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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法国著名思想家、享誉全球的学者朱莉娅·克里斯蒂娃
罗兰·巴特的弟子,与其师同为后结构主义的创始人;
学术成就卓著,在符号学、语言学、哲学、文学理论、精神分析、女性主义等领域都有重大建树
★获得《伦敦书评》《纽约时报》等权威媒体的盛赞 ★将精神分理论与抑郁症的治疗紧密结合,展示如何带领患者走出抑郁症
以克里斯蒂娃本人亲身经历的抑郁症案例,天生具有严重运动障碍的埃莱娜、遭遇丈夫出轨的小学老师玛丽-安琪、失去母亲的年轻女性伊莎贝尔,向读者展示如何直面创伤、克服忧郁、告别抑郁
★极具说服力的理论,教科书式的文本分析
聚焦现代社会主体的精神危机,审视抑郁与忧郁的源头;
诠释陀思妥耶夫斯基、杜拉斯、奈瓦尔如何以作品化解哀伤
★ 巴黎七大(克里斯蒂娃执教的大学)博士郭兰芳翻译。 ★装帧由屡获“中国最美的书”殊荣的知名设计师周伟伟精心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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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法国著名学者朱莉娅·克里斯蒂娃从精神分析视角,对“抑郁”与“忧郁”所做的一系列探讨。书名“黑太阳”这个看似悖论、充满张力的意向,指代的是个体遭受抑郁折磨、被无法言说的痛苦吞噬的内心状态。在本书中,作者先进行“抑郁”与“忧郁”的理论阐述,再对四位创作者做详尽的个案分析。
经典精神分析认为,抑郁的根源在于主体丧失了某个他深爱的客体,且无法承受这样的丧失,因而无法完成对客体的哀悼。那么该如何化解哀伤、超越哀伤呢?作者认为,为痛苦命名、颂扬痛苦不失为一种方法。“崇高诞生于忧郁之中”,抑郁者可以通过文艺创作而克服主体性的精神危机,使主体重塑虚无,从而穿越忧郁、超越分离的痛苦。
作者先以德国画家荷尔拜因的画作、患有癫狂症的法国诗人奈瓦尔的诗作为例,尝试阐释文艺创作如何作为一种“暂时的救赎”帮助创作者战胜忧郁;随后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杜拉斯的全部作品做了一个总括式的解读,指出长于描写痛苦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通过书写而直面创伤、告别抑郁,还分析了弥漫着死亡与痛苦的杜拉斯作品,如何以“笨拙的美学”和“非净化的文学”在精神困境中找到一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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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朱莉娅?克里斯蒂娃(Julia Kristeva,1941— ),保加利亚裔法国思想家,在符号学、语言学、哲学、文学理论、精神分析、女性主义等领域都有重大建树,现为巴黎西岱大学(原巴黎七大)荣休教授。与其师罗兰·巴特同为后结构主义的创始人,互文性理论与贱斥理论的奠基人,学术成就卓著,享誉全球学界。著有《符号学》《恐怖的权力》《黑太阳》《中国妇女》等。
【译者简介】
郭兰芳,巴黎西岱大学文学博士,曾任教于中山大学法语语言文学系和厦门大学法语语言文学系,致力于文学与精神分析的互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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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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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第一章 抑郁抵抗者:精神分析001
第二章 言语的生与死047
第三章 抑郁的女性形象099
吞噬一切的孤独103
杀人还是自杀:行动的过失114
处女母亲124
第四章 美:抑郁者的另一个世界135
第五章 荷尔拜因的《墓中基督》147
第六章 奈瓦尔,“El Desdichado”203
第七章 陀思妥耶夫斯基:痛苦与宽恕的书写255
第八章 痛之疾:杜拉斯325
译后记 美·语言·“抗抑郁剂”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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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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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抑郁抵抗者:精神分析
我所承受的创伤,比如情感或职业上的失败,比如影响我与亲友关系的痛苦或哀悼,往往会触发我的绝望。这些原因很容易被识别,一次背叛,一场致命的病痛,就像事故或残疾,突然将我从原本习以为常的正常人序列中剥离出来;或者这些事件发生在我们所珍视的人身上,带来了彻底的变化;又或者……谁知道呢?这些每天都在折磨我们的不幸事件无穷无尽。它们突然赋予我另一种生活。一种无法承受的生活,每天都充斥着痛苦,充斥着挥洒的抑或被吞咽的泪水,充斥着或焦灼或平淡或虚无的、无法与他人分享的绝望。生存失去了活力,随时可能滑向死亡,偶尔的激情不过是为了努力维持生命。死亡,无论是报复还是解脱,从此成为我所承受的煎熬的内在界限,成为生命不可能的意义。生命之于我是时时刻刻让我感觉无法承担的重负,除了那些我尽力面对灾难的时刻。我体验着鲜活的死亡,肉体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如同行尸走肉,缓慢前行或停滞不前,时间被抹去或被放大,在痛苦中慢慢消失……
……
然而,导致我抑郁的事件的力量往往与突然将我吞没的情绪不成比例。更重要的是,我此时此刻所承受的幻想破灭虽然残酷,但细究之下,它似乎与我过往的创伤产生共鸣。这些过往的创伤我未曾哀悼。因此,此刻的沉沦,我能在过往中找到影子,它关乎某样我爱过的东西、某个我爱过的人的丧失、死亡和哀悼。这个不可或缺的存在的消失,不断地将我自身最重要的部分带走:我视之为一个伤口、一种剥夺,最后却发现,痛苦不过是我对那个背叛或抛弃我的人的怨恨或支配欲望的延迟体现。抑郁告诉我,我无法接受失去:或许我从来不曾学会为失去的东西寻找某种有效的补偿?结果,所有的失去都导致了我的存在的丧失,导致了存在自身的消失。抑郁者是愁苦而彻底的无神论者。
忧愁的快感、悲伤的沉醉构成了一种平庸的底色,当它们并非将沉迷于爱情之中的人唤醒的短暂清醒剂时,我们的理想或愉悦往往便从中脱离而出。我们都清楚,自己终将失去所爱,当我们在爱人身上发现自己曾经爱过又丢失已久的客体的影子的时候,我们也许会愈发觉得悲哀。
第三章 抑郁的女性形象 第二节 杀人还是自杀:行动的过失 行为应受谴责
女性抑郁有时候会隐藏在狂热的行为背后,从而赋予她务实、自在、自我牺牲的表象。许多女性都暗暗地戴着这样的面具,或许她本人并不自知。
玛丽-安琪在这样的面具之上又增加了一种冷酷的报复心理、一种真正致命的阴谋。自己竟然是这种阴谋的策划者和武器,这让她大为吃惊,她因此而痛苦不已,因为她视之为严重的过错。在发现丈夫欺骗她之后,玛丽-安琪设法找到了情敌,并投身于一系列或多或少带点孩子气或者十分狠毒的阴谋之中,试图将对方除去,而这位第三者恰好是她的朋友和同事。她慷慨地给这位朋友赠送了许多咖啡、茶和其他饮品,并在饮品里添加安眠药和一些对身体有害的东西。她甚至刺破了对方的汽车轮胎、锯掉了对方的刹车等。
在进行这些报复行为的时候,她进入了某种沉醉状态。她忘记了嫉妒,忘记了伤害,尽管她也为自己的行为而羞愧,但她从中得到了满足。犯错让她饱受折磨,因为这种状态使她得到快感,反之亦然。伤害对手,让她感到眩晕,甚至将她杀死,难道不是一种介入她的生活、给她快感甚至让她死亡的方式吗?这种暴力给了玛丽-安琪一种对她承受的耻辱进行补偿的菲勒斯力量,使她感觉到自己比丈夫更强大:或许可以说是让她感到,相比丈夫,她对他情人的身体拥有更多的决定权。对丈夫通奸的责难不过是个无意义的外表。尽管被丈夫的“过错”所伤害,真正在玛丽-安琪身上引发痛苦和报复的,并非道德谴责,或者对她丈夫的过错给她带来自恋创伤的抱怨。
更重要的是,所有行动的可能对于她而言本质上都是一种违抗、一种过错。行动意味着让自己受牵连,而当隐藏于抑制背后的抑郁性迟缓阻碍了任何实现目标的可能,那么,对于这个女人而言,唯一可能的行动就是某种重大过错:杀人或者自杀。
唐·璜的女人:沉浸于悲伤之中抑或制造恐怖行为
玛丽-安琪有一个姐姐和好几个弟弟。对于父亲最爱的姐姐,她一直感到嫉妒。回忆起童年经历,她确信自己被接连怀孕的母亲所抛弃。过去,她从未表现出对姐姐和母亲的仇恨,现在依然如此。相反,她表现得像个乖孩子,很忧伤,总是处于退缩状态。她害怕出门,母亲出去购物时,她总是在窗边焦急地等待。“我在家里,就好像自己取代了她的位置,我保留着她的味道,想象她就在家里,我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母亲觉得这样的忧愁不太正常。“这张修女一般的脸是一种假象,她隐藏了什么。”她这样指责女儿,而她的话使玛丽-安琪更加沮丧,越发退缩到自己内心的秘密之中。
在开始个人分析之后,玛丽-安琪过了很久才跟我谈论她目前的抑郁状态。表面上看起来,她是守时、忙碌、完美的小学老师,但她有时会请很长的病假,因为她不想、不能离开家:这是为了囚禁何种难以捉摸的存在吗?
但是,通过认同母亲角色,她成功克服了被遗弃的感觉和完全瘫痪的状态:她要么认同超级家庭主妇的形象,要么认同——正是这样她才成功地施行了针对情敌的行为——她所需要的菲勒斯母亲,她想成为菲勒斯母亲被动的同性伴侣,或者相反,她希望亲自点燃菲勒斯母亲的身体,将她处死。玛丽-安琪跟我讲述了一个梦,这个梦使她模模糊糊地看到引发她对对手仇恨的是怎样的激情。她成功地打开了丈夫情人的车子,在车里藏了一颗炸弹。但事实上,这不是一辆车,而是她母亲的床,玛丽-安琪蜷缩着,突然发现这位母亲,这位慷慨地给弟弟们喂奶的母亲拥有一条阴茎。
对于女人而言,如果两性关系让她满意的话,她的异性伴侣往往具备她母亲的优点。抑郁者不过是间接地违背这条规律。她最爱的伴侣或者她的丈夫是一位让她满意的母亲,但他是不忠的。于是,绝望的她戏剧性地、万分痛苦地依恋她的唐·璜,因为他为她带来了享受不忠的母亲的可能,唐·璜同时也满足了她对其他女人的贪婪欲望。唐·璜的情人同时也是她的情人。他的行为满足了她的钟情妄想,并为她带来了抗抑郁剂,一种超越了痛苦的狂热兴奋。如果这种激情蕴含的性欲被压抑,那么谋杀就可能取代拥抱,抑郁者可能会变成恐怖行为的制作者。
驯服悲伤,不立即逃避忧愁,而是给予它一点时间,让它慢慢沉淀,甚至绽放,并由此将其消除:这可以是精神分析的一个阶段,这个阶段虽然短暂,却是不可或缺的。我的忧愁或许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以免我走向死亡——我所欲望却又抛弃的他者的死亡?我自己的死亡?
母亲的抛弃(真实的或想象的)将玛丽-安琪置于悲痛和无价值感之中,她将这样的悲痛和无价值感抑制于自己身上。她一直被自己很丑、无用、微不足道的想法困扰,但这更多是一种氛围而不是一种想法,它并不清晰,仅仅是灰暗的天空下阴郁的颜色。相应地,求死的欲望(因为无法对母亲复仇)渗透进她的恐惧症之中:她担心自己会从窗户、电梯、山上的岩石或陡坡上摔下来。她害怕自己处于空虚之中,害怕自己会死于空虚。持续的眩晕。玛丽-安琪通过将眩晕感转嫁给她的对手来实现暂时的自我保护,她认为,对手应该中毒晕倒或者在飞驰的汽车上消失。她以牺牲他人为代价来维持自己的安然无恙。
这种抑郁型癔症的恐怖行为往往表现为对嘴的攻击。许多关于后宫和争风吃醋的女人的故事都把下毒女人的形象作为女性邪恶形象的首选。然而,往饮品或者食物里下毒除了暴露出狂怒的巫婆形象之外,还显露出被剥夺了乳房的小女孩的形象。诚然,男性也是如此,但我们都知道,男人在两性关系之中重新寻回失去的天堂,同时也在各种能够给他带来口欲满足的迂回方式中将其寻回。
在女性身上,向行为的过渡受到更多的抑制,较难实现。因此,当这样的过渡发生时,它往往表现得更为激烈。因为客体的丧失对于女性而言是无法挽回的,哀悼对于她而言更加困难,或者说是无法完成。于是,替代性的客体、可以将其导向父亲的倒错客体对于她而言不值一提。她通常以压抑早期的快感,甚至快感自身的方式来获取异性恋的欲望:她在性冷淡中屈服于异性恋。玛丽-安琪希望她的丈夫只属于她一人,其目的却不是要享有他。原乐只有通过男性的倒错客体才能实现:玛丽-安琪通过丈夫的情人来获得原乐,当他没有情人时,便无法再引起她的兴趣。抑郁者的倒错是隐蔽的,她需要男性的女性客体作为屏障和中介来寻找异性。但是,一旦走上这条道路,忧郁者疲惫的欲望便无法停止:它什么都想要,直到最后,直到死亡。
与分析师分享这一致命的秘密并非仅仅是在考验分析师是否可靠,或者考察她的话语与法律、宣判和压制的世界之间存在何等的差异。这种信赖(“我让你跟我一起分担我的罪行”)是在尝试让分析师进入一种共同的原乐:母亲所拒绝的、情人所偷走的原乐。这种信赖是将分析师视为爱欲对象,并尝试对其施加影响,通过分析指出这一点可以将病人维持在她的欲望和尝试操控的真相之中。但是,分析师遵循一种不同于惩罚性法律的职业原则,承认抑郁的现实,在肯定病人痛苦的象征合理性的同时,允许病人寻找其他象征或想象的方法来阐述自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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