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日子慢慢向前,事事慢慢如愿
》
售價:HK$
55.8
《
场景供应链金融:将风口变成蓝海
》
售價:HK$
111.8
《
汗青堂丛书146·布鲁克王朝:一个英国家族在东南亚的百年统治
》
售價:HK$
91.8
《
人生是旷野啊
》
售價:HK$
72.8
《
甲骨文丛书· “安国之道”:英国的殖民情报系统及其在亚洲的扩张
》
售價:HK$
88.5
《
台北人(2024版)
》
售價:HK$
87.4
《
让孩子更有力量:赋权型家庭教育指南
》
售價:HK$
67.0
《
白夜追凶(上下)
》
售價:HK$
109.8
編輯推薦:
★ 美国小说大师梅森经典长篇小说,被改编为同名电影。
★ 梅森是美国极简主义代表作家,与雷蒙德·卡佛、理查德·福特齐名。
★ 诺贝尔奖得主门罗、石黑一雄推崇的作家。门罗曾专程去梅森的故乡肯塔基,希望获取写作灵感。
★ 当人的思想受流行文化支配时,我们又该如何获取真相。
★ 一部少女精神成长的小说,追寻已故父亲的过往,廓清战争与历史的迷雾
★ 平淡无奇的小镇生活,我们无处可去亦无处可逃,一觉醒来,不知身在何方。
★ 本书由香港知名设计师陆智昌倾情设计。
內容簡介:
20世纪80年代,少女山姆和舅舅(越战退伍老兵)生活在肯塔基的一个小镇,她的父亲死于越战。有一天,当她读到已故父亲真实的战争日记时,她意识到她之前对战争的想象只是被电视、电影培养出来的幻觉。小说以前往华盛顿越战纪念碑的旅程开始和结束,分裂的三代人相聚在刻着山姆父亲名字的纪念牌前,他们也释放出积压已久的悲伤……
關於作者:
博比·安·梅森(Bobbie Ann Mason),美国著名作家,1940年出生于肯塔基州梅菲尔德一个饲养奶牛的农户家庭。她很早开始写作,但直到40岁时才找到属于自己的叙述语言,肯塔基西部“杰弗森购置地”的居民所使用的语言。著有短篇小说集《夏伊洛公园》《爱情生活》《午夜魔法》《蜿蜒而下的山路》等,长篇小说《在乡下》《亲爱的安》等。
作品主要关注社会变迁、流行文化对普通人的影响,注重女性意识和女性身份的认同。梅森是美国极简主义代表作家,与雷蒙德·卡佛齐名。语言简洁平实,注重琐碎的小事,保持有控制的叙述,信奉“细节就是一切”,擅用开放式的结尾。卡佛称她为一种“文学现象”,安妮·泰勒则赞之为“短篇小说大师”。
方玉,毕业于广州外语学院(现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德语专业,现居德国。译有英文、德文作家的多部作品,包括卡夫卡小说集《变形记》。其小说及杂文发表于《美文》《世界日报》等刊物。 小二,本名汤伟,知名英文译者,译有雷蒙德·卡佛《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请你安静些,好吗?》《我打电话的地方:雷蒙德·卡佛短篇小说自选集》,海明威《乞力马扎罗的雪》《老人与海》,博比·安·梅森《夏伊洛公园》《爱情生活》《在乡下》,辛格《卢布林的魔术师》,理查德·福特《石泉城》,卡森·麦卡勒斯《伤心咖啡馆之歌》,莉迪亚·戴维斯《故事的终结》等作品。
內容試閱 :
如果男人打仗是为了女人和尚未出世的一代人,那么她现在要去体会一下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山姆不认为在这件事上女人和未出世的宝宝们有任何发言权。如果这些事由女人来决定,那么就不会有战争。不,这个想法太幼稚了。一旦女人拥有了权力,她们会跟男人一样。她想到英迪拉·甘地和玛格丽特·撒切尔。她不想在夜里的沼泽地里碰到这样的女人。
是什么会让人想去杀人的呢?如果美利坚合众国把她送去外国,给她一把步枪、一个沉重的背包,她能在丛林里四处搜寻,在泥浆中睡觉,向陌生人开枪吗?军队是怎么让男孩子们做到这一点的?为什么会有战争?
她爸爸没有幽默感,艾米特至少有点幽默感。德韦恩连字都不能全写对,字写得也很糟。
艾米特对跳蚤的恐惧真是可笑。山姆连在卡伍德池塘过夜,睡在地上都不怕。卡伍德池塘非常危险,连男童子军都不会去那儿露营,但是那里是南肯塔基最后一个可以真正接触到自然的野外的地方。这正是她想做的事情。
沿着通向池塘的辅路,推土机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把沼泽地外围的泥土挖出。山姆驱车来到那条坑坑洼洼的路上,把车子留在空地的正中。她的鞋子在碎石子上踩得嘎吱作响。在通往木板道的小路上,她在一根断树桩旁停下休息。空空的树桩里,上百万只黑色的小蚂蚁正在对付一小块塑料,正把它撕扯成无法进行生物降解的小碎片,然后扛着它们列队而去。在艾米特的想象中,跳蚤就像这样,趁他沉睡时爬遍他的全身。她想,当他抛下跳蚤炸弹跑开之时,他一定有一种时光闪回的幻觉。跳蚤就是越南人。有多少次她曾经听人把敌人的士兵比作蚂蚁,或者其他数量太多以至无法计数的生灵?她记得有人说美国士兵打仗争夺一个地点并占领了这个地点,可是第二天他们周围就会有成千上万的敌人蜂拥而至。
美国人扔掉的一切东西都会被越南人利用起来:炸弹壳、烟头、直升机碎块、可口可乐罐。这就像艾米特草草拼凑房子里的东西的行为。那是越南人的行为,她想,把能够找得到的东西凑合着使用。越南人可以用可乐罐制作炸弹。
艾米特曾参与了杀害越南人的事情,正如他杀死跳蚤那样,正如人们杀死蚂蚁那样。很容易,她父亲写道。但是敌人总会回来,以更多的数量回来。皮特曾经几乎是在炫耀杀人的事。男人对于杀戮有一种乡愁一样的情绪,它唤起他们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
跳蚤还会回来的。城里人有蟑螂,还有对化学药剂有抗体的超级臭虫。
卡伍德池塘里,各种虫子纷纷出现,就像沼泽地水面上升起的雾气。
艾米特那样随意地设置了一个跳蚤炸弹,就像他会朝天空中发射一枚炮弹,那是战争中士兵们的行为方式,是他按击雅达利游戏机开火键的方式。
她记得那时他经常在梦中叫喊,他在追踪“查理”。如今没有越共可以追杀了,没有山头可以占领了,没有基地可以防御了,可他仍然在做着这些事。他必须杀戮,无法自制,就像他无法改掉的一个习惯。这是一种病态。他一直在重复经历那场战争。男人希望杀戮。那是男人做的事情,她想。那是他们本能的职业。
姥爷在“二战”中杀过日本人,而她父亲被杀死了,因为那就是游戏规则。有些人活着有些人死了,永无休止。
女人不杀戮。这就是为什么她母亲不以那面国旗为荣,或者不以死者为荣的原因。以死者为荣意味着以其死因为荣。艾琳说 :操,美利坚合众国,他死了,毫无意义。他去打仗,他战死了,他结束了。山姆想 :让所有男人都见鬼去吧—朗尼、爸爸、舅舅、祖父和外祖父、洛伦佐·琼斯、汤姆。也许汤姆不用。
她在木板路上等着,在那儿坐了很久,静静地,直到鸟儿在她身边毫无惧意地飞过。艾米特就是这样的,当他观察等待的时候,就像一只藏在网里的蜘蛛。一只大鸟飞快滑过沼泽地,像一架侦察机,她瞥见一抹褐色。然后她听到一只樫鸟的叫声,那只樫鸟正在戏弄一只松鼠。她看见几只麻雀。她想知道等待鸟儿到底是件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那是猎人做的事情。
她是个离家出走的人。这里没有离家出走热线。艾米特也曾离家出走过,跑去了列克星敦,所以她觉得很公平。这跟跑到纽约一个吸毒帮去当妓女不一样。她的英语老师会赞成她的做法,因为她认为梭罗去瓦尔登湖静修是个了不起的举动。如果是书里写的,这可能会有点意义。可是在山姆看来,梭罗就是个妄想狂。
她父亲发现的那具腐尸侵扰着她的思维——那些香蕉叶,发散着甜甜的恶臭。她知道,过去自己设想的越南,都与事实不符。她无法把山核桃树、枫树、橡树和其他自己熟悉的树木,比如卡伍德池塘的松树,赶出脑海。他们那边大概没有这样的树。稻田对她来说极不真实。她曾想象坦克撞到丛林,撞到树丛下的老虎。她的想象来自电影。有的越战退伍兵把他们的所作所为归咎于对丛林的恐惧,但是丛林把他们怎么了?跋山涉水。我来了,她想。在乡下了。
(选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