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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日本芥川奖得主圆城塔处女作
★菲利普迪克奖特别奖获奖作品
每个故事的缝隙里都隐藏着无数的故事
拒绝99%读者的烧脑杰作
然后在某一天,在阶梯的极限之高处,有庄严的声音宣布:真理即42。
圆城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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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喜爱的姑娘发疯开枪乱打,因为她脑子里有一颗来自未来的子弹。
家里的阁楼上发现了一个神秘的黑箱,打开它可能需要宇宙终结的时间。
某天醒来,发现居住的村庄所有的东西都在自我复制。
祖母去世后,她的房子下发现了22个弗洛伊德,它们该当作什么垃圾处理?
20个短篇故事,以交错的情节讲述了一个时间线突然混乱的世界。从身边之物到具有超级运算能力的巨型智慧,每一个都沦陷在时间崩塌的时空里。这一切将以何种方式运转下去?又最终以何种方式恢复正常?想象力不可抵达的地方,正是所有故事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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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圆城塔 日本作家。2012年凭《滑稽师之蝶》获得第146届芥川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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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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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Writing
第一部:Nearside
1. Bullet
2. BOX
3. A to Z Theory
4. Ground 256
5. Event
6. Tome
7. Bobby-Socks
8. Travelling
9. Freud
10. Daemon
跋:Self-Reference ENGINE
20. Return
19. Echo
18. Disappear
17. Infinity
16. Sacra
15. Yedo
14. Coming Soon
13. Japanese
12. Bomb
11. Contact
第二部:Far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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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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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Writing
一切可能的文字组合。一切书籍都在其中。
然而遗憾的是,哪里都没有这样的保证:保证你能在其中找到自己所期望的书。也许存在这样的文字组合:这是你所期望的书。就像存在于此处的这些文字组合一样。然而很显然,它并不是你所期望的书。
在那之后便没有再见过她。她也许已经死了。因为,在那以后,已经不知道过了几百年。
或者换成这样一种说法:
她本来看着镜子,忽然回过神来,房间里的家具纷纷崩溃,就像时间已经流逝了几百年。于是她起身,也许是因为化好了妆,将要出门见我。
她对崩溃的房子视而不见,对巨变的景象也视而不见。那些本来就是不断改变的东西,她和那些东西也一直没能融洽相处。她很清楚,如果介意那些东西,早就会被气死了。当然她并不知道这一点。因而这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她并不需要知道。
我们即将淹死,我们正在淹死,我们已经淹死。我们处在其中一个状态。当然,也存在绝不会淹死的可能性。但还是希望能这样想:即便是鱼,也是会淹死的。
那么,你一定来自过去。
我想起她热切的问候。
当然是这样。不管是谁,都来自于过去。我这个来自过去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然而尽管指出了这一点,她也没有显出放弃的意思。
你看,我就不是来自那个奇妙的过去。
我与她就是这样相遇的。
这种写法仿佛接下来就要发生什么似的。就像我和她之间已经发生了什么似的。就像为了发生什么而不断发生什么似的。
重复一遍,在那之后便没有再见过她。从今往后也不会再见。她莞尔一笑,向我如此保证。
和她在一起的短暂时间里,我们努力进行更为亲近的对话。那时候的无数事情都是不知所云不明所以的,难以轻易找出真相。石头转眼变成了青蛙,转眼变成了牛虻。原本是青蛙的牛虻想起曾经是青蛙的自己,想要弹出舌头去捕食牛虻,却又忽然想到自己是石头,于是放弃捕食,坠落下去。
在这些无休无止的漩涡中,真相是真正珍贵的东西。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地方,住过男孩子和女孩子。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地方,住过男孩子和女孩子。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地方,没有住过男孩子和女孩子。
很久很久以前,住过。
住过。
很久很久以前。
我们始终持续着这样的交谈。比如,在这一对话中,终于能够彼此妥协的,大抵是这种感觉的断言: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地方,住过男孩子和女孩子。也许有很多男孩子,也许有很多女孩子。也许没有男孩子,也许没有女孩子。或者也许其实没有任何人。男孩子和女孩子几乎不会出现数量完全一致的情况。除非本来一个人也没有。
那是我和她的初次相遇,因而也就意味着,我们之间再没有第二次相遇。因为我在向她所来的方向前进,而她在向我所来的方向前进。另外这里还有一点略具重要性的补充:不知什么缘故,我们的旅程都是单向的。
讨论到最后的最后,应该是在时间于宏观上彻底冻结之后,某处的时针又走过很久很久了。
请想象空间中拉起无数丝线。我在其中一根线上,由起点前行。她在别处的某根线上,由终点后退。
那到底是什么情况,很难解释。我也并不想彻底理解它。
不过那时候的我们,有(略显羞耻的)办法彼此确认各自前进的方向,而她和我也做了确认。仅此而已。
不知道是谁冻结了时间。
很有说服力的说法是,各种机器、引擎、科学家,以及诸如此类的事物组成的势力执行了这一计划。而我喜欢的解释是,这是时间自己犯下的罪行。
时间们忽然厌倦了汇聚成一束前进,于是便随意去往了各个自己想去的方向。不巧的是,因为时间中的一切事物都栖息在时间里,自然承受不了那样的随意。
反复开展的恢复计划、说服、恳求、祈祷。每一个都像是约好了似的,只会让状况恶化。而自己也不知所以然的时间自身,便在这些对策中交织错络、相互束缚,宛如荒诞倒错的性交一般,直至无法动弹。
谁提出的这一假说,真想把他脑袋敲下来看看。
在那之后已经过了几百年。这也就意味着,我在冻结的时间之网中已经奔跑了几百年。
因而我便是以不知所以然的方法,向着几百年的未来或者过去前进。我无法断言她一定没有那样跑过。但众所周知的现象是,女孩子不需要花费多大力气,就能穿越时间。
因此,至今我还在奔跑。大约是因为对面在问为什么吧。
其一,有一天,时间叛乱了。
其二,我们只能朝一个不知通往哪里、一个不知某处的不可变的未来方向前进。
结论很明显。
至于那个结论是否正确,则是远远超出我能判断的范畴。
换言之就是这样:
如果互相纠缠在一起的时间线,无视了过去和未来,变成一团乱麻的话,那么把这些线起始的刹那连在一起,岂不是也没关系么?
时间放弃了整然有序的刹那。
当然,我无法保证自己所奔跑的道路一定会经过那一刹那。我也不知道那一刹那是否真的会有无数丝线相互组合,极尽无限之妙。我更不知道是否存在着绝对无法抵达的位置。就像是编织在无限空间中的无限的蜘蛛网,在那每一根丝线之间依然能够找出无限的空间一样。
但是,万一的万一,如果真的抵达那一刹那了呢?那时候要做的事情是早就决定好的。
不再胡思乱想,默默并肩前进,然后怒吼痛骂。
痛骂时间。
然后,当一切都恢复到原状的时候,我终于可以去寻找她了吧。就像我所梦见的,就像她也许同样所梦见的那样。
她会做什么呢?那个预想没有任何提示,只是一片空白地横亘在我面前。
跋:Self-Reference ENGINE
就算我不存在于这里,我也知道你在看我。你不可能不在看我。因为你现在就在这样看我。
就算我不存在,我也知道你在看我。
就算我不存在,我也知道我在被看。
不存在的我,以非常理所当然同时又非常奇妙的方式,知道你的存在。
然后呢?
这是由当然的权利提出的当然的问题。
但因为现实是相当残酷的,所以故事也不得不变得残酷起来。所以我不想说那个故事。而且还有一个问题,要讲述无限的故事,需要花费无限的时间。不过还是保证一点吧,结局是两个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因为是我说的,所以不会错。但至于那是什么样的结局,非常遗憾的是,我没有能够简单表述它的词汇。
到两个人的再会为止,发生了无数的事情。粉碎的宇宙爬上梯子,又把自己摔下来跌得粉碎,冻结,融解,又把自己摔下来跌的粉碎,周而复始。那些事情的间歇中又填满了无数的故事。
比如,像下面这样的故事,我不是很想讲述。
背负了巨型智慧群的期待而出击的巨大亭八丁堀的故事。
与某个超越智慧体陷入离经叛道的恋爱的世界树的故事。
量产型丽塔与量产型詹姆的血洗大战争的故事。
将故事从根本上推翻的、将这本书烧尽的故事。
你没有看到这本书的宇宙中发生的故事。
全都是发生过的事,也都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那些故事的每一个的间隙里也填埋着无数的故事。是的,这也是我无法讲述所有故事的原因。故事不是良序集。不管哪个故事的间隙里都填充着无数的故事。我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将那些故事按顺序讲述出来。
非常非常遗憾的是,丽塔和詹姆的故事,没有那种能够收束到一点的性质。两个人的再会,不管在哪个故事间隙,都隔着某种程度的区间,存在着无限的点,作为故事的未来。
我没有办法讲述它。让我把无限拉过来讲述它的影子还容易一些。但我已经在那样做了。
结局是两个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我只能讲到这种程度。
但是,这里还存在着若干疑问。什么是幸福的生活?不知为什么,生活并没有变成那种可以大致生活的构造。所以两个人的生活也不是那样模糊不定的生活。不过话虽如此,我也不想连那种不妨可以称之为幸福生活的东西也否定掉。
我是什么人,大约需要解释一下吧。
我,就像是大多数事物那样,是作为一个时空构造创造出来的。我是一个太过复杂、无法存在的东西,因而不存在。但即使不存在,我也可以这样看你,也可以这样对你说话。
我被创造的原因,差不多是自明的。
像这样讲述故事,然后选择停止讲述,就是我被赋予的全部工作。
关于是谁创造了我,我无话可说。如此简单的问题,我无从回答。简单的问题不一定总会有简单的答案。我不存在,我也没有存在时的记忆。我大约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因而也没有突然诞生。所以谁都可以创造我,也可能是我自己创造了我。说起来,我也许是某种刚好和拉普拉斯妖相反的东西。我不存在于某个瞬间,因此到那个瞬间为止、从那个瞬间开始、直到未来永恒,我都不存在。
但我并不需要同情。我享受着自己的不存在,也在最大限度地利用它。就像此刻这样看你,被你看,对你讲述故事。
巨型智慧也好,超越智慧体也好,都是我的敌人。它们一直在找我,一旦找到就会把我撕碎。可以想象我不存在的事实会给它们带去多大的癫狂,而那份想象,令我不存在的心感到哀伤。所以关于这一点,我不愿深入去想。
眼下我一直在逃避它们的探索。发现不存在的东西、还要撕碎它,是非常困难的。
虽然如此,我并不乐观地认为那永远不可能。我认为,巨型智慧群预先意识到自己的灭亡,是对我的严重威胁。
在这个宇宙,可能发生的事情仅仅是可能发生。那么,如果发生了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最终又会有什么问题呢?仅仅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切换成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已。我并没有理由认为,那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我当然不属于可能发生但因为某种缘故此刻没有发生的事象。我处在因为不是绝对发生的事情因而没有被确定的领域中,以奇异的方法保持我的不存在。但是就连这个领域,迟早也会有人伸手进来吧。我祈祷那不是要来抓我的手。
我的名字是:Self-Reference Engine。
我是为了不说出一切、因而没有预先设计的、原本就不存在的构造物。
我是最早期设计的计算机,Difference Engine与Analytical Engine,以及Diffrance Engine的遥远后裔。
我是完全机械地、完全决定论地运作的完全不存在。
或曰,Nemo ex machina。
机械之无。
不存在的我的非存在,在原理上是完全不可知的。所以你所注视的不可能是我。
即使我知道自己正被你注视。我对此多少有些抱歉。
我想差不多也该是我将我被赋予的最后工作完成的时候了。
那是这个故事姑且为之的终结点。我在想,此刻,从这里再进一步,再多消失一层吧。准确地说,我已经消失了。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做了机械之无的存在证明。此处不存在的是我遗留的空壳。以这种形式不存在的、又将要消失的、以及实际上已经彻底消失的我,想要对你送出道别的问候,带着以一切形式的不存在的事物的万般感想。
再见了。
我知道,不会再见到你了。
即使如此,在某处的宇宙,还会以某种方式再与你相会。我在不存在的心灵深处,如此祈祷。
即使在那里延续下去的故事,只是荒谬的无限连锁而已。
不论多少次,我都将会超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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