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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是一部以美国历史为素材的小说。本书是以真人真事为基础的虚构小说。纽约两兄弟霍默和兰利在曼哈顿非常著名,曾经同时惊动过贼和警察。书的作者更是美国国宝级大师多克托罗,擅长编撰战争史诗的他,驾驭起小格局的小说来技巧也毫不逊色,透过美国式的冷幽默,这是一部令人悲伤的伟大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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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中霍默和兰利是一对兄弟,父母双亡。两人住在纽约第五大道高尚地段的一套豪宅中。
弟弟霍默十多岁起双眼逐渐失明;哥哥兰利则在一战中为神经毒气所伤,回家后举止、思想异于常人。兰利怀有远大理想:总结人类生活所有经验,办一张可以永远阅读、准确叙述任何一天生活的终极报纸。为此他收集各种报纸,并进而扩展至各种物件:汽车,打字机,防毒面具,电视机,蜡烛
……
佣人们或走,或死。在繁华喧嚣的曼哈顿心脏地带,霍默和兰利成了自闭于世界的隐士。然而,二十世纪的美国历史依然通过出入这个封闭空间的各色人等,呈现在他们的面前:二战中来此避难又被抓走的日裔美国人,敲诈勒索的警察,被仇敌追杀的黑帮老大,男女嬉皮士,还有藏在兄弟内心深处的那个女孩。
《纽约兄弟》故事的结尾令人心碎:“杰奎琳,我有多少天没有吃东西了。我好像听到过一声巨响,整栋房子都震了震。兰利在哪儿?我哥哥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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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E.L.多克托罗1931—,当代美国著名作家,生于纽约犹太人家庭,在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硕士学位时参军。退伍后相继担任哥伦比亚影片公司审稿人、新美国文库出版社编辑、日晷出版社总编辑,一九六九年起专事写作。
多克托罗自一九六一年发表小说《欢迎来到艰难时代》至今笔耕不辍。主要作品还包括《上帝之城》、《欢迎来到艰难时代》、《丹尼尔之书》、《雷格泰姆音乐》、《卢恩湖》、《诗人的生活》、《世界博览会》、《比利·巴思盖特》和《喷水装置》等。作品已经被翻译成三十多种文字。
多克托罗曾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分别两度获得国家书评人协会小说奖、美国笔会福克纳小说奖,伊迪丝·沃顿小说奖,美国艺术与人文学院威廉·迪恩·豪斯奖,以及由美国总统颁发的国家人文奖章。
多克托罗现居于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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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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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霍默,眼盲的弟弟。我不是一下子失明的,而是像电影淡出一样衰退。当我得知自己的视力正在减退时,我想衡量一下这个过程,当时我二十岁不到,对什么都有兴趣。那年冬天我站在中央公园结冰的湖面上,人们都在那上面滑冰,我则看着四周的景物,每天计算着哪些看得见,哪些看不见了。中央公园西面的那些房子最先消失,它们变得越来越暗,好像溶进了黑暗的天空里一样,直到完全看不见,接着树开始变得形状模糊,终于,在那个严冬的尾声,也许是二月底,我眼前只剩下冰面上幽灵般的人影飘来飘去,接着只有白色的冰,那最后的光,变灰转成全黑,从此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尽管我能清楚地听见冰刀快速划过冰面的咔嚓咔嚓声,让人心满意足的声音,柔和的声音,虽然全神贯注地听你会发现它比想象中冰刀的声音更低沉,也许是冰面下水流低音回响的缘故,咔嚓,咔嚓。我听到某个人快速地向某个方向移动,然后转身急停发出长长的唰的一声,此刻我也会笑出来,为这位滑冰者突然急停的能力而高兴,咔嚓咔嚓一滑而过然后唰的一下停住。
我当然也很悲伤,所幸我那时还太年轻,不太懂什么是残疾,心里想的只是用我其他的能力继续生活,比如我出众的听力,我把听力训练到灵敏如亲眼所见。兰利说我的耳朵跟蝙蝠一样,对此他还做了测试,他喜欢把一切都拿来做一番审查。对我们家的房子我自然了如指掌,全部四层楼,能够毫不犹豫地上下楼梯进出每间房间,记得每样东西的位置。我知道会客室,父亲的书房,母亲的会客室,餐厅以及里面的十八把椅子和那张胡桃木长桌,管家的食品储藏室和厨房,客厅,卧室,我记得楼层之间有多少节铺了地毯的楼梯,上下楼我甚至都用不着楼梯扶手,如果你以前不认识我,你都不会发现我眼睛瞎了。但兰利说只有剔除记忆才是对我听力的真正考验,于是他把周围的东西换了下位置,把我带到音乐室,他事先已经把钢琴推到另外一个角落,把画着水中苍鹭的日本屏风挪到房间中央,而且为了考验我,他在走廊里让我不停转圈直到丧失方向感。我忍不住笑起来因为你知道我会绕过屏风正好坐到钢琴前面,如同看见他重新摆放这些东西,我能听见这些事物表面的声音,我对兰利说,蝙蝠眼睛看不见但是会发出声波,它靠这个知道方向,但我不需要发出声波,不是吗?他真的叹服了,兰利比我大两岁,我总是想尽办法来让他刮目相看,那时他已经是哥伦比亚大学一年级的学生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他说,带着探究科学奥秘的兴趣。我说:物体推开空气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它们,或者说我能感觉到事物的热量,你可以让我转圈转到头晕,但我仍然可以探知哪里的空气里填充着实物。
失明还带来了其他的补偿。我有私人教师负责我的教育,接着,很自然地,我毫不费力地被西区音乐学院录取,在失明之前我就已经是那里的学生了。我的钢琴技艺让我的眼盲可以被社交圈接受。我年纪大一点的时候,人们谈论着我的勇敢,姑娘们当然也很喜欢我。那个时候的纽约社交圈里,父母们保证女儿嫁个好郎君的一个方法就是从一出生就警告她们,当心男人,不要轻信他们。那个时代比第一次世界大战都还要早许多,奇装异服、女性抽烟喝马蒂尼酒都还是不可想象的未来。所以一个有着好家世的英俊盲小伙儿就显得特别有吸引力,因为他不可能公开或偷偷做出任何不雅的疯狂举动来。他的无助对一个生来就被训练成无助的女人来说是非常有诱惑力的。这让她感到坚强,处于主导地位,能够激发她的同情,我的失明,可以做很多事。她可以面对我表达自己,释放被压抑的情感,因为她无法对一个正常人这么做。我的穿着非常得体,我会用刮胡刀刮干净胡子并且从不刮伤皮肤,在我的指示下,理发师会把我的头发留得比当时的普遍长度更长一些,所以在聚会时我坐在钢琴前弹奏《热情》或者《革命练习曲》时,我的头发会飘扬起来——我那时有很多头发,一头厚厚的棕发,从中间分开向两边垂到耳际。那是弗朗兹·李斯特式的发型。有时当我和某位女性朋友坐在沙发上,周围没有别人时,她可能会吻我,抚摸我的脸庞并亲吻我,而我,作为盲人,可以把手不动声色地放到她的大腿上,她也许会吃一惊,但为了不让我尴尬她会放任我的这一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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