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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 精神分析史上少有的由“来访者”完成的精神分析记录,从被分析者的角度,成就一份珍贵的精神分析文献。
2. 作为一名画家,作者有意识地以绘画和诗歌、随笔形式对精神分析进行记录并完成了多达50多本的精神分析图文日记,本书即是历时六年、数百幅插画、百余首诗歌的精选,赤诚,美好,震撼心灵。
3. 诚实勇敢地面对和分析自己,热情好奇地观察和记录世界。作者化身“小小人”,巡游天地,与万物嬉戏,把艰难的心灵跋涉之旅,变成了一段艺术与美的旅程,将生命中的爱与痛,渴望与放弃,思考与挣扎,以艺术的方式留下痕迹。
4. 轻型纸与牛皮纸结合,裸脊全包书封,原图尺寸,360页内文,还原“图文日记”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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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世界上难的事,就是“认识你自己”
世界上痛的事,就是“分析你自己”
世界上好的事,就是“看见你自己”。
本书是画家虫虫的精神分析图文日记,有绘画,有诗,是少有的来访者角度的精神分析文献。2015年初,虫虫出现了严重的焦虑和抑郁症状,她选择以精神分析为手段进行治疗,本书就是其后六年里画家以图文日记形式对这段生命历程的如实记录。这50多本的日记里,她用或简单或细腻或粗犷的线条勾勒出我们熟悉或不熟悉的场景:既有写实的风景,也有幻觉般的梦游,小小人、动物、花、树、山、城,现实世界里的一切,经过艺术的眼和热烈的情感酝酿,交织成丰富而细腻的精神图景。全书亦从艺术的角度,分享了对于“生命中的关系、莫名的害怕、自己与生俱来的部分、如何寻找和认识自我……”等问题的思考。书中的每一幅画都充满力量,每句话都能抓住读者的情绪,每一步艰难又勇敢的前行都振奋人心,让我们得以了解“认识自己”的痛苦与快乐,在美与爱中,获得疗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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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虫虫,重庆人,“尼诺艺术”创始人之一。
画了《跟我去香港》等四本旅行绘本;
写了儿童美育书《如何开发孩子的绘画潜力》。
现在除了画画,还是一个图书策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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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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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代序:我消失的那部分
惊蛰
初为“来访者”
少有人提的“关系”
我和我的“与生俱来”
一个人与一百种害怕
诗的慰藉
老老实实的时间
唯你可以建造的桥
后记:沿途捡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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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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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娜是一只小老鼠,是艾特熊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她是捡回来的!但她仍然可以理所当然地撒娇!”
“朋友说,艾特熊和赛娜鼠有时像朋友,有时像父女,有时像情侣。可是我怎么看,
都觉得他们是父女关系。为此我还去买了一本《赛娜的身世》……”
代序:我消失的那部分
有时候,我不知道在一周一次的精神分析中说什么,就这样闲聊。
但这一次结束时,咨询师说:“你从来没有在分析中谈过你的父亲,今天提到了在绘画中,你看到的全是父女关系,但没有说到你自己这一部分……”
我一下就愣住了。
彼时,我的父亲正在住院,我满脑子都是他,可我还是没能说出口。
不料潜意识出卖了我,被咨询师捕捉到了。我好想说:“今天我可以重新咨询一次吗?刚才说的不算,都不重要。你问的,才是重点。”
可我得再等一周。那些呼之欲出的话,还要反复地酝酿和揣摩一周。
从此我开始跟咨询师谈及父亲。谈起与他有关的一切,他是怎样一个人,我们是如何地相处,从他生病、住院、进ICU,一直谈到他的离世。我一遍一遍在自己的讲述中了解他,理解他,责怪他,想念他。
小时候,父亲常常用箩筐挑着我和姐姐在乡间马路上走,有时箩筐的另一头不是姐姐,而是一筐花生或者橘子。这几乎是我对他最早和最美好的记忆。可是长大后,我们常年没有住在一起。我总以为,他还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父亲住院时,我常常坐在I C U 外面的家属等待区。家属们有时很沉默,有时互相询问病情,讲述病人进来的原因,听起来都那么惊心动魄。
ICU 是所有人为生命而奋斗的地方。此前和此后,都与在这里截然不同。这个过程,苦则苦矣,但不全是苦。
一位中年男士说:“我女儿自己的心脏已经开始跳动了!不需要人工心脏了。”说着,他轻松地笑起来。“自己的心跳”,这么平常的事,出现在这里,是逃过一劫的巨大喜悦。我最后一次探望父亲,他看起来好多了,我们跟他开玩笑,鼓励他,他点着头。回家路上,一家人那个高兴啊!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已很多年不曾共同为一件事如此高兴过。
我们很少表达爱,甚至发现不了爱。
那段时间我常想,上帝会不会给我们家机会?一个改变的机会?假如父亲这次康复出院,我们全家人一定都会因为这件事而改变,会有更多的相聚、沟通、关爱。回望从前,机会并非从未有过,只是没到绝境,我们不会看到它,既不相信可以改变,也不觉得有改变的必要。我们更相信,这样可以相见的日子会永远,永远过下去。
现在教训够大了,我们却没有得到那个机会。
父亲离开之后,是始料未及的虚幻和空洞、自责和悲伤。我常常感觉我身上的一部分消失了,但此前我从来没意识到这一部分的存在。我知道会有丧失之痛,但不知道那是什么痛,有多痛。
在过去的分析中,我并非没想过跟咨询师讨论父亲。但我总在拖延。我以为自己是在等待一个契机,其实更多时候,我屏蔽掉了与他有关的内容,这就是生活真实的折射。
在现实中,我也逃避了这一部分。
过去漫长的时间里,想向父亲伸出双手,想跟他多说些话,想夸奖或者抱怨他,却总是山重水复难以行动。我一直觉得,每一位老者都很了得,一定有成功的生活策略,才能安全地活到老。但是,两代人、三代人,常常互不了解和理解,少有沟通。就像我和父亲。
我突然感受到,与咨询师详细地谈论父亲,对现在的我有多重要。
我常常一边说,一边想,慢慢地拼凑出父亲的一生。
乡村的血脉是融进父亲生命里的。到城市多年,他仍最喜欢种花种菜。有一次,父亲告诉我附近有一个卖花盆很便宜的地方,后来阳台上就出现了上下两层十几个青花瓷盆,陆续种过薄荷、菊花、茶花、蒜苗、葱、木耳菜、芦荟、玫瑰、仙人掌……我们不多的交谈,常常从一株新来的植物开始,到我说“你能不能少抽点烟”结束。
前年我给了父亲一株薄荷,他很快就发展出几大盆,常常问我:“你要不要薄荷,我这里有很多。这是一味中药,可以泡茶的……”可我总是说:“不用了。”假如当时我说:“好,太需要了,多种一点给我吧。”父亲会不会产生一种“被需要”的感觉。而那时的他,有多需要这种感觉?
对啊,薄荷!我回到家里的阳台上找薄荷。一大捆枯叶还晾着,很香。可花盆里已经没有了。
离开的时候,我意外地在楼下花圃看到了一大片、一大片,长势蓬勃的薄荷……我长久地看着它们,感觉很奇幻——这确实是父亲种的。妈妈说,家里阳台种不下了,父亲就悄悄地把薄荷种到小区里。小区的园丁大概认识薄荷,锄草时也就放过了它。
我从来不知道一株薄荷可以长成这么大一片,就像我一直以为父亲和我之间没有什么联结,其实还是有的。只是这些东西散落在各处,如果不是因为跟咨询师说,我也许再也不会将它们串起来。
有一天咨询师问我:“你觉得站在你父亲的角度,他怎么看待你现在的痛苦?”
我认真地想了想。我觉得他会用家乡话安慰我:“哦呀,莫来头嘛。”就是没关系的意思。想到这里,我竟然笑起来。
是的,随着父亲的离开,我消失了一部分,却也真的填补了新的一部分。那些属于父亲的特质,那些因谈论他而清晰起来的记忆,变成了一些感受,一种力量,或者一张画,陆续地安慰着我。
这就是他留给我的永恒的礼物。
二〇一七年四月十七日
过往值得凝视,
但不值得久留。
后记:沿途捡起自己Postscript
念小学的时候,我住在四川中部的一个小镇上。学校背后有一段山涧,中间是溪流,足有几公里长。每天放学,我都先和同学到那里玩一趟再回家。
最好的是夏天。水多的地方可以捞到不同的虾;水浅的地方,搬开石头,螃蟹就急急忙忙跑开,看准了,轻轻一下就能捉住它的背壳。我更喜欢的是捡石头,常年被水冲刷的石头有天然的图案,每块都不一样。有时我不到溪里玩,就沿着山边的路走很远,一路总会捡到好看的树叶、枯枝、羽毛、花朵、蝉壳……等我走回家,必是满载而归。
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长大成人。我一直是个流浪者,一直在捡东西。我家里有个大木盘,里面放着蕨草的干叶子、白色的珊瑚石、广玉兰的花蕊,还有各种各样的贝壳、松果、漂流木……这些东西来自世界各地,记载着我过去的生活轨迹。它们依次汇集在一起,变成了一个新的整体,常常让我觉得很奇幻。
但以前我不知道,人也会像散落在不同地方的碎片,也需要被捡起来,重新组合,才能重归完整。
从十几年前开始,我就深受焦虑的困扰,身体曾有过断断续续的预警,但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更谈不上去了解和接受。直到有一天,我的生活就像突然崩塌了一样,再也无法正常运转。此后,我开始接受精神分析治疗。回过头去看,那就是一个“捡起自己”的过程。
“捡起自己”,真是一条陌生而漫长的道路啊!每次精神分析,我都在不停地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多话要说……大部分时候,咨询师几乎什么话也不说,可我就在这些讲述中,不断看见自己,看见他人,看见关系,看见世界。我用语言把自己拆了装、装了拆,一次又一次。
我幻想世界上有和我一样的人,在类似的困境里。那些“拆”和“装”如果不表达出来,永远没有人看见,我自己也会忘记。是啊,在人生长河里发生过的事情,当时以为很深刻的教训,曾有过的顿悟与觉醒,它们不断被遗忘,被忽略,以至于我总在以不同形式去重蹈覆辙。
所以,从精神分析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用一个小本子把过程记录下来。最后,四年多的精神分析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都如实地烙在这些日记本里。
它们本该是私密的。
但很多时候,我真的急于分享自己的感受和发现。虽然过一段时间,我会觉得那些东西太平常;再过一段时间,还感觉有点愚蠢;再后来,又认为愚蠢的那个阶段也是珍贵的……总之,在兴奋与失落、笃信与怀疑的反复中,我写写画画了五十多个小本子。
诚实地说,我对描述自己的精神分析是有恐惧感的。如果它是一条治愈之路,也肯定不是必选项,更不是唯一的。只是我恰好走了这条路,又恰好记录了下来。
精神分析,是一个用“关系”来进行的治疗。关系,必然是互动的,没有一个固定的样子。关系中那个“我”,一直在变化——经历了最初对咨询师的狂热崇拜,经历了低谷和自我否定,经历了病痛和康复,也经历了对咨询师的愤怒和质疑……生活起起落落,我甚至以为自己永远需要分析,因为我永远都想变得更好、更完整、更强大。甚至,更正常。
幸好它还是结束了。
我无数次想象,我的分析将在什么时间、以什么形式完成。那时的我必然身心健康,内外强大,所有问题迎刃而解,咨询师喜笑颜开地说—— 恭喜你, 修得正果。
当然,没有那个完美时刻。但有另一个时刻——就是我觉得,我可以结束分析了。
其实,我身上的问题,比如焦虑、恐惧、身体不适……并没有被彻底消灭,只是降低了程度,并且与我和平共存。而我的内心感受,也从支离破碎变成了相对的完整和愉悦。
最初的记录,我曾用尽力气追求绝对真实和准确,生怕漏掉我和咨询师说的每一句话。几年后再去翻看这些日记,会觉得陌生、惊讶和可笑,但也真的很感谢当时都老老实实记了下来。完成这些日记之后,我真正意识到,人生中各种各样的所谓错误和问题,是会结束、也应该结束的。在“我的诉说与思考”之外,也就是日记本之外的那个世界,要广阔许多许多啊。
记得有一天,我的孩子对我说:“妈妈,把你困在心里面的话说出来吧。”我吃惊地问:“什么叫困在心里面的话呀?”他说:“就是有些话你想说,但是没有说,它就被困住了。你把它说出来,就是救了它。”
他说得对啊!现在,我已经把那些无法说出的话写出来、画出来了,这样,我就不在那个被困住的世界里了。这本小书,就是我在精神分析的过程中,从五十多个日记本里,捡拾和重建起来的一个自己!
由你的眼睛来看,它可以是无尽的言说。
二〇二〇年十二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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