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大学问·当代自由意志导论(写给大众的通俗导读,一书读懂自由意志争论。知名学者徐向东精心翻译。)
》
售價:HK$
74.8

《
(格式塔治疗丛书)进出垃圾桶
》
售價:HK$
96.8

《
趋势交易(原书第2版)
》
售價:HK$
97.9

《
教学高手:AI 时代怎么教
》
售價:HK$
65.8

《
中国人形机器人创新发展报告2025
》
售價:HK$
86.9

《
建国者的财富:金钱如何塑造了美国的诞生
》
售價:HK$
107.8

《
制造独角兽:初创公司如何指数式增长
》
售價:HK$
86.9

《
绿色黄金 : 茶叶、帝国与工业化
》
售價:HK$
75.9
|
編輯推薦: |
被大臣逼迫的万历;只会抹稀泥的内阁;被人当枪使的海瑞;刚死就被清算的张居正;用刺客整人的冯保;到处弹劾人的丘橓……
君不像君;臣不像臣。君乃亡国之君,臣亦亡国之臣。
一场皇室集团、文官集团和宦官集团的争权斗争,大明王朝就是这么被搞垮的。
|
內容簡介: |
万历十年,即公元1582 年,这一年表面看只是首辅张居正去世了,除此之外,没有更大的动荡,但一系列的历史事件却随着张居正的离开,迅速掀起巨大的波澜,究其因果,细细品读才发现,万历十年时,大风便起于青萍之末,恰恰是明朝走向灭亡的转折点。本书分别从万历、朱常洛、慈圣李太后、张居正、冯保、海瑞、张四维、申时行、王锡爵、邱橓、朱宪?、邹元标、王大臣等人物出发,试图为读者还原生动立体的明朝旧事。
|
關於作者: |
景志祥
历史作家,曾在《青年文摘》《疯狂阅读》《百家讲坛》《金秋杂志》《衢州晚报》《国家人文历史》《上下五千年》《文史博览》等杂志上发表多部作品。
|
目錄:
|
序? 言? 风过蔷薇,春意了无痕 /01
万? 历? 被历史遗忘的才能 /001
朱常洛? 风起于青萍之末 /011
慈圣李太后? 此一时彼一时 /027
张居正? 一石而千浪起 /039
冯 保? 一早就写好的结局 /051
海 瑞? 一个另类的清官 /063
张四维? 悲催的继任者 /115
申时行? 风吹水面涟漪起 /129
王锡爵? 最后的一片余晖 /145
丘? 橓 风物长宜放眼量 /167
朱宪镖 一个废王案的遗留 /181
邹元标? 与时间和解 /193
王大臣? 一场刺杀惹出来的祸端 /209
|
內容試閱:
|
序言? 风过蔷薇,春意了无痕
对于万历皇帝而言,万历十年(1582 年)是一个“开心”的年月。因为在这一年,执政十年的内阁首辅、太傅兼吏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张居正因病去世。这就意味着从这年起,他将脱离翰林学士的束缚,开启独立执政的帝王生涯。这绝对是一件好事!虽然名义上,他是大明的皇帝,张居正是首辅,但前十年谁都知道,大明真正的“统治者”是首辅张居正。
张居正当国十年,所揽之权是皇帝的大权——这是张居正执政的需要。但张居正忘记了一点,一个首辅替皇帝干了十年活儿,也意味着这十年来,他上面的这个皇帝是失职的。
任何一个皇帝都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万历也不例外。换句话说,张居正越是效忠国事、独揽大权,万历心中就越是多了几分压抑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张居正管理之时,并没有体现出来。一旦张居正离开了,往日积攒的情绪就会如滔滔江水汹涌而来,巨大的压力和某种期待,强迫他去找一个宣泄口,狠狠地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过,在这之前,他还需要做一件事。
与其说是一件大事,不如说是一种改变。
他决心改变自己在群臣心中的柔弱印象,至少他得让群臣明白,他已不是十年来一直躲在张居正身后的孩子。经过十年的磨炼、十年的成长,他已经是一个二十岁的大人了。
为此,他刻意舍弃了很多的兴趣和爱好,比如他不再和亲近的太监四处游玩、胡闹;他开始变得喜欢读书。而且读的是本朝祖宗的“实录”,学习的是祖宗之法。除此之外,他还让太监出宫,在北京城内最好的书店,寻找各种最新的书籍买来给他看。这些书籍不仅仅是政务方面的,也包括诗词歌赋、剧本小说。
阅读给他的好处,自然不是政务上的,因为这种磅礴复杂的东西,从书本里是找不到具体答案的。书本给他更多的是精神上帮助,这些在十年前看起来绝对是闲书、杂书的东西,现在逐渐让他明白一个浅薄的道理:一个人从小孩长成大人的过程中,无论他愿不愿意,有些事、有些人终究是需要自己去面对、去解决的。
基于这点认知,他拉开了自己励精图治的大幕。在张居正去世的日子里,一连串的国家大事都由他处理,尤其人事上的安排都是经过他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这种当家作主的感觉,万历皇帝不敢说十分好,但绝对不坏。不过,有一个问题是他始终绕不过去的,那就是张居正的影响力。这位已故的首辅依旧影响着整个朝堂,按照目前的局面看,再影响个十年二十年应该不是问题。而且那些张居正提拔的人,身居高位,在悄然间已成为张居正的化身,比如礼部尚书潘晟、吏部侍郎王篆、兵部右侍郎曾省吾、蓟州(在今河北北部)总兵戚继光、辽东总兵李成梁等。他们虽然不是张居正本人,但他们的身上都带着浓厚的张居正色彩。他们就是张居正的化身,时刻提醒着万历皇帝张居正的存在。
这是一个十分头疼的问题。作为一个敏感且聪明的年轻人,万历很清楚,如果自己突破不了这一点,他的一生或许就只能浑浑噩噩地活在张居正的阴影之下。
而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从内心上讲,对于这位陪伴了他十年的恩师,他自然感激良多,但并非没有一点恨意。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一次他在读《论语·乡党》时,一时口误,把“色勃如也”误读“色背如也”。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天大的错误,甚至在他看来,一个孩子读错字是不可避免的。但张居正没有这么想,这位严厉的老师从背后给了他最惊心动魄的答案——他怒吼道:“当作‘勃’也!”
就这么一句,让他悚然而惊,周围的人同样大惊失色,他自此畏惧张居正。但畏惧并不能打消他的爱好。如果说,祖父(嘉靖皇帝)的爱好是得道升仙,那么他的爱好就是书法——这种游走笔尖、倾泻而出的感觉,让他久久难以忘怀。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一件事,只要你肯下功夫,总能取得一定成就。
万历虽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但每天都在练习书写径尺以上的大字。在他看来,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为此,他 特意让人请来张居正和其他官员一起来看他在纸张上秉笔挥毫。
万历? 被历史遗忘的才能
一
作为大明第十三位皇帝,万历皇帝朱翊钧的个性颇像自己的祖父嘉靖皇帝。在他做皇帝的四十八年里,虽有很多看似不着痕迹地小事,实则背后都有他的指示。如果我们简单地以为,在万历十年之前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两宫皇太后(陈皇后、李太后)、司礼监太监冯保和内阁首辅张居正四人把持朝政,皇帝朱翊钧仅是摆设而已,那就大错特错了。
朱翊钧刚继承皇位,就面临一个大问题,这就是“柄臣相轧,门户渐开,而帝未能振肃朝纲,矫除积习”。实际上,这个问题从他祖父嘉靖皇帝开始,便随着夏言、严嵩、徐阶、高拱等人的推波助澜,成为如今的最大问题。对于十岁的朱翊钧而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是他人生第一个重大考验。
按照隆庆皇帝(朱翊钧的父亲)临终时的安排,首辅高拱是自己的老臣,而且能力出众,所以应当排在顾命大臣的首位。如此一来,朱翊钧对内可以依靠司礼监太监冯保,对外则可以依靠高拱和张居正等人。
这个安排很合理,但隆庆皇帝还是忽略了:高拱的能力和野心都很旺盛。他喜欢以才略自许,盛气凌人,“性迫急,不能容物,又不能藏蓄需忍,有所忤触之立碎。每张目怒视,恶声继之,即左右皆为之辟易”。可见,他很是专横跋扈。而且高拱尤其不喜欢司礼监冯保,两人关系可谓水火不相容。
此前,司礼监职位空缺,高拱先后推荐了陈洪、孟冲,唯独不让冯保做掌印太监。如果说,这两人能力和威望比冯保要好,那也算了,偏偏这两人无论是在能力上还是威望上都不及冯保。冯保知书达礼,又喜爱琴棋书画、很有涵养,所以很受隆庆帝的喜爱。因此在隆庆帝驾崩的空档,冯保利用皇权更迭之间的权力真空,轻松地通过一道遗诏,驱赶了孟冲,让自己做了掌印太监。
这对朱翊钧和冯保而言都是可以接受的,一个是新皇帝,一个是他的大伴,且能力出众。但两人都忽略了高拱的脾气,因为这对高拱来说是不能容忍的。因此他对冯保除之而后快。
在高拱的授意下,工科都给事中程文、吏科都给事中雒遵、礼科都给事中陆树德一起弹劾冯保。眼见一场争斗不可避免。最终,冯保联合次辅张居正,抓住高拱在内阁里说的一句“十岁太子如何治天下”,成功反杀。
当时,冯保将这句话加以改编,改成了“高公讲,十岁小孩哪能决事当皇帝”。十岁的朱翊钧听闻后惊恐万分。然而,在这件事上,朱翊钧也充分展现了自己的能力,他既没有过问高拱说此话时候的情景,也没有去调查这句话是否属实,而是在隆庆六年(1572 年)六月十六日将高拱就地免职,让次辅张居正取代了高拱。
这件事,放大了看,或许我们只看到张居正、冯保的身影,甚至朱翊钧的母亲李贵妃的影子;但抛开这些,我们已能发现朱翊钧对这件事的影响。要知道,当时高拱一走,高仪惊得呕血三日而亡。如今,三位内阁顾命大臣中只剩下张居正一人,而且此时的大明可谓内忧外患,如何治理变得困难重重。但朱翊钧既没有畏缩不前,也没有胡乱安排,而是牢牢抓住了张居正,充分信任并重用张居正进行了改革,最终开创了万历前十年的中兴。
这十年时间,我们可以看到,朱翊钧始终抓着“用人唯我”、生杀予夺的皇帝权力。
二
隆庆六年,有流星坠地。
九月初三的夜晚,一颗米粒大小的流星忽然变大,赤黄色光芒四射,将整个皇宫都照亮了。这对于敬畏天变的皇帝和大臣而言,有流星坠地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为此,朱翊钧连夜在室外焚香祈祷,祈求上苍保佑。
这事儿,不知如何被当时的广西道监察御史胡涍给知道了。没多久,胡大人就给朱翊钧送了一道奏疏。奏疏里,他认为这次的星变和宫女有关,并由此展开议论。他还认为,上苍之所以有这次星变,是因为嘉靖、隆庆两朝的宫女闭塞后宫,老者不知所终,少者实怀怨望,寡妇旷女愁苦万状。由此,他向朱翊钧提出应该及早释放宫女,并且无论老少,都释放出去。为了让自己的理论站得住脚,他还引经据典,以大唐武则天为例子,“唐高不君,则天为虐,几危社稷”。
第二天一早,在文华殿读完书的朱翊钧就拿出了胡涍的奏折,指着“唐高不君,则天为虐”一句询问首辅张居正这句话的背后意义。张居正自然知道这是皇帝要惩罚胡大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意思,张居正告诉朱翊钧:“这个人迂腐漫言,虽狂妄,却无心之言。”
三
很明显,张居正小看了朱翊钧的脾气,很快朱翊钧就要求内阁进行票拟。最终,内阁票拟将胡涍革职为民,但事情仍没有就此完结。
虽然作为御史,胡涍的上奏很狂妄,但也属于职责本分。因此不少官员并不认为胡涍有错。仅过了两天,就有兵科都给事中李己上疏为胡涍求情:“人君善政不一,莫大于赏谏臣;疵政不一,莫大于黜谏臣”;“胡涍官居御史,补过拾遗,绳愆纠谬,乃职分所宜。今一语有违,即行谴斥,恐自今以后,阿言顺旨者多,犯颜触忌者少”。他的这段话就阐述了一个事实,即胡涍只是完成自己本职工作,而说了一些皇上不喜欢的言辞,就被罢免了;皇上这样做,以后的朝堂之上只怕没人敢说真话了。所以他希望皇上不要过于深究,对胡涍薄加惩戒,或令复职。
这番话多少带着劝说的意思,也有几分道理,但朱翊钧置之不理。这位年仅十岁的皇帝很有主见!在他看来,这些大臣是看着自己年幼,纷纷指责皇帝办事,而作为一个聪明的皇帝,从来不会被大臣牵着鼻子走。
这一番心思,外面的大臣并不知晓,只是固执地认为皇帝不明事理。于是,万历元年(1573 年)正月十二日,户科给事中冯时雨重新提起了这件事。其实,他上的奏疏中的第五条和胡涍的意思差不多,建议对皇宫里的宫女进行大检查,凡是没有经过隆庆帝“御幸”的,全部释放出宫。当然,最后也没忘拐弯抹角地提出饶恕胡涍,让其复出的意思。
此时,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朱翊钧的心情平复不少。重新面对这件事时,已没了当初的怒气,因此也能用平常的心态去看这件事。对于冯时雨提起的其他大事,朱翊钧都给予赞许,但对释放宫女、起用胡涍这两件事,绝不松口。不过,他在奏疏上对这件事还是做出了批示:“本朝事体与前代不同,今在宫妇女,不过千数,侍奉两宫,执事六局,尚不够用。又多衰老,出无所归。胡涍狂悖诬上,朕念系言官,姑从轻处。如何与他饰词求用!”
可见,朱翊钧已在批复中明确指出对释放宫女的看法。即皇宫里的宫女并不多,且还要侍奉两宫圣母、执事六局,根本不够用。这些不明事理的言官,却一直揪着不放,完全就是胡闹。当然,如果事情搁在一般没有主见的皇帝身上,也就妥协了。
朱翊钧一生最大的诟病在万历十年,那年在首辅张居正去世后,朱翊钧进行了清算,他查抄了冯保、张居正的家产,并全部搬入宫中,归自己支配。
为了掠夺钱财,他派出宦官担任矿税使,四处搜刮民财。
他三十年不出宫门、不理朝政、不郊、不庙、不朝、不见、不批、不讲。以致内阁出现了“人滞于官”和“曹署多空”的现象。到万历四十五年(1617 年)十一月,更是“部、寺大官十缺六七,风宪重地空署几年,六科只剩下四个人,十三道只剩下五人”。
四
总之,在朱翊钧登基的前十年,即便有张居正、冯保当政,他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做到相对独立,说明他从不是一个庸人。而即便如此,他在张居正去世后,曾短暂勤政,后却又迅速开始三十年不上朝的执政方式。
这三十年里,他贪酒、贪色、贪财而又贪权,即便如此,在他做皇帝的四十八年时间里,并没有宦官之乱,也没有外戚干政,甚至没有出现严嵩这样的奸臣,朝内党争也有所控制;对于日本、女真,他都做过有力的回击;甚至在他最后的日子里,依旧能通过一定的方式控制朝局。从这几点上看,朱翊钧算是一个能力出众的皇帝。然而,他也给后世留下了一个难题:明朝这艘早已是千疮百孔的大船,在三十年没有掌舵者的情况下,他会漂向何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