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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惊心动魄的故事情节:猎人与动物之间的相爱相杀;知恩图报的动物传奇故事
★精美绝伦的工笔画作:著名画家卜昭禹先生耗时一年,工笔呈现长白山山林秘境
★优美抒情的叙述语言:每一段都如同一卷3D漫画,让你如同身在山林,风声鸟语,可闻可感
★传递大爱的人文情怀:独居山林十余年,踏遍长白山水,“爱这山水动物,如爱自己的孩子”——冒着生命危险,打击了盗猎行为
★作品获得多项大奖: 被誉为中国的“梭罗”,“中国政府奖提名奖”“中国好书奖”“中华优秀出版物奖”“冰心散文奖”,他的作品获得中国出版界多种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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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分两条线索,分别讲述了美丽的鹿王坎坷受难的一生,以及一头被人类收养的瘸母鹿,认小牛犊为子的故事。鹿王与恶劣的自然环境及天敌斗争、与本族群中其他公鹿战斗而取得王位;与人类的捕猎者进行生死存亡的搏击。鹿王三次逃生,不忘保护鹿群,最后年老离群,被逼到绝境,跳崖而亡。鹿王的身上,被赋予了《老人与海》般的硬汉精神,它的形象如同一个英雄,有着高贵的灵魂,这种纯洁和高贵照亮了我们的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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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胡冬林 (1955—2017)满族,吉林长春人。吉林省作家协会专业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文学创作一级,2013年当选吉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自然文学作品《山林笔记》获得第五届中国出版政府奖提名奖,中国图书评论协会2020年度“中国好书”奖,第八届中华优秀出版物奖,国家新闻出版署2020年“优秀现实题材文学出版工程”奖、《十月》杂志评选的“第五届琦君散文奖?特别奖”、《收获》文学好书榜长篇非虚构类榜首、第五届吉林省新闻出版奖。少儿科普长篇小说《巨虫公园》获第九届全国少儿优秀作品奖,《昆虫联盟》《巨虫公园》获北京首届动漫创意大奖,散文集《狐狸的微笑》获第六届冰心散文奖,散文《蘑菇课》获第三届在场主义散文新锐奖,散文《拍溅》获《中国作家》杂志和中国散文学会评选的中国散文大奖赛奖,散文《山猫河谷》获2012年《民族文学》年度奖,散文《青羊消息》获首届全国环境文学优秀作品奖,长篇小说《野猪王》获第十届长白山文艺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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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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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第一章
遭遇野猪一家
011
第二章
初战鹿王
019
第三章
与鹿对歌
033
第四章
我的新朋友
043
第五章
倾听鹿语
063
第六章
瘸母鹿的牛儿子
075
第七章
二战鹿王
083
第八章
为鹿母子解困
095
第九章
三战鹿王
101
第十章
舐犊情深
117
第十一章
鹿王归宿
123
第十二章
痛失爱子
133
第十三章
祭奠老鹿王
143
第十四章
复仇的母亲
149
第十五章
愿你们被世界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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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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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遭遇野猪一家
“放!”
这一声短促突兀,刚硬凶恶,是“汪”与“发”的混合声,爆破音,像脆雷,盖过湍急水声,在河谷中回荡。野猪的怒吼像狗的狂吠,八成是拼死一战的前奏。
我浑身一震,这绝对是三四百斤的大家伙。以前曾遭遇此情境,母野猪黑铁塔似的横踞路上,冲来人一声暴吼,意在喝退入侵者,让小野猪四散逃避。声势虽大,不把它逼入绝境,它不跟你拼命,毕竟是带娃儿的母亲。静待片刻,山林重归寂静。它们走了,迅捷无声。这是它们的家园,它们早预设了逃生通道。
糟糕,野猪是狍和鹿的伴生动物,各自以其灵敏感官发觉天敌,野猪个儿矮色黑,往往是前哨,它们发现异常会及时报警。这声吼等于拉响警报,方圆数里的动物纷纷走避。我们此行是专门来听鹿鸣的,雄马鹿在白露前后“开声”,持续二十余天。今日秋分,能赶上鹿鸣大戏的尾声。得多走上三五里,才能避开这声吼的影响。
我二十三岁时来长白山,亲耳听到过马鹿在林缘角斗的咔咔顶架声。五十岁时再来,在险桥峡谷,向导让我看一根冷杉倒木,它是被一个老猎手砍倒的。猎手事先算好树倒的方向,然后在距地面五尺处砍倒它,让另一头准确地架在十五米开外的石头上,使整根树干离地五尺,横担空中。
干这事的猎手想得十分长远:三十年后,冷杉树干上会生出长松萝,獐子最喜欢吃长松萝。那时候,他的孙子长大了,可以在这棵倒木上下套套獐子,取麝香卖钱,獐子学名叫原麝。可是,三十年不到,由于酷猎,獐已灭绝。
长松萝是长在松杉类树木上的寄生植物,人称“森林胡须”,丝状须长一至三米,垂挂飘荡在原始林中,是森林湿度的天然标志物。由于森林过度干燥,长松萝也大面积消失。
《诗经》里说:茑与女萝,施于松柏。三千年前,古人已记载了松萝的生长。茑是象形字,指鸟儿吃毕果实,用嘴蹭树,把籽粒蹭进树缝隙,长出槲寄生和松萝。槲寄生又叫冬青,也是寄生植物。三千年来,森林生态一直稳定。可是,到了今天,那个猎手万万没想到,人类造孽报应会来得这么快。
獐毛皮为灰棕色,在长白山鹿科动物中体形最矮小,天性羞怯,晨昏活动,生活隐秘,极难被发现。它和梅花鹿都几乎灭绝了,体形最大、茸角最值钱的马鹿还有指望看到吗?是向导的言之凿凿打动了我,我太想看到野生世界中的马鹿了,虽已进山,仍半信半疑。
前行数十步,向导在林下阳坡找到一个由碎干枝、落叶、枯草铺成的浅卧窝,澡盆大小,头南尾北,窝底巢材被压得扁平坚实,摸上去热乎乎的。这是超大的野猪妈妈,怕有小五百斤。我不由心生惧意,刚才真悬,在人家门口,等于到了鬼门关。一旦惹毛了它,老虎都得让三分。幸亏猪娃们已长到八九十斤,个个机灵精干,逃窜如风,它才卸下负担。否则,我们将看到一头状若疯虎的黑家伙闷头直撞上来,让我们尝尝它短粗獠牙和巨大冲击的滋味,它能毫不费力地拱倒一堵土墙。
打量四周,几株大云杉拱卫着这张卧榻,四周还横七竖八地分布着小野猪的铺位。刚才,这一家正在秋阳下鼾声大作,却被我们给惊醒了。真想对这个森林女王说声“对不起”。翻过山坡,眼前一片静静水洼,嗬,后院浴场。野猪太喜欢泥浴了,它们身上没有汗腺,需要长时间溺在泥水里纳凉。附近还应该有游乐场、蹭痒痒树和觅食场,好一片丰饶舒适的野猪家园。绕水洼一周,除了一处处可爱的野猪泥浴卧迹,还有多处狍子的小巧足印,它们常来此饮水。狍蹄迹铜钱大,双蹄瓣像两粒并列的大葵花子,秀气精致,透出股俏皮劲儿。哎哟,湿泥中出现一行马鹿蹄印。哇,确实是马鹿蹄印。蹄印小碗大,轮廓像倒置的心形图案,双蹄瓣顶端略圆钝,似两颗大南瓜子。由于体重大,蹄印深,显露出它威风十足的林中大汉风范。
向导是个采蘑菇老人,跑山四十年,一眼看出这是头撵熊鹿,五百斤往上,饮完水直奔求偶场去了。那是长白山北坡最古老的求偶场,去年他还听见马鹿牛吼般的长叫。于是我们跟着鹿迹北行,有它带路,不愁到不了那个深山仙境。撵熊鹿指发情期目空一切的大公鹿,它们在角斗中杀红了眼,见什么撵什么,连误入领地的熊也不放过,连踢带踹,顶撞冲击,撵得熊像皮球似的滚下山坡。
向导说,早年每逢秋季,山上闹哄哄的,呦呦鹿鸣此起彼伏,鹿角的撞击声响遍山林。偶尔,还能看到大角鹿互相追逐的身影。十九岁那年,也是这个季节,日头刚卡山,他看见一群小公鹿翻过山梁,它们个个头顶油亮亮的叉角,像一片落光叶子的小树丛。
那是在晚霞的映照下,在五彩斑斓的秋叶海洋中且沉且浮的暖橙色的珊瑚群。
那群初涉情场的小公鹿,统统被凶悍的大角鹿赶出场外,它们长久地围着求偶场打转,用少年的稚嗓频繁地练习鸣叫,互相顶架,反复实践,为将来真正的角斗做准备。
这里植被繁茂,水流充沛,是马鹿的世外桃源。然而四十年过去了,经历一次次酷猎,这里变得如此安静,当年那群茁壮的小公鹿有后代留下吗?这座马鹿求偶场还会响起鹿王的威吼吗?这片山林及求偶场是马鹿种群艰辛生存史的见证啊。其中每一个场景、故事、细节,包括注脚,我都将视若珍宝。
第二章
初战鹿王
途中歇脚时,向导给我讲了一个鹿王的故事:
三十年前,有个林场场长家办喜事。贺喜的人群中,周围村屯的五个成名猎手不约而至。这五个人平时互不服气,行猎中还互相暗地拆台。这回坐同一酒桌,三杯酒下肚,开始口出狂言,公开叫板。最终有人提议第二天一起上山,枪杆子上见真章。
五人进山不久,小径上现鹿群新踪,其中夹杂着一头大公鹿二碗口大的足迹——是鹿王和它的妻妾群的足迹。望着雪中的刨食迹和枯木上被啃去大半的桦树瘤,猎人知道,雪中的觅食鹿群且行且停,很快就能见面。于是,他们一字排开,持枪跟进。公平规矩,谁见谁打,比眼明枪快。
鲁炮抓阄居正中,走小径稍便宜,雪薄步轻,先听见鹿打响鼻。
吐噜噜噜噜——觉察危险临近,鹿表达不安并传警同类。
事不宜迟,面前有截枯树桩,鲁炮一脚踏上去,正巧扫到一群灰褐色的鹿影正疾快散开,奔入密林。小径上只剩大公鹿,它炫耀性地昂头仰脖,高抬四肢,睥睨一切地颠颠小跑。屁股上闪动着两团活泼泼的雪白臀斑,像两蓬白亮亮的旺火球。一双大叉角摇曳生光,似两杆光滑匀称的扬场叉①。它在吸引猎人,掩护已怀孕的众母鹿脱逃。
好手打鹿不打背后枪。子弹自后臀贯入,易打炸膛,粪汤外溢,脏内脏丢手艺。仓促间,鲁炮只能朝后脖颈儿开火,让子弹穿喉,但鹿在颠动,瞄准太难。想到身边强手环伺,他只好一试。
念头及此,鲁炮已开枪——砰!
砰,砰,砰,砰!另外四枪几乎响在一个点上。五人均全神贯注,一人动全动。
鹿应声跄个前失,随即挣扎起身,摇摇晃晃地逃跑。
来到鹿跌倒处,雪地上遗几星喷溅状血迹和一绺碎毛。鹿被打中右胁,是右边姜炮打的,另四枪全走空。蹄印拐入密林深处,猎手们立刻码踪急追。白雪上大滴血迹渐多,陈炮指了指一处雪地留痕,鹿吃雪了。失血后口渴,估计走不远。众人打起精神,踏雪声响彻森林。突然,一切安静下来,人们一动不动,瞪大双眼,呆怔怔地看着前方。
二十米开外,鹿倚树站立。这回看清楚了,这是头八叉角公鹿,高大雄健,足有五百斤。它目光略失神,呼出的白气稍散乱。枪伤在右胁,血淋淋一条弹痕,弹丸豁开肉皮,深深犁出一尺长伤口。但是,让猎手们惊心的不是鹿,而是它右前足踏着的那棵一搂多粗倒木。外行人看不出名堂,在猎手眼中,倒木中段底部低凹处,杂草后面,现乌黑洞口。洞口四周,凝结一层厚厚的雪白霜花,霜花银光烁烁,条条缕缕地向四周延伸,那是洞内大动物散发的热气遇洞外冷气寒凝而成。
熊仓!
个个是掏仓打熊的老手,此刻却心口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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