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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销量突破三千万册、被翻译成四十种语言、被《出版人周刊》誉为“医学悬疑天后”、《史蒂芬金谈写作》书单推荐作家——苔丝·格里森代表作。美剧《妙女神探》系列原著小说。警探×法医 VS. 外科医生×主宰者,2V2的强强对决。作者有从医背景,对法医解剖的细节描绘生动、真实。好莱坞大片的快节奏追凶,紧张刺激的一分钟营救,戏剧张力十足,层层反转。
內容簡介:
又是一个酷热难耐的波士顿夏天。
惨死家中的丈夫腿边散落着茶杯碎片,曝尸荒野的妻子身上有死后被侵犯的痕迹。
警探简·里佐利和法医莫拉·艾尔斯联合探案,发现这名被称为“主宰者”的凶手似乎与身处牢狱的杀人魔“外科医生”有着某种联系。
联邦调查局迪恩探员的介入让里佐利心绪大乱,雪上加霜的是,传来了“外科医生”越狱的消息。两名终极杀手已合作犯案,而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正是里佐利!
關於作者:
作者:苔丝·格里森
美籍华裔女作家。一九七五年,毕业于斯坦福大学人类学专业。一九七九年,取得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医学博士学位。在夏威夷檀香山担任内科医生行医多年,后辞职成为职业作家。
一九九五年,苔丝·格里森出版了第一本医疗惊悚小说《宰割》,迅速跃居《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前列。二〇〇一年,她的第一本犯罪惊悚小说《外科医生》甫一面世便获得瑞塔文学奖。波士顿警察局凶案组女警简·里佐利作为配角首度登场,在随后的十二本小说里,她作为核心人物,与女法医莫拉·艾尔斯搭档冒险,共同探案。苔丝·格里森被《出版人周刊》誉为“医学悬疑女王”,“里佐利与艾尔斯系列”为她的代表作,后被改编为美剧《妙女神探》,受到许多观众的喜爱。
译者:王冉
兼职译者,韩语专业,后来读了英文翻硕笔译。比较喜欢悬疑恐怖小说,入手第一本就是迪弗,觉得蛮奇妙的。译有杰弗里·迪弗著作《冷月》《致命雕刻》。
內容試閱 :
序言
就在今天,我目睹了一个男人的死亡。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那人就死在我眼前,直到现在,我还在回味这戏剧性的一幕。可见生命中的惊喜往往出人意料。在我们冗长且枯燥的生命里,难得有这样的惊喜降临,所以我们要学会细细品味这种美好,感恩这种天赐的机缘。况且与其他人相比,我的生活尤为乏味,时间过得也更为缓慢。铁窗之内的人都没有名字,我们不过是一个个编号,是你是我或者是他,大家都一样。名字没什么不同,天赋没什么不同,不同的只有我们过去犯下的罪。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吃着一样的饭菜,读着同一辆监狱手推车里送过来的旧书。日复一日,毫无新意。然而,总会有些激动人心的意外发生,提醒着你,人生无常。
无常就发生在今天,八月二日。这一天又热又晒,是我喜欢的天气。别的囚犯都汗流浃背地晃来晃去,像一群无精打采的牲口,只有我站在活动场的中央,像一只蜥蜴一样昂着头,享受着温热的日光。因为闭着双眼,所以我并没有看到那把刀是怎样插进去的,也没有看见挨刀子的人踉跄着后退,然后倒在地上。但我听到了一阵喧嚷,于是睁开了眼睛。
就在院子的一角,那个男人躺在地上,流着血。所有人都退到了一边,脸上戴着一张张冷漠的面具,仿佛他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只有我,走向了那个倒地的男人。
有那么一会儿,我只是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时他的眼睛还睁着,还能感知到我,对他而言,我应该只是刺眼的天空下一个逆光的黑色剪影。他很年轻,长着一头浅金色的头发,胡子稀疏,和汗毛差不了多少。他张着的嘴里冒出粉色的血沫。红色的血迹浸染了衣襟,在他的前胸蔓延开来。
我在他的身侧跪坐下,撕开他衬衫的衣领,露出胸腔左侧的伤口。刀刃穿过肋骨的缝隙,干净利落地刺了进去,显然已经刺穿了肺部,而且很有可能划破了心包膜。这已然是致命伤,而他也明白这一点。他试着和我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挣扎着聚焦逐渐涣散的瞳仁,似乎是想让我俯下身,告诉我几句临终的忏悔。可惜,对于他的遗言,我一丁点儿兴趣也没有。
相反,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伤口上,集中在那些血液上。
我太熟悉这些鲜红的血液了。我知道它的构成元素。我曾接触过不计其数的装有血液的试管,欣赏过那些不同深浅的红色。我曾在离心机中将其旋转成填充细胞和稻草色血清组成的双色柱。我知道它温润的光泽,丝绸般的质地。我曾亲眼看见它从刚切开的皮肤里绽放出花朵,涓涓流淌。
男人胸前不断涌出的血液犹如神圣泉眼里涌出的圣水。我用手掌压住他的伤口,让温热的液体浸湿我的皮肤,血液包裹住我的手,像一只猩红的手套。濒死的男人以为我是在救他,眼里闪过一丝感激。在这短暂的一生里,他很有可能没有接受过什么善意,不然的话该有多讽刺啊,他竟以为我是个慈悲为怀的善人。
身后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是凶悍的命令:“退后!所有人退后!”
不知是谁抓住我的衬衣,将我提了起来。我顺势退后,离开了那个就快死掉的男人。随着我们被推搡到院子的角落,地上尘土飞扬,空气里充斥着喊叫和咒骂声。杀人的凶器——那把刀,被扔在地上。警卫们叫喊着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人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这里的人,向来如此。
混乱的院子里,我与其他囚犯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他们本来也不愿意靠近我。我举起那只手,男人的血液还在往下滴。我深吸了一口气,鼻尖弥漫着浓郁的金属味。只凭味道我就能判断出,这是年轻的血液,来自一具年轻的肉体。
其他的囚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而后又退得远了些。他们知道我与他们不同,他们一直能感知到。即便穷凶极恶如他们,对我也是忌惮的,因为他们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细细看过每个人的脸,想从他们中间找到我的兄弟,我的同类。然而我并没有找到,至少在这里没有,即使在这群野兽般的异类之间也没有。
但他是存在的。我知道世界上一定还有和我一样的人,我并不孤独。
就在某个地方,我的同类。他在等着我。
1
成群的苍蝇萦绕不去。破碎的尸块在南波士顿的路面上经过了四个小时的高温炙烤,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对这些食腐的生物来说无疑是按响了餐铃,路面上空挤满了嗡嗡挥翅的苍蝇。虽然破碎的残骸上都盖了帆布,但路面上还有很多残存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成了这些食腐蝇虫的盛宴。灰质残渣和其他一些无法辨认的人体碎渣散落在以街道为中心、半径三十英尺左右的区域。一块头骨碎片落在了街边二楼的花箱里,还有几团组织粘在了停靠在路边的汽车上。
简·里佐利的承受力一直很强,从不会轻易感到恶心,但此时她也不得不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握紧拳头,有些恼怒于自己此刻的脆弱。忍住,忍住。作为波士顿警察局凶杀案调查组唯一的女性,里佐利知道她总会吸引公众的注意力,无情的聚光灯总能轻易找到她。不管是失利还是成功,她总会被所有人注意到。她的搭档巴里·弗罗斯特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吐得翻江倒海,毫无形象可言,现在正坐在装有空调的行动车里,头垂到膝盖之间,等着恶心的感觉消退。但是里佐利不能这么毫无顾忌地吐出来。她是现场执法人员里最显眼的一个,而且警戒带的另一边还站着一群民众,探头探脑地向这边张望,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被人看在眼里。里佐利今年三十四岁,但她知道自己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一些,并且很明白要对公众维持她的职业权威性。简用凌厉的目光和笔挺的身姿弥补了她娇小身材所缺乏的威慑力。她早就学会了如何在紧张的犯罪现场把控全局。
但这个时节的气温正在瓦解她的掌控。来这里时她穿着制服上衣和休闲裤,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此刻她脱下了外套,露出了里面皱巴巴的衬衫,潮热的空气里,她原本整齐的乌发变得凌乱。现场的气味、苍蝇和刺眼的阳光从各个角度侵袭过来。需要她注意的东西太多了,偏偏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让她一刻也不能放松。
一阵喊叫吸引了简的注意力。一个穿着衬衫、打着领带的男人正在与一个巡警争吵,想要从现场所在的路段通过。
“你听好,我得去参加一个销售会议,懂吗?我已经迟到一个小时了。但是你们的警戒带把我的车都围起来了,现在你又说我不能开走它,这他妈是我的车!”
“这里是犯罪现场,先生。”
“就是一起事故!”
“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事故。”
“那你们要什么时候才能确认?要在这儿耽搁一整天吗?为什么你们就不听听我们说的?整个街区都听到了!”
里佐利走向这个男人,他的脸上汗津津的。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半,太阳几乎升到顶峰,犹如一只发亮的巨大眼球,直直地照射着大地。
“具体来说,您都听到什么了,先生?”她问道。
男人哼一声:“和别人听到的一样。”
“很大的‘砰’的一声。”
“对,差不多是七点半的时候。我刚洗完澡出来,往窗外一看,他就躺在这儿了,在人行道这边。这边街角有盲区,肯定是哪个混蛋司机车开得太快了,跟脱缰的野马似的。撞人的肯定是个大卡车。”
“您看见过一辆卡车吗?”
“没。”
“您也没看见别的汽车,是不是?”
“汽车,卡车,”他耸了耸肩,“不管什么车,都是肇事逃逸。”
男人的说辞与他的邻居们一样,有六七个周围的居民都这样说。在早上七点一刻到七点半之间,他们听到街上传来巨大的响声。没人看到事情的经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了声音,然后看到了死者的尸体。里佐利排除了此人跳楼身亡的可能。因为这片社区的建筑都只有两层的高度,从这个高度坠下,尸体根本不可能形成这种程度的损伤。她也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这里曾出现能够对人体造成这种程度肢解的爆炸事故。
“喂,我能把车开走了吗?”男人问道,“就是那辆绿色的福特。”
“车尾沾着脑浆的那辆?”
“没错。”
“你觉得呢?”里佐利喝道,随后转身走开,来到了法医身边,后者正蹲在马路中央研究着地上的沥青,“这条街上的人都他妈的是一群浑蛋,”里佐利说道,“没人在乎死者,也都不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