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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揭开小丑的面具,说出隐秘的悲伤
2.太宰治创作生涯的起点,真诚与技巧的完美融合
3.新选目,新译本,流畅好读
4.封面高级涂布艺术纸,丝滑显色,烫金工艺凸显高贵,内文全木浆双胶纸,排版疏朗,藏读两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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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虚构的彷徨”三部曲《小丑之花》《狂言之神》《虚构之春》代表了真、善、美。
害死所爱之人,自己独活于世的大庭叶藏。
自诩“战士”,却因为应聘失败企图自杀的笠井一。
一口气读完一个月内所有私信的“网红”作家太宰治。
太宰治一层层揭开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真容,告诉你一个joker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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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太宰治(1909—1948):小说家,日本“无赖派”代表作家,引领日本文学进入全新时代。本名津岛修治,出身地方名门望族,曾就读于东京大学法文系,后被除籍。著书四十余部,或颓废阴郁或轻快风趣。他用自己的悲哀,治愈着一代代人的内心伤痛,用文字拯救生活中的掉落者。
【译者简介】
韩钊:译者、杭州“普通读者”书店主理人,曾留学旅居日本多年。译有《春琴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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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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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
他已非昔日之他
小丑之花
狂言之神
虚构之春
译后记:太宰治的 Modern Fiction(现代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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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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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之花
“由我进入愁苦之城。”
朋友都离开我,用悲哀的眼望我。朋友,来对我说话、嘲笑我啊。唉唉,朋友木然地转过脸去了。朋友,来质问我啊,我言无不尽。是我用这双手把园淹死在水里。是我用恶魔的傲慢,许愿即使我活过来园也要去死。还要再说吗?唉唉,可朋友只是用悲哀的眼望我。
大庭叶藏坐在床上,看向海面。海面烟雨朦胧。
从梦中醒来,我重读这几行,因其丑陋和下作而无地自容。哎呀,夸张至极。首先,大庭叶藏是个什么东西?我被,不是酒,而是其他什么强烈的东西所陶醉着,想要为这个大庭叶藏鼓掌欢呼了。这姓名和我的主人公真是天作之合。大庭二字,明白无余地象征着主人公那非同凡响的气魄。叶藏呢,则有种莫名的新鲜感,让人感觉到一种从古韵里透出的真正的新气象。而且,单是大庭叶藏这四个字排在一起,就是一种愉悦的和谐。单从这名字来看,已经是划时代的了吧。而这位大庭叶藏可是坐在床上望向烟雨朦胧的海面啊。这岂不是更加划时代了吗?
得了。嘲讽自己是低劣的,它来自受挫的自尊心。实际上我是因为不想被人说三道四,才一开头就把钉子打在自己身上。这正是最卑劣的。我要诚实些才好,唉唉,谦虚些吧。
大庭叶藏。
被嘲笑也是没法子。扮作鸬鹚的乌鸦,碰上看得穿的人自然要被看穿。也许有更好的名字吧,但对我来说却好像有点麻烦。干脆就用“我”也不是不行,可我今年春天才刚写过用“我”当主人公的小说,要再接着写一篇未免太可耻了。万一我明天咔嚓一下死了,没准就要冒出什么奇怪的人,摆出一副“此君不用‘我’当主人公就不会写小说”的表情来追述过往啦。实际上,我就是因为这点理由,才仍然坚持去用这个大庭叶藏的。好笑吗?什么?你也这么觉得啊。
一九二九年十二月底,这家名叫青松园的海滨疗养院,因为叶藏的入院稍微热闹了一点。青松园中有三十六位肺结核患者。其中两人是重症,十一人轻症,另有二十三人处于恢复期。收容叶藏的东一住院楼属于所谓特等病房,总共分成六间。叶藏的病房两边是空房,最西侧的 6 号房住着一位身材和鼻子都高的大学生。东侧的 1 号房和 2 号房里分别住着一位年轻女士。三人都属于恢复期的患者。前一晚,袂浦发生了相约自杀案件。本来是一同投海的,但男子被返航的渔船捞了上来,捡回一条命,而女子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为了寻找这女子,消防警钟剧烈地响了很久,三个人听着村里的消防员接二连三乘着一只接一只的渔船出海时的号子声,听得胆战心惊。渔船点起赤红色的灯火,在江之岛的海岸彻夜彷徨。大学生和两位年轻女士一夜无眠。拂晓时分,女子的尸体在袂浦的海岸线被发现了。剪短的头发闪闪发光,脸苍白而肿胀。
叶藏知道园死了。在渔船晃晃悠悠地把他运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在星空底下苏醒过来,他首先问的就是 :“那女孩死了吗?”一个渔夫答说 :“死不了的,死不了的,你不用操心啦。”这是某种悲悯的口吻。大约是死了吧,叶藏一边清醒地这么想着,一边又昏迷过去。再睁开眼时,已经是在疗养院里了。逼仄的白木板墙的房间里挤满了人。其中的某个人在这样那样地询问着叶藏的身份,叶藏逐一清晰地做了回答。天快亮的时候,叶藏被转移到另一间比较宽敞的病房。知晓了变故的叶藏老家,赶忙给青松园打来了长途电话,谈他的应急处理问题。叶藏的老家离这里足有两百里远。
东一住院楼里的三位患者,对于这位新患者睡在自己旁边这件事感觉到了一种奇妙的满足,一边期待着从今往后的住院生活,一边在天和海都已经完全亮起来的时候总算是睡着了。
叶藏没睡。他时不时缓慢地动一动头。脸上东一块西一块地贴着纱布。他被浪卷走,无处不在的礁石弄得他遍体鳞伤。一位姓真野的二十来岁的护士负责看护他。她左眼皮上面有道挺深的伤痕,跟另一边眼睛比起来,左眼显得略微大些。不过她并不丑。殷红的上唇微翘,面色带点浅黑。她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远远眺望着阴天下的海,努力不去看叶藏的脸。实在太凄惨了,不忍多看。
靠近正午时分,警方来了两个人看望叶藏。真野从她的座位上走开。
这两个人都是穿西装的绅士模样。其中一个留着短短的小胡子,另一个戴着钢丝边的眼镜。小胡子压低声音问叶藏与园的来龙去脉,叶藏照实作答,小胡子在一本小册子上记。大略问过一通之后,小胡子以一种几乎要压在床上的姿势说 :“女孩死了。你本来也是想死的吧?”
叶藏没出声。
戴钢丝眼镜的刑警面露微笑,在厚实的额头上堆起了两三道抬头纹,拍着小胡子的肩膀说 :“算了,算了,怪可怜的,回头再说吧。”
小胡子直勾勾地盯着叶藏的眼睛,有点不情愿地把册子插回上衣口袋里。
刑警走后,真野赶紧回到叶藏的病房。可刚推开门,就看见正在呜咽的叶藏。于是她轻轻地把门按原样关上,在走廊里站了一阵。
到了下午,开始下雨了。叶藏的精神也恢复到了能自己站起来走去上厕所的模样。
叶藏的朋友飞騨,穿着淋得湿漉漉的外套直接窜到病房里来。叶藏假装自己睡着了。
飞騨小声问真野 :“他没事吧?”
“嗯,已经没事了。”
“够吓人的。”
他扭动肥胖的身体,把带着一股油黏土味儿的外套脱下来,递给真野。
飞騨是个没名气的雕塑家,跟同样没名气的西洋画家叶藏从中学起就是朋友。心地淳朴的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把身边亲近的什么人当成偶像,飞騨也是如此。他一升入中学,就开始用心驰神往的目光盯着班里第一名的学生看了。这个第一名就是叶藏。上学时叶藏的一颦一笑,对飞騨来说都非同小可。还有他在校园里的砂堆后面看到的叶藏那副少年老成的孤独身影时暗中发出的深深的叹息。啊,还有第一天跟叶藏说上话时的欢喜。飞騨样样模仿叶藏。吸烟也是,嘲笑老师也是,连他两手叉在头后晃晃悠悠地在校园里游荡的样子也学了来,还知道了艺术家之所以最了不起的理由。叶藏去了美术学校,飞騨虽然比他晚了一年,但总算也和叶藏进了同一所美术学校。叶藏学西洋画,飞騨则故意选了雕塑专业。说是出于对罗丹的巴尔扎克像的感怀,但那纯粹属于他打算在成名成家之后给自己的经历上加一点冠冕堂皇的胡扯,实情则是他为了躲开叶藏的西洋画,是出于他的自卑。从那个时候起,两人就渐行渐远。叶藏的身体越来越消瘦,而飞騨却一点点胖了起来。二人的隔膜不只在于此,叶藏倾心于某种直接的哲学,开始嘲弄起艺术来 ;飞騨呢,有点过于得意忘形,言必称艺术,以至于听他说话的人都要反过来替他害臊。他总幻想着自己能做出杰作,懈怠了学习。就这样,两个人都以不怎么出色的成绩从学校毕业了。叶藏基本上已经彻底扔掉了画笔,说绘画不过就是海报而已,这让飞騨很是丧气。叶藏还总用云山雾罩的口气糊弄飞騨说,所有艺术都是经济机构放出来的屁,不过是讨生活的一种形式罢了,无论什么杰作都是商品,跟袜子没啥区别。不过飞騨还是像从前一样喜欢叶藏,对叶藏近来的思想,也怀着一种糊里糊涂的敬畏之情。不过对于飞騨来说,向往杰作的激情仍然是高于一切的。他一边想着“快了、快了”,一边只管心神不宁地摆弄着他的黏土。换句话说,与其说这两人是艺术家,倒不如说是艺术品。不,唯其如此,我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讲述吧。要写的真是市面上那些艺术家的话,我包管诸位读不了三行就要吐一地。要不,你来写写看那样的小说,怎么样?
飞騨也不忍心看叶藏的脸。他尽量轻巧地蹑足走近叶藏枕边,却只管目不转睛地盯着玻璃窗外面的雨脚。
叶藏睁开眼睛,轻轻地笑着跟他打招呼 :“吓一跳吧?”
飞騨一惊,眼神一晃瞥过了叶藏的脸,赶紧垂下眼睛
说 :“嗯。”“怎么知道的?”
飞騨踌躇了,从裤兜里抽出右手,一边摸着他宽大的脸,一边用眼神偷偷询问真野到底能不能说。真野一脸认真地摇头。
“上报纸了?”
“嗯。”飞騨说,实际上他是从收音机的新闻节目里听到的。叶藏顶烦飞騨这副不干不脆的样子,心想再说清楚点有什么不好。心中恼恨这位只是过了一夜就把自己当成外国人来对待的十多年来的好友。于是,他又开始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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