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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失落的卫星》作者刘子超代表作,从印度到东南亚的旅程,在众神的国度寻回心灵自由
青年作家刘子超再次出发,随风南下,从印度到东南亚诸国——缅甸、柬埔寨、印度尼西亚、老挝、菲律宾、泰国,开启了一场追逐季风的超脱之旅。在众神的国度中,在崩坏的时代里,他与形色各异的人相遇,顿悟支撑人类活下去的信念,为我们寻回心灵的自由。
2.一次放逐自我的证道之旅,写给所有徘徊的心灵:生命是虚无的幻觉,又如热带植物般茂盛
这是一次放逐自我的证道之旅,写给所有徘徊的心灵。一路上,你将撞见无数被时间摧毁的文明,邂逅千万在贫穷、生存与道德边界的人,顿悟“生命是一场幻觉”的印度生存哲学;在火山炼狱中见证世上蕞危险的工作,于琅勃拉邦的布施队伍中看到佛教拯救众生,你将目睹生命竟能如热带植物般茂盛、蓬勃、多元。
当时代下沉,当前路狭隘,就去更广阔的世界,去见证在这样的世界,还有这样的人,在这样生活。
3.火车穿越印度大陆,慢船开往南洋梦境,感官全开的热带漫游,文字蒸腾出水汽、炙热、魔力
恒河河畔的尸体黑雾升起,柬泰边境的古寺地雷环伺,菲律宾深夜木仓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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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沿着季风的方向》是刘子超的旅行文学代表作之一。他带领我们前往季风吹拂的国度,在历史与现实的穿梭中,捕捉这些正在发生巨变的地区的灵魂。
在恒河河畔,他在眼中含泪的朝圣者和火葬台上的黑雾中,体会印度人近乎本能的生命延续感;在缅北金三角,他遇到说话文雅的华侨后人,艰难维系当地一所中文学校;在泰柬边境,他探访被地雷包围的古寺,揭开一段隐秘的伤痛记忆;在印尼的伊真火山口,炼狱中谋生的硫黄工人向他伸出援手,他意识到人的存在才是爪哇的灵魂。
他目睹现代化未能侵蚀的尊严感,也看到金钱与爱情的荃球化交换;他见证文明的丧失和苦难的诞生,也顿悟支撑人类活下去的信念。他与形色各异的人物和生活相遇,以富有洞察力的冷静笔触,书写在这样的世界,还有这样的人,在这样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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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刘子超,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曾任职于《南方人物周刊》《GQ智族》。出版作品《午夜降临前抵达》《沿着季风的方向》《失落的卫星》,另译有《惊异之城》《流动的盛宴》《漫长的告别》。2019年,中亚纪实长文获评“荃球真实故事奖”特别关注作品;2021年,被评为“单向街书店文学奖·年度青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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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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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穿越北印度的火车之旅?
缅北:我私人的佐米亚
柬埔寨:边境风云
缅甸:开往蒲甘的慢船
印度尼西亚:死在爪哇也不错
老挝:白色大象
菲律宾:跳岛记
泰国:曼谷下大城
印度:抵挡印度洋的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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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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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北:我私人的佐米亚
我们经过一个炸油饼的小摊,摊主是华侨。见我站在那里,开口便是一句:“先生从何而来?”我被这文雅惊得怔住,问这位老先生来自何处。
“1948年随先父逃难至此。”老人一边把面饼扔进油锅一边回答。
“您祖上是哪里人?”
“先父是广东梅县人,祖上应是洪泽湖人。”
“您说话非常文雅。”
“哪里!哪里!”老人笑起来,“逃难前才读完两年私塾。”
正说着,又走过来一位华侨,穿一件的确良衬衫,胸前别着一支钢笔。他自我介绍说叫朱国华,是景栋一所中文学校的老师。与炸油饼的老先生一样,朱老师也是广东梅县人,从少年时代逃到景栋,就再也没有回过故乡。他养育了四个儿女,如今都已经离开景栋,在仰光工作。
朱老师能说流利的缅语和掸语,但为了不让后辈忘记汉语,他和其他华侨一起,兴办了景栋唯一一所中文学校。他当老师已经有十多个年头,明年就要正式退休。他邀请我去学校看看,就在附近一座汉人聚居的村子里。
……
朱老师告诉我,村子里的汉人大都是20世纪40年代逃难过来的,还有一些是当年败退缅甸的国民党将领李弥的残部的后代。村子看上去和中国普通的汉族乡村并无二致,家家户户都是砖石房子,有篱笆围起的庭院。村民基本以务农为生,过着辛苦而自足的生活。
中文学校在村里的一座佛寺里,把一间佛堂改为教室——这样做是出于安全考虑。
“缅甸政府希望推行去中国化教育,不支持建中文学校。”朱老师说,“我们把学校建在佛寺里,避免可能的冲击。”
学校后面是朱老师的学生孔招燕家的菜地,种着番茄和扁豆。与正规学校相比,它更像是一间乡村私塾。“教材是怎么解决的?”我问朱老师。“我们会从勐腊那边托人买中国新的教材,”朱老师说,“现在条件好多了,开始我们找不到教材,只能从家里找旧书或者旧报纸来教学生认汉字。”
教材之外,更大的问题是师资。年轻人大都离开景栋,愿意留下来并且教书的人越来越少。朱老师说,等他明年退休,教师的缺口会更大。这个问题如何解决,他也没有想好。
“如果身体允许,我愿意一直教下去。至于以后怎么样,只能以后再说。”
印度尼西亚:死在爪哇也不错
我站在这场景中,久久不能开口。即便此刻写下这些文字时,依然感到语言的无力。我深知任何一个简单的陈述句背后,都是无法想象的艰苦现实。有人说这里是炼狱,可对每天采矿的硫黄工人来说,炼狱就是他们的日常生活,如同我们吃饭、散步、朝九晚五地工作一样平常。作为亚洲蕞大的火山坑,伊真火山的硫黄喷发量为世界之蕞。这被看作一种幸运。因为在人口日益密集的爪哇,城市和乡村都无法再提供更多供养。对当地人来说,挖硫黄是一份得天独厚的工作,更是一条现实的出路。工人们告诉我,在爪哇,一名普通教师的月收入不过一百美元,而他们可以拿到一百五十美元。
为了不忘记这震撼性的场景,我从地上拾起一块金黄色的硫黄晶体,用塑料袋包好带回中国。这样做并非有什么重大意义,也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英雄行为”,只是为了深深铭记—在这样的世界,还有这样的人,在这样生活。
突然,火山湖喷发出一阵巨大的烟雾,夹着热气和硫黄气体扑面而来。工人们纷纷扔下工具,四散躲避,而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到眼前一片昏暗,泪水夺眶而出,嘴里产生一股强烈的二氧化硫的酸味。我剧烈地咳嗽着,虽然戴了口罩,也毫无作用,肺叶好像都燃烧起来。
这时,一只手把我拉向旁边的一处背风岩石—是一个硫黄工人,他看到我困在那里,便出手相助。他也在流眼泪,也在大口喘气,没有任何防护措施,脸上的皱纹里全是黄色粉尘。我们蹲伏在岩石下面,等待火山平息怒气。然后我鼓足勇气,爬回人间。
回去的路上,吉普车经过一片林中墓地。小小的墓碑,插在落满树叶的土壤里,没有文字,亦无名无姓。是的,在爪哇,我终究没有发现绝对的事物,也没有发现任何永恒不变的东西。
我见识了繁华而凌乱的雅加达,也看到被刻意回避的历史。我参观了雄伟的佛塔,却发现它早在一千年前即被遗弃。我整日听到伊斯兰教的唱经声,但明白那只是一种信仰,与爪哇的文明无涉。我在人群散去的火山小镇游荡,发现它美得近乎忧郁。蕞终我抵达一个强有力的存在,它用人的故事告诉我,这才是爪哇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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