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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字里行间充满着天才的气息,一部让人“意难平”的处女作兼具漫画的讽刺和喜剧片的荒诞,用黑色幽默的笔调呈现当代社会的孤独与绝望。英国《卫报》“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百本书”之一
《纽约时报杂志》《华盛顿邮报》《新闻周刊》《巴尔的摩太阳报》《波士顿环球报》《出版人周刊》等众多媒体联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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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伊格内修斯?雷利是一个博学而好吃懒做的大学毕业生,毕业后闲在家里,整天幻想撰写一部伟大的作品。由于母亲的一次意外车祸,他的境遇急转直下,被迫成了一名打工人。在工作期间,他结识了一群来自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于是他试图组织和领导他们罢工,并帮助他们争取权益,虽然这些行为在周围的人看来可笑至极,但他依然没有放弃,而是在嘲笑声中继续着自己的事业,并由此引发了一系列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该作品在图尔生前并未受到出版社青睐。图尔去世后,经过他母亲的四处奔走和不懈努力,小说才于1980年出版,随即引起轰动,并荣获了1981年的普利策小说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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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约翰?肯尼迪?图尔 (John Kennedy Toole,1937—1969)
美国小说家,出生于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毕业于杜兰大学,并在哥伦比亚大学获得英语硕士学位,曾先后在多所高校任教。16岁时,图尔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部作品《霓虹圣经》,展现出他在写作上的才华。1961年入伍服役,并在军中创作了他的长篇小说代表作《笨蛋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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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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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乎乎的脑袋被一顶绿色的狩猎帽勒得浑圆。绿色耳罩下面鼓鼓囊囊,裹着肥硕的耳朵和凌乱的头发。耳郭里钻出短而硬的毛发,向两边翘,看着就像一对转向信号灯。浓密的黑胡子里面,噘着肥厚的嘴唇,嘴角凹陷,挂满了不屑和薯片碎屑。在绿帽檐的阴影之中,隐藏着伊格内修斯?雷利那双黄蓝相间的眼睛,此刻它们正睨视赫尔墨斯百货商场大钟底下的排队者,搜集着他们着装品位失格的“罪证”。伊格内修斯注意到几套时装,表面上价格不菲,在他看来却恰恰违逆了品位和教养的内涵——任何人拥有任何时尚的或昂贵的东西,都说明他们缺少神学和几何学素养,甚而连人品都是可疑的。
伊格内修斯本人的穿着不仅舒适,而且得体。狩猎帽护住脑袋,防止感冒。宽大的粗花呢裤结实耐穿,行动起来也随心所欲。裤子的褶皱纹和边边角角散发着温润而陈旧的气息,让伊格内修斯倍感温馨。法兰绒的格衬衫省去了冗余的夹克,衣领上露出的脖子则用围巾裹得严严实实。无论以多么抽象和深奥的神学和几何学标准来看,这套装束都无可挑剔,而且它昭示出穿衣人丰富的内心生活。
伊格内修斯将身体的重心从屁股一头挪向另一头,拙如大象。随着臀部的挪动,浑身的肥肉在粗花呢裤和法兰绒衬衫下来回荡漾,似乎要冲破纽扣和裤缝的束缚。重新站定之后,伊格内修斯一边等着妈妈,一边陷入沉思,而这番思量主要诱发于身体不适——他的整个身体仿佛要从那双肿胀的、小山羊皮的沙漠靴里溢出来了。仿佛是为了确认这一点,伊格内修斯将他那双奇怪的眼睛看向地面——脚看起来的确肿了。他打算让妈妈好好看看这双鼓胀的靴子,以此证明她的粗心大意。当他再次抬头,夕阳正缓缓沉入运河大街下的密西西比河。赫尔墨斯大钟敲了五下。他已经酝酿好了怎么措辞严谨地指责他的妈妈,要让她悔悟,至少要让她感到不安。他总得让她有个当妈的样子。
妈妈开着一辆破旧的普利茅斯,把他送到了市中心,她自己则去找医生检查关节炎。在这段时间里,伊格内修斯到维林商店买了一些小号的乐谱,又给鲁特琴配了一根新弦。接着,他去皇家大街的游乐场逛了一圈,看看出没出什么新款的游戏机。他失望地发现电动迷你棒球机不见了,八成被送去维修了。上次玩的时候他就感觉击球手根本不听使唤,费了好一阵口舌,管理人员才肯给他退币,但嘴上仍磨磨唧唧地说棒球机是被伊格内修斯踢坏的。
伊格内修斯沉浸在对棒球机命运的玄想中,运河大街的人与物渐渐褪去。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在暗处,一双眼睛正从赫尔墨斯百货商场的廊柱后面如饥似渴地注视着他。那是一双悲伤的眼睛,闪着希望与欲望的光芒。
棒球机在新奥尔良修得好吗?也许吧。不过也有可能把它送到密尔沃基或者芝加哥之类的大城市,一想到那样的地方,伊格内修斯的脑海中就浮现出高效的维修店和冒着滚滚黑烟的工厂。他希望棒球机在装运过程中能被轻拿轻放,上面的击球手不会被粗手笨脚的搬运工弄得缺胳膊断腿;否则一定是铁道部的工人们为了增加投诉量而故意损坏货物,借机上演集体罢工的戏码,好摧毁伊利诺伊州的中央车站。
正当伊格内修斯暗自思量着一台迷你棒球机能给人类带来多少欢愉时,那双悲伤而贪婪的目光犹如鱼雷瞄准巨型油轮,穿过人群径直射向他。那警察一把拽住伊格内修斯的乐谱袋。
“先生,能出示一下你的证件吗?”警察问道,那口气似乎很希望对方拿不出身份证明。
“什么?”伊格内修斯轻蔑地看了一眼蓝色帽子上的警徽,“你谁啊?”
“请出示你的驾驶证。”
“我不开车。麻烦你离我远一点,好吗?我在等我妈妈。”
“你袋子里露出来的是什么?”
“你觉得呢,笨蛋?那是鲁特琴的配弦。”
“那又是什么东西?”警察往后退了一些,“你是本地人吗?”
“你们警察就这样骚扰民众吗?我告诉你,这座城正在沦为文明世界的罪恶之都!”伊格内修斯冲着商店门前的人群大喊道:“谁不知道这里都是赌徒、妓女、暴露狂、反基督徒、酒鬼、鸡奸者、瘾君子、自渎者、色情狂、骗子、婊子、神经病和同性恋……这些家伙用行贿把自己伪装出个人样。如果你有时间,我很乐意跟你探讨犯罪问题,但现在请不要来烦我。”
警察一把抓住伊格内修斯的胳膊,伊格内修斯也不含糊,抡起琴谱砸向警察的帽子,挂在袋子外的琴弦扫在警察的耳朵上。
“你!”警察大叫一声。
“走你!”伊格内修斯高喊道,他注意到自己的言行吸引了路人,周围渐渐围拢起一群看客。
赫尔墨斯百货商店里,雷利太太正驻足于烘焙区,胸口紧贴在装有杏仁饼干的玻璃柜前。她伸出一根手指,那指头因常年搓洗儿子发黄的短裤而磨破了皮。她敲了敲玻璃柜,想把售货小姐叫到跟前。
“喂,伊内兹小姐——”雷利太太的口音带有典型的新泽西南部的味道,这种口音只有在墨西哥湾的新奥尔良霍博肯镇才听得到,“这边,亲爱的。”
“嗨,还好吗?”伊内兹小姐问,“最近怎么样,亲爱的?”
“不太好。”雷利太太如实回答。
“唉,真糟糕。”伊内兹小姐靠在玻璃柜上,转眼忘了雷利太太要她拿的点心,“我也不舒服,脚疼。”
“上帝,我要是那么走运就好了,我的手肘得了关节炎。”
“天哪,太不幸了!”伊内兹小姐说道,流露出由衷的同情,“我可怜的老爸就是这病。我们总让他泡热水澡。”
“我儿子成天泡在浴缸里,浴室我都进不去。”
“亲爱的,我以为他结婚了呢。”
“伊格内修斯吗?唉——”雷利太太伤心地说道,“宝贝,给我两打花式杏仁糕吧。”
“但我记得你好像跟我说过我他结婚了呀。”伊内兹小姐边说边把蛋糕放进盒子里。
“他连对象都没有,那个小女朋友早就跑了。”
“没事,他还年轻嘛。”
“也许吧,”雷利太太漠然答道,“再给我半打红酒蛋糕。如果蛋糕不够吃,伊格内修斯会抓狂的。”
“你儿子爱吃甜点?”
“上帝啊,我的手肘疼死了。”雷利太太回应道。
百货大楼前围观的人群中央,带着狩猎帽的伊格内修斯正暴跳如雷。
“我要向市长投诉!”伊格内修斯叫嚷着。
“放开这个孩子。”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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