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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耶鲁大学中文教师、旅美作家苏炜的散文名篇自选集,题材选取宽泛,时空跨越度大,涉及自我成长、社会变迁、异域生活、文化洗礼、师友行状、亲情世态等,文字充满诗韵、哲趣而不失张力,富有文化内涵和文学气韵,充分在去国怀乡的过程中贯通中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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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旅美作家苏炜的散文自选集。作为一位中国文化孕育出的知识分子和沟通中西文化的学者,作者有着浓郁的学人情怀和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自信。透过作者感情饱满而不失张力的文字,在回首过往岁月、咏怀文化观照、抒写异域风情中,让人感受到思想的力量和作者的人文关怀。本书将抒情和哲理交汇,文学与世情交融,给读者一种文化苦旅般的精神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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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苏炜,旅美作家。1953年生于广州,毕业于中山大学中文系,后获洛杉矶加州大学文学硕士,1986年回国工作,1990年定居美国,现为耶鲁大学东亚语言文学系高级讲师。出版有长篇小说《迷谷》,学术随笔集《西洋镜语》,散文集《独自面对》《站在耶鲁讲台上》《走进耶鲁》《耶鲁札记》,人物传记《天涯晚笛——听张充和讲故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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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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辑一 数峰无语
琴台烟雨行…………003
凛凛犹生…………011
赤壁怀大苏先生…………021
东坡书院三鞠躬…………031
“我的”西南联大…………043
敦煌梦寻…………054
辑二 关河晨望
学生的三句话…………071
“教书比天大”…………075
“一个不小心……”…………079
一点秋心…………082
秋心再题…………085
湿眼读杜诗…………088
讲台与蝴蝶…………091
辑三 春风一纸
雪浪琴缘…………101
金陵访琴…………115
易水访砚…………132
台北访茶…………140
天地之门…………144
记住那双脚…………151
秋光神笔…………158
西湖晨茗…………161
辑四 昨夜几枝
“人生紧要处”的引路人…………169
大个子叔叔…………180
蓝手…………185
书箱渡海…………188
胶杯猪肉…………191
对着大山读书…………194
队长的眉头…………197
班长的身手…………200
巴灶山的蛇神…………203
辑五 江湖相忘
雁犹如此…………213
香椿…………216
绿腰长袖舞婆娑…………225
张门立雪…………232
我的“美国父亲”…………242
豆青龙泉双耳瓶…………247
佛拾…………261
诗人之矛…………271
犹子之谊…………299
小鸟依人…………317
旧游时节好花天…………339
后记 光亮种种…………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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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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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光亮种种
萤火虫的光亮,弱弱的光点散漫游动成暗夜里的精灵;小草露珠的光亮,莹莹一闪便吐尽大荒大野弥散的芳鲜;茅屋缝隙透出的光亮,丝丝缕缕的天光交织出苦寒的梦想;黎明晨星的光亮,和割胶灯交相辉映成天地间微茫的私语;油灯烛火和夜战篝火的光亮,熏黑的书页与蒸腾的汗气构筑着人生悬崖上的阶梯想望……
当然,还有渡海凭栏凝望浪花水沫的邈远光亮,危难时冷眼的寒光与紧握挚亲双手对视的灼灼光亮,漫漫长路仿若蓦然走到隧道尽头骤显的炫目光亮,茫茫雪野上深一脚浅一脚留下的步履脚印的幽蓝光亮,书页字行间中西典籍焕发飞升的灵性光亮,讲台上面对蓝绿眼睛们聚焦方块字的饥渴与惊诧的异质光亮;对的,更有易感的心灵和脆弱的泪腺时时满盈溢出的热泪苦泪酸泪的暧昧光亮,抱拥着的婴孩与犬子瞳眸里汪凝着的澄澈的光亮……
凡此,不一而足……
——抱歉,忍不住“酸的馒头”(sentimental,感伤,滥情)了。此书翻览到最后一页,当我试图想为她的结篇稍稍留痕时,不期然涌到笔底下——荧屏上的,竟是这两个字:光亮。
曾经走过早熟而孤独的童年,曾经坠入过弥天黑暗与漫漫长夜,也曾经被陌路感、零余感、荒芜感填满成长道路上的每一个转折沟壑、每一颗拦路石子的缝隙……首先是因为,文字——文学,汉字——母语,成为我跌宕生命中第一道自拯的光亮,也成为臂助我半世人渡过各种挫折、危机、难关的永恒的光亮。文学,把我锻造成一个追光人。所以,当这本自己近年散文随笔文字的自选集行将付梓之时,我仰望着这道仓颉造字时令得“天雨粟,鬼神哭”的文字之光,是深怀一种敬畏与感激之情的。“我写故我在”。莽莽大千,劫幻轮回;成住坏空,如露如电。正是文字之光,劈开了鸿蒙,廓清了混沌,掰裂了暗晦,照亮了微尘。自我作为忘川之河里的一滴水珠,是文字与文学,汉字与母语,助我悟出了生命真谛,超越了尘世得失,并重铸了人生的丘壑和尺度。一晃眼,在文字从业(网语曰“码字”)——文学这条路上,已走过半世纪的长途了。在我看来,对文字(语言)的敏感,是文学的天职。文学,是语言(文字)对世态的救赎;而对语言的创造,则是文学对于语言(文字)的救赎。同样,文学是心灵的媒介,语言(文字)则又是文学的媒介,离开这两个媒介——文学、语言,人的心灵,便无安顿处。写作,就是这么一个语言—文学—世态—心灵互相救赎的过程。因之,文字于文学,向外看——外化而成的,是“意境”;文学于文字,向内看——内涵的尺度,就是“境界”。为文之路,我确是把语言——文字,放在第一位的;同时也如先贤王国维所期待,把“意境”与“境界”,放在了文学书写的第一位。这本小小集子,其实是我对文学的感恩,对文字(语言)的膜拜,对文学意境和文字境界的追寻,也是对一己心灵安顿的漫漫来路的一点回顾与瞻望。翻阅拙书到此际的读者,如果能从中读出或悟出其中三昧,就是笔者几十年笔耕生涯最大的慰藉了。
我承认,无论个性与文笔,自己都不属于很冷很“酷”的那种类型。曾经有文友诚恳针砭过我的下笔不够“毒”,也曾经有同行熟友因约稿又退稿事嫌弃过我的为文太“暖”(warm)。我想都是的,都属实,也都认账。笔耕几十年,先先后后,磕磕绊绊,写过长短小说、散文随笔、诗词论文、歌词剧本,等等,我发觉自己诸般为文的立意先行处,总是“冷”不起来,“狠”不起来,也“陌生化”“距离感”不起来。对于文字表述的多向维度,这何尝不是一个弱点,一个缺陷,甚至成了某种窠臼。自己也确曾真诚地勉力过“笔路纠偏”。就以此书的篇什而论,当我从过往林林总总的文字丛林中像选材伐木一样,把它们一根根选出来拎出来时,我发现,自己反复择取的,始终还是那种“有亮度”“有温度”的文字——似乎有点单一,也有点无奈,我甚至发觉,几乎舍此无他了。所以我只好干脆坦诚:“光亮”与“温热”,或许正是此书的基色,也是我人生的母题吧。当此“玩狠”“玩酷”的时代(讲究所谓的“×格”和“狼性”),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光鲜、生猛、潇洒或时尚之举。哈,“warm”就“warm”吧!那又怎么样呢?大学时代曾啃读过《文心雕龙》,近时忽然因某文事触发而翻出来重读。《文心雕龙·宗经》提出的文章六义曰,“体有六义:一则情深而不诡,二则风清而不杂,三则事信而不诞,四则义贞而不回,五则体约而不芜,六则文丽而不淫。”《附会》篇又云:文章应“以事义为骨鲠”,“以辞彩为肌肤”,“以宫商为声气”。掩卷低回,我忽然因之释然了。人生行旅,以文为业。为文之高旨,莫过此六义也!其实,以古贤目光视之,无论“情深不诡”“风清不杂”“事信不诞”“义贞不回”或“事义骨鲠”“辞彩肌肤”,端端节节,可不都与这个人性与文字的“温热”与“光亮”相关嘛!西哲盗火的普罗米修斯和东圣炼五色石补天的女娲,自然离不开这个“温热”与“光亮”;更不必说,我辈从文者所追循的先人与传统的文心笔路,从《诗经》《楚辞》到李杜苏黄、曹雪芹、蒲松龄,再从莎士比亚、歌德到雨果、托尔斯泰,从来,也都映照着这道耿耿的人性“光亮”,脉动着那片浩浩的情感“温热”的呀!鲁迅夫子有云:“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由是,我也不必为自己的“酸的馒头”自惭形秽了。文格笔性,也即人格心性。不必讳言:为人之道与为文之道,我始终喜欢自己的心中“有火”与笔底“有亮”。人生长路,心中有火,就不会被雪怒霜欺所冻僵;文学长程,笔带光亮,骄阴黑霾就无法将你吞噬。存真气,秉烛行,少极端,循平常——几十年的人生路、文学路跌跌撞撞走下来,我曾得到过许多前辈、恩师与同道、同行的点拨启迪和呵护爱重,从今往后,我想我唯一可以报答、告慰他们的,也只有这——留住自己心中与笔底的温热与光亮了!如果读者友朋们能从这本自选集小书里,同样感应到、汲取到那字行间涓涓滴滴沁出的微茫光亮和潺湲温热,这就是笔者此下最高的企盼和最大的满足了!
曾经,《远行人》,是我为文路上所铺下的第一块砖石(第一本正式印成铅字的短篇小说集);而这本自选集,却是“远行人”步入秋光时分的足印履迹了。“秋光”,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光亮”呢?“青山白发空林雪,淡尽烟波是我舟。”若干年前学诗,曾套借据说为晚唐李后主的《开元乐》词意(另说此为唐代张继或顾况所作:“心事数茎白发,生涯一片青山。空林有雪相待,野路无人自还。”)寄托某种“立秋”“入秋”的心情。“秋光”,或许正是这样一种“散淡”的心情,“散淡”之光吧。写作其实是一条孤独的长路与苦路——起步不易,坚持更难,要越过千山万水之后成为万水千山之中的一脉一叶,更是难上加难。“……你还在写呀?”时时听见当年在乡间一起寻梦的同辈文友如是问我。他们,要么已经功成名就转而饴孙伺花筑四方城,要么早已弃文从官从商并且全身而退,而我,却依旧沉迷在自己当初选择的依旧烟波迷蒙的笔耕笔路里。“……图什么呢?”确实,于今于我,在洋风洋水的域外坚持中文母语写作,已经与任何“上进”“事功”“名利”“面子”等等无关了,但却与某种“癖”“嗜”“瘾”“痴”相关。严格地说,虽忝顶一个“作家”虚名,写作却不能算我的一种“专业”或“职业”。因为教书育人也是自己的另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自有另一番人生风景;写作于我,总需要挤时插空而为。所以我不若许多“同期出道”的文友笔友,文字的瓜瓜果果早已满坑满谷。然而,套借老辈人骂“熊孩子”的“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句式,我现在属于“一天不写,心疲骨卸”的类型——说白了,就是写作成了一道“痒”,一种“病”,一个习惯。无论清风朗月或者雨雪霏霏,在我的耶鲁“澄斋”或者家居“衮雪庐”,只要照屏面壁,进入一杯茶、一本书、一支“笔”(键盘)的世界,我就会逸思鹰扬,心智畅快,灵息通透,身骨滋润。虽然“码字”依旧艰难——我不属于“倚马可待”的快枪手,从来是“苦吟派”;但这种自讨苦吃、俗称“痛并快乐着”的雅趣,却是任何其他的自娱方式(比如看球、听乐、打牌等)不可比拟也无以替代的。想起孔老夫子言:“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论语·述而》)庄子《人间世》曰:“且夫乘物以游心,托不得已以养中,至矣。”一儒一道,无论“游于艺”或“游于心”,关键还在这个“游”字。我享受这种以文字悠游于生命长河与寥旷天地间——与古哲今贤把晤,与过往时光照面,同山海烟霞鱼鸟浪花会心,跟此岸彼岸东土西域对话……“悠游”,“悠游”,这是“散淡秋光”中的另一种异彩“光亮”啊。真的,如果读者在本书的“悠游”阅读中,可以分享到笔者这种“悠游”于文字亦“悠游”于天地万物的大欢悦、大福乐——那里有一本打开的书,一扇敞开的门,一个仍有话要对世界说、永远在饥渴着“光亮”和“温热”的大孩子,你们若能认出那就是我——哈,你们,就是高山流水曲终时笔者最大的知己和知音了!
——必须打住了。“光亮”滔滔滚滚而来,“酸的馒头”却必须脚步轻悄而去了。虽不想把最后的收篇文字落到例行的冗长感谢名录里,但我还是要首先深谢——一直热望玉成此书的策划多马兄,还有从来予我以动力和鞭策的恩师孙康宜老师——若没有他们的挚诚敦促,心态过于“散淡”及慵懒的我,很可能就把此书错过了。苍天在上,不由我不常怀卑微感恩之心——天上的双亲,身边的亲眷,远方的宗亲家人,华洋母校的师长学长,更有故国故土从南到北的众多父老乡亲们,都是成就我、呵护我、推助我的最暖心的“光亮”和最“温热”的怀抱。在此,却很难一一列名致谢了。且让我把笔下这所有的“光亮”和“温热”,化作心香一瓣,遥递心心念念的神州故土吧!
2020年2月26日夜,于美国康州衮雪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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