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² 小说开始于某个普通的早晨。作家感觉自己在思念什么,却又不知道具体在思念什么,那种思念感越来越强,他感觉自己有话要说,仿佛是沉睡已久的灵魂发出热烈的召唤。那个早晨,既是作家朴范信的早晨,也是我们人人都曾有过的青春的早晨。
近年来,因为大众文化的普及,也因为严肃文学作品译介的缓慢,很多读者难免对韩国文学产生误会,认为韩国文学多以风花雪月为主,*多描写资本主义现实下的消费现状,《肮脏的书桌》似乎可以打破这样的认知壁垒,帮助读者重新校正韩国文学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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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小说开始于某个普通的早晨。作家感觉自己在思念什么,却又不知道具体在思念什么,那种思念感越来越强,他感觉自己有话要说,仿佛是沉睡已久的灵魂发出热烈的召唤。那个早晨,既是作家朴范信的早晨,也是我们人人都曾有过的青春的早晨。本书可以看作成长小说,却又迥异于线性的成长史,而是通过现在的我的视角,不断重临自我的历史,从而形成今日之我和昔日之我的对话和交流,反省和反思也随之达成。
本书荣获第十八届万海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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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朴范信,1946 年出生于韩国忠清南道论山郡,毕业于圆光大学国文系和高丽大学研究生院。1973 年,短篇小说《夏日的残骸》当选《中央日报》新春文艺,登上文坛。著有小说集《兔子和潜水艇》 《白牛拉水车》 《香井的故事》 《空房间》,长篇小说《火之国》《沉默的家》《抽拉翠峰》《古山子》《银娇》等,另有《关于小鹿的隐喻》《因为空,所以芳香》《去往冈底斯的路》等散文集。曾获大韩民国文学奖、圆光文学奖、金东里文学奖、万海文学奖、韩戊淑文学奖、大山文学奖等。
译者简介:
徐丽红,翻译家,毕业于黑龙江大学,曾留学于韩国牧园大学。主要译著有《单人房》《大长今》《我的忐忑人生》《安慰少年》《风之画员》等数十部。2007 年,凭借《单人房》(与薛舟合译)中文版获得第八届韩国文学翻译奖。2009 年,应邀参加韩国文学翻译院举办的海外翻译家居留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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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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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序
十六岁的书桌
十七岁、十八岁的书桌
十九岁的书桌
二十岁的书桌
作家的话
韩国文学丛书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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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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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序
中国读者熟悉朴范信的名字大约是从电影《银娇》(原著小说在国内翻译为《因为痛,所以是爱情》)开始,随后他的作品陆陆续续被引进出版,朴范信这个名字也为国内读者熟悉起来。
事实上,朴范信在韩国属于国宝级的元老作家,自从1973年短篇小说《夏日的残骸》入选《中央日报》新春文艺以来,从事文学创作已经超过四十年,而长篇小说《肮脏的书桌》对于作家来说至关重要,似乎耗尽了他的心血,也为作家本人珍之重之。
《肮脏的书桌》的面世,距离上部长篇,即1999年出版的《沉默的家》有四年之久,甫一面世便赢得韩国文坛的广泛赞誉。关于《肮脏的书桌》,朴范信有过这样的自述:比起作家的称号,我更喜欢被人称为艺人。这篇小说对于希望被称为艺人的我来说非常特别。因为这是我平时最爱,也是最恨的他的年轻生命不折不扣的记录。他死了,却没有死。因为绝不会老的野兽寄居在他的体内。敏锐地接收着来自宇宙的狼群的咆哮,跟随残忍的伤痛内壁,今天他依然为了到达永恒而在花柳巷的潮湿道路上流浪。就像只有十六岁的他清晰看到的那样,现在的世界被戾气笼罩。一定要侧耳倾听他的悲鸣,侧耳倾听藏在你内心深处的不老野兽的咆哮。
小说名为《肮脏的的书桌》,从主人公十六岁写起,直到二十岁。应该说这五年是任何人的生命中最骚动、最狂躁、最不安、最热血的青春时代,每个过来人都不会陌生,却不一定有主人公那样的彻骨感受。朴范信于1946年出生于忠清南道论山郡,毕业于圆光大学国文系和高丽大学研究生院,如果从自传角度来解读这部作品,那么十六岁对应的现实时间应该是1962年。如果对韩国历史有所了解的话,我们知道这正是朴正熙军事政府登上韩国历史舞台,并开始长达十六年之久的独裁统治的发轫期。历史的压抑、现实的压抑、人性的压抑,这些加之于青春萌动的少年,效果不言而喻。
故事开始于某个普通的早晨。作家感觉自己在思念什么,却又不知道具体在思念什么,然而那种思念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也感觉自己有话要说,仿佛是沉睡已久的灵魂在心底发出热烈的召唤。那个早晨,即是作家朴范信的早晨,也是我们每个人都曾有过的青春的早晨。
现年五十六岁的我,讲述十六岁、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二十岁的我,也就是他,同时也交叉讲述现在的我,青春期时代的他(也就是小时候的我)的苦恼和彷徨都与五十六岁的我错综交错。《肮脏的书桌》可以看作成长小说,却又迥异于线性的成长史,而是通过现在的我的视角,不断重临自我的历史,从而形成今日之我和昔日之我的对话和交流,反省和反思也随之达成。他和朋友们的成长不仅苦恼而彷徨,而且充满悲剧色彩,这既有个人因素,也有军事独裁时代的历史背景。五十六岁的我对他的叙述冷静而客观,这中间恰恰是三十年岁月的积淀和思考。
也许有的读者会觉得这部作品苦涩,其实只要我们洞悉了作家朴范信的文学密码,也就不难进入小说的秘密迷宫。《肮脏的书桌》形式独特,并不以故事情节见长,也不注重描写人物,而是专注于人物的灵魂世界,甚至是精神世界的成长。朴范信以断章的形式构成章节,而各个断章的题目连缀起来,几乎反射出作家的精神世界的结构和底色。著名文学评论家柳蒲善做出了这样的评价:《肮脏的书桌》记录了一个伟大的艺术之魂走向完成的过程,同时也是关于艺术之起源的小说,更是关于当代文学之存在论意义的小说。
抛开灵魂、艺术不说,谁的成长,谁的青春又是连绵不断的河流呢?这个过程中必然遭到不断的挫折、断流,乃至干涸,不得不在跌跌撞撞中前行,最终流向现在的我。于是,白铁皮大门、夜火车、报纸产衣、从原野到铁路、三岛由纪夫、折断的剪刀、坠落、夫妻、1963、十六岁、静寂、被引向犯罪道路的幼小灵魂、流浪、肉体和灵魂、献身、双重性、梅花堂、母亲、陀思妥耶夫斯基、致希望、丧失、镜子、极乐净土芙蓉美容室、拉撒路,你睡着了吗、墓地、罪与罚、大学、十九岁、杀人、恐怖、我的书桌、革命、林和19081953、《玄海滩》和浪漫主义、海兽吴章焕这些关键词扑面而来,赤裸而真实地重现了成长的艰辛过程。这也正是朴范信的文学密码。文学家黄贤善认为,当作家试图叙述与主题同时发生的生活的时候,断章是必然的形式。
近年来,因为大众文化的普及,也因为严肃文学作品译介的缓慢,很多读者难免对韩国文学产生误会,认为韩国文学多以风花雪月为主,最多描写资本主义现实下的消费现状,《肮脏的书桌》似乎可以打破这样的认知壁垒,帮助读者重新校正韩国文学的坐标。
徐丽红
2016年3月4日
1.十六岁的书桌
对于十六岁,伏在黑暗自我意识的密室里的他来说,火车意味着囚禁而不是离开,意味着独处而不是融合。在奔驰的监狱里,他的存在最终成为完整无缺的孤独者。这时候,他反而感觉平静。这是与他十六岁之前走过的田间小路截然不同的空间。田间小路纵横交错,通往天地四方,然而上了火车就不能离开了。
疯狂
凌晨。不知道思念什么,还是刻骨地思念。日子一天天阴沉沉地流逝,某个凌晨,母亲在外面敲打着推拉门的格子,说:
孩子,起床吧。
母亲的嗓音像火车声。
若要赶上通勤火车,无论如何都必须起床了。火车以破竹之势穿透凌晨的云雾,虎虎生威地驰骋于原野的情景仿佛浮现在眼前。该起床了。可是眼睛睁不开,半梦半醒,觉醒的依稀光芒之间传来收音机的声音,哗啦啦。肯尼迪约翰F.肯尼迪男播音员说。犹如锋利匕首般的光芒进入他的内部,刹那间划破了凌晨的朦胧。Oh, no播音员悲壮地说道。
Oh, no。
他的上半身像弹簧似的弹了起来。
房间里依然昏暗,不过书桌上面没有窗帘的西侧窗户已经发白了。贴在书架隔栏上的约翰F.肯尼迪总统的照片映入眼帘。利落的短发、睿智的眼神和清晰的下巴曲线显得很美丽。也许是宣布彻底废除黑白人种差别之际拍摄的照片。剪下别人的照片,贴在书架隔栏上面,第一个便是肯尼迪。并非因为他是美国总统,也不是因为他被称为新边疆旗手,只因为他是美丽的青年。他觉得肯尼迪是星星。星星不会衰老,也不会死亡。年轻的播音员继续说道,这颗名为肯尼迪的星星陨落了。他在达拉斯市乘坐敞篷车前行,被狙击者的子弹命中,当场死亡。说到这里,播音员语调高昂。Oh, no他在咆哮。仿佛看到美丽的杰奎琳女士抚摸肯尼迪总统被鲜血浸湿的头发。
疯了他喃喃自语。
尚未抵达世界凌晨的十六岁的他,浑身瑟瑟发抖。疯了都要疯了他不停地喃喃自语。这很像野生动物的预感。预感的触角从他的某个纯洁的中心蔓延而出,转眼间覆盖了世界。很及物,又很先验。他不知道美国有多远,也不知道肯尼迪和国家重建最高会议议长朴正熙有什么关系。播音员说,朴正熙议长将会出席肯尼迪的葬礼。突然间,十六岁的他感觉自己比朴正熙议长更了解这个世界。暗杀者的疯狂犹如湖面的涟漪迅速扩散,席卷整个世界。他的眼前生动地浮现出这样的插画:一个庞大而疯狂的网从宇宙降落,令人绝望地笼罩了地球。
他听见父亲的干咳声。
难道父亲也预感到了疯狂?收音机降低了音量。他想象父亲的手和胳膊探出被窝,缓缓地伸成直线,艰难地旋转放在头顶的收音机的开关。皮包骨头的手指,蔓延如蚯蚓的静脉之网,还有白骨,白骨他得出结论。尽管没有亲眼看见过父亲的骨头,然而当红豆粥色的皮肤和静脉网同时被掀开的时候,父亲的骨头就会豁然在目。父亲的白骨白皙而整洁,像葫芦瓤。
水热了,洗漱,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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