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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欧文是一个很难定性的作家,即便看了他很多本小说,也无法归纳出这个作家的特点,他不会循规蹈矩地讲故事,但是却还是会在不同的小说里使用很多让你觉得眼熟的要素,这些特殊的要素会让人一眼就认出这就是欧文的小说,但结局总是出人意料,你永远都猜不到下一步会如何发展。
这是一部非常特殊的小说,小说里的华灵福在全世界亿万观众面前失去了他的左手,甚至因此被称作“灾难人”,他自己都没有料想到,之后的生活会因为这只残肢发生怎样的改变。这是大部分读者和作家都想不到的题材和内容,在欧文的笔下却信手拈来,不管是各种奇特的“艳遇”,还是种种被应证的“梦境”,都改变了华灵福的灵魂和人生。我们无法从中找到普遍的规律,甚至都没办法从小说人物中识别出相对正常的个体,只是整个故事,在你还没有看到结局的时候,你猜不到故事的走向,一波三折的发展,每次都以为到了情感的高潮,却没想到还有更激烈的发展,而题为书名的“第四只手”,只有看到了故事的高潮,你才知道其真正的涵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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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个无时无刻都在等待灾难、等待八卦、等待丑闻的记者帕特里克?华灵福,有一天他自己却成为最大的灾难和八卦。全国观众在电视机前,看着他的左手当场被狮子吃掉。后来,有一个寡妇克劳森太太愿意捐赠她丈夫的手给他,条件是她拥有手的看护权,而他要付出的代价就是给她一个小孩。
克劳森太太的出现,让华灵福心中第一次生出了爱。这爱就是他的灵魂想要追求的,也是失去左手的意外事件带给他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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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约翰?欧文John
Irving,被美国文坛泰斗冯内古特喻为“美国最重要的幽默作家”,是当代最知名的小说家之一,他作品中所呈现的高超的说故事技巧与优美的文学性,使人们常将他与狄更斯和J.
D. 塞林格等重量级小说家相提并论。他的小说不仅赢得书评界的一致推崇,而且叫好又叫座,是西方最畅销的小说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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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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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狮小子
2 前任中场球员
3 和克劳森太太见面以前
4 日本插曲
5 超级杯星期天的意外
6 缠附的索
7 刺痛
8 排斥与成功
9 华灵福遇见另一位旅人
10 想办法被炒鱿鱼
11 北上
12 郎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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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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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北上
“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跟你在一起。”帕特里克对她说。
她举步走上通往主屋的小路,刻意走在前面,他抱着小奥托,乖乖跟在后头。“我还在考虑。”她说,依旧刻意把他抛在身后。
华灵福字字推敲她的言下之意,按音节算来,她在船上讲的那句他听不见的话,就是刚刚这一句。(“我还在考虑。”)这么说来,他还是有机会能与她长相厮守,尽管机会可能十分渺小。
他们在主屋装了纱窗的门廊里,静静用了晚餐,从门廊向外眺望,只见湖面越来越幽暗。蚊子飞聚到三边环绕的纱窗外,嗡嗡叫个不停。他们喝掉第二瓶红酒,华灵福谈起他想让自己被炒鱿鱼的未成熟计划。这一回他学乖了,故意不提玛莉?沙纳汉。他并没告诉多丽丝,他起初是从玛莉说的一件事情里,想到这个主意,也没透露,有关他该如何做才能让自己被解雇,玛莉已有套蛮完整的计划。
他也提到了自己有意离开纽约,不过克劳森太太这会儿似乎已听得不耐烦了。“我可不愿意你为了我而辞职,”她告诉他,“如果我能同你一起生活,那么住哪儿都一样。我们住在哪里,你又是从事什么工作,并不是重点。”
多丽丝洗碗盘时,帕特里克怀抱着奥托,在屋里来回踱着方步。
“希望玛莉不会怀上你的孩子。”克劳森太太最后表示,他们当时正一面挥赶着蚊子,一面沿着小路走回船屋。他看不见她的脸,她又走在前头,手里拿着手电筒和一袋婴儿用品,他则抱着小奥托。“我不能怪她……想要你的宝宝。”多丽丝又说,这会儿他们正爬上通往船屋住处的楼梯,“我只是希望她没怀孕,不过现在也无计可施,说什么也没用。”
华灵福这下子恍然大悟,他总是这样,每回都有同样的遭遇,老是冒冒失失地采取行动,却无法掌握事态发展。玛莉怀了孕也好,怀不成也好,都属人为控制不了的意外。
他离开主屋前,已先上了厕所,刷了牙,还从他的盥洗包里,拿了一只保险套,一路握在手里回船屋。这会儿他把小奥托放下,让他躺在房里权充换尿片台的那张床上,克劳森太太看到华灵福的拳头里捏着什么东西。
“你手里有什么东西?”她问。
他打开拳头,给她看那只保险套。多丽丝俯身朝向小奥托,替他换尿片。“最好回去再多拿一只,你至少需要两只。”她说。
他带了把手电筒,再度与蚊子奋战,带着第二只保险套和一瓶冰啤酒,回到他在船屋楼上的卧室。
华灵福点亮房里的煤气灯,对双手俱全的人来讲,这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换帕特里克来做,可就难了。他得先在火柴盒上擦火柴,然后用两排牙齿衔着擦亮的火柴,用手转开煤气。他取下齿间的火柴,碰触灯芯,呯的一声点燃,火光闪耀。他调低丙烷流量,可是房里只暗了一点点。他脱光衣服,浑身光溜溜的上床,心想,这实在算不上多有浪漫气氛。
华灵福在腰部以下盖了被单,没盖上半身。他俯卧床上,用双肘撑着身体,胸脯底下垫了两只枕头。他眺望窗外月光映照的湖面,月亮好大,再过两三晚,就是真正的月圆日,不过这会儿月亮看起已经很圆了。
他把未开瓶的啤酒搁在五斗柜上,指望待会儿两人能共享啤酒。两只包装得好好的保险套,藏在枕头底下。
潜鸟喧哗不休,近岸边的野鸭群也突然吵闹起来,帕特里克因此并没听到多丽丝进房来,她在他身上躺下,赤裸的胸脯触着他的背,他当场明白,她全身一丝不挂。
“我的泳装好冷啊!”她在他耳边低语,“我要把它脱掉。你要不要也脱掉你的呢?”
她的声音同蓝胶囊梦里的女人如此相似,华灵福简直没法回答,等他好不容易开口说:“好。”她已经翻转他的身子,让他仰天躺着,并拉下被单。
“最好把那玩意递给我。”她说。
他把仅有的一手伸到脑后的枕头底下,不过克劳森太太动作比他快,先找到其中一只保险套,用牙齿咬开包装袋。“我来就好,我想替你戴上,”她告诉他,“我以前没替人戴过。”她好像觉得保险套的样子有点奇怪,但仍毫不踌躇地替他戴上,可惜的是,她把它戴反了。
“要用卷的。”华灵福说。
多丽丝为自己的错误笑了起来。接着,她不但正确无误地替他戴好套子,而且动作迅速,帕特里克甚至来不及和她说话。虽然克劳森太太以前大概从未替人戴保险套,然而华灵福对她骑在他身上的模样,并不陌生。(只不过这一回他仰卧床上,而非直挺挺地坐在扎贾克医师办公室的椅子上。)
“有关对我忠实这件事,我有话在先,”多丽丝双手搭着帕特里克的肩膀,一边一上一下动作,一边说:“如果你没法维持一男一女的关系,最好现在把话讲明白,最好马上阻止我。”
华灵福没开口,也没阻止她。
“请不要让别人怀孕。”克劳森太太语气更加郑重,她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他抬高臀部迎接她。
“好的。”他告诉她。
在煤气灯刺目的灯光下,他们的影子在墙上曾引起华灵福注意的那块暗色长方形壁面游动,那里曾悬挂着大奥托的啤酒海报,这会儿则空无一物。他们交合的黑影如幢幢鬼影,未来能否厮守仍不可得知。
他们缱绻完,共饮那瓶啤酒,一口气便喝个精光,接着光着身子去夜泳,华灵福只带了一条浴巾,两人共用,克劳森太太则带着手电筒。他们一前一后走到船屋码头的末端,但是这一回多丽丝要帕特里克在她之前爬下阶梯下水去,他刚下水,她便叫他沿着狭窄的码头底下,往回游到她那里。
“跟着手电筒的光游就对了。”她指示他,她透过码头木板的间隙,把光打在一根支撑码头的木桩上,木桩下部隐没在暗沉沉的湖水里。木桩比华灵福的大腿还粗,就在水面上几寸的地方,码头木板底下,紧挨着一条二寸厚四寸宽的横木,有金光闪闪的东西,吸引帕特里克的目光。他游过去一点,以便能直视这玩意,他得不停踩水,方可将它看个仔细。
木桩上钉了根三寸长的大钉子,钉子被锤弯,钉头压进木桩里,整根钉子成圈形,里面圈着两枚金的结婚戒指。帕特里克领会到,克劳森太太当初钉钉子,把婚戒套在钉上,然后再把钉子锤弯的时候,也得不停地踩水。就算是泳技高超、身体强壮且双手俱全,这也是项艰难的任务。
“东西还在那里吗?你有没有看到?”多丽丝问。
“有。”他回答。
她再次调整光线,让光打在湖面,他游出码头底下,泅向光线照射的位置,发觉她正在那儿等着她,仰天漂浮,胸脯露在水面上。
克劳森太太不发一语,华灵福也没开口,心里默默在猜,要是有哪年冬天特别冷,结冰特别厚,冰层可能会挤压摩擦船屋码头,戒指很可能就会不见了。再不然,冬季的暴风雨也可能会吹垮船屋。不论如何,婚戒仍安然挂在它们应有的位置上。克劳森太太想让他看到的,就是这个。
对岸那个新来乍到的偷窥狂,在屋里亮着灯,开着收音机,他正在听棒球赛转播,不过帕特里克听不出来是哪两队在比赛。
他们游回船屋,码头上的手电筒和两间卧室里点燃的煤气灯,替他们指引了方向。华灵福这一回记得先在湖里撒尿,省得待会儿得走到蚊群乱飞的树林子里解决。
他们都吻了吻小奥托,多丽丝熄灭儿子房里的煤气灯,拉上窗帘。接着她也熄了另一间卧房的灯,裸身躺在床上,只盖了外层被单。她浸过湖水,此刻周身清凉,在月光下,她和华灵福的头发都还湿湿凉凉的。她刻意不拉上他们这间房的窗帘,想赶在宝宝睡醒以前,早早起床。在充盈着月光的房里,她和帕特里克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那一晚,皎月直至近凌晨三点,方才西沉。
星期一那天,刚过五点时旭日东升,不过克劳森太太早在日出前便已起床,华灵福醒来时,房里一片珍珠灰或锡铅灰,他心里不大平静,这感觉不能不说是颇雷同于蓝胶囊梦中那些春情荡漾的时刻。
克劳森太太替他戴上第二只保险套,用的方法连华灵福都觉得别出心裁——她用牙齿将之卷开,套在他的命根子上。就以前没用过保险套的人来讲,她堪称别具匠心,令人耳目一新,不过多丽丝坦言,是在书上读到这种方法。
“是本小说吗?”华灵福想打听究竟。(当然是!)
“把你的手给我。”克劳森太太命令。
他自然认为她指的是他的右手——他仅存的那只。不过他一把右手伸出去,她却说:“不对,我要第四只手。”
帕特里克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想必是说:“不对,我要另一只手。”是那只不在的手或无手,大多数人是这么称呼的。
“你要什么?”华灵福问,想弄个清楚。
“把你的手给我,第四只手。”多丽丝说,她一把捉住他残肢,紧紧地夹在她两条大腿之间,他觉得自己已失去的五根指头,在那里又活了过来。
“你生下来有两只手,”克劳森太太解释,“你失掉其中一只,奥托的那只是你的第三只手,这一只呢!”她说着,把双腿夹得更用力,以强调话里的意思,“这一只是要让你一辈子忘不了我,这一只属于我,是你的第四只手。”
“喔!”八成就是这个缘故,他可以感觉这只手的存在,仿佛他真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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