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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他们手握庞大的权力,并以此攫取巨额财富。
他们操纵国家机器,将国家财产据为己有。
他们通过媒体操控舆论,将民众的愤怒转向社会底层人士。
他们将英国抛入经济灾难,波及千万人,却没有受到任何制裁。
权贵的行为正在影响这个国家里每一个人的生活,却很少被公众议论审视,始终逍遥法外。
內容簡介:
本书带领我们走近一个神秘而复杂的群体,他们掌握着巨大权力,并以此赚取天量利益,甚至利用经济新自由主义等工具巩固自己的利益体系,他们被称为权贵(the establishment)。
当今的权贵涉及范围极广,社会成分也更加多样化,包括了银行家、政客、媒体巨头等各色人物。党鞭、议员、记者、警察、学者、金融大亨形形色色的人物如走马灯一样登场。从威斯敏斯特宫到银行董事会、从《卫报》办公室到BBC大堂,从富人区的咖啡厅到牛津大学辩论社,欧文琼斯揭示了一个庞大的人际网络。
欧文琼斯在书中探究了权贵阶层的来龙去脉,揭露了他们将国家财富据为己有、将国家资源化为己用,却口口声声为了民众利益的真实面目。
關於作者:
作者:[英] 欧文琼斯(Owen Jones),出生于谢菲尔德,成长于斯托克波特,毕业于牛津大学历史专业,《卫报》专栏作家、评论员、政治活动家,2013年荣获政治图书奖(the Political Book Awards)年度青年作家奖。他的处女作《小混混》(Chavs)曾入选《纽约时报》2011年十大非虚构类图书。
目錄 :
致谢
平装版序言001
第一章 思想先锋039
第二章 权力垄断075
第三章 媒体民主119
第四章 警察力量163
第五章 中饱私囊213
第六章 逃税大亨253
第七章 宇宙主宰297
第八章 虚幻主权329
结论 英国需要一场民主革命357
注释379
人名对照表400
內容試閱 :
我写这本书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自从2008年9月英国陷入经济灾难以来,就有一种步调一致的力量,试图把人们因自身和国家遇到困境而产生的愤怒情绪从有权势的人身上转移开。这种力量一如既往地引导英国公众,将挫折转嫁到那些经常被精英政客和媒体诋毁的人群身上。这一人群主要包括移民、失业者、领救济金者、公共部门的员工等。金融危机爆发后,这种妖魔化运动愈演愈烈。政客和媒体一起编造并宣传这样的故事,即国家产生经济社会问题的根源是处于社会底层的那些人,而非处于社会顶层的那些人。
我想尝试扭转这种社会总体认知状况,因为真正的坏人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而社会底层人士的行为却经常遭受无情的批判和谴责:电视剧《福利街》Benefits Street可以霸占英国荧屏,而《逃税街》或《银行街》却从未上演过,这种现象绝非偶然。如果想解决这些影响英国社会的重大问题和不公现象,聚光灯就应该落到那些有权势的人头上。
这本书顶多算是对这项事业非常有限的贡献。这一事业不应由单个作家笔耕不辍地发起争论,而应通过有规模的行动来有效克服社会不公。但对我而言,只要能引起公众对权势人群的讨论,把这种讨论引入大众每天谈论的话题,引入酒吧、家庭、电视、报纸以及社会媒体的讨论中,就已经达到目的了。金融危机发生后,英国许多机构关门大吉,人们越来越倾向于挑战那些有权阶层。鼓励那些努力维持现状的人对此作出回应是很重要的。如果你的对手被迫对他本想遮掩的问题进行回应和辩论,这本身就是一个值得铭记的胜利。
反对性意见同样弥足珍贵,这些不同意见能够帮助澄清和完善相关争论,并且它们的意义还不止这些。所以,对本书初版所引发的一些问题进行回应是有价值的。这些问题包括什么是权贵,以及如何定义权贵等。
在普通民众的想象中,典型的权贵人士应该是白人男性,这些人通常无须多么努力,就能从私立学校直接进入牛津或剑桥学习,毕业就能找到一份收入丰厚又有社会影响力的好工作。虽然这些特征是民众辨识权贵人士的一个视角,但这并非是我理解权贵的核心依据。在我看来,今天的权贵是由共同的经济利益和共同的心态聚合而成的。尤其是,他们都认为社会顶层人群理应拥有更大的权力和更多的财富。他们手中的权力莫可名状、难以描述。他们会通过推动改革,提升现有体制的代表性和合法性,但他们的权力却仍然捉摸不定、莫可名状。尽管他们的制度体系可以吸纳妇女、工人阶级和少数族裔人群进入,但这并不能改变制度体系给民主造成威胁这一事实。
一些人会问,有权势的人恰巧形成相互联系,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毕竟,在相近工作领域的人难免会彼此相识并建立联系,在所有社会层面都是如此。但是,如果像新闻国际集团的丽贝卡布鲁克斯这样的媒体高级执行官与首相成为好朋友,则不可避免会引起广大公众的强烈兴趣。这可以说明默多克帝国的触角在英国政治精英当中已经伸到多广了。在一个民主政体中,媒体是用来监督政府的,因此重要的媒体人和重要的政治精英之间建立紧密联系,理应受到认真的审视。然而,现实情况是,有权势的人们往往通过业务或社会关系聚到一起,相互联系、相互帮衬,并塑造出一种团结一心的氛围。
今天的权贵高度依赖这样一个咒语:你别无选择。他们迫使人们相信不存在其他可能的社会运行方式,并以此抵制潜在的反对力量。二战后的最初几十年,英国并未形成今天的权贵,所以这段时期的英国如今被描绘得糟糕透顶: 被官僚和失控的工会所掌控的一个集权的、沉闷的、消磨意志的人间地狱。我反对把英国这段历史妖魔化,这并非像极左和极右人士所认为的那样出于怀旧的感伤其实,在那个时代我还没有出生,而是因为我们真的需要纠正人们对那段历史的认识。
有一点非常重要,战后英国曾对富人征收重税,工会组织也较强大,政府对经济进行干预,那时经济也高速发展,而且那时的分配比今天要均衡得多。今天的权贵形成于1970年代后期,他们所管理的英国是一个增长速度更低、分配更不均衡的英国,并且已经遭遇了1980年代早期、1990年代早期和2008年以来三次大的经济危机。我并不是说,旧的秩序不用面对诸多难题的困扰,也不是说长远来看旧的秩序更具可持续性。但就像右翼记者彼得奥博恩所言,1970年代的左翼和右翼都准备突破当时盛行的战后共识。有段时间,他写道,完全分辨不清哪一方将会获胜,实际上在较长一段时间里,左派还占有优势。所以说,虽然后人经常把右派的胜利视为必然,但实际上今天权贵们的胜利并非上天注定。
有人问警察是否应该被视为权贵的一部分,以及他们的劣迹有什么新鲜可言。毕竟,警察包庇犯罪、暴力、种族歧视等行为在今天的权贵出现之前就已存在,有些甚至比今天更为严重。我觉得应该这样看: 今天的权贵在当年是以反对派的面目出现的,他们所面临的最大障碍是工会运动。他们不得不顺势而为。因此,玛格丽特撒切尔就职伊始,就赋予警察横扫一切的权力,提高警察待遇,以此收买警察,保证他们在后来的斗争中对撒切尔忠心耿耿。不出所料,警察被彻底政治化了。警察的感激之情在1984-1985年的煤矿工人大罢工,尤其是在臭名昭著的1984年欧格里夫战役中得到充分体现。
如果没有警察的支持,英国政府不可能彻底打败工会组织。警察们在接受培训的过程中就被要求把工会罢工分子视为内部敌人,这种蔑视心理很容易扩展到其他工人阶层身上。在1989年希尔斯堡惨案中,遭殃的是利物浦球迷。就像我在本书中所展示的那样,警察在欧格里夫战役和希尔斯堡惨案中的表现可谓惊人相似,两个案子中的警察都有欺骗、责备受害者,掩盖事实真相等行为。
这些并不意味着警察完全支持权贵们的新自由主义教义。警察毕竟是公共部门的雇佣者,从政府那里拿工资和津贴。他们不希望把在其他公共领域中推行的新自由主义改革也用到警察身上。实际上,接下来的几届政府都没有再进行改革,相当于默认了保持警察的忠诚度极为重要。有人会说,警察帮助新自由主义改革取得胜利,但他们却不愿把新自由主义理念用到自己身上。不过,最近几年,由于权贵们对自己取得的大获全胜太过自信,他们不愿再搁置警察系统的新自由主义改革进程了。如今,在联合政府治理下,警察不得不面临与其他公共领域相似的冲击削减工作岗位,降低工资、工作条件和地位恶化、私有化。毫无疑问,他们厌恶这一点,警察和政府的关系相应地陷入史无前例的低潮。保守党前党鞭安德鲁米切尔和唐宁街警察发生几句口角后爆出爆炸性丑闻这件事,就能说明他们的关系已经变得有多糟糕。2014年5月,保守党内政大臣特蕾莎梅对警察联合会表示,警察被大量丑闻缠身,必须进行相应改革。这种程度的表态,在以前可以说是不可想象的。
......
很自然地,越来越多的对权贵规则幻想破灭的英国人开始寻找其他出路。2015年年初,民调显示绿党的支持率已经上升到11%,他们在英格兰、苏格兰、威尔士的成员跃升到五万多人,这一数字让执政的自由民主党和强硬右派英国独立党黯然失色。英国独立党由前托利党成员和百万富翁所主宰,坚定支持公共服务私有化、为富人减税以及削减工人权利。由主要聚焦环境问题而起家的绿党,提出了真正对权贵构成冲击的政策。他们主张法定最低薪金制度、公有制、工人权利、提高对富人和公司征税比例、打击逃税行为、公屋建设项目等。
不过,对任何新生政党而言,英国的最高票者当选的选举体系都意味着一种强大的障碍。仅仅获得全国范围内虽广泛但却非常稀薄的支持是不够的,政党为了在议会中获得议席,需要聚焦于争取选区支持。对于那些原本抱有好感支持者而言,他们面对投票表时会犹豫徘徊,因为他们担心投票给绿党候选人将会造成反保守党的投票太过分散,间接导致保守党候选人从中得利。这种担忧其实正是执政党所期待的。虽然绿党在年轻选民中成绩不错,但民调显示,他们正努力争取工人阶级选民的支持。
选举体系的改革,比如引入某种形式的比例代表制PR,将允许英国人可以更自由地投票,不用再担心无意中为右翼提供帮助了。反权贵力量可以聚集到一个政党内,包括那些之前抱怨选举制度让他们除了支持工党别无选择的人。向比例代表制选举体系转变正变得日益可行。英国人在2011年果断地拒绝向其他可能的选举体系转变,我当时也对这种转变持否定立场。很大程度上,选民拒绝另择选举体系是因为他们担心这种新的体系会造成更多情形的政党联合,保守党和自由民主党联合执政的经历,使得选民对联合执政产生了失望心理。这样的政府容易为政党组阁后不兑现竞选承诺提供借口: 最臭名昭著的例子就是,自由民主党非但没有兑现他们所提出的免费教育的承诺,反而支持学费上涨三倍的政策。不过苏格兰民族党在苏格兰的戏剧性兴起、英国独立党的叛乱以及绿党支持率的持续上升,导致最高票者当选的政策变得越来越站不住脚。实际上,下一次选举很可能再次产生一个没有政党获得绝对多数席位的议会。看起来,不管选举体制怎么样,联合政府的模式可能还得继续。最高票者当选原则之所以能够长期保持,是因为这一制度能够提供一个稳定的、获得绝对多数选票的政府。但是,如果这一制度无法继续兑现这一承诺,不能很好地反映英国民众的意志,那么这一制度的合理性就不复存在。
在现实中,2015年大选将带来一个工党或保守党领导的政府。工党领导的政府将不会与权贵彻底撕破脸。不过这至少还是底层发挥影响、施加压力的重要机会。保守党领导的政府将会继续抵制这样的运动。工党领导的政府会认为这一现实无法忽视。在某种程度上,工党在制度上仍然与工会运动有联系,这种联系使得工党在组织起来的工人阶级这里拥有一些根基,而这种联系也会相应地受到权贵人物的攻击。
工党如果看看西班牙、希腊等其他国家左翼政党的做法,就会做得更好。在这两个国家,当社会民主党执政后实施紧缩政策时,他们都戏剧性地失去了民众支持,民众转而支持那些更极端的反紧缩政党。如果工党需要组建联合政府,那些工党需要借助的小党将迫使其为比例代表制 进行全民公投。如果这一方案得到选民们的支持,这一体系将会使反权贵政党赢得选举变得更为容易。
无论谁在五月的大选中获胜,权贵的反对者们都会着手开展斗争。为了赢得胜利,他们必须建立广泛的联盟,成员从工会到社区组织再到信仰团体等。在许多关键问题上,公众的看法已经突破了权贵们的教条了。
不过就像本书结论中所言,我们迫切需要一个国际视角。在我写这些话时,希腊的竞选活动正在进行中,激进的反紧缩政党希腊左联党可能将赢得选举。在你读这本书时,结果就已经水落石出了。但是,有一股很有势力的国际力量为确保希腊人民在投票中不做错误的选择 而作了很大的努力。欧盟、欧洲大国、国际金融家等排队反对左联党取胜。西班牙的情况也非常类似。反紧缩的我们能党Podemos与种姓制度 相当于西班牙权贵作斗争,且直面西班牙权势精英阵营将其妖魔化的挑战。跟那些与普通大众利益相冲突的、不可名状的权贵精英作斗争不是英国独有的。英国的权贵是与其他国家的统治精英缠绕在一起的。为民主和社会公正作斗争无法在一个国家内部取得胜利。只有跨国界的联合才能确保取得最终胜利。
抱怨不公平固然很好,不过就像已故社会主义政治家托尼本经常指出的,社会变革需要两种努力的结合: 一个是对社会不公的愤怒的火焰,一个是对更美好世界的热切渴望。那些想超越旧秩序的人们包括我自己在内有责任提供一致的替代性选择。如果缺少这种一致的替代性选择,人们可能会怨恨现有秩序,但他们还会继续勉强忍耐。当今的权贵们相信,他们已经取得绝对的历史性胜利,并且永远不会再被篡夺权力。这是错误的,英国和其他地方底层民众为争取自由公正作斗争的光荣历史能够告诉我们原因所在。终有一天,今天的权贵们会落败。他们不会按自己的方式或自愿地落败,而会被一场持久可信的替代性方案的运动所移除。对于我们这些想要一种新的、不同形态的社会的人来说,是时候联合起来共同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