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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天地万物“发为文章,形为诗赋,其道万千”,却可“以三语蔽之,曰理,曰事,曰情”,清人叶燮借此从理论高度判定“事”为诗歌内核之一。但在抒情传统被充分凸显的现当代学术视野中,中国古典诗歌的叙事传统并未得到充分的关注。本书叠加诗歌叙事传统理论、特定诗歌类型的事境生成、具体作品的事象构建三重视角,洞见古典诗歌叙事艺术的新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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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叙事作为一种基本的文学功能和文学表现手法,在中国古典诗歌发展历程中拥有不可或缺的地位。本书尝试探寻古典诗歌叙事阐释的有效方式,从古典诗学传统及创作实际出发,拈出“事象”“事境”两个关键概念,作为探究立足点。以此为基础,选取叙事鲜明的诗歌类型及有代表性的诗人诗作,考察叙事形态,梳理叙事脉络,分析叙事细节,深入诗歌叙事独具魅力的艺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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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周剑之,1984年生,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仲英青年学者。主要从事宋代文学研究,著有《宋诗叙事性研究》《黼黻之美:宋代骈文的应用场域与书写方式》,在《文学评论》《文学遗产》《文艺研究》刊有多篇论文,主持人文社科青年项目“中国古典诗歌叙事传统研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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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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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上编 诗歌叙事传统与潜在理论体系
第一章 泛事观:古典诗歌叙事传统的基石
第二章 事境说:古典诗歌叙事研究的路径
第三章 从“意象”到“事象”:唐宋诗转型的叙事启示
第四章 “切”的诗学:日常镜像与诗歌事境
中编 叙事类型与诗境生成
第五章 诗史互文:咏史诗事境的生成
第六章 虚实交汇:事境化咏物诗的写物之趣
第七章 自我叙事:古代诗歌自传传统的形成
第八章 城市纪事:宋代兴亡主题组诗的叙事选择
下编 个案探究与叙事批评实践
第九章 陆游记梦诗的叙事实践
第十章 杨万里“诚斋体”的事境特色
第十一章 “卧听”事象的诗意呈现与诗境构建
第十二章 方东树《昭昧詹言》的诗歌叙事批评
结语
参考文献
后记
专家推荐意见一
专家推荐意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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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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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界现有的”意象”理论体系从本质上说是围绕中国古典诗歌的抒情传统建立起来的,因而”意象”说在面对中国古典诗歌叙事传统时往往陷入困境。这也是”意象”说,”意境”说尤其适宜于解释唐诗,却与宋诗品质不尽相合的重要原因。作为中国古典诗歌叙事脉络中的重要阶段,宋诗发展了”事象”的表现形式,提取与事相关的要素,以呈现动态的,历时的行为和现象:并通过”事象”营造出”事境”,在每一个独特的事境中传达多元而充满变化的复杂体验,进而实现诗歌主旨的表达。以宋诗为代表提炼出来的”事象”与”事境”,可以用于建构古代叙事诗学的理论体系,有助于深入认识古典诗歌的叙事传统,进而全面认识中国古典诗歌的本质特色。
“事象”的成立
从唐诗到宋诗,诗歌风貌发生了转变,这一点已无需多言。不过论者多以抒情传统的视角来谈唐宋诗之变,而对宋诗叙事性增强的论述相对有限。若从叙事传统的视角来看,会发现宋代实乃古典诗歌叙事脉络中的一个关键阶段。从《诗经》到《楚辞》再到汉乐府,一直存在叙事因素的积累与发展。六朝以来,在“诗缘情”观念的影响下,逐渐发展出以意象为主、以抒情为重的诗风,并在初盛唐达至顶峰。中唐以下,诗风有所变化。杜甫笔下已初步显示了“事”在诗歌领域的新发展,白居易“为事而作”的新乐府、韩愈“以文为诗”的尝试,也都强化了“事”对 于诗歌的意义。这些变化在宋代不断强化和新变,实际上重新发展了诗歌的叙事性。相比于唐诗,叙事性在宋诗中日益突出,“事”无论是在诗歌创作中还是在诗歌评论中,都占据了重要的位置。以诗纪事的观念日益兴盛起来,“纪事”“纪其事”“记事”“记之”“以纪”等提法在诗歌领域中变得非常常见。以诗纪事的倾向,使得诗歌中景物类、形象性的内容有所减少,而行为性、动态性、过程性的内容有所增加。一旦引入诗歌叙事传统的视角,我们就可以看到,唐宋诗的表现方式存在着从以“意象”为主向以“事象”为主的变化。
在对比唐宋诗的不同时,温庭筠《商山早行》与黄庭坚的《早行》是一组常见的例子。龚鹏程在《知性的反省:宋诗的基本风貌》一文中以两诗对比,证明宋诗中知性反省的诗学取向。这是从内在思理上指出宋诗主理的特色。而落实到具体的诗歌分析上时,我们还可以从叙事性的角度探讨两首诗在表现方式上的 重要区别:
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槲叶落山路,枳花明驿墙。因思杜陵梦,凫雁满回塘。(《商山早行》)
失枕惊先起,人家半梦中。闻鸡凭早晏,占斗辨西东。辔湿知行露,衣单觉晓风。秋阳弄光影,忽吐半林红。(《早行》)
两首诗写的都是清晨出行的情景。温诗因景物如画、宛然在目而备受推崇,“鸡声”两句以实词排比意象形成对偶,以全景式的散点透视来描写景物,故而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六种景物组成完整的画面,是对早行所见情景的共时性呈现。后一首诗则不同,“鸡”“斗”“行露”“晓风”等,不能简单视为意象,也不是独立出现的景物,而是被纳入到诗人的具体感知和行为中。诗人“失枕”而从梦中“惊”起;通过“闻鸡”来判断时间,通过“占斗”来辨别方向;“知行露”“觉晓风”,亦侧重呈现诗人的感知行为;尾联“忽吐”,仍用一个“忽”字来传达诗人所体会到的情境变化。诗联之间的视点具有连贯性和历时性, 形成动态的叙述链。其所呈现出来的,主要是与事相关的感知和动态行为,虽有形象感,但显然有别于温诗的景物(意象)组合。同样的题材,同样的诗体,二诗的表现方式却有差别。这或许可以表明宋诗所偏好的处理方式。这类表达提示了一种可能, 即以具有叙事因素的“事象”作为诗歌的重要元素,来完成诗歌艺术的创造。
……
总之,“事象”的核心特点在于,它不是单纯的形象,而是对事的要素的提取和捕捉,以呈现动态的、历时的行为和现象。当代学者虽偶有以“事象”论诗者,但往往囿于抒情传统,很少能从叙事传统揭示“事象”的本质。这是“事象”未能在诗歌领域获得重视的原因。其实“事象”在哲学领域已经受到关注,有学者认为“事象思维”是一种独立的思维形态。就诗歌“事象”而言,它可以唤醒人们对某一事的识别,读者可以依据这一事来想象其中的情境或形象。我们可以看到,宋诗的主流特色,不是“鸡声茅店月”式的共时性感受,更多是历时性、过程性、融合着动态行为甚至主观感受等更为复杂的表现形态。
……
与“意象”丰富的唐诗相比,“事象”在宋诗中表现得更为活跃。诗人捕捉并提取事的要素,以呈现动态的、历时的行为和现象,兼具相关人物、景物、环境、场景的形象感。诗人对于事象有着越来越精密的提炼,促进了事象表现的丰富多彩。不过,对于读者而言,“事象”的形象感通常不是直接呈现出来的,需要理清“事象”的内容及潜藏其中的前后关系,才有可能能唤醒这些形象。“事象”一方面帮助诗歌拓展了表现的广度和深度,另一方面也提高了对读者理解能力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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