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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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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莎草 陶片 羊皮纸第1篇 埃及003第2篇 字符031第3篇 发掘、发现……063第4篇 古典犹太人?101第二部镶嵌画 羊皮纸 纤维纸第5篇 七烛台与十字架197第6篇 在信徒中间263第7篇 阿什肯纳兹女人299第8篇 审判339第9篇 流浪、流浪……391注释447参考文献481插图说明489致谢4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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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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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没有人提醒过我。”我儿,”那位冷静而贤明的《传道书》作者早就这样告诫我,”著书多,没有穷尽;读书多,身体疲倦。”凡敢于探究犹太历史的人就应该清楚,他所要面对的是卷帙浩繁、堆积如山的各种文献经典。然而,40年前,我曾答应完成由于著名犹太学者塞西尔·罗斯不幸谢世而未竟的一部犹太史书稿。他是上述经典作者之一,终生致力于犹太史的研究与著述。当时,我正忙于一部关于”罗斯柴尔德家族与巴勒斯坦”的书稿。同时,我正与剑桥大学的朋友和同事、中古晚期犹太哲学家和阿摩司·奥兹的译者尼古拉·德·朗日(Nicholas de Lange)一起当起了学生,在基督学院我的办公室里举办的一个非正式研讨班上恶补有关后《圣经》历史方面的知识。在那段时间里,每天吃过晚饭,总有那么几个小时,我们这帮人会聚在一起,一边嗑着胡桃、说着笑话,一边品尝红酒,同时也品味着一杯杯的希伯来”字符”--犹太哲人、假救世主、诗人、起义领袖……但是,我与尼古拉之所以搞这样的聚会,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对我们来说,除了拉比文献,似乎没有其他东西能引起历史或文学专业学生的兴趣讨论犹太文化这个话题,而这本身就是这个主题已经从学术主流中分离出来的一个标志。到延请我接手罗斯未竟的书稿时,就有更迫切的理由需要在犹太人的历史与其他民族之间建立起某种联系。那是1973年,阿以赎罪日战争刚刚爆发。尽管以色列军队并未示弱,但却一改七年前的六日战争结束后一直持续着的那种乐观气氛,变得十分沉闷。这次最后的冲突就像一场势均力敌的赛跑,在勇猛的埃及人越过苏伊士运河进入西奈半岛之后更是如此。沙丘在不断移动,原来是安全的地方似乎不再是安全的。本来见证犹太历史上一个个太平盛世的战后岁月变成了对胜利情结的强烈的自我反思。《圣经》考古学发生了剧烈的怀疑论转向。痛苦的气氛弥漫开来,与1948年犹太人和巴勒斯坦人之间发生的情形毫无二致。长期占领直至最终不得不面对第一次起义(intifada)的现实粉碎了人们的美梦。犹太历史的话题完全被巴以冲突的现实所湮没,要想和非犹太人谈论这个话题是根本不可能的。最重要并且可以理解的是,焚尸炉高高的烟囱上仍然挂着悲剧的烟幕。不管是犹太人还是非犹太人,记忆中那场惨绝人寰的灾难似乎要求他们在其巨大的阴影面前保持沉默。但是,无论打破这一局面的代价如何,沉默都不应该是一个历史学家的选择。我觉得,如果能为普通读者写一部后中世纪犹太史,一部全面评价犹太人的共同经历,而不是一味地讲述迫害和大屠杀悲惨故事的书,那么我就是作为一个对话者,告诉读者(以及历史大纲的编写者):无论历史研究的主要关注点是何时何地,如果缺少犹太人的故事,任何历史都是不完整的;并且除了集体屠杀和拉比文献,犹太人的故事意味着更多的东西,是由古代的殉教者和现代的征服者共同写成的。随着我长大成人,这个愿望一直萦绕心头。我的父亲对犹太历史和不列颠历史都非常着迷,并且在两者之间找到了契合点。有时,他会为我们弄一条小船,把草莓、烤饼和果酱放在一个篮子里,然后他坐在船尾,手握舵柄,一家人在泰晤士河上徜徉于达奇村(Datchet)和老温莎堡(Windsor)之间。他会不由自主地说起迪斯雷利,就好像和他私交甚深(”受了洗礼?””受不受洗有什么不同?”);然后,他会回忆起17世纪的假救世主沙巴泰·泽维,或许我的父亲(以及历代沙马家族的先辈)透过他看到了些什么(”这个冒牌货!”)。有时他也会自言自语地发问,谁该得到犹太人的权利?沃尔特·司各特(Walter Scott)还是乔治·艾略特(George Eliot),是写《雾都孤儿》的那个冷嘲热讽的狄更斯,还是写《我们共同的朋友》的那个多愁善感的狄更斯?我们会把船系在河边的柳树下,陷入对夏洛克的痛苦沉思之中。也正是从我的父母那里,我承继了这样的观念:《旧约》是第一部手写的历史,尽管其中有对各种”奇迹”的诗意夸大,但这是一部书写着奴役与解放、王室的自大与子孙的反叛、一代代哲人与一次次灭绝、制定律法与违犯律法的传奇故事的羊皮纸古卷;而在此之后的每个历史片断都被刻在石板上。如果我的父亲能写下一部历史书的话,书名必定是”从摩西到《大宪章》”。然而,他没有写成。我也没有写成,至少在1973年是如此。我尝试过,试图接着塞西尔·罗斯的叙事思路书写下去,但不论何种原因,这一嫁接工作一直没有完成。然后,我就开始了四十年的学术流浪,当然并不完全是在旷野荒漠中,而是进入了远离我的犹太背景的地方,我去了荷兰和南卡罗来,去了斯卡拉布雷(Skara Brae)和雅各宾(Jacobin)的巴黎。但是,在这四十年中,我本来应该宣讲的故事的丝丝缕缕一直时隐时现地萦绕于我的思想与记忆的深处,就像亲人在家族的婚礼或葬礼上轻轻地但又固执地拽一下我的衣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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