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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2666》之后,又一部拉美文学新经典震撼来袭
★ 一本无法定义的奇书,乌拉圭鬼才作家莱夫雷罗扛鼎之作
★ 25年来百大西语图书第6名(西班牙《国家报》)
★ Goodreads评分高达4.26
★ 再渺小庸常的生活,也有如银沙般发光的时刻。
★ 只要你用心发现,这本书真的会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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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在这部身后发表的作品里,乌拉圭作家马里奥莱夫雷罗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一项任务之中:他要创作一部小说,把某些非同寻常的、被他称为发光的经历叙述出来。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后来他自己说的),但他还是尝试着去做了,成果便是这本《发光的小说》(由奖金日记和发光的小说两部分构成)。
在本书一个又一个段落里,他历数着他看似庸常的生活,跟我们讲述起了他的怪癖、他的疑病症、他的广场恐惧、他的日夜颠倒、他对电脑的痴迷以及对梦的释义。他身边的女性们值得另辟一章,尤其是灵儿,她会给他做好吃的、陪他在蒙得维的亚散步、一同寻觅罗萨恰塞尔的书及各种侦探小说。
爱情、失意、衰老、对死亡的恐惧、虚构的诗意与本质,所有难以描述的发光的经历:一切都被记录在了这部不朽的杰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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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马里奥莱夫雷罗作者
(Mario Levrero,19402004)
乌拉圭作家,做过摄影师、书商、漫画脚本作家、幽默作家、字谜与智力游戏创作者,晚年还开办了一个文学工作坊。作为一名几乎无人知晓的小众作家,他却成了冣优秀的一众拉美文学作者心中不可或缺的大师与标杆,留下了《城市》《巴黎》《地方》《尼克卡特在玩而读者被杀了我则在垂死挣扎》《一个无赖的日记》《空洞的谈话》《发光的小说》等作品。
施杰译者
翻过几本书,都还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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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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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光的小说历史前言
序:奖金日记
二〇〇〇年八月
二〇〇〇年九月
二〇〇〇年十月
二〇〇〇年十一月
二〇〇〇年十二月
二〇〇一年一月
二〇〇一年二月
二〇〇一年三月
二〇〇一年四月
二〇〇一年五月
二〇〇一年六月
二〇〇一年八月
发光的小说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三-四章
第四-五章
初领圣体
日记后记
译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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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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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光的小说历史前言
我还不能肯定,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缘由或是最初的冲动,我开始尝试创作这部发光的小说,尽管它在第一章开篇就明确提到,那股冲动是源于某个令我魔怔的画面,而那个画面已经足够清晰,足够让读者们相信这最初的说法了,我自己想必也对此深信不疑,因为无论是那个画面,还是它引发的魔怔(至少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它常来拜访,以至于我自觉是有些魔怔了),我都记得再清楚不过了。
我的疑问主要还在于,此刻当我回想起那时冲动的泉源,我的眼前却出现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画面,而从这会儿与我狭路相逢的这个画面来看,我最初的冲动是源于和一个朋友间的一段对话。我曾向这位朋友谈起过一段对我至关重要的个人经历,并说到,要把它改成一篇故事会是多么的困难。根据我的理论,某些特殊的经历在它变质之前是无法被叙述的,人不可能把它落到纸上。而我朋友坚称,只要我原封不动地把那晚跟他说的写下来,我就能得到一篇不错的故事了;我不仅能够写它,我还有责任写它。
事实上,这两个画面并不矛盾;甚至说,只要认真读过第一章的开头,你就会认可它们,如今我在开始写这段文字之前刚刚把它细读过一遍。看来,这两条支流是从一开始就在的,但它们并没有混到一起,因为我在下笔之时尚未意识到,我恰恰就是在书写那段重要的经历。我讲到了那个穷追不舍的画面(这是在将写作所需的元素以一种特殊的形式进行陈列),随后又谈到了那个与之并行的渴望(就仿佛这是两码事似的),即书写某些被我划归为发光的经历。要到再往后几行我才自问道,这屈从于最初的冲动所写下的东西是否正是我渴望书写的东西?可那段话丝毫没有提到我的朋友,这让我觉得有点儿不公平,哪怕他已经不再是我的朋友了,还满世界说我坏话(人家告诉我的)。现在想想,很可能那会儿的我是真心相信,创作这故事是出于我自己的愿望,而彻底忘了它其实是缘起于朋友的推荐或授意,或者说,强加给我的任务。
引起我注意的是,许久后的今天,我如此清晰地看穿了其中的因果关系:我朋友怂恿我写一篇我明知不能写的故事,且把它作为义务按到了我的头上;这番强迫仍然在暗暗向我施压;它被我的意识断然回绝,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开始以那个穷追不舍的画面的形式浮现在我眼前,同时狡猾地抹去了它的踪迹,毕竟强迫总会招来反抗嘛;为消除反抗,这个外来的义务化装成了内在的渴望,虽说原本渴望肯定是有的,我之所以会去跟朋友讲了那些,必然也是事出有因;或许我已经隐秘而敏锐地预见到,我朋友一定会想方设法逼着我做这件我觉得不可能的事的。我当时觉得不可能,如今还这么觉得,而不可能不足以作为不去做的理由,这点我原本就知道,只是我一直懒得去尝试那些不可能的事罢了。
也许我朋友是对的,可对我来说从来就没有易事。此刻,我见自己怀揣着伪装成回忆的想象,简单摹写着当时我讲给朋友听的故事,一字未改,同时验证着此举的失败;我见自己把或许承载着那故事的五六页纸撕成了碎片。这很有可能是段真实的回忆,因为我记得自己曾经写过那个故事,尽管现如今,我的稿纸上已经再没有它的痕迹了。所以那魔怔般的画面应该就是出自这里了,它指明了要成功写下那件事,我该如何摆正位置;而书写那件事的愿望想必也是出自这里,只是此刻它已变身为书写其他重要经历的渴望,就像是在分解任务,以便抵达我想写或该写的那件事:我或许已经写过它,但之后又将它毁掉了。我想说的是,这背后很可能存在这样的理解,即我写作的失败要归因于环境的缺失、让其增光的上下文的缺失、一种特殊气氛的缺失,而这种气氛是由大量的画面和词汇构成的,它本该将那件逸事对读者造成的影响放大数倍。
这就是我如何给自己找上的麻烦,因为所有这些环境,所有这些画面和词汇,渐渐将我引上了一条始料未及却十分符合逻辑的道路;这样的过程在我的主保圣人圣女大德兰的《灵心城堡》中就得到过完美的阐释,然而,光有阐释过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明显不够的,人必须经历它们,只有经历才能学到,不过,也只有在经历的同时,人才会犯错,才会迷失方向。我觉得,在这些被我留下来的发光的小说的章节里,我几乎是在一开始就迷失了方向,而这五大章文字不过是在努力尝试找回迷失的方向罢了。努力尝试,是的,甚至还很值得表扬呢,尤其是当我们考虑到当时那些条件,它们一直伴随着这部小说,萦绕着它,最后又将它腰斩。
我也该是被腰斩了吧,确实如此。在我着手写作这部发光的小说时所处的形势中,大部分行动必然都是与我当时将要接受的胆囊手术有关的。当我不得不承认这一刀在所难免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和外科大夫商量,尽可能地推迟手术,他最终同意往后延了几个月。而在这几个月里,我读完了被我拖了好久的几本书,我还全身心地投入了发光的小说这些章节如火如荼的写作之中。显然我是很怕死在手术台上的,我也一直清楚,写下这部发光的小说正意味着祛除对死亡的恐惧。我也想祛除对痛的恐惧,但没能做到。而对死亡的恐惧,我则是切实做到了;我不能说自己是从容不迫地奔赴手术室的,因为我还是怕痛,可当我写完了这五个章节(其实原本是七章的),死的念头已经不再让我颤抖了,虽然对死的恐惧还会时不时地闪现在我的脑海中,尤其是当我活得好好的时候,但在去做胆囊手术的路上,从这个角度讲,我是昂着头去的。与此同时,死亡的念头会刺激着我与时间赛跑,工作工作再工作,像发疯似的。我得以规整了我的一切,或者说我的文字,而其他的事则逐渐被我搁置一旁。正是在这段时间里,我欠下了一笔债,对我来说很大的一笔债,以至于后来,我不得不去往布宜诺斯艾利斯工作。
所以最终的腰斩并没有在手术那天到来,但这手术本身也算得上是一次重要的腰斩我没了胆囊;而更糟的是,我暗自坚信,我是受到了阉割。要到很久之后我才摆脱了这个秘密的想法(同时,秘密也就不再成为秘密了),起因是一个梦。在梦里,将我转诊至外科手术的那位女大夫将胆囊还给了我,它被封在了一个小袋子里,保存完好。我从没见过我胆囊真正的样子,而在那个梦里,它太像一根男性性器了。蛇咬上了自己的尾巴。
起先,我是尽了一切可能去抵制这次手术的。医生是终结者,一直都是,尤其是外科大夫;是人都知道,开刀赚得多嘛。关于这点,萧伯纳写过一段东西,我读后深有同感;他指出,既然做手术能让外科大夫大赚一票,那让后者来决定是否手术就显得十分荒谬了。但事实是,我的胆囊感染来得越来越频繁了,一来就发烧,这就让我异常担心我会不会染上了什么危险的并发症。最后,我还是从一本书上得到的讯息。值得注意的是,每当我面临什么难题,那条最合适的讯息总会变魔术般地在最合适的时刻出现。当时,我正在七月十八日大街一家书店的折价柜台上翻找着侦探小说(也算是我的习惯吧),忽然间,我的视线就落在了一个像是在发着光的书名上:《别做无谓的手术》这就是那本书的书名,要说不是,也是个差不多的名字。那书不便宜,我的闲钱也不多。回家路上,我就一直在想,我要不要买呢。买新书(虽然是被放在折价柜台上的,但这本也是新书),还不是侦探小说,这太不符合我的原则和习惯了,更不用说,我还要考虑到自己的经济能力。可我都到了家了,心头还在一直念着那本书,第二天还是。所以最终,我下定决心又去了趟那家书店,又一次把那本书握到了手上。可我一闪念,说不定我不用把它买下来呢?我扫了眼目录,见有一小章是专讲胆囊的,反正我对其他的都不感兴趣嘛。那章不是很长,我是可以快速把它读完的。我瞄了眼四周,见没有哪个店员在盯着我的行动,便把那本书打开了,佯装在不经意地翻着,像是这样才能决定买不买似的。就这样,我来到了那章的第一页,只看了最初的几行字,我的问题就全都解决了;它开宗明义地讲,胆囊手术是少数几种在大部分情况下都必须做的手术。随后它给出了一些建议,要谁不愿手术的话,也是可以不做的(以不同方法对胆道进行神经调节,使结石能够随意来去,不会卡在括约肌处;还有其他一些类似的手段)。但最后它重申,有一个坏了的胆囊,就好像携带了一个定时炸弹,它是随时会爆炸的,真到那时,就必须得进行急诊手术了,谁都知道,那种手术可不是最安全的。我合上那本书,把它放回到它原来在折价柜台上的位置;回家路上,我便想着要接受手术了,这已经是定论了。
发光的小说我是手写的,写完一章就输到电脑里,输的时候会陆续做些改动,修正些小东西。当然了,也有些章节本来就是机打的。有一章我觉得不好,我就把它销毁了,但有人读到那儿就会发现,后来我反悔了,在替代它的那章里又把它复述了一遍;看来被我销毁的只是个副本,因为后来,我显然又把那份原件往电脑里输入了一遍,并放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可我同时还保留了我之前在下一章里所做的复述,这样一来,我在给章节编号时就出了点麻烦。我也说不好是在哪个阶段(我做了无数修改),这幸存的五章才有了现在的形状(被毁掉的两章则没有留下任何印记);我十六年来一直身背着这部未完成的小说,时不时就会做些修改,加上或删掉些东西。
二〇〇〇年时,我从古根海姆基金会得到笔奖金,用于对这五章文字进行最后的修正,必要的话,再写几章,把它给完成了。我修正是做了,但新章节没写,而在拿着奖金的这一年里我所经历的摇摆也被写在了本书的序言里。这段时间,从二〇〇〇年七月到二〇〇一年六月,我仅仅将一小段文字写成了个大概,我将它命名为初领圣体;我本想让它成为发光的小说的第六章的,但没能成功:我的风格变了,许多观点也变了,因此我把它作为独立的一章保留了下来。从某种程度上讲,它是发光的小说的延续,然而还远未能够使其圆满。而序章奖金日记也可以被视作发光的小说的延续,但仅仅是从主题角度来看。
我想过将所有和本书有关的材料汇集起来,就目前来看,它还包括我的《一个无赖的日记》以及《空洞的谈话》。因为从某种程度来讲,这些文本同样是发光的小说的延续。但我觉得这个工程太浩大了,所以我最终选择只编入那些从未发表过的文字。而它还在继续,很可能将永远继续下去,仍有一系列章节尚未写就,就比如,我也该谈谈我跟那朋友讲起过的那件事情,那也是发光的小说的缘起。
我想得没错:这个任务曾经是不可完成的,而如今依旧。总有些事是无法叙述的。这整本书就是个巨大的失败的明证。这个体系,即为每个我希望叙述的发光的事件创造情境,将我引上了一条可以说是更加晦暗且阴沉的道路。我在这个过程中经历了无数次感情的净化,拾回了大批被我深埋在潜意识之中的破片,我得以为我本应在许久之前就为之哭泣的事物哭泣;对我来说,这无疑是段特出的经历,如今读来,我仍然会被它触动、治愈。可那些发光的事件在被叙述出来的同时也失去了光芒。它们令人失望,听来平淡无奇。它们并不能被做成文学,至少是我的文学。
归根结底,我想,在这些书页中唯一能找到的光亮也许正是读者您借给它们的。
M. L.,一九九九年八月二十七日至二〇〇二年十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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