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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在上百年的风风雨雨、恩恩怨怨、坎坎坷坷和惊心动魄里,时间似乎失去了特有的性征。沿着我爷、太爷和老太爷这一串爷,似乎进入了一个深远的时空隧道,百年的坎坷、恩怨,腥风血雨扑面而来。
祖父长贵虽是长子,却无心接管家业,成为燕京大学的进步学生。东渡日本,又经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战争爆发,毅然回国。新中国成立后,成为*批进城的文艺干部。
二祖父旺福性情乖戾,且为人率真,急公好义,早年曾为家里的生意大闹京城。回到滹沱河边,因兄弟祁顺和深爱的冯寡妇被日本人杀害,国恨家仇,也走上了革命道路。
三祖父云财善经商,工于心计。年轻时在北京前门大栅栏儿经营我家的商铺。晚年回乡,为生活所迫,靠挖祖坟变卖陪葬品度日。
一个官宅的兴衰荣枯,庸常岁月的人物命运,在民族的百年历史长卷中徐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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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松
祖籍北京,现居天津。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天津市作协副主席,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曾在农村插队,1982年毕业于天津师范大学数学系。
曾在国内各大文学期刊发表大量长、中、短篇小说。长篇小说《寻爱记》获首届中国文学好书奖,《流淌在刀尖的月光》获金盾文学奖。中篇小说《天才罗曼》《双驴记》《红汞》等,短篇小说《穷人皮顺子》《雪色花》等,在国内获多种文学奖项。部分作品被改编成影视作品并译介到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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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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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谁的爷(代后记)
这部小说在杂志上发表时,不叫《爷的荣誉》,把爷字去掉了,叫《荣誉》。但题目里没了爷字,小说里的这个爷仍无处不在。当然,这爷就不是一个爷了,是三个大爷长贵,二爷旺福,三爷云财。再往上,还有太爷和老太爷。故事是从老太爷开始的,其实还提到了老老太爷老老老太爷以及老老老老如此看来,小说里的这个爷,横着看是三个,竖着就是一串儿。沿着这一串儿爷,也就如同进入了史蒂芬霍金的超时空,上百年的风风雨雨,恩恩怨怨,坎坎坷坷和惊心动魄,一下都压缩在这样一部二十几万字的小说里,似乎时间就不是时间了,也失去了时间特有的性征,可以不连续,可以回溯,甚至可以切割、重组,犹如一幅随心所欲的拼图。
所以,我写这部小说时的感觉如果用两个字形容,就是酣畅。
但酣畅,却并不淋漓。我一直提醒自己,避免朝两个极端发展,一是叙述的狂欢,二是阅读的障碍。避免阅读障碍,是出于读者角度的考虑。我一向主张,小说一定要有一个好故事。我们这个民族,是一个有故事的民族,我们这个国家也是个有故事的国家。远的不说,就说近代这一两百年,从红墙绿瓦下的帝王将相到市井坊间的黎民百姓,发生了多少难以想象又永远说不尽的故事。一个作家,身在这样一个民族,生在这样一个国家,如果写不出好故事就怪不得别人了,只能说自己没本事。在我看来,好故事的标准很简单,就是精彩,引人入胜。而我达到这个标准的惯常做法,是把故事写得惊心动魄。这种惊心动魄当然不是故意制造出来的。现实生活中,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却处处有惊心动魄。可以这样说,生活中不乏惊心动魄,只是有没有发现的能力。或者再换句话说,生活中不乏惊心动魄的故事,只是有没有讲述出来的能力;所以,我不想把这样已经惊心动魄的故事写得过于艰涩,更不想故弄玄虚,让读者看得摸不着头脑。我的叙事,只有一种考虑,就是如何把这个故事讲得更好懂、更好读、更精彩。也就是说,一切都是从读者的阅读考虑的。当然,这与迎合读者是两回事。我只能这样说,一个作家处心积虑地设计好一个故事,又辛辛苦苦地写出来,却为读者的阅读设置重重障碍,这只能是跟自己过不去;我提醒自己不要进入叙述的狂欢,是想在从容的叙述过程中保持一定的智性,这不仅能使文字充满弹性,也可以让故事在波澜不惊的惊心动魄中充满张力。我现在越来越对这样的讲述方式着迷,大概也就是这个原因。
正因如此,我的每一部小说,都是对叙述的一次冒险。
尽管这部小说在杂志上发表时去掉了爷字,但还是有读者注意到,其实我在这个故事里说来说去,说的还是爷。有人问我,你这部小说里说的爷,真的是你的爷吗?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真要回答起来,就得从这部小说的缘起说了。
缘起是两件事。一件是,我偶然看到一幅油画。这幅油画的题目是,《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这是法国后印象派画家保罗高更的代表作,一百多年前,在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完成的。其实,这幅画我早就看过,而且看过不止一次。但我记不住这幅画的任何一个细部。可是,它整体弥漫的那种强烈的原始的神秘气息,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次再看,我又一次被这原始的神秘气息震撼了。但这次被震撼的同时,我又想起柏拉图曾提出的那三个终极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高更在19世纪90年代,独自在塔希提岛创作这幅画作时,是否想到过柏拉图在早他两千三百年就已提出的这三个终极问题。而更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高更在他的这幅画作里,把这三个问题的第一个,放到了第二个?
这件事,让我一直耿耿于怀。
另一件事,在若干年前,我曾发表过一篇题为《英雄二爷》的小说,很短,也挺好玩儿,但发过也就过去了。后来,一次去山里,在一个叫神堂峪的地方,一天,一个朋友对我说,这应该是一部很有意思的小说,有料,这么写可惜了,你应该把它写成一部长篇,认真地写一下。又说,可以看出,这个小说之外应该还有很多故事。那是一个仲春的中午,我们在一条湍急的溪边刚刚吃过饭。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植物尽情绽放着绿色。于是这个建议,和当时的溪水、阳光、植物的色彩,也像高更的这幅油画,留在我记忆里了。
这两件事,其实是倒过来的,后面的这件事更早一些。
有人说,一部小说的产生往往是偶然的。我同意这个说法。有时,一个瞬间兴奋一下的念头,就会固化成一个想法。作曲家把这叫动机。其实小说家写小说,也经常会有这样的动机。但小说家的这个动机不会凭空冒出来,它一定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也就是产生这个动机的动机。譬如这部小说,第一件事是动机,而第二件事,则是动机的动机。所以尽管它发生在前面,我却把它放到后面来说,也就是这个原因。
我还是搞不懂,高更为什么把柏拉图提出的这三个终极问题的第一个,在他的这幅画里却放到第二个。我也不知道,柏拉图提出的这三个问题,为什么到高更这里,单数就变成了复数,是高更有意为之,还是翻译家理解的偏差?但我相信,我和我们,应该不会忽略到模糊翻译的程度。如果这样说,也就可以这样理解,柏拉图的诘问是对自己,而高更则是对整个人类。
大概正因如此,高更才认为,第二个问题应该比第一个更重要。
话好像扯得有点儿远了。但在此之前,我确实一直为这个问题所纠结。在我看来,我还是更关心柏拉图的第一个问题。有一段时间,由于工作的需要,我经常到江西去。每次到那里,尤其到赣南,我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祠堂。无论宗祠还是家祠,当你走进正中的享堂,看到这个家族自下而上排列有序的先祖牌位,就会有一种走进时空隧道的感觉。其实就是不看这些牌位,这种祠堂独特的建筑结构,也会让人有一种时空的纵深感,似乎成百上千年,在这个不大的享堂空间里,一下都被容纳了;原因很简单,建这种祠堂的,大都是客家人。客家人有很强的宗族意识,他们到什么时候,都不想让后人忘记自己的根脉。我想,尽管这与客家人独特的身世有关,倘换一个角度,也是多么的难得。
我在瑞金,曾遇到一位姓谢的中学老师。他一口气可以说出自己十几甚至二十几世先祖的名字和身份。为了证明有案可稽,他还把自己的家谱搬出来,翻给我看。在这本家谱上,确实明明白白地记载着他历代先祖的名字和身世。这让我很吃惊。相比之下,我们生活在北方的人,似乎就没有这个意识。在中国北方的乡村,极少能看见祠堂。这就造成一个令人无可奈何,也有些悲哀的结果,今天,我们每一个在北方土生土长的人,如果往上能说出曾祖父的名字,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倘再往上呢?尤其是年轻人,他们有的恐怕连祖父的名字也不一定能说出来。设想一下吧,当我们走在街上,竟然不知自己的曾祖甚至祖父是谁,也就更不可能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如果不知道他们是谁,那么,我们自己又是谁呢?当然,这个不知自己是谁,和柏拉图所诘问的我是谁还不是一回事。
但我说了,这只是一个动机。
这个动机的出现,也就触动了若干年前在神堂峪的那个动机。
有人说,创作是一个奇妙的过程,几乎无法言说。这有点故弄玄虚了。无论是一幅画儿、一首乐曲,还是一部小说,它诞生的过程也就如同一个生命的诞生,往往是极偶然的。由偶然产生的一个细胞,进而分裂,然后再以级数的速度增长。所以生命是分裂的结果。创作也如此,但创作的分裂也需要动机。而这个动机,往往是产生于一种轻松、放松而且愉悦的心境下。至少我是这样。就如同那个仲春的午后,在神堂峪的溪边。我这时才知道,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有两幅画。一幅是高更的这一幅。而另一幅,就是若干年前的那个溪边,植物、色彩,还有那条幽深幽长的,蜿蜒曲折于山间的,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木栈道。也正是这条漫长的木栈道,似乎将时间弯曲,然后不动声色地折叠起来。它带来的两个结果是,首先,成为前面那个动机的动机。其次,也让这部小说进入了史蒂芬霍金的时空。
有朋友追问,这究竟是不是你家的事儿?这个问法让我无法回答。这就像说相声,说我(指逗哏的自己),或者说他(指捧哏的),其实就是这么一说。说相声这样说,是为了尽快地把观众带入规定情境。而我这样写,也是为写着方便,也能让读者看得明白。如果有人把这当成真事儿,也未尝不可。哪个写小说的,不希望读者信以为真呢?
我只能说,在这里,把复数变成单数,我是故意的。
不过动机归动机,这里还是要交待一下。我的祖父当年在家里确实行大,也确实弟兄三个。他后来确实在北京读大学,再后来也确实有一个年龄悬殊得几乎差辈儿的弟弟。不过,我叫他五爷,至于四在哪儿,已无从考证。当年没想起问祖父,后来也没来得及问父亲,现在他们都已过世;另外,我的二爷当年确实曾带领一支抗日队伍活跃在滹沱河两岸,令日本人闻风丧胆。后来也确实参加过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据我父亲说,也确实是个铁帽子团长。至于我三爷,也就是小说中的云财,当年也确实在北京前门的大栅栏儿为我家经营店铺,是个很精明的商人。其他事,这里就不说了。我还是想给先人留点脸面。
其实细想,这应该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过程。本来动机挺高大上的,迫使我思考的问题,更高大上。已经追溯到古希腊最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柏拉图提出的终极问题,还要怎么高,怎么大,怎么上呢?可是,一回归到这个动机的动机,就接地气了。在我心目中的这两幅画,一幅是那么的抽象,而另一幅,却又是如此的具象。这个由抽象到具象的过程,最后的结果,也就分裂出这样一部充满风俗、民俗乃至市俗的小说。
当然,这三俗不是那三俗。
我一直在想,有一句俗语,叫雅到极致不风流。那么俗呢,俗到极致又会怎么样?前者之所以不风流,皆因一个装字。而后者,只要不是那三俗,极致一下,似乎也未尝不可。未尝不可,是因为有趣。雅当然也可以,但雅,要雅得那么俗;俗也不是不可以,而俗,也要俗得那么雅。说到底,还是一个真字。惟真,才不亏心。
我们毕竟是饮食男女。既然如此,就得食人间烟火。高更的画也好,柏拉图的终极问题也罢,作为动机可以。但动机之后,终究不能当饭吃。
而另一幅画,就是神堂峪溪边的这一幅,才是真正的动机。
2019年3月23日 改毕于天津木华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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