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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过去唱遍家乡山山水水的民谣哪里去了?民谣应该在哪儿?是在书本里?博物馆里?
水乡迢迢,且歌民谣,让民谣紧贴着百姓的喜怒哀乐,传递着祖辈的智慧、性情、信念。
一部绵密雅致的江南之书,一个以文学的审美方式讲述的寓意深远的“中国民谣”。
丰满温婉的故事情节,鲜活生动的人物群像,方言口语的巧妙运用,复活民谣热闹气象。
创造性的写作框架,立足江南非物质文化遗产成果的角度,以长篇大散文的形式书写。
以个体记忆串联民间故事、歌谣和谚语,从小人物视角窥见江南民间唱不尽的世情冷暖。
既是对地方民谣的搜集、打捞,更是怀着深情对这些日渐湮没的民间艺术的解读与鉴赏。
整部作品,让人沉浸在民谣的缓缓调性中,读到记忆与历史,故乡与乡愁,个体与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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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民谣是中国乡村记忆里最为可靠的记叙人事、表达情感的文化方式,是根植于风土的、最为亲切的乡间表情。胡阿喜、许小满,两个最普通的乡村人物,出生那天,就迎来纳福吉祥的乡村喜庆民歌洗礼。之后他们一生都自觉地成为民谣的传播者。江南地域风情在他们口中流转,温柔的情感稀释着苦难的岁月,接地气的故事与歌谣,也是他们的精神自传。
作者进行了大量的田野调查,并精选了几十个江南宜兴一带的民歌和民谣,让两个虚拟的人物穿梭其间,串联那些动人的歌哭与篇章,构成了一道道江南民间风景。本书以文学的审美方式对江南民谣进行观照和书写,打通虚构与非虚构之间的隔膜,探触真实与虚构的边界,以散文体的方式,书写江南民间普通百姓的悲欢离合、情感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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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戴军,文学硕士,主任记者,中国作协委员,无锡市作协副主席,宜兴市作协主席,有作品发表于《钟山》《中国作家》《散文》《北方文学》《文艺报》《文学报》《中国艺术报》《时代文学》《红豆》《雅集》《光明日报》等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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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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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让我们唱起那些歌——戴军《心谣》序
楔子 谷雨——邂逅“丁真”
一 立夏——“刮金板”与催命符
二 芒种——城市插座 乡村心跳
三 夏至——婚礼的灵魂有点囧
四 小暑(上)——十房媳妇 一把戒尺
五 小暑(下)——一辈子的“田家乐”
六 大暑——太湖边,种瓜得豆
七 白露——欲将新瓶装陈酒
八 秋分——鹊桥边,已无仙
九 霜降——河两岸的心事
十 立冬——乌龙尾巴翘上天
十一 冬至——我想听见你的心跳
十二 春分——江河终将流进血管
尾声 山河的口碑,岁月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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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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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谷雨——邂逅“丁真”
破窑里头住穷人,
风扫地来月点灯。
乱草窠里当床睏,
一条破被絮只有两三斤。
破洞数数几十个,
白虱捉捉头两斤。
……
我记得那一天是谷雨。清明断雨,谷雨断霜,这是春天的最后一个节气了。携一本旧书下江南,发觉周边的一切都很应景。在这样一个绿茵茵的季节出省城,奔赴一个原本以为乏善可陈的饭局,于我这样一个病恹恹的懒人来说,兴致并不很高。但我忍不住想提前告诉您的是,我的一段飞离既定轨道的生活,就是从那天的饭局开始的。这本该与您无关,但我接下来叙述的人与事,或许会有您熟悉的面孔。一些亲切而陌生的歌哭、乐子、俗语,一些断断续续的遥远故事,或许会让您停下匆忙的脚步,在不由自主的回望中打捞消逝的韶光。
事情的缘由很简单。某一日,我接到大学同学罗长子的电话,在谷雨这一天,参加由他张罗的一个同学聚会。罗长子本名罗寄望,因为瘦高、腿长,故得此号。他为人热情,也爱张罗事情。最近他似乎喜事不断,一是荣升了他所在大学出版社的社长,二是分得一处原本不属于他的祖产——据说是在江南阳羡县一处古村落的一座老房子。是的,我们的同学聚会就在那里进行。罗长子与我在大学读书的时候,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恋爱,那段恋爱稀松平常,既没有轰轰烈烈,也没有肝肠寸断。甚至我们是怎么分手的,原因也实属老套。不过我们一直保持着难得的友情,当然是不暧昧的。罗长子这个人来自江南乡村,从底层上来的人总是谨慎,也分外爱惜自己。当我们各自有了生活的伴侣之后,他就进入了一个老大哥的角色,时不时给我一些关照和指点。罗长子毕业后留校,我去了省社科院一家语言研究所。中年之后,我的生活进入远非自己可以把控的轨道,身体不断地出故障。然后是伺候年迈多病的双亲。丈夫和女儿分别在国外工作和读书,我似乎又回到了婚前的单身生活。严重的失眠症降低了我对生活的企盼。我在单位的研究项目选题不错,但也因为经费匮乏而一再搁浅。年轻的时候我就看淡名利,“无所谓”便成了我不甚明快的生活基调的一个关键词。
且说那天的同学聚会,我对大学同学的情分还是看重的。但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开心是有的,也无非就是打打闹闹——老同学也称“旧雨”,旧雨重逢,焉有新知?通常是没有的。偶尔也有安详得道的雨,或能彼此滋润;或者,我的地里干旱的时候,你的那片带雨的云过来了,哗哗哗,洒给我一把救命的甘霖,就像谷雨那天罗长子赐予的聚会。
我按照罗长子给出的微信定位,顺利抵达阳羡县西北一个叫珠溪的古老村落,罗长子名下那座老房子,就在村后一棵合抱的银杏树附近。它的背后是山岗,门前却有一条明快的小溪。有新修了做旧的栈桥,看上去也不扎眼。村里的房子新的新,旧的旧,高的高,矮的矮,混搭得蛮有情致。古诗词里的炊烟当然没有了,但夕阳的余晖落在旧屋子上,还是有古朴的味道。
在先民的描述中,谷雨有三候,初候“萍始生”,二候“鸣鸠拂其羽”,三候“戴胜降于桑”。青翠娇小的浮萍,扇动着翅膀、叫声阵阵的布谷鸟,枝繁叶茂的桑树,栖息其上的美丽的戴胜鸟,这些由谷雨催生的小精灵们,此刻,正在这个小山村里,一起演奏着属于暮春的圆舞曲。
恕我先不对罗长子的老房子做太多的描述——以后我会跟您慢慢道来。我也不想记述那天饭桌上的农家菜,尽管味道真心不错。而是想先跟您说,饭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从门外传来的一阵隐隐约约的歌声,突然拨动了我胸腔里一根沉睡的心弦。
原先我以为那是谁在放一段老歌的录音。声线低沉,但有足够的穿透力。无疑那是一个苍老的男中音,无伴奏,那种略带苍凉的调子,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它带着无遮无拦的线性,像草原上掠过的风,像暮色里满天飞舞的落叶,更如浑厚苍朴的天籁,一直钻进我的心里。我的第一感觉是,它与我某个亲人的声音有着惊人的相似,但细细再听,却又有毫不相干的认知障碍。不过,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不能轻易地放走它。人到中年了,或许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个软弱而幽秘的所在,一旦遇到与外界合拍的因素,就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化学反应。
开始我并没有听清那个声调传递的是什么意思。但就在某一个瞬间,我不由自主地放下了一直端着的酒杯。因为,那个略带沧桑感的浑厚腔调,像极了我的父亲。这说起来非常荒唐。我父亲一生是个乡村教师,退休前他一直在L 县的一所偏远小学任教。他教语文、音乐,早年他还是一个民歌民谣的演唱者和搜集者。我怎么会在这八竿子挨不着的地方,把一个贸然出现的声音跟他老人家联系起来呢?
我终于从这个闹腾腾的饭局里站起身来。好在我的学哥学姐们都没有在意。我走过这所老房子的幽深甬道,拔开沉重的后门的木栓。我确定那个声音是从屋后的小山岗上飘过来的,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绕过几户毗邻的人家,走到那个山岗边的石阶下。然后,我停住了,尽管我并没有一眼就见到那个唱歌的人。
破窑里头住穷人,
风扫地来月点灯。
乱草窠里当床睏,
一条破被絮只有两三斤。
破洞数数几十个,
白虱捉捉头两斤。
……
我循着声音拾级而上。终于,在山坡上,一处兀立的青石旁边,我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就靠在那块巨大的长满青苔的峭石上,眼睛是闭着的,缺了门牙的瘪嘴巴翕动着。很难想象,触动我心弦的歌声,竟然是从这样一张嘴巴里唱出来的。
“老人家,您好!”我上前打着招呼。但他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或者说,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天地里。
东南风起自关门,
西北风起自开门。
朝天睏,看见天上七斗星,
侧转睏,看见河里摇船人,
合卜(伏着)睏,听见草窠蛇叫声。
睏到半夜交三更,
还有蛮大蛮大的老鼠来啃眼睛。
这一段我用手机录下了视频。据我的认知判定,这是最地道的江南民谣,跟我父亲早年在乡村做教师时某些演唱的情景非常相似。让我诧异的是,他的腔调和我父亲的演唱有一种惊人的相似,致使我眼前出现某种穿越般的幻觉。我知道每一种以方言演唱的民谣都有自己的调子,对于很多人来说,家乡以及方言,占据了他们大量的生命感知。即便在没有说方言环境的异地,方言也会在梦境里出现——如果不懂得方言,就不会理解以方言演唱的民谣中包含的情感和张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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