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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这套书选自日本岩波书店“新古典入门”系列,三联书店筛选出其中经典和可读性的数种书目,分为两辑。辑讲述中国经典,第二辑讲述外国经典。作者都是日本一流的学者,深入浅出地讲解了包括老子、庄子、杜甫、朱子、马可·奥勒留等所作的经典名著,可谓日本版的“大家小书”。 该套书虽然说是入门,但不局限于复述经典内容,因为出版时间离现在更近,反而融入了很多国内外的研究成果,处处体现了“新”的特点,读起来令人耳目一新,有的甚至能颠覆读者对经典的一般印象。
什么样的史书才能称为“正史”?为什么《伯夷叔齐列传》会列为《史记》的列传?《汉书》与《史记》的差异体现在什么地方呢?《史记》与《汉书》在后世地位的升降,反映了中华文化怎样的转向?史书是为了记录过去发生的事情,还体现了作史者的态度和史观,《史记》和《汉书》承载了中国文化上两种代表性的史观和文风,在历史的演进中的升降变化,反映了中华文化的几次重大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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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人们常感叹,一部“二十四史”,从何说起?就从《史记》与《汉书》说起。作为“正史”的头两部,二者性格迥异,却都对后世有着巨大的影响。魏晋南北朝时期,出于贵族社会对骈文的爱好,《汉书》获得无与伦比的地位,而从中唐以后,随着市民文化的兴起,对散文的爱好逐渐成为主流,《史记》更加受到青睐。从这个角度讲,《史记》和《汉书》可谓中国文化的晴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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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大木康
1959年出生于日本横滨。东京大学文学博士。曾任广岛大学文学部副教授、东京大学文学部副教授,现任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教授。专攻中国明清文学、明清江南社会
文化史。主要著作有《中国游里空间——明清秦淮妓女的世界》《明末江南的出版文化》《明清文人的小品世界》。
田 访
日本京都大学中国哲学史专业博士,岳麓书院助理教授,研究方向为经学史和中国思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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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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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 例
序
部分
书籍的旅程 《史记》与《汉书》的两千年
章 作为正史的《史记》与《汉书》
第二章 《史记》与《汉书》的区别
第三章 司马迁的一生
第四章 班固的一生
第五章 《史记》与《汉书》的阅读史
—《汉书》的时代
第六章 中唐时期《史记》的复兴
第七章 印刷时代的《史记》与《汉书》
第八章 《史记评林》与《汉书评林》
第九章 小结
—作为相扑中“东西两横纲”的《史记》与《汉书》
第二部分
阅读作品的世界 走进文字的背后
章 史家的辨析
—读《史记·伯夷列传》
第二章 刘邦是“逃了”,还是“跳了”?
第三章 《汉书·古今人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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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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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相扑中“东西两横纲”的《史记》与《汉书》
自唐代正式编纂《隋书·经籍志》以来,《史记》和《汉书》就装饰着历代正史的开头。就像相扑中有东、西两位“横纲”一样,二者是正史中的“横纲”。不论后来时代如何变化,这一认识都不曾改变。在不同的时代,二者有的只是东横纲或西横纲的差别。《史记》和《汉书》究竟哪一个才是东横纲?通过考察这一点,就能够知道不同时代的学术氛围。也就是说,《史记》和《汉书》扮演着中国文化史的晴雨表的作用。
《史记》和《汉书》的不同就在于一个是通史一个是断代史。在西汉,司马迁记叙了从上古到当代的通史。那么,有记录后世之人的书吗?沿着这一思路,班彪打算写的是《后传》(《史记后传》),是从《史记》叙述结束时的武帝时期写起,以记录此后的历史。
但是,班彪之子班固没有采用这个方针,而是书写了西汉这一个朝代的历史。那么,当然就出现了与司马迁《史记》重复的部分。班固一边使用司马迁《史记》的文章,一边将其改成自己的文体。为《汉书》作注的唐人颜师古在《汉书·叙传》的注中指出:司马迁在《太史公自序》中说明各篇的撰写意图时说“作某某篇”,而与此相对,班固在《叙传》中用“述某篇”,这一点正表明班固对司马迁是谦逊的,是在向其表达敬意。事实正是如此,对比两者,则班固确实有所改写,而且在关键的地方加以改写,但是文字改写的比率并不高(因此甚至也被批评为剽窃)。
然而,通史或是断代史,编辑方针上的区别是巨大的。编辑方针的区别导致了看待历史方式的巨大分歧,或者可以说看待历史方式的分歧导致了编辑方针的区别。对于作为通史的《史记》来说,无论是秦始皇还是项羽,只要是一个时代脉动的中心人物,他就拥有了被收入本纪的资格。但如果是断代史的话,能成为本纪对象的只能是该王朝的人物。书写西汉王朝的历史的《汉书》,是不允许汉代皇帝以外的人物进入本纪的。
见证了过去历史的司马迁的眼睛,拥有所谓上帝的视角。在宇宙的另一边,他见证着一个叫做中国的地方(那便是世界本身)所发生的事情。在那里,一个王朝建立了,不久之后的王朝末期,无道之王出现,下一个王朝便代之而兴。历史就这样不断循环。也就是说,《史记》虽然终结于西汉的武帝这个光辉灿烂的时代,但也包含着将来走向灭亡的可能性。这一点正是所谓的“预设的程序”(即宿命)。正所谓历史是“鉴”。在司马迁的《史记》当中,这个词的意思是明白不过的。一旦治政失误,无论怎样伟大的王朝也会衰亡。因此,以历史为“鉴”,行动起来吧。
至于班固的《汉书》,当然也不是没有“鉴”这方面的意义。因为西汉王朝到了末期便衰微下去,被王莽篡夺了政权,《汉书》当然也记载了这一过程。但是班固的《汉书》有一个后世的正史都不具备的背景,即班固生活于复兴了西汉王朝的东汉时代。这就与比如继元代之后的明王朝所修的《元史》拥有不同的立场。
明王朝对作为“他者”的元王朝的历史,某种意义上说可以毫无顾虑地批判式地书写。不,毫不过分地说,对前朝批判得越激烈,当朝就越是光芒万丈。班固见证了光武帝主导下的汉王朝中兴这一近代历史。对班固来说,汉王朝的性不可动摇。他记载道:“汉承尧运。”班固著《汉书》,是为了探明光辉灿烂的汉王朝的历史,换言之,是为了现在的汉王朝。如果说司马迁的《史记》是以上帝的视角、宇宙的视角来书写的话,那么班固的《汉书》就是出自更现实的、适应王朝的人间的视角、汉王朝的视角。自《汉书》以来,中国历代王朝的正史大致都是这种为当下王朝(政权)而书写的历史。
《史记》和《汉书》的立场区别也在于如何保持与儒教之间的距离。司马迁的时代,正是儒教作为国教的地位开始稳固的时代,班固的时代是儒教作为国教的地位基本确立的时代。历史需要主轴。没有稳定的轴线则书写不了顺畅的历史;反过来说,有了稳定的轴线,历史便容易书写。如《伯夷列传》中所见的那样,《史记》对历史资料本来就存在怀疑。这就是司马迁的《史记》是有魅力的作品的原因之一。但是,从另一种观点来看,就像历代《史记》批评者们所说的那样,始皇帝也是本纪,项羽也是本纪,高祖也是本纪的话,从政治上看轴线是摇晃不定的。另一方面,班固作《汉书·古今人表》,将跨越千年的人物分为上中下等加以分类评论,着实显示出他具有稳定的轴线。
不用说,《史记》《汉书》都是史书,而后世除了从史书的角度对二者进行评价以外,还将注意力放在二者的文章之上。究竟是骈文好还是古文(从后世角度看)好,这是一条重要的评价指标。
《史记》《汉书》在文学上也成了重要的晴雨表。一般认为,中国小说不如西欧发达(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西欧的小说是时代较近的作品样式)的原因之一是,中国自古以来就以史传作为刻画人物的道具,史传的发达导致虚构的小说没能兴盛起来。但是,被称为“稗史小说”的《三国志演义》实际上正是从正史《三国志》等脱胎而来的,两者的关系不可说不深。现在日本的《史记》和《汉书》在日本的江户时代,《史记》和《汉书》的文本被大量出版和阅读,论其数量,还是《史记》略胜一筹。一般认为,江户时代的文化既继承了中国明代的文化,也发展出其独有的特征;从这个意义上讲,也说明日本接受了明代喜好《史记》的文化。
明治以后的日本,也出现了重视《汉书》的学者,比如受清代考证学学风影响的狩野直喜撰写了《汉书补注补》(狩野直喜《两汉学术考》,みみず书房收录),补订了王先谦的《汉书补注》。但他们毕竟是少数派,更多地被阅读的果然还是《史记》。从近期出版的书籍来看,以武田泰淳的《司马迁》(1943)等为首,大致都是与司马迁《史记》相关的书籍居多,呈现一边倒的态势。但是,极其片面地说,《史记》中有违背体制之处所以是更好的,《汉书》是合乎体制的所以不好评价,这样的氛围不能说完全没有。当然,谁都会有偏好,但是我们认为不能以这种见解为由轻视《汉书》。
《史记》当然是一部优秀的著作,而《汉书》也是必然会出现,并被人们持续阅读的书籍。其创作的时代背景和其创作意图等也需要被深入挖掘。因为它讲述的是人间的历史所以被贬抑,这种观点是不恰当的。
历史的问题也正是当下的问题。从《史记》和《汉书》当中可以看到中国史书的两种潮流。正是在《汉书》之后,历史(正史)才变成了为当朝而书写的史书。我们需要理解这一点。这也是本书选取《史记》和《汉书》这两部著作来分析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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