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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南开大学宁稼雨教授的散文合集,一共分为亲炙篇、至恩篇、至情篇、滋学篇四部分,回忆自己的求学成长之路,感恩有生以来对他有过各种帮助提携的诸多师友。他所怀师友 多为当代中国学术史、教育史和文化史上具有各种影响的重要学人,有刘叶秋、孙昌武、徐世政、朱一玄、敏泽、卞孝萱、程毅中、金庸等等,展现了一代教师、学者的治学经验、教 育方法及高尚品德,同时也对作者的整个求学经历进行回顾总结,表达了对良师益友的真挚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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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宁稼雨,男,1954年生于大连,汉族。文学博士。现为南开大学中文系教授,古代文学教研室主任,天津市文学学会副秘书长,天津师范大学古籍研究所兼职研究员。主要从事古代文言小说和文学史与文化史的关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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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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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001.生命历程中难以忘怀的滴滴恩泽
...——《知哺集》自序
第一辑 亲炙篇
003.叶落知秋
...——怀念刘叶秋先生
019.刘叶秋先生与南开大学
027.《古典小说笔记论丛》导读(节选)
035.俞平伯先生致刘叶秋先生印章手札
045.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孙昌武先生的学术人生
063.学问如山,人格如海
...——孙昌武先生的学术与人格
075.刻骨铭心:大连十五中毕业50年记
...——献给我事业和人生启蒙老师徐世政先生
118.一张借书证
...——我的小学老师刘金兰
第二辑 至恩篇
125.山高水长,感恩无限
...——朱一玄先生对我的教诲恩泽
140.百年华诞,一生功德
...——贺朱一玄先生百年华诞
146.敏泽先生对我的学术知遇之恩
155.恩深似海:卞孝萱先生对我的提携恩泽
171.台前幕后连璧双馨
...——程毅中先生的古籍编辑出版与古代小说研究
190.仰之弥高,钻之弥坚
...——程毅中先生对我的学术教诲
206.命运中如神助我的祝恩堂、王多闻先生
第三辑 至情篇
227.冰心玉洁,旷世罕比
...——怀念我的师母汪元澂先生
249.哭庞朴先生
256.土埋玉树情何已!
...——痛悼刘泽华先生
267.宽厚仁慈,好贤尚友
...——在几天相处中感受金庸先生的人格魅力
273.童心与公心
...——献给叔新先生七十华诞
277.驶向学人之间的神交境界
...——我与阮国华先生的精神交往
291.肝胆相照,真情长存!
...——痛悼挚友王小舒兄
第四辑 滋学篇
303.王孝慈与《十竹斋笺谱》的刻印
308.胡士莹先生的学术生涯与《话本小说概论》
322.感恩李泽厚著述对我学术思想的哺育影响
330.向于植元先生请教求书记
334.袁世硕先生的学术史意义与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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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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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历程中难以忘怀的滴滴恩泽
——《知哺集》自序
年近古稀,难免追忆往事,尤其难以忘怀的,是有生以来对我有过各种帮助提携的诸多师友。
承蒙苍天眷顾,此生无论是校内课业老师,还是课外私淑师长,加之一二挚友,皆为我人生重要财富。回顾人生历程,我深知倘若没有他们的恩惠,恐怕难以有所成就。《增广贤文》有云:“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而况人乎?今虽难效跪乳反哺之行,但铭记旧恩,存之韦编,传之于世,亦古来君子不废之道。于我而言,此举乃力所能及之报恩反哺所为了。
是集所收各位恩人,多为当代中国学术史、教育史和文化史上具有各种影响的重要学人。其中多已作古,健在者亦年过八十。所记事情最早在六十年前,最晚则在近期。就与我本人关系而言,或系嫡传授业老师,或为私淑师长,也有素昧平生的知己。就与我交往时间而言,长则多达四十余年,短则也就三五年。如果把我比作一件画作,那么他们或多或少都在这个画面上留下珍贵的笔触。下面略述本书分类和内容情况:
一、亲炙篇:收从上小学到博士毕业期间亲自教导我的老师的往事。
刘叶秋先生是我的硕士导师,是指引我走上学术之路的命中贵人。从1982年我入学到1988年先生故去,虽然仅有六年相处时间,但先生留下的学术基因和治学方法令我受用终生。我的学术研究方向和很多研究成果都是因先师生前为我拟定和指引所获。就私交而言,先师曾用“形为师生,情同父子”形容我们的感情和关系。他也曾对友人说过,此生能收我为学生,传承他的学业,“足慰平生”。这些也都深深铭记于我的心中。这里收四篇文章。《叶落知秋》是1992年我为《人物》杂志写的纪念文章,《刘叶秋先生与南开大学》是我为《南开大学校庆八十周年纪念文集》所写文章,《〈古典小说笔记论丛〉导读》是2021年南开大学出版社再版先生《古典小说笔记论丛》约我所写导读文章,《俞平伯先生致刘叶秋先生印章手札》为近期怀念师爷与先师在“文革”期间患难与共的往事所写。
孙昌武先生的学问和人格,向来为学界交口称赞。我硕士毕业留校工作后,先是与孙先生为教研室同事,因三观相投,学术相近,后来又有幸成为孙先生门下第一位博士。近四十年间,我经常得到孙先生的耳提面命,受益良多。这里有两篇文章,分别总述先生的学术人生和我个人的敬意感怀。
徐世政老师是全国著名中学美术教育家,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大连十五中前美术教师。1968年至1971年三年间,我师从徐老师学习美术。他在我经历家破人亡的不幸时仍然关怀提携我,不仅培养了我美术绘画的技能,使我成为一位中学美术教师,而且培养和造就了我解决各种不同问题的思维方式和素养。我虽然未能一直从事美术工作,但没有徐老师当年对我的素质培养和训练,就没有我后来一切事业的成功。本文为2021年底我中学毕业五十周年时写给徐老师的献礼文字。
刘金兰老师是我六十年前上小学时的班主任。小学三年级时,她把全班唯一一张大连市少年儿童图书馆的借书证发给了我,由此培养起我对书籍和知识的强大兴趣。她是引领我走上学者之路,登上学术大船的起锚人。
二、至恩篇:收虽然不直接教导我,但对我恩惠巨大的师长。
朱一玄先生在学界德高望重,对我可谓恩深似海。他从我读硕士时就对我关照有加,并且还是我硕士学位论文答辩委员会主席,有座师之恩。三十多年间,从推荐出书到撰写序言书评,乃至一起合作写书等,先生一直对我关怀备至,令我永生难忘。在先师刘叶秋先生故去后,朱一玄先生是南开大学校内对我关怀帮助最多的师长。这里所收两篇文章,是我在不同时期所写感怀铭记朱先生恩泽的心底之言。
敏泽先生身为《文学评论》主编,对我一个后生晚辈关爱提携有加,不仅亲自为拙著《魏晋士人人格精神》赐序,对拙著和我本人学业予以高度评价,还多方关照,促成拙著出版。这深深的提携之恩,令我难忘。
卞孝萱先生又是一位虽然不是导师但胜似导师的恩人。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卞先生加盟南京大学,直到他离世,二十年间卞先生一直对我关怀备至,恩重如山。从我报考他的博士,到他为我解答学术人生问题,再到他多次为拙著赐序和撰写书评,先生恩泽难以尽书。迄今为止,除了先师刘叶秋先生,学界师长中给我手写信件最多的人就是卞先生。
程毅中先生是国内古籍整理和古代小说研究大家。从上大学起,程先生的著作就一直是我专业学习与研究的bi读书。幸运的是,我从读研起至今,四十年来一直得到程先生的诸多教诲、提携和著述馈赠。这里两篇文章,分别综述程先生的学术成就和他对我本人的帮助
教诲。
我能够上大学,并在大学毕业后考上研究生,得益于两个人的鼎力相助。一个是我上大学前在中学教书时的同事祝恩堂老师,一个是大连图书馆前参考部研究员、《中国古籍善本总目》史部主编王多闻先生。在我高考成绩远远超出录取分数线却险些无缘上大学时,是祝恩堂老师出手相助,帮我圆了上大学之梦。而且,又是他把我引荐给他的老师王多闻先生,由王多闻先生指导,我从大二开始准备考研。经过王先生的悉心指导,我终于如愿以偿考上硕士研究生。没有他们两位,或许也就不会有走上学术道路的我。
三、至情篇:收在精神和情感上深入肺腑的师友故事。
师母汪元澂先生虽然没有直接指导过我的学业,但名门家庭为她塑成的大家闺秀的坚韧性格和高尚人品,特别是那种“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正直刚毅性格,是我此生在人格品行方面受益最多的人生营养。我在人格精神和气质修养方面的很多秉性,是深受师母影响的结果。关于师母这篇文章,我是含泪写成,从她的家庭教养,到她与先师之间天地可鉴的患难真情,再到老师去世后师母的无限深情,都是我刻骨铭心的记忆。
庞朴先生是我崇仰的学者,我的小书《世说新语与中古文化》曾经得到先生长达三页的亲笔修改意见和亲笔题写的书名。我曾有机会与先生一起编纂《中国传统文化精神》一书,实属三生有幸。他为我书写的“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条幅,更让我十分珍爱、永远珍藏。
刘泽华先生的道德文章向来为我所崇仰,他的中国政治思想史研究系列成果一直是我从事古代文学与文化研究的重要理论支撑。我们之间又是难得的忘年交,曾经常一起逛天津古物市场,交流收藏乐趣等。我所收藏线装古籍中的一大半宝贝,都是他引荐后的重大收获。
我从来没有想过今生今世会与金庸大侠相逢。2002年,南开大学邀请金庸先生来讲学。我受命接洽此事,金庸先生来天津后由我全程陪同。这篇文章便是回忆我和金庸先生的这段因缘交情。因我是现场见证人,所以有些细节可以否定外界谣传。
刘叔新先生是著名语言学家,我与他没有专业上的交往,却因为是邻居而成为忘年交。这篇文章是我为先生七十寿辰而写的纪念文,回忆他的人品和趣事。
阮国华先生是我在南开大学的前校友和同事,后调至广东民族学院(后改为广东技术师范大学)任副校长,曾任中国古代文论学会前副会长、广东省古代文论学会会长。他于2022年3月5日不幸离世。我受《博览群书》委托,主持该刊2022年第六期“书人语·追述阮国华”专栏,并写下这篇回忆我们之间“如水之交”的文章。
王小舒原是山东大学文学院教授袁世硕先生的高足,是我此生亲如手足的亲密挚友。小舒兄不幸去世后,我含泪写出这篇深情悼念文章。
四、滋学篇:收在学业和修养方面对我帮助很大的学者。
王孝慈先生是民国时期著名收藏家,也是原南开大学著名教授、我曾经的同事王达津先生的父亲。这里讲述王孝慈先生在郑振铎和鲁迅的帮助下刻印《十竹斋笺谱》的故事。
我未曾见过胡士莹先生,但他的《话本小说概论》是我读本科时就奉为圭臬的学术要籍。2010年,商务印书馆出版《中华现代学术名著丛书》,我推荐并承担《话本小说概论》的校点工作。本书文章为全面回顾胡士莹先生生平和著述的前言。
于植元先生是我大连前辈乡贤、前大连师范学校副校长、著名书法家,也是古代小说研究同行。拙著《中国文言小说总目提要》出版后,我借回乡探亲机会,去于先生府上拜访送书,并请得一件墨宝。
李泽厚先生为当代思想巨擘,我虽然未能当面接受教导,但他的主要著作均为我做文史研究的主要理论框架依据。在他逝世当天,我便写就此文缅怀,详述他的著作对我学术研究的具体影响所在。
袁世硕先生是业内古代小说戏曲研究大家,也是我崇仰多年的学术前辈。1986年朱一玄先生带我到山东桓台参加袁世硕先生为东道主的王渔洋学术研讨会,我二人因此结识,多年来我一直受到袁先生的关照教诲。本文为2021年7月我出席《袁世硕文集》座谈会的发言稿。
如果把以上诸位恩人的故事串联起来,简直好比是一幅我曾经走过的人生路线图卷:图上的我每走一段人生路程,都会有恩人相助。他们帮助我走过了迄今为止的生命路程。没有他们,也就没有今天的我。
其实,我需要感恩的人远远不止以上这些,只是篇幅所限,无法一一写到,但对他们的感恩之情是完全一样的。
他们的恩泽我一直铭刻在心,好像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今天能够全盘托出,实在是完成了压在心底的多年夙愿,让我感到无比的轻松和释然。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知恩图报”“鸦知反哺”,倘若这能够证明我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似乎也就够了。
这些文章为我三十多年间陆续写成。不同时期的心情、感受不同,文风和笔法抑或有所变化。但有一点是共同和坚定的,那就是我对所有恩人发自肺腑的感恩之情。
最后还特别应该感谢的,是凤凰出版社慷慨大度,将本书收入《凤凰枝文丛》中,把我多年藏在心底的感恩之情结集献给恩人,献给社会读者!
宁稼雨
2022年6月6日于津门雅雨书屋
叶落知秋
——怀念刘叶秋先生
唐人诗云:“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一千多年后,一位学者以后半句意为字。他就是我的恩师,著名学者刘叶秋先生(先生名桐良,字叶秋,以字行)。
今天,我仍以此诗句意为题,撰文表示对先生的怀念。题目中的“秋”字,有两层意思,一是指先生本人,二是指先生身上所体现的中国知识分子的优秀品格。
形为师生,情同父子
还是先从我和先生的关系说起。
1982年秋,我考入南开大学中文系,成为刘叶秋和宁宗一两位先生的研究生,攻读笔记小说方向硕士学位。刘先生当时为商务印书馆编审、南开大学中文系兼职教授。入学后没几天,正巧赶上先生来南开参加我前届师兄的毕业答辩。初次见面,除了意想中的学者风度,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先生的慈祥和平和。
京津两地的距离,决定了我们师生间特殊的授业形式。一为面授,二为函授。二者共同的特点是每次都没有固定的课题,完全采用聊天式漫谈的方法。有人将此法拟为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在长廊中与弟子们闲聊中的授业。虽不敢妄附,但味道还有些相似。那几年我每个学期大约去北京一两次,先生每年来南开一或两次。第一次去北京,先生就主动提出:“住家里吧,这样节省时间,谈起话来也方便。”从此,我每次去北京,都与先生同吃同住。如果先生来天津,除了上课讲学时间,一般全由我陪同,或在校内散步,或去校外观名胜、逛商场。所有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便都是传道授业的时间。这样授课双方都没有讲课的拘束感,十分轻松自由。
但是,这样的授业方法并非没有计划,更非放任自流。大到治学方法、毕业论文题目,小到书信格式、遣词造句,先生无不过问,悉心教诲。刚入学不久,先生对我书信中不合古式的部分一一指出,并告以正确的格式,这就是他后来为《文史知识》所写关于古代书信格式一文的由来。我的所有学习作业和论文,先生都要过目,细加批改。先生批评最多的,是我行文的拖沓,他反复告诉我:可用一句话说明的,不要用两句;可用一字说明的,决不用两字。在一篇文章中,字句尽量不要重复。第一学期期末,先生就为我确定了以志人小说为毕业论文的范围。从此以后,我便有了主攻方向,读书的针对性也就更强。在完成了四万字的毕业论文《志人小说发展史论》后,先生又鼓励我将它扩充为一部学术专著。遗憾的是,当这部30万字的《中国志人小说史》面世时,先生却已仙逝。先生曾向别人介绍我们师生间的关系是:“形为师生,情同父子。”每当念及此语,想到那幕幕景景、日日夜夜,我便引痛伤怀,潸然泪下!
甘为他人作渡桥
所有熟悉先生的人,无不为他在学术上牺牲自己、帮助他人的奉献精神所感动。这是先生的重要品格之一,也是他受到广泛爱戴的重要原因之一。
先生学识渊博,待人又热情诚恳,所以大家在学问上有什么问题,都愿意请他帮助、指教。无论知名与否,他都一律敬如宾朋,有求必应,应则必使人满意,他与大家的友谊也就愈加深厚。吴小如先生和其胞弟吴同宾先生的《文史工具书的源流和使用》一书修订时,请先生审阅,先生不但细读了全书,提出自己的意见,而且还亲自动笔,改写了其中的部分内容。小如先生十分感动,在书的后记中特地说明,以示谢意。
先生对青年人的关怀和提携尤为恳挚。对青少年刊物的约稿,先生即使再忙,也总是拨冗如约。《文史知识》每年都要约他写几篇稿子,他从未推辞。其他如《中国青年报》《少年文史报》《中学生》等杂志,先生都不厌其烦地多次为之写文章。收到一些外地学人求学的信件,尽管素昧平生,他也总是亲自过目作复。一次有位外地的大学生写信求教,因不知先生在商务印书馆工作,将信寄到南开大学。我因工作忙,没有马上将信转寄北京,后来给先生写信时顺便寄去,还受到先生的责备。有时一些外地来稿(不乏厚重的书稿),先生也总是仔细阅后认真修改,再自费将稿件寄回。我和先生的一些朋友、学生曾多次劝先生,为集中精力将重点科研项目完成,应适当推辞一些约稿和来访。先生却总是一笑置之。就这样,先生早已计划好的《六朝语辞汇释》《京华琐话》《宋代四大类书》等著作最终未能完成。这对先生的学术事业来说,是一个永久的遗憾,而他春风化雨、滋润后学的功德,却将永世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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