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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日本美学大师冈仓天心传世经典,诗意盎然地展现东方的智慧和美学。
该书在为冈仓天心赢得世界性声誉的同时,也向西方世界谱写了一曲意味深远的以“茶道”为主题的“高山流水”。
3. 收录《卖茶翁茶器图》《茶具十二先生图》《煎茶图式》《历代名瓷图谱》等86幅精美茶室器物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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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冈仓天心在20世纪初旅英美期间,意识到西方人对东方世界充满了荒谬的想法及误解,因此相继用英文写下《东洋的理想》《日本的觉醒》《茶之书》,并称为冈仓天心的“英文三部曲”。三部作品中,《茶之书》的影响最大,有法语、德语、西班牙语、瑞典语等多种译本,并入选美国中学教科书。该书在为冈仓天心赢得世界性声誉的同时,也向西方世界谱写了一曲意味深远的以“茶道”为主题的“高山流水”。
我们读《茶之书》一方面每每被天心那激情澎湃、一言以蔽之的滔天诗情深深感染,一方面又不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这是一位天才东方艺术家的“茶论”,而恰恰是假借艺术的翅膀,“日本茶道”才得以在全球文化的天空得以展翅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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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 冈仓天心(1863—1913)
被誉为“明治奇才”的日本近代美术先驱、美术活动家、教育家和思想家。冈仓天心是日本近代文明启蒙期最重要的人物之一,他致力于保存和发扬日本传统艺术和美学。他用英文著有《东洋的理想》《日本的觉醒》和《茶之书》等书,向西方宣传东方,尤其是日本的文化,被日本美术界尊称为“日本近代美术之父”。
译者/ 徐恒迦
本名徐晴,浙江上虞人。大学教师,文字癖,饮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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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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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者之饮001
饮法流变015
禅道渊源029
茶室幽光047
品鉴艺术065
莳花弄草077
茶师之死095
译后记103
附 录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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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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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版序 茶之书,茶之心
虽并不认同冈仓天心以日本茶道为东方茶道核心的看法,但清及以后的中国茶道即便有些文人饮茶的传统,但不免充斥着矫情和浅薄。世俗欲望固然使茶有些活泼的生命,但其精神高度和生命追求则远不能承载中国茶道的延续与重振,即便当下的饮茶风尚呈现出一种向荣的趋势,但其本质并未被发掘和继承。因真正“茶人”的缺失,眼下的“复兴”不过是一种表象的热闹。
冈仓天心100年前说:“对后来的中国人来说,茶仅是一种妙饮,而与境界理想之事毫无瓜葛。”100年后的今天,此种状况并未真正有所改变。
中国茶道核心精神的衰落原因很多,除上述明清世俗化倾向的强大销蚀力之外,尚有我们民族大道至简的自然主义风尚所引发的对形式与载体的忽视。譬如规制而稳定的茶室的缺失,譬如饮茶法的频繁嬗变,都使“道”的存在无可依托。我们很少有人愿意将茶的精神导入生活实践乃至人格修养。吃茶的当下时空尚且难以体贴茶情,何谈在更大的生命时空里践行茶道精神?工业化和信息化大行其道,整个世界无可幸免,我们需要重构真正的心灵茶室和生命桃源。
重构茶的心灵世界,日本茶道精神或许值得借鉴。大唐的诗意、两宋的繁华虽然让饮茶升华为风雅,而15世纪后的日本更让茶成为美的宗教。它的核心不在于表象流程而在于一种心灵的净化仪式,它成为心灵的自制、敬畏与整肃,同时又在自制和严整中达成自由、和谐与宁静。他们教人在秩序中体会浪漫,有着唐宋饮茶法和宋代寺庙饮茶仪轨的时代投影。他们把茶道建立在对生命不可能的基本认知上,在不可能的基础上实现一些可能。艺术本然如此,宗教亦如是。
与世隔绝的岛国崇尚自省,对于茶道的内在发展是有利的,但其弊端亦显而易见。此种内省精神使其丧失了博大雍容的气象,茶道仅成为一把割除世俗赘疣的利刃,却不知茶道亦在世俗之中。由此而形成的这个悖论,让茶无以自处。但透过《茶之书》可见,冈仓天心的茶道观并非绝对的日本传统,并非只有道的超脱和禅的凌厉。他对花草、对万物的怜爱,对人情、对艺术的感通,无不充盈着宽博的儒家情怀。
一个茶者,也应成就为一个仁者。他该对园林、陶瓷、服饰、书画、插花、琴箫、漆艺,乃至菜肴、美酒都葆有兴味,投入情感。如是茶者,使其生活皆能着我之色彩,茶之色彩,同时借由茶及那些有趣的事物完成自我生命的饱满。更甚者,譬如悲壮而又平静的千利休之死方是一个茶者仁人的最终完成。
茶固然为达道之一径,然而茶人因爱茶,难免于此有所拔高,似乎只要喝茶便能参悟天地,达于化境。其实大部分做此想之人,最终连茶味都忘却了,徒留玄虚或浮华。茶与人需构建出“亲和”的方式,我们需要以谦卑的姿态体贴它而非以居高的傲慢俯视它。所以,侍茶的技巧在体会茶情中并非第一要素,我们越执着在技巧和器物上就离茶越远。恰如冈仓天心所说:“我们追求昂贵,而非别致,选择时髦,而非高雅。”关于口感、色泽之类的自我而又极自信的评价不是茶,名陶佳瓷、古董茶器的收纳不是茶,此茶优而彼茶劣的分别心不是茶,狭隘、高傲与我执不是茶,寄意玄虚、貌似脱尘的所谓“文化”也不是茶。茶很远也很近,在茶中丢了自己的性情总算不得茶的真境界。
其实向西方人介绍东方文化是一种冒险,东西文化的起点本不在一个维度上。由此而衍生出的艺术与宗教的“程序”无法相互解码。在这个背景上看冈仓天心,确实勇气可嘉。但他欣然期望的东方或日本的艺术与宗教得到西方的理解与尊重,让东方与西方在相互慰藉中融合,我对此并不抱乐观之想,毕竟《茶之书》英文本问世已100余年了。
与其说《茶之书》是向西方介绍东方文化和日本茶道,毋宁说他是以茶道的和谐宁静来衬托和警示当代人对财富与名位的白热化争夺。“过往带着同情审视我们文明的贫乏,而未来将会嘲笑我们艺术的荒芜”,但愿冈仓天心的这句话能够落空。
冈仓天心说,翻译是一种背叛。我却以为恒迦女士的翻译是一种回归,既有汉语语感的回归,更有茶境和人情的回归。她用难以言表的对茶的深情体贴,让英语文本回归到汉语和茶的语境中来。此种翻译的妙趣在于“化”,这不是仅仅着眼于翻译学上所谓的“信、达、雅”或“意译”,而是汉语及其文化与原文意趣的融合。翻译语言需要有人情和温度,而哲理禅思和艺术体验的翻译更是对表达极限的挑战。把原属汉语文本的老庄禅宗思想进行英文解读后,再进行返回汉语文本的二次解读,若能不至于诘屈聱牙真得有一种语言文字的灵性和中西文化的汇通能力不可。捧读此书,如能对照英文原本抑或其他译本参阅,熟知茶道和中国文化的朋友定会对恒迦女士的译文之妙会心一笑。
庐阳书院院长、知名茶人 程龙伟
仁者之饮
茶,始于药,而后为饮。在8世纪的中国,茶就作为一桩风雅之事而进入一个诗意王国。而日本则在15世纪将其尊崇为一种美的宗教——茶道。茶道,是在日常染污之间,因由对美的倾慕而建立起来的心灵仪式。茶道教人纯净和谐,理解互爱的奥义,并从秩序中挖掘出浪漫的情怀。它是一种温柔的尝试,试图在我们所知的生命无穷尽的不可能中,来成就那些微小的可能,因而本质上是对不完美的崇拜。
茶之哲学,并非像我们通常对此理解的那般仅是一种唯美的趣味,它同时融合伦理与宗教,表达了我们对于人类与自然的全部见解。茶是保健学,因为它要求洁净;茶是经济学,因为它显示了朴素中的舒适而非繁复昂贵的乐趣;茶是精神层面的几何学,因为它定义了我们对于宇宙自然的分寸感。它使它的信奉者成为精神上的贵族,故而代表了东方民主的精髓。
长期的与世隔离,使日本民族崇尚内省,这对于茶道的发展极为有利。日本的起居习俗、服饰饮食、瓷漆两器、绘画艺术,乃至日本文学,无一不受茶道影响,任何日本文化的研习者皆不会忽略它的存在。它既存于金闺雅阁,又遍于市井民巷。山野农夫因之学会侍弄芳华,最粗鄙的劳工也会表达对山岩流水的敬意。倘若有人对这庄谐参半的人生之戏心无所动,那么我们会将其称为“心中无茶”;同样,倘若有人无视世间疾苦,沉湎于信马由缰的不羁情绪,我们则称这类放浪形骸的唯美主义者“茶气太重”。
圈外人可能无法真正理解这看似小题大做的游戏。他会说:小茶杯中能有如此大境界 ?但当我们在杯盏享尽之后,了知人类的欢愉何其渺小,眼泪的涌溢何其迅速,将无限的不熄渴望饮干喝尽,只残留些时光的渣滓又何其容易,我们就不会责备自己沉湎其中了。人类不是已经做得更糟了吗?对酒神巴克斯的崇拜,使我们献出太多的祭品;对战神玛尔斯的景仰,让我们抹去了他身上的斑斑血迹。那何妨拜伏在茶仙子的裙裾之下,陶醉于她甘露瓶中涓涓而出的仁爱暖流呢?从象牙白瓷杯内的琥珀色琼浆里,那些新入门的茶者或可一品孔子的温雅含蓄、老庄的辛辣快意,还有佛陀的空灵缥缈。
人们如果无法察觉自身伟大中的渺小,那便容易忽略他人渺小中的伟大。在志得意满的西方人眼里,东方充满着诡异而幼稚的怪行,而茶道不过是东方人一千零一种怪行之一。当日本沉湎于宁静平和的艺术时,他们惯称之为蛮夷之国;而当日本开始在战场上大肆杀戮 时,他们则呼之文明之邦。西方近来涌现出对于“武士道”——我们军人在自尽中实现圆满的“死之艺术”——的诸多评论,却鲜有评论关乎茶道这一“生之艺术”。如果我们所认领的文明基于可憎的战争的荣耀,那么还是继续当我们的野蛮人吧。我们将欣然等待艺术与理想得到应有尊重的那一天。
西方,将于何时理解或试图理解东方?那张由事实与幻想织就的好奇之网,常常令我们亚洲人惊骇不已。我们要么以老鼠蟑螂为食,要么靠吸食莲花的香气过活;要么无能狂热,要么卑劣淫逸。印度式灵性被嘲笑为无知,中国式节制被认为是愚昧,日本式爱国被当作宿命论。据说日本人因为神经组织迟钝,才对痛楚和伤口麻木无感!
是啊,为何不拿我们取乐呢?亚洲也会以礼还礼呀!要是你们知道我们如何想象和描述你们,娱乐的素材就更多了。除了因视角不同产生的光华,以及对奇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敬意,还有对新生的未知事物的沉默敌意。你们的美德光芒四射,无法艳羡;你们的罪行优美动人,无可指责。过去我们博学的智者曾写道,你们的楚楚衣冠之下,藏着一条茸毛尾巴,你们还将新生婴孩炖汤而食!不仅如此,关于你们还有更糟的说法:我们一直认为,你们是地球上最言行不一的种族,因为你们宣讲教义,自己却从不实行。
误解很快便在我们中间得以澄清。商贸往来迫使欧洲各国语言在东方的港口流传。亚洲青年学子涌入西方大学以接受现代教育。我们虽未彻悟你们文化的深层核心,但至少我们愿意去学习。我的某些同胞已受你们风俗礼仪的过分同化,以为拥有硬领衫和高丝帽便拥有了西方文明,如此装模作样真是可怜可悲可叹!他们卑躬屈膝地表明了向西方靠拢的愿望。不幸的是,西方对东方的态度仍未转变。传教士来到东方,向东方传播文化,而非接收东方文化。你们对东方的了解,仅仅来自我们浩如烟海的文献中一些粗拙的翻译,甚或来自旅行者那些浮光掠影般的趣闻轶事。像拉夫卡迪奥?赫恩 ,或《印度生活之网》的作者 那样,用正义之笔唤起我们情感之炬照亮东方暗夜的,真是少之又少。
或许我的多言泄露了我对茶的无知,言所应言才是礼仪之道。但我不想做一名知礼的茶者。新旧两个世界的诸多误解已造成了巨大伤害,挺身为促进双方理解而略尽绵薄之力又有何失礼?倘若俄国愿屈尊尝试理解日本,那在20世纪之始就不会有这场血腥的战事 。对东方问题的轻蔑忽视,让人类付出了多少惨痛的代价!欧洲的帝国主义列强,从不耻于将“黄祸” 的谬称强加给亚洲,却仍未意识到亚洲也可能从“白灾”的残酷中苏醒。你们或许会嘲笑我们“茶气太重”,但难道我们就不怀疑你们西方人“心中无茶”?
还是让我们停止大陆间彼此的谩骂与讽刺吧。为了两个半球共同的利益,即便不能变得更为英明,也应更宽容相待。我们依循不同的道路发展,却仍可相互增益补充。你们以内心安宁为代价,来换取地盘的扩张;我们面对侵略虽然弱势,却营造出一派祥和。你们相信吗?在某些方面东方确实比西方更为优越!
奇妙的是,人性在茶杯里交融了。茶道成为唯一博得普遍尊重的亚洲仪式。白种人曾嘲笑我们的宗教与道德伦理,却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琥珀色的浆液。下午茶成了西方社会里的一项重要内容。在深盏浅碟的轻声碰撞中,在好客的女主人衣裙的窸窣作响里,在有关糖奶的寻常对答间,对茶的崇拜已经毋庸置疑地确立起来了。面对这来路不明的液体,宾客在哲学意义上对其命运的顺从,就已经表明了在此刻,东方精神至高无上。
欧洲关于茶最早的记载,据说来自一个阿拉伯旅人的描述。记载中说,公元879年以后,盐税和茶税已是中国广东经济收入的主要来源。而马可?波罗在游记中也写道,1285年时曾有一名中国财政大臣,由于擅自增加茶赋而被罢了官。欧洲人开始对远东有更多的认识,是在地理大发现时期。在16世纪末,荷兰人带回这样的消息:在东方,人们用一种灌木的树叶制成了非常好喝的饮料。乔凡尼?巴蒂斯塔?赖麦锡 (1559)、阿尔梅达 (1576)、马斐诺(1588)、塔雷拉(1610)等旅行家也在各自的旅行笔记中提到了茶 。1610年,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首度将茶带到了欧洲。于是,法国人在1636年闻到了茶香,俄国人也在1638年品到了茶。英国人是在1650年迎接茶的到来的,他们这样评论它:“这中国饮料美妙绝伦,医生们也极度认可。它的名字在中国叫作茶(Tcha),其他国家叫它Tay,或者Tee。”
正如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一样,茶的传播遭遇了反对之音。如反对者亨利?萨威尔(1678)斥责饮茶是肮脏的习俗。乔纳斯?汉威 在《论茶》(1756)中说,男人饮茶会丧失身材威仪,女人饮茶则容颜尽失。在初期,茶的不菲价格(一磅约十五或十六先令)让平民百姓望而却步,而成为“王权贵族特殊待遇和消遣的标志,或馈赠王族大公的礼物”。尽管如此,饮茶的风尚还是以惊人的速度传播开来。在18世纪前叶,伦敦的咖啡馆事实上成了茶馆,像艾迪生 和斯蒂尔 这样的风雅之士也沉醉于这些咖啡馆的茶香之中。不久之后,茶便发展成生活中的必需品,成了税赋的对象。这让我们想到,茶税在世界近代史上扮演了多么重要的角色。当英国人向美国殖民地征收更高的茶赋时,殖民地人民终于按捺不住,决定揭竿而起。要知道,美国独立战争始于波士顿倾茶事件。
茶的滋味拥有一种微妙的魔力,令人无法抗拒,并被覆上一层理想之光。西方的幽默作家们 毫不耽搁,迅速地将茶的芬芳融入了他们思维的灵光之中。茶既无酒的傲慢自负,又无咖啡的清高自我,也没有可可那种傻呵呵的天真。早在1711年,英国《旁观者》杂志就如此谈到茶:“在此,我向所有治理有方的家庭郑重推荐,每天早晨留一小时享用一顿有茶与面包黄油的丰盛早餐,并热心地建议您请准时订阅本刊,以便在饮茶时配读。” 塞缪尔?约翰逊 曾将自己描述为“一个根深蒂固的无耻茶客,20年来只靠这种奇妙植物的浆液佐餐而食;以茶消磨黄昏,以茶慰藉长夜,以茶迎接黎明”。
查尔斯?兰姆 ,这个公开的追随者奏响了真正的茶道乐章。他写道,世上最大的愉悦是悄然做一件善事,然后让它无意间被发现。而茶道便是这样一种艺术,它隐藏美,又期待人发现;暗示美,又不敢让你明察。它是一种高贵的秘密,一种平静彻底的自嘲,它是幽默本身,是哲学的笑意。在此意义上,所有真正的幽默作家皆可称为茶哲,如萨克雷 ,当然还有莎士比亚。颓废时代 (世界几时不曾颓废?)的诗作,在其对物欲世界的反对声中,在某种程度上却打开了茶道之门。而现如今,茶道或许成为我们对这不完美世界的一道谦卑凝视,让东方和西方在相互慰藉中融合。
道家说,自太初无始之始,灵与物有一场殊死之战。最终,天庭之日神黄帝战胜了黑暗与大地之神祝融。祝融是个巨物,在临死前痛苦挣扎,一头撞向天宇,将碧玉制成的蓝色苍穹撞成了碎片。从此群星流离失所,月亮只能漫无目的地在暗夜荒凉的罅隙之间流连。束手无策的黄帝四处搜寻补天之人。他的苦心自然没有白费。一位女神自东海翩然而起,角冠龙尾,身披焰甲——她便是女娲。女娲从神炉中炼出五彩霓虹,重新撑起了中国的天宇。但据说巨大的蓝色苍穹,她仍旧忘补了两个小小的缝隙。这样,便产生了爱的阴阳和合——两个灵魂游走于天际,永不停歇,直到它们彼此结合,去构建整个宇宙。难道每个人不该打碎陈旧的自我,重建一方希望与平和的天空吗?
现如今,对财富与权力的竞相争夺已同古希腊神话中的独眼巨人般残酷激烈,人性的天空已土崩瓦解。世界在一片唯我与庸俗的阴影之中摸索前行。泯灭的良心以学识作面纱,功利假借慈善之名招摇。东方和西方,如同两条在汹涌浪涛上翻腾的龙,徒劳无功地挣扎着,想重获生命的珍宝。我们仍旧需要一位女娲,来修补这人世间巨大的破败,我们等待着天神的下凡。但与此同时,还是让我们再啜一口茶吧。午后漫漫的光照亮了竹林,泉水欢快地涌动,茶炉中传来松涛的阵阵声响。那么,就让我们憧憬这转瞬即逝的风景,逡巡于这世间事物美妙的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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