社会的个体之间、群体之间的网络关系,基本上是由人脉王来塑造的。作为人脉王的人和企业为数不多,但它们与各方有着广泛的联系。这些人和企业在关系疏远、类别各异的社会各部分之间发挥桥梁的作用,使我们的世界变得更小,使联系渠道更为多样化。在商业世界里,这些人脉王愈来愈处于主导地位,对市场结构、战略和产业政策产生深远的影响。
 
众多科学家们,包括社会学家、心理学家、物理学家、数学家和计算机专家在内,近来在研究网络行为方面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作为作者,我们将自己的工作视为对他们发现的注解,并把这些成果应用到人类、社会和实践的背景下,帮助你了解如何塑造自己的网络,决定做哪些事和避免做哪些事。
 
然而,我们对网络科学思考得越多,就越发现它描述和解释了我们世界中很多重要的问题,这些问题涉及方方面面—创新、贫困、思想的联系和社会本身。当我们的世界因为技术而联系日益密切时,网络的作用就变得越来越显著。
 
所以,本书虽然涉及许多科学的背景,但它更直接地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你可曾自问,你生命中发生的哪些事情对你有重要的影响·当你回顾任何一个转折点时,你会发现一个人际交往的链条—就像我们所遇到的那样—在其中扮演了关键的角色。这本书讨论了这些联系是如何发生,又是如何在个人生活、事业和商业方面增加我们获得满意回报的机会的。
 
当然,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是由关键事件组成的。这个世界或许是不可预测的,而这种不可预测性取决于网络,而且正在被网络塑造着。一旦你掌握了这一点,了解到世界的不可预测性是以一种美丽而有序的方式来体现的,你就可以改变机遇甚至幸福的偶然性,使事情朝着对你有利的方向发展。
 
网络按照可预期并具有自身特点的方式运行,但我们对这种方式并不理解或者认可。它们只造就了很少的几个赢家。所以,如果我们想充分把握生活中的机遇,我们必须学习如何运用网络的规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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