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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人生的旅途永无尽头,是无数次生命的寂灭和重生,因此也是无数次的旅行。而每一次旅行,都是对生命的颂歌。《流浪生死书》
1 五个一工程奖作家、中国报告文学大奖作家、2017上海文学家获奖作家、长篇小说《白山》作者卢一萍文化散文代表作:《流浪生死书》
《在路上》作者凯鲁亚克说:人的一生,至少应该经历过一次在蛮荒地带的独处,发现他自己孤独地只依靠他自己,于是知道了他自己的真实和隐藏的力量。
远行,是作者卢一萍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他主动把自己流浪到远方。
十几年的时间里,他在塔里木盆地、帕米尔高原、喀喇昆仑山脉及西藏阿里地区行走,经历过极荒寒、极绝境,非人力所胜的生死艰险,看到大地的广阔、山岭的雄峻、河川的秀丽、村庄的安宁和贫困,超越内心的情色哀乐、激情战栗。而后,得未曾有,获得心灵的宁静。
2 诗和远方:身处都市丛林,人人向往流浪的自由,虽身不能至,但心向往之。
古代的阿拉伯人说:漫游是一条使我们通达天宇的路。
波斯诗人萨迪说:一个人应该活到90岁,在这90年中,用30年获取知识,再用30年漫游天下,用*后30年从事创作。
帕乌斯托夫斯基说:如果你想成为自己国家和整个大地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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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人生实苦,要么是身体的病,要么是精神上的痛。人,无法躲避,只有超越。有的人选择文学、有的人选择艺术,有的人选择远行
远行,是作者卢一萍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他主动把自己流浪到远方。
十几年的时间里,他在塔里木盆地、帕米尔高原、喀喇昆仑山脉及西藏阿里地区行走,经历过极荒寒、极险绝,非人力所胜的生死苦辛,看到大地的广阔、山岭的雄峻、河川的秀丽、村庄的安宁和贫困,超越内心的情色哀乐、激情战栗,而后,得未曾有,获得心灵的宁静。
走过无垠世界,寻找辽阔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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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卢一萍
虚构和非虚构写作者。现居成都。
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白山》《我的绝代佳人》,小说集《银绳般的雪》《父亲的荒原》《天堂湾》《帕米尔情歌》,长篇纪实文学《八千湘女上天山》《祭奠阿里》,随笔集《不灭的书》等二十余部。
作品曾获五个一工程奖、中国报告文学大奖、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奖、天山文艺奖、四川文学奖、上海文学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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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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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路随想
对于长路,我用两种方式行走:一是用脚,一是用心。用脚,可知路有坎坷艰险。我可以看到大地的广阔,山岭的雄峻,河川的秀丽,村庄的安宁和贫困,城市的靡艳与空虚;用心,可知路的情色哀乐,路的激情战栗。更大的好处是,当我被俗常的生命所拘禁,我可以用它代替脚去行走,使我不致停息。
第一章
无人区历险记
走向乔戈里峰
还是出事了。一头驮运给养的牦牛,身体失去了平衡,踉跄了一下,一头栽了下去。我们只听见一声短促的哀鸣,它便已在乱石堆里成了一摊肉泥。
我们停住了,心里涌起一阵悲伤。
我们失去了一位战友一头最雄健的牦牛,在平地它可驮运七八百公斤给养。
第二章
走了那么远的路,没有白走
丝路上的明珠喀什噶尔
他们一路都在唱歌,使人一点也感觉不到旅途的漫长和艰难。车过阿克苏不久,差点翻了,歌声变成了惊叫,但最后当车只是倾斜着倒在沟边时,歌声又响了起来。
他们的心有时像阳光一样明亮,有时又忧郁得像被阴影遮蔽的月光。但在旅途中,他们是无忧无虑的,胸怀像路边的大地一样宽广,那善良淳朴的品性让人觉得他们是刚从泥土中诞生的。
第三章
让城头上的风拂走我长路上的孤独
帕米尔高原
我内心有些颤抖。我知道,它对于我而言,已是一处精神的故乡。这里的每块石头,每棵牧草,每片青稞地,每间低矮的冬窝子,每个贫穷而又自由的乡亲,每只降生的羔羊,每个月夜,每阵风,每一缕阳光,都已超越了其自身的意义,闪耀在我心灵的最高处。
第四章
双脚跋涉在世界屋脊的屋脊
喀喇昆仑
冰溪的旁边,生长着一种不知名的小草,浅浅的,沿溪岸铺展开去,有的地方一直接上了雪线。我用手去抠泥土,发现泥土冻结得比石头还要硬,但这些小草仍长了出来。小草都是金色的。从翻库地达坂起直到多玛沟千余里行程中,我见到的草大多是金色的,是那种纯正的金色,这也是大荒之境中生命的本色。
第五章
在苦行中领悟
西藏阿里,神灵遍布
信仰是人类在面对和承受苦难时向冥冥中寻求的心灵安慰。
青藏高原险峻万端,生存条件恶劣奇诡。如果没有信仰的支撑,没有它给予的巨大的力量,很难有人能面对这云端里的高原上的严冰酷寒、燥热乏雨、狂风暴雨、洪水猛兽以及那数不清的疾病、瘟疫、战乱,这些让人绝望和恐惧,却又无法战胜。
而日月送来的光明,柴火带来的温暖让动物们惧怕,这些自然力量使他们难以解释。他们便以为有一种神秘的超自然力量,在冥冥之中对一切做了安排,它们或善良,或邪恶,或善恶兼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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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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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路随想
父亲在世时,我曾收到他的一封来信,他问我是否还走在路上,记得我读到那句话时,心情很难平静。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父亲,我没有停下过自己的脚步,却难以看见自己留下的足迹。我不知道,一个碌碌无为的行走者还算不算一个行走者。
父亲是个农民,一生只能固守几亩薄田、三间土房和几册读私塾时珍存的古籍,但不知为何,他判断我存在与否不是以别的方式,而是以我是否仍然走着。
其实,他的一生对道路一直充满着莫名的恐惧,知道那路上定然潜伏着无尽的险阻和陷阱,但他又害怕我停下来,所以,我的行走,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煎熬,一种惩罚。
少年时期,我是凭想象漫游的,虽然想象本身无限,但因为一个人的想象力与他获取的知识是成正比的,所以它又常常有限。我们一旦蹒跚学步,就免不了面临走路的问题;当我们一旦离开家,就面临着上路的困惑;我们就想知道,路有多长,当它绕到山顶,那是不是一条路的尽头,从那里可不可以通到天宇?如果不是尽头,它在山的另一面,又会是一种什么形态。是这些自身的疑惑促使我们前行不间断地前行。更有意思的是,这些孩童时代的、看似幼拙的疑惑会成为我们一生的疑惑,会使我们终其一生也难以寻到答案,会使我们为这些答案竭尽心智。
最终,你的渴望是走向一个能让灵魂憩息的、精神的家园。 跋涉就是整个人生。可能是清醒的,也可能是盲目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走下去,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的路使短暂的生命无限延伸,使瞬息即逝的人生走向永恒。因为,道路铭记着每一个跋涉者。无论他们是高贵的,还是卑贱的;也无论他们是勇敢的,还是怯懦的。因为每一个走着的生命最终无不成了路的一部分一粒石子、一块标记、一级台阶。
有时,我们一直在出发与回归之间往复。出走是必须的,没有出走就没有道路,就失去了对生命的参照,对大地的亲近,对世界的感知。回归也是一种生命之需,这源自生命对出发地的深厚情感,它是一种欲念,如果肉体不知,这就是另一种出走。
到最后,出发与回归开始混淆,开始进入一种上下而求索的境界,此时,二者统一为一种方式:行走。若以行走为中心点,那么,它的一端是行旅,一端是苦旅。
远行的本质是寻求,远行的境界是抵达,远行的可耻之处是半途而废。悲壮的远行者或死于路上,或在抵达之地瞑目。有时也有抵达之后回归的人,但到那时,原来的出发点已成了新的目的地。
不知从何时起,愈是荒远之地,愈能激起我上路的雄心。但是我不明白,我一次次走向大地边缘,难道只是在寻找一片净土、一份宁静、 一种安慰?难道仅仅只是我对远方的某种迷恋?或是对浮躁和喧嚣的逃避?
我想不是的。因为被生活伤害的人很多,被时代污染的故乡不止一处。而如果仅仅是迷恋远方,你会陷入尴尬,因为当你去了远方,远方就不再是远方了。
那么,走在路上对我而言,便是生命的形式了。只有这种形式能检验我灵魂的轻与重,生命的存与亡。
我对长路的需要,如同我对生命的需要。我不敢设想,我一旦安定于某处,我的内心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我的生命又会是一种怎样的状态。
当然,对于长路,我用两种方式行走:一是用脚,一是用心。用脚,可知路有坎坷艰险。我可以看到大地的广阔,山岭的雄峻,河川的秀丽,村庄的安宁和贫困,城市的靡艳与空虚;用心,可知路的情色哀乐,路的激情战栗。更大的好处是,当我被俗常的生命所拘禁,我可以用它代替脚去行走,使我不致停息。
古代的阿拉伯人说,漫游是一条我们通达天宇的路。
波斯诗人萨迪则认为一个人应该活到90岁,在这90年中,用30年获 取知识,再用30年漫游天下,用最后30年从事创作。
漫游对于生命的重要性,由此可见一斑。它是在用最艰苦、最具体,也是最必须的方式抵达人生的终点。缪斯是在长路上发现的。正如帕乌斯托夫斯基所说,如果你想成为自己国家和整个大地的儿子,成为知识和心灵自由的人,成为勇敢和人道、劳动和斗争的人,那么,你们就忠于浪迹天涯的缪斯吧,就在力所能及和时间允许的情况下旅行吧。
远方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崭新的,都笼罩着神秘的色彩,我每往前走一步,都可说是翻开了这个世界新的篇章。
远方是神话,也是现实;既飘浮着苦难的尘埃,也充斥着忧郁的诗意;既有伟大的真理,也有荒唐的谬误。而正是这些,使我们目光高远,心灵纯洁,思想高尚。
既然如此,远行吧,用我们的生命和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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