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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书痴学霸的个人生活日记,以大学生视角真实记录 1930年代名师云集的燕大、清华校园生活。日记手写原稿的重校,196条注释,173位人物索引,十数幅生活照片,图文并茂, 带你认识作为大学生的夏鼐。
重校手写原稿:对照90年前的夏鼐先生日记手写原稿重新核校。 详加注释:对日记原文作注196条,为173位人物编排索引。 内容权威:由长期在夏鼐身边工作并致力于夏鼐研究的王世民先生审定。 图文并茂:在日记中插入夏鼐先生的照片十数幅。 名师云集的燕大清华:1930年代的燕京大学社会学系,清华大学历史学系。 书痴学霸的大学生活:读书成瘾,不看书就自责;老师陈寅恪赞其读书细心;同学吴晗誉其卓识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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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燕园清华园日记》是夏鼐先生在燕京大学(1930-1931)、清华大学(1931-1934)上学时所记日记。叶新教授对照90年前的日记原稿重新核校,完成注释196条,索引人物173位,王世民先生亲自审定。
该书是夏鼐先生作为书痴(自曰读书成瘾)和学霸的个人大学生活日记,以大学生视角真实地记录了 1930年代名师云集的燕大、清华校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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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夏鼐,19101985,字作铭,浙江温州人。1930年9月进入燕京大学社会学系,1931年转入清华大学,就读于历史系。1935-1939年留学英国伦敦大学学院埃及考古学系,获考古学博士学位。1955年任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后被英国、德国、瑞典、美国、意大利等国家的科学院、研究院授予院士称号,因而享有七个院士称号。曾任考古研究所所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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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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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说明
燕园日记
1930年日记片段
1931年1-9月
清华园日记
1931年9-12月
1932年1-12月
1933年1-12月
1934年1-10月
大学期间发表文章目录
人物索引
免费在线读念书成了瘾
1931年2月18日 星期三
阅书:陶希圣著《中国社会之史的分析》100余页。
今日改课,将西洋史一课改作张尔田中国史学概论及俞平伯小说研究。这两门课学分虽多1分,然课程便容易得多了。
我曾几次对友人说过,我的念书成了瘾,用功这字和我无关,要克制欲望以读书才配称用功,上了瘾的人便不配称用功。不过我的读书瘾是喜欢自己读书,不喜欢有教员在后面督促着。
西洋史虽不选了,我誓于本学期读完这本《欧洲近世政治社会史》第一集。
青年的重要谈料
1931年3月21日 星期六
今日本来想读《唯物论与经验批评论》至少150页以上,但因种种的缘由,却只读了60余页。
上午正读得起劲时,陈君来了,喊我一同到董子容君那边去谈谈,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接着和董君去听陈援庵的史学课,又去了一小时。看点报纸新闻又去了半小时。
下午以为可以安心读书,清华黄万杰君来,只好陪他谈话,至董君处,又至圆明园、朗润园、燕东园、达园等处,谈到事业出路及女人的问题,这当然是青年的重要谈料。5时半才回去,一个下午又去了。
晚间总可读书了,不想董君又来谈话,谈到读书及他家事问题,8时许才去。我便索性去剃一个头,回来睡觉。
夹在女生中,窘了
1931年5月17日 星期日念书成了瘾
1931年2月18日 星期三
阅书:陶希圣著《中国社会之史的分析》100余页。
今日改课,将西洋史一课改作张尔田中国史学概论及俞平伯小说研究。这两门课学分虽多1分,然课程便容易得多了。
我曾几次对友人说过,我的念书成了瘾,用功这字和我无关,要克制欲望以读书才配称用功,上了瘾的人便不配称用功。不过我的读书瘾是喜欢自己读书,不喜欢有教员在后面督促着。
西洋史虽不选了,我誓于本学期读完这本《欧洲近世政治社会史》第一集。
青年的重要谈料
1931年3月21日 星期六
今日本来想读《唯物论与经验批评论》至少150页以上,但因种种的缘由,却只读了60余页。
上午正读得起劲时,陈君来了,喊我一同到董子容君那边去谈谈,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接着和董君去听陈援庵的史学课,又去了一小时。看点报纸新闻又去了半小时。
下午以为可以安心读书,清华黄万杰君来,只好陪他谈话,至董君处,又至圆明园、朗润园、燕东园、达园等处,谈到事业出路及女人的问题,这当然是青年的重要谈料。5时半才回去,一个下午又去了。
晚间总可读书了,不想董君又来谈话,谈到读书及他家事问题,8时许才去。我便索性去剃一个头,回来睡觉。
夹在女生中,窘了
1931年5月17日 星期日
游长城:光华同学会打算好今日游长城,并约了20位女同学一起去。五点半便动身至校门外,坐汽车赴清华园车站。一共两部车子,左面的是新车,油漆光亮得动人,吾与刘古谛、二张[宗炳、宗燧]连忙挤进去坐,同时女同学们也都拥挤进来,刚好将吾们四人围住。刘以车小人多转回到那部车子。
这时车子向校门开去,前面几位苏州女生娇滴滴地讲起南方话,吵得耳里一刻没有清静,霎时又曼声唱歌了,心想这倒不错,比如带来一架留音机,总算是不费之惠。不过她们谈笑自如,又唱又讲,吾坐在中间却有点局促不安,真有点窘了。吾顿时感觉到这不如春假中骑驴登西山时的爽快,那时骑驴驰逐,顾盼自豪,大有不可一世之概。今日却是窘了、窘了。我于是更深切地知道,自己的性质反近于横戈跃马的莽汉子,绝不是个脂粉队中厮混的宝二爷。
想家了
1932年2月5日 星期五
阅书:瞿兑之《汉代风俗制度史》100余页。
今日是旧历的除夕,小张家中打电话喊他回去吃年夜饭,看他喜兴的雀跃而去,令人生出无限的羡慕。自家漂泊北平已一年多了,这二三年内恐无福在家中享受除夕团聚的乐趣。我虽是厌弃瓯谚捣臼也背归过年那种安土思想,理智和虚荣使我毅然斩断一切牵挂。然而骤然看见了他人那种享乐,自己总觉得爽然若失,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和迷惘,更何况近来渐觉得前途的空虚和渺茫,一切的希望时常起了动摇。有时反觉得做死守家园的知足汉反而可取,自然这种无聊的伤感是不应该,但它自然涌上心头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呢!
不肯认输的少年
1933年1月6日 星期五
今日接到刘英士的回信,说书评一篇可以登载,稿费大约每1 000字四五元。他说:大稿已略读一遍,颇觉有所胜于若干业已成名之投稿者之稿件。闻之颇觉得意。但又说:惟文辞待修辞处甚多,吴先生或因此故退稿不愿说出。又觉得有些脸红。
这几年来很少做文章,文笔当然生疏了。那篇书评虽费了一个多月的工夫找材料,但一总不过费了半天的工夫便写成。当然更无暇加以修饰,吴宓退稿时,我曾想到此层,但少年人是不肯认输的,所以不曾说出来。实则近半年来兼学法、日二国文字,阅读英国书籍,中文方面自然生疏。此后稍加注意才好。
为预防万一的意外起见,向银行提出50元。银行中提款者甚多,可见时局之危急。
理工科文科之争
1933年1月18日 星期三
到图书馆去翻阅杂志,见American Historical Review [《美洲历史评论》]中有一篇Peake[皮克]述到中国近代史的史料,想将他翻译到中文中来。
下午陪杨学德闲逛。晚间在云畴房中闲谈,近来似乎患了歇斯底里,容易发怒,也容易忧郁,幸得素性是容忍惯了的,顶多是皱紧眉峰表示不乐。否则今晚也许会吵起来。出来时云畴说到理学院的人永是自傲的,说自己学科的难,而轻视文法院的学科。我记起月前的《自由谈》中有段轶事,说鲁迅在北大时,有工学院某主张理工科重要,鲁迅和之,某又言可不是吗?你看连文科的朋友也说理工科的重要呢!鲁迅冷冷地回答道:可是理工科的朋友,常
是不知文艺的重要呢!我悔懊!懊恨自己为什么不入大学的理科,现在却被这种低能儿看不起。但是我对于理科的朋友时常看不起,因为他们太自傲了。
怎样做上文史栏主任的
1933年2月22日 星期三
续作书评2 000余字。
吴春晗向我提起周刊社邀我做文史栏主任的事,我允加以考虑。
下午马玉铭来,又谈起这问题,我仍不肯便加允许。好名的心是一般人具有的,但是我不会拉稿子。假使自己做则功课太忙,至多仅能做三四篇,内容未必满意,而字数定不会多,故只好拒绝。但马氏允许与吴春晗及李峻之三人相帮忙。我说让我再考虑罢!
晚间再去马、吴二君房中,约稿由吴君负责办理,尤其是出史学专号的时候,经他答应后我才答应马君。
遂取回钱稻孙先生翻译之稿回舍。
世上少有好自传
1933年11月4日 星期六
上午赴燕京,借得Romain Rolland, Jean-Christophe[罗曼 罗兰:《约翰 克利斯朵夫》]的英译本。阅其Vol.Ⅰ . Part. Ⅰ The Dawn[第1卷第1章黎明]百余页。
阅约翰 克利斯朵夫童年事迹,使我想起自己的童年往事。在光华时为月刊社催稿,曾着手写片断回忆的童年时代,但只写了一段小序,其后便没有继续写下去。因为年纪太轻,当时的事已够忙了,哪里有闲心情去温习过去的旧梦。少年时记忆尚佳,没有闲心情坐下来写,老年时能坐下来写,可是记忆多半消失了,此所以世界上少有佳好的自传。
找一个安心立命的信仰
1934年10月4日星期四
写信给刘古谛,信中说道:我初入大学的一年是弄社会学的,后来转入历史系,已经是十字街头钻入古塔中,但是对于十字街头终有些恋恋不舍,所以要攻中国近代史,以便进一步剖析当前的社会。现在忽而改读考古学,简直是爬到古塔顶上去弄古董。离十字街头更远了,喧扰的市声,渐隐渐微了。在塔顶旧室中,微弱的阳光下,徘徊于蛛丝鼠迹之中,虽有一种怅望千秋一洒泪,萧条异代不同情的诗意,但是这岂是现代式的生活? 我总觉得这是我的职业,应该在职业以外去找一个可以安心立命的思想或信仰。但是到哪里去寻这种思想或信仰呢? 即前晚与王栻君所谈的问题也。
下午将昨天取回来的毕业论文,送交吴景超先生,预备在《清华学报》上发表。晚间参加历史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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