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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花城年选”中的一种,选辑2021年度中国好的散文,全都发表于公开出版的报刊或其他传媒上。知名散文家韩小蕙主编花城版散文年选,可谓特色卓然。不仅视野开阔,重要的是她能甚为准确地把握散文界的动态,这使得花城版2021年的散文选本既丰富多彩,又是那么的精粹与具有代表性,体现着本年度散文创作界的实绩与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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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2021中国散文年选》乃花城文学年选之一种。主编韩小蕙深切关注2021年度的散文创作及各大报刊和多种媒体上公开发表的散文佳作,还有一些图书出版物里的作品,几经思虑,终得三十九篇汇集而成今年的散文年选。
书稿分为“箜篌引”“浪淘沙”“声声慢”“凤凰琴”“琵琶泓”五个部分。收录有卓然的《天下黄河》、陆春祥《天中之上》、朱以撒的《宽广的悠远的》、陈世旭的《无名广场》、龙仁青的《一朵格桑》、潘向黎的《当一朵茉莉渡过沧海》、徐刚的《这是美妙的沧海桑田的故事》、王剑冰的《太姥山》、习习的《一条大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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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韩小蕙
北京人。1982年毕业于南开大学中文系。光明日报社原领衔编辑。中国作协第七、八、九届全委会委员。中国散文学会副会长。北城作协主席。出版《韩小蕙散文代表作》等30部作品集。主编出版《90年代散文选》及1998年以来历年《中国散文精选》等64部散文集。
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全国三八创先争优红旗手,韬奋新闻奖获得者,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荣获首届中华文学选刊奖、首届郭沫若散文随笔奖、首届中国当代女性文学奖,以及冰心散文理论奖和创作奖、老舍散文奖、北京文学奖、上海文学奖等。1994年入选伦敦剑桥国际传记中心《世界杰出人物大辞典》。2003年应美国国会图书馆邀请,成为新中国首位在该馆演讲的作家和编辑,并获美国国会图书馆奖、美国国会参议员奖、旧金山市政府和市长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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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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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主编语
箜篌引
卓然 天下黄河
劳罕 是杭州品不够
陈世旭 无名广场
陆春祥 天中之上
蒋蓝 鸦经
黄立康(纳西族) 抄木氏土司诗
徐海蛟 寻路剡中
陈峻峰 歌起江淮(节选)
浪淘沙
韩小蕙 伟大的文学和伟大的数学(节选)
穆涛 四象与西水坡遗址中的龙虎图
刘荒田(美国) 读《随园诗话》札记(节选)
王兆胜 文气内外(节选)
鄞珊 失忆症(节选)
朱以撒 宽广的悠远的
张林华 “我已经准备了哈根达斯”
声声慢
陈仓 无根之病(节选)
胡竹峰 木屑集(节选)
李达伟 面孔(节选)
龙仁青 一朵格桑
雍措(藏族) 在还没有大亮起来的夜里(节选)
张暄 都是因为我们穷(节选)
指尖 骑自行车的人
周荣池 上河塘下的文脉
凤凰琴
潘向黎 当一朵茉莉渡过沧海
习习 一条大河(节选)
周华诚 山中月令
安宁 众生(节选)
龚曙光 屋顶上的艺术家
盛林(美国) 沙漠中的芦苇部落
张鸿 汉子,站成了各自的位置
周齐林 一只寻找树的鸟(节选)
琵琶泓
徐刚 这是美妙的沧海桑田的故事
北乔 我在高原之上的临潭(节选)
王剑冰 太姥山
野莽 在陶令冢前折腰
周闻道 日照苏轼
杨海蒂 锦州的南山
郑骁锋 麻辣朝天(节选)
周吉敏 一首唐诗三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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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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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语
韩小蕙
今年我一直在思考散文的创新问题。触动点是我读到了几篇“别样”的散文,十分精彩。接着,燃爆点就来了,是第三届“三毛散文奖”揭晓,该奖虽只是浙江定海举办的地方政府小奖,却已在中国文坛产生了巨大影响,因其评奖的公正性而接连推出了数十部(篇)佳作,又因这些佳作的艺术水准高而使全国作家们产生了向往之心。当然,奖不奖的不重要,奖给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获奖作品,真的好,每一部(篇)都经得起检验。
而且,那些作品都具有一个共同的元素——创新。
我并不是说中国散文很多年来都没有发展和创新。相反,作家们和理论家们都在努力地写,艰苦备尝地进行着各种探索与实践。于是在中国散文的天空中,陆续出现了“美文”“大散文”“新散文”“在场散文”“行走散文”等新观念和新概念,大家都在渴望出现波澜壮阔的新散文景观。事实上也呈现出了一些新变化,一批批作品也给当代散文创作带来了阵阵新风,比如“文旅散文”的出现,将新闻、特写、报告文学等时代元素融入散文创作,以现实主义轻骑兵的姿态驰骋于社会前沿,及时反映和记录了历史与我们相伴的这一个时段……
但也许是时代的车轮太快了,当代散文似乎总是差着一拍半拍,跟不上阅读者的期待,像流星还未闪耀便倏然消失在夜空。就连我们自己,也不愿再读那种踩着前人脚迹而例行的老式散文,亦不愿再去写作那种重复老套路的、毫无新意的散文作品了。
然而,什么又是“新”呢?
不讳言,迄今为止,“新”还是有“危险”的,好比风雨天出门,刚要抬手推门,便有人发出警告说,“还是有经验的老人比我们睿智”。
那么,“老式散文”里面都有些什么呢?过去流行三大因素说,即状物、记人、抒情。然后强调真情实感、境界、胸襟、思想,还有诗意、学识、哲思,还有语言、结构、表达……
这些果真都是睿智,而且是灯塔,指引着我们在文学海洋里乘风破浪。
但唐宋时代的散文代表是韩愈、柳宗元、欧阳修、三苏等八大家;明清是王阳明、安徽桐城派等多人多流派;民国时期是鲁迅、胡适、朱自清等一代文化大师;20世纪60年代是杨朔、秦牧、刘白羽、吴伯箫等革命作家;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涌现出季羡林、金克木、张中行、余秋雨、吴方、贾平凹、苏叶、唐敏……诸代各领风骚,在文学史上都留下了辉煌的一笔笔浓墨重彩。可是,你今天再照猫画虎地写作《岳阳楼记》《梦溪笔谈》《朝花夕拾》《文化苦旅》《世纪风铃——文化人素描》试试?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社会生活形态,文学亦然,即使站在2021遥写1202,也得写出21世纪的时风与文风才行啊!
历史在前进,文学也得前进。
那么今天,你期待的散文是什么样子的呢?换句话说,现在打开这部散文集,你想读到些什么?
本书中,我个人喜欢的一篇,是藏族青年女作家雍措的《在还没有大亮起来的夜里》,写的是一个平常的主题,即作为一个到外面世界的谋生者,某次回到家乡凹村以后的认同与不认同、被认同与不被认同。不平常的是,这神奇的藏族女孩的感觉是多么奇特,请看下面这段描写:“其他村子能跑得快一点的牲畜像马呀、牛呀、狗呀都从自己的村子跑到凹村来凑热闹,它们想来看一个突然热闹起来的村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它们从自己的村子偷偷跑出来,尽量不让自己村子里的人看见自己正在往另一个村子跑,它们怕自己村子的人对养了几年或十几年的自己彻底灰心丧气,人一旦对牲畜灰心丧气了,整个村子都会有一种灰心丧气的气味飘在天空。空气会受到影响,空中的风会有影响,风会把这种灰心丧气的气味刮得到处都是,让其他村子的人都知道有一个村子现在已经灰心丧气了。”我真的说不出来这是自然生长在作家心中的实在感觉呢,还是她创作的一种文学描写?像是前者,因为在一万多字的长文里,充满了这种种魔力无穷的景象;而细细品咂,又像是后者,分明可以看出作家的主观意识非常明显,她营造的是自己心中的文学世界。
李达伟的《面孔》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起初,你以为他所说的面孔,是拍摄某人的一幅确定的照片,但很快你就不能这样判断了,因为这面孔变得模糊起来,越来越看不清。后来你竟弄不清这是人的面孔还是谁的,似乎是一个牧民,又好像是一片空间,还可能是一场暴雨?后,这个“他”又仿佛是你自己。在这些转换之间,生长着生命、自然、人类、历史、内心、外延、思想、感觉、伤痛、恐惧、耻辱……无穷尽的关于生命的困惑,和无穷尽的挖掘与寻觅。
朱以撒年年都有让我惊佩的作品,今年是《宽广的悠远的》,从题目看不出是写什么,读起来也有点费劲,只见仿如飘忽不定萤火一般活跃的意识流,从家居到山野,到高考考场,到年轻时做工的工厂,到古罗马和撒克逊时期的陶罐,再到英国的墓地,到万米高空的飞机上……似乎哪个空间和别处都不挨着。但他在结尾处忽然来了一句“也许,就纹丝未动了”,一切戛然而止,又都被有力地锁住了。
指尖(本名贾彩青)的《骑自行车的人》里有一点异样的声音。题材也是很普通的,写她自己青少年时期在农村生活的一些片段,骑自行车啊,到闺密家串门啊,喝糖水啊,学习编织啊,等等。但行文中不时呈现出高于普通农村女孩的特质,就像她自己揭示出来的“在诡谲而暧昧的暗处,无法触摸,也不能窥见的生命背面,我们既孱弱,又强大,既骇怕,又决绝,既英勇,又怯懦。”正是这一点异样,构成了今天文本与过去写作模式的蚕蜕。
…………
好的散文、创新的散文、当今的散文,的确不能再满足于平面的讲述描写抒情之类,而应该在文字的描述背后,尽可能地拥有多重意向、复调意味和丰赡的意义——君不见,秋天的层林尽染,总是能比夏天的一抹平绿更加激动人心?
此外,散文的创新者们还挖空心思地在题目上标新立异:初见周华诚的《山中月令》,望文生义,以为“月令”事关诗词格律题材,这也正是这位年轻散文家的强项。不料这回的主人公是一位开创猕猴桃事业的农民,作者从一月份开始,给猕猴桃的生长写了一份月历,当然不是写猕猴桃,而是记录下主人公的艰难、辛苦与不灭的创业豪情。诗一样的文字读过再回眸,确实是相契相合的好题目。陈仓的《无根之病》剖析的是他自己包括他的家族,从陕西农村进入洋气贵气豪气的大上海,有没有病说不好,但的确有着“无根”的彷徨、苦闷与胜出。初读周齐林的《一只寻找树的鸟》,恐怕谁都会联系到这是一篇写大自然或环境保护的散文,孰料作者的笔锋一转,落笔的是人,一对老夫妻因为家庭的种种变故,在老年仍然担负起挣钱养家的重担,每天都因不能叶落归根而内心怅然,却在所不辞地坚持着自己的选择……按说,这一类题材都是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上一辈作家们写过,我们这一辈也写了很多,现在轮到年轻一辈接续,他们就尽量地写出自己的新表达,这是非常值得肯定的探索。
综上所述,能把普通人的日常题材写出新意来,是创新散文所全力以赴追求的,并且以一批佳作赢得了读者,这是当下中国散文创作的现实。不过你是否诘问我有点偏激了?不,我并没有一味夸大“创新”的成绩,“攻其一点,不及其余”。我只是厌烦了重复,吃别人嚼过的馍没有味道,吃自己嚼过的馍也同样没有味道。我相信一位好的教师,不论是文科理科,即使他的课已经讲过一辈子,也会是每再讲一次都有所不同的。
相反,我是看到了传统散文的大阵势和大成就,现在归根结底,还是传统散文的天下。必须承认,老人们还是比年轻人睿智(此处的“老”与“年轻”不是指年龄,而是特指创作手法),他们读的书多,阅历也丰富,见识亦多广,而且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吸纳吞吐的是宇宙之光,所以总还是这些佳作更多更亮眼:
潘向黎的《当一朵茉莉渡过沧海》让人心头温热,久久温热。用了600年才理解了日本版的茉莉花茶,叠加上用了半辈子才理解了的母亲对水的执念,就生出了对于孤独和差异的重新认识,原来人生中还有多少道理不为我们所知。
蒋蓝的《鸦经》是一篇奇文,洋洋洒洒,古往今来,把人人都不怎么喜欢的乌鸦居然写成了“经”。作者既显示出丰博的学识、严谨的做学问态度,也尽显才华,文字古雅简约、干净利索,有些段落像诗,有些又很古文,游刃有余之间就把“经”念成了。
卓然的《天下黄河》和习习的《一条大河》都是写黄河的。自古以来,对,就是自古以来,中华儿女一直都在讴歌中华民族的这条伟大的母亲河,感恩她对我们的养育和哺育,所以这既是一个好题材,也是一个充满新挑战的难题。卓然从山西起笔,写出家乡人民以“黄河精神”为支撑,在苦难中不屈服、不放弃、不气馁,顽韧地向命运抗争,大气磅礴。习习亦是从自己的居住地兰州出发,从自己的生活出发,借着黄河母亲实写兰州城市和兰州人,让我感动到心脏发热的是,没想到这位已相识多年的散文家妹妹,对于遥远的兰州、偏远的兰州、被东部人不看好的兰州,竟然是如此地大爱。
劳罕的《是杭州品不够》也是一篇热爱自己城市的佳作,人间天堂美,须得美的文字来配,此篇写得美不胜收,在我所见到的写杭州风景散文中,乃上乘之作。陈峻峰的《歌起江淮》卓有厚度,把江淮地区自古以来的大别山民歌,以及不可胜数的各种民间戏曲,做了一番系统性梳理,读后令人眼界大开。黄立康的《抄木氏土司诗》构思奇巧,通过抄写木氏土司的数段诗歌,勾连起纳西族的历史推演与文化发展,试图探秘在“滇川藏交接的人心和历史间”,所“反射出的东方光热,所透露出的古雪的阴寒”。
写古人、传统文化和读书的随笔类散文,一向是我为爱读的,也每每佩服作者的解读与识见。陆春祥的《天中之上》写河南驻马店,与其他“文旅散文”不同的是,平日用功多读书,此时下笔堪有神,把三千年曲曲折折的天中历史,用盘古开天地、颜真卿题字、韩愈碑与段文昌碑的胶着、苏轼父子读碑、沈括测量汴河下游地形等古人古事,以及今天驻马店人民的创业壮举,珠玉串联,铺排成章。让我衷赞的是,谁说“文旅散文”不能写?此文就是一篇既有历史厚度和传统文化深度,又有文采的“标准”散文佳作,正如汪曾祺先生所说过的,厨艺高者“一根咸菜也能做出山珍海味”。
穆涛的《四象与西水坡遗址中的龙虎图》有点深奥,不仅给人讲解了藏在遗址中的古典文化奥秘,也启发了我们丰富的文学想象,更让我们在喧嚣热腾的生活浪涛中,不得不静下心来,重新认真思考什么是中华文化精神。
海外作家刘荒田的《读〈随园诗话〉札记》也写得颇有韵味,在洋人世界生活着,满眼都是26个洋字母,却乐滋滋地靠在家里的沙发上,捧着一部袁枚的《随园诗话》,还活读活用,结合美国、中国的种种生活现实,执着地做着思考和点评,真是数典即言老祖,割不断的中华文化血脉啊。
后,今年我想破例毛遂自荐一下,请诸位读一读拙文《伟大的文学和伟大的数学》。这是我好多年的思考所得。坦率说,我一直对有些文学人士持有异见,认为他们轻视数理化等科学学科的倾向,是无端的文学自傲(或自卑);有的人甚至“骄傲”于自己的理科成绩不好,偏执地认为自己的偏科正是“文学天才”的标志……
其实呢?客观世界并不是这样存在着。上帝之手并没有安排什么文、史、哲、数、理、化、医、工……所有这些分类,都是我们愚蠢的人类自己臆造出来的。世界上的知识没有横是横、竖是竖的截然分野,应该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纠缠,互为联系和补充的混沌的一团。作为天才人物,人类中确实有着达?芬奇和本杰明?富兰克林那样的奇特人物,能在数十个领域都成为巨擘;那样的全才型大家在中国古代也有几位,比如祖冲之、沈括、郭守敬、徐光启,他们不仅是科学家,也是优秀的文学家(诗人)。
当代数学大师丘成桐先生曾这样说过:“数学之为学,有其独特之处,它本身是寻求自然界真相的一门科学。但数学家也如文学家般天马行空,凭爱好而创作。故此,数学可说是人文科学和自然科学的桥梁。”初读这段话时,给我的震惊不亚于一场心灵地震,原来数学与文学可以说是并蒂莲啊!后来结合现实种种,慢慢细思丘大师的话,逐步有所开悟。我觉得自己像多生出了一双眼睛,也学习着从自然科学中汲取文学写作的营养——在当今这个数字时代,对人的知识储备要求是越来越高的。因此,一位优秀的作家,如果没有多几双智慧的眼睛,也是做不好文学家的。
2021年11月11日初稿,11月12日定稿
于北京燕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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