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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记丁玲记丁玲续集》是沈从文散文新编系列丛书之一,两书*初以《记丁玲女士》为题,连载于1933年7月24日12月18日《国闻周报》》**0卷第2950期。
沈从文怀着真挚的感情,真诚地记录了丁玲女士在胡也频遇难前后她的一系列较为真实的生活与创作及工作的情形,坦诚地叙述了他眼中所感受到的一位坚韧倔强的女文学家与革命者的丁玲的形象。作为好友,他对于丁玲的身世与命运带着悲悯的情怀,对于丁玲的私人生活的选择与思想的深处给予**常人的一种充分的尊重与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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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沈从文(1902-1988),湖南凤凰县人。因家境没落,小学毕业后即投身行伍随地方军队浪迹于湘黔川边境。 1923年,在五四运动余波影响下,远离家乡闯荡北京,结识了董秋斯、张采真、司徒乔、焦菊隐、陈翔鹤、蹇先艾等一批文学青年、大学生朋友。1924年底在《晨报副刊》发表了第一篇散文作品,正式开始了写作生涯。1929年后转移到上海,大量写作同时,经过胡适介绍开始在吴淞中国公学教书,后陆续曾在青岛大学、武汉大学、西南联大、北京大学任教。
主要文学作品有《边城》、《湘行散记》、《长河》等。1949年后从文学写作转向历史文物研究,先后在中国历史博物馆、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主要成果之一为《中国古代服饰研究》。2003年家人和多方研究者合作编辑出版了32卷《沈从文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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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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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丁玲 记丁玲一十 记丁玲续集 记丁玲十一二十一 《记丁玲女士》跋 丁玲女士被捕 丁玲女士失踪 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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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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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三①的春天,北京的春雪还不消融,大街小巷各处皆黑泥白雪相对照,天空中有一块瓦风筝飘扬,我在北京西城所住的一个公寓里,认识了一个圆脸长眉大眼睛的女孩子。当我们把话谈到各人所生长的地方时,我告给她我的家乡在凤凰县,她似乎微微惊讶了一下,她随即告给我她原籍是安福县②,我也惊讶了一下。
这两处地方,相去约一千里,因过去发生过一件事情,在两人心中,把两方面的距离似乎皆缩短些了。
是这样一件可笑的事: 民三至民五这几年中,有一年中国长江中部发生了内战,湘军用援鄂的名义,由岳州开了若干军队过湘北省境。同时在鄂西方面,湘军与鄂军发生了接触,由于战争与换防两种原因,湘西沅水下游各处地方,便发现了些执刀使棒稀奇少见的队伍。这是些前清绿营的军勇。这绿营部队并不因辛亥革命而消灭,当时还残余六千人左右,保持在苗乡深处凤凰县别名镇箪的地方。这队伍平时有它固定的责任,从不离开原有的防地。这种军队又名为箪军,一个明于近三百年军事史的人,当记忆得出箪军这个名称,在这个名称下面还附有勇敢,直率,耐劳,守法,各种美德的记号。凡属于这个部队种种受人尊敬处,到如今尚一面保留在各人记忆中,一面也仍然为那个军队的基本道德同信仰。这军队原本近于世袭的戍卒,其中分子包括了各个省分移来的人民,京中贬谪的官吏,与俗同化的苗人。因为制止苗人的叛变,在万山重叠地方筑一坚固石头的小城,复用大石叠就数百碉堡,分布四境,这数千戍卒,便从乾隆中叶起始,一直驻扎到这个地方。它的用处只在制压苗民,它的给养除了按月由那方面派人坐了一只明油黄色大船,从辰河下驶,扬帆洞庭,直抵长沙,向省政府方面领取若干银块携回以外,就全赖当年从苗人方面所没收的土地,转租苗人,生产粮食,分配给有兵役的人家。
但箪军为世所称,却由于太平军与淮匪回匪的变乱,附曾左湘军①之一翼,转战各处而得名。当年率领这一群戍卒子弟,各处作战的,为箪人田兴恕。数十年后,用湘西镇守使名义,统率这数千健儿出师援鄂的,也就是那个出身行伍箪军获得无数光荣的田姓军人第三儿子田应诏。
关于这次援鄂的动机发动以后战事的情形,以及其后结束的原因,我那时因为年龄还小,对于这种事不很明白。但我有一个学习绘画的哥哥,他当时却在那部队中作小小军佐,跟随了一个团长,到过安福县。他在那小县城中住过一夜。他告给我随了部队开进安福县城时,就住在大户蒋姓家中,同一个戴姓参谋,睡在那人家小姐绣房里,两人躺在一铺镂花楠木大床上,在灯光下为一幅赵子昂画的白马发痴出神。两人既学过点旧画,且能鉴赏旧画,皆认为那是一个宝物,却仍然尽它静静的挂在墙壁上,仿佛不知道这画同别的画幅一样,设若卷成一轴,携带时也十分方便。第二天临开差时,那画还好好的挂在墙壁上,各人因为欢喜它,不忍就此离开,便各在那画幅角隅,题下了自己的姓名和年月。他们既已接到向前开拔的命令,当时便离开了那个地方。可是到第三天部队退回原处时,方明白先前部队一经开拔,当天就来了另外三营直属辰沅道的屯务军,在胡涂混乱情形中,把县城中大户完全掠光了。前面的作战去了,后面填防的反来抢掠,说来真是一件极不光荣的事情。因这不名誉的案件,虽然即刻杀了两个军官同一些胡闹的军士,但终成为箪军一个霉点,同箪人平时的军誉极不相称,故不久之后,那三营兵士的统率者,就被田姓军官撤了职,那三营队伍,也全部解散了。
箪军从乾隆到如今,引为羞惭的,应当是安福县那次事件。但开扩了眼目,箪军引为奇迹一现的,也应当是那次事件。我还记得十分清楚,此后有自前方回来的兵士,手中托了一个大容一升翠润明莹的绿色玉碗,从街中过身,想卖三十串钱,却找寻不出一个主顾。有人问他这碗的来历,军人既从不撒谎,就老老实实告给人,这碗如何从安福县取来的。兵士带回这碗的用意,原只是拿回家中养点金鱼,到家中听说可以卖钱,方拿出卖钱。但当时掠来合用的东西太多,这玉碗在本城并无用处,到后还只二十串钱便为一个行路人带走了。
P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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