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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以文化的取景器,框取媒介的传统与观看的经验。视野宽广,极富洞见。
只是按下快门,收录作者手机快照若干帧,看图说话,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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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作者影像评论十二篇首次结集,并配以作者的手机快照。《影像杂谈》以画家之眼,谈论时间对于摄影的参与,记忆对于影像的介入。作者犀利的图像视角为读者提供了理解一张照片的平易切口。每幅图片,都有一段详尽或确凿的文字说明,介于图像与文字之间的隐形距离,得以形成抽象的概念、真相与想象,而作者的文字,收放如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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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陈丹青,1953年生于上海,1970年至1978年辗转赣南与苏北农村插队落户,其间自习绘画。1978年入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深造,1980年毕业留校,1982年定居纽约,自由职业画家。2000年回国,现居北京。早年作《西藏组画》,近年作并置系列及书籍静物系列。业余写作,出版文集有:《纽约琐记》《多余的素材》《退步集》《退步集续编》《荒废集》《外国音乐在外国》《笑谈大先生》《归国十年》《草草集》《谈话的泥沼》《无知的游历》,以及《局部》系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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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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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影像与时间
影像与中国
摄影的严肃,严肃的摄影
知青与农民
无言的劝告
历史与观看
影像的影像
历史与照片
正在成长,正当青春
善良的观看
摄影与黑白
褴褛的记忆
本能地观看,自然地开始
附:山西水泉梁墓室壁画局部四幅
免费在线读影像与时间
陈丹青
大约2002年,上海杂志《艺术世界》编辑余雷庆女士要我谈谈摄影,我就写了随笔,单讲纽约小画廊看到的一枚老照片:有位中国士兵倒在泥浆里,满脸血污,不知死活。
那是我头一回贸然议论摄影。此后十来年,余编辑和其他朋友陆续约我谈摄影,我都轻率地写了,分别收入自己的集册,现在依从理想国的建议,集拢为这本书。
当我写头几篇摄影随笔时,还在用胶卷,然后跑去洗印铺,翌日取回照片。如今想来,那像是远古的记忆。此刻我捏着带有三镜头的iphone,随手拍摄,随时从图库的数千枚照片中选择发送,或点击删除,像扔个烟蒂那样。
现在偶尔遇见举着摄影机的家伙虽然机子里并没胶卷我像是目击摄影的前世。胶片摄影,无疑成为古董了。摄影史的伟大摄影家们,也成了古人。古人拍得多好啊,尤其是黑白照片。人类再不会有另一个委拉斯凯兹、另一个塞尚,也不会有柯特兹与布列松。真的,再不会了。
如今人们拍照,是为私人间发过来、发过去。一个无限民主的图像时代,摄影的功能和价值因此被改变了什么,我不知道。好在今人拍成的数码照片都会成为古人和古董:垃圾般的古董,古董般的垃圾。
谈论摄影可能是徒劳的。摄影不与言辞合作。过去几年,我有幸两度受邀参与阮义忠先生的奖项评议,与近乎伟大的所以是古典的当代摄影人吕楠坐在一起。我发现所有本土参赛者仍抱着古代的妄想,试图用数码相机拍出古典作品。评奖总是很难,并非谁更好,谁不及,而是,没人知道照片若干年后的命运,因为时间并未参与评奖。
此即摄影的命运。倘若后人愿意看看今时的哪张照片,恐怕是为了照片历经的时间。
手机使拍照变得太容易,摄影,却更难了倘若摄影人依然渴望照片成为作品在这个新媒介驱逐老媒介的时代,摄影的同义词是转发,每个手机等于小小的出版社、通讯社,而摄影作品出版通讯等,恐怕都成了古典词语了。
今年六月,李振盛先生去世了,我有幸认识他,一个达观的老人。当然,他是古典摄影家,虽然晚年也用数码拍照,但他曾将早年扣留的时间藏起来。他在等候出版吗?在他隐匿胶片的年代,根本望不到出版的可能,所以他耐心等待时间。他等到了。影像与时间
陈丹青
大约2002年,上海杂志《艺术世界》编辑余雷庆女士要我谈谈摄影,我就写了随笔,单讲纽约小画廊看到的一枚老照片:有位中国士兵倒在泥浆里,满脸血污,不知死活。
那是我头一回贸然议论摄影。此后十来年,余编辑和其他朋友陆续约我谈摄影,我都轻率地写了,分别收入自己的集册,现在依从理想国的建议,集拢为这本书。
当我写头几篇摄影随笔时,还在用胶卷,然后跑去洗印铺,翌日取回照片。如今想来,那像是远古的记忆。此刻我捏着带有三镜头的iphone,随手拍摄,随时从图库的数千枚照片中选择发送,或点击删除,像扔个烟蒂那样。
现在偶尔遇见举着摄影机的家伙虽然机子里并没胶卷我像是目击摄影的前世。胶片摄影,无疑成为古董了。摄影史的伟大摄影家们,也成了古人。古人拍得多好啊,尤其是黑白照片。人类再不会有另一个委拉斯凯兹、另一个塞尚,也不会有柯特兹与布列松。真的,再不会了。
如今人们拍照,是为私人间发过来、发过去。一个无限民主的图像时代,摄影的功能和价值因此被改变了什么,我不知道。好在今人拍成的数码照片都会成为古人和古董:垃圾般的古董,古董般的垃圾。
谈论摄影可能是徒劳的。摄影不与言辞合作。过去几年,我有幸两度受邀参与阮义忠先生的奖项评议,与近乎伟大的所以是古典的当代摄影人吕楠坐在一起。我发现所有本土参赛者仍抱着古代的妄想,试图用数码相机拍出古典作品。评奖总是很难,并非谁更好,谁不及,而是,没人知道照片若干年后的命运,因为时间并未参与评奖。
此即摄影的命运。倘若后人愿意看看今时的哪张照片,恐怕是为了照片历经的时间。
手机使拍照变得太容易,摄影,却更难了倘若摄影人依然渴望照片成为作品在这个新媒介驱逐老媒介的时代,摄影的同义词是转发,每个手机等于小小的出版社、通讯社,而摄影作品出版通讯等,恐怕都成了古典词语了。
今年六月,李振盛先生去世了,我有幸认识他,一个达观的老人。当然,他是古典摄影家,虽然晚年也用数码拍照,但他曾将早年扣留的时间藏起来。他在等候出版吗?在他隐匿胶片的年代,根本望不到出版的可能,所以他耐心等待时间。他等到了。
但时间不过问摄影。而一切摄影与时间难解难分。眼下,我们只管时时刻刻拍照,时时刻刻转发吧。
2020 年6 月26 日写在乌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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