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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 *文学性的民谣歌手钟立风有关阅读旅行的奇遇、幻想
2. 同步推出钟立风同名主题曲《书旅人》,许知远客串MV,专辑八月上市,在全国做多场营销活动
3. 文风散淡沉静,对书、影、音、旅行等感受的分享内容充实。易读,又极具知识性,为普通人提供了可以按图索骥的实用性旅行指南、阅读指南和观影指南。
4. 钟立风已出版的图书为此书奠定了牢靠的读者群体,小钟的读者在气质上对小钟抱有作为知己同类臭味相投者的定位;普通读者也通过他发掘了自身在平庸、疲惫的日常生活中潜在的想要寻求美好生活、心灵恬淡的另一面,所以小钟的读者群具有很高的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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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书旅人》是作家歌手钟立风几年来阅读、旅行的际遇和感受。近百篇轻快随性的短文,充满灵感的跳动和平淡中的趣见。小钟迷走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诚恳的思索,热烈的感受,音乐、文学、旅行、电影都是他生命的需要。读者与小钟之间,就像是偶然相遇的旅人,两人对饮一杯清酒,听他分享一个故事。在钟立风朴素而流丽的书写中,你找到了自己,我们认出了彼此。
全书四个部分:
最好的相遇这也许是世间最奇妙的缘分,是我一切灵感的开始;
流浪者旅店当他远航归来,总有故事要说。
裴维尔的歌你能讲出秘密,又不会泄露自己。
你好,安娜卡列尼娜我不刻意要做一个旅行者,我觉得在书房的圈椅上云游四海,也是属于自己的旅行。
我们在读我们生活的故事,仿佛我们置身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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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钟立风
作家歌手,博尔赫斯乐队主唱,现居北京。民谣圈里的读书客,文艺青年的阅读榜样。他的音乐具有很强的文学性和画面感,他的文字则充满想象和流动的音律。他说:如果音乐是我的白天,那么文字则是我的夜晚,是音乐和文字完成了我的呼吸字吸,歌呼。
已出版散文集:《像艳遇一样忧伤》《没有过去的男人》《在各种悲喜交集处》《短歌集》。最新唱片2016年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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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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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1.序 你好,书旅人
最好的相遇
9. 杀死模特
15. 谁是凶手
19. 逃离圆舞曲
28. 都想成为对方的超级巨星
32. 艺术射手
36. 上帝小手笔
39. 与狄更斯散步
42. 婉拒
44. 相遇科克托
47. 病态之美
50. 法罗岛情歌
54. 马格利特
59. 侦探、悬疑和猫
64. 害羞的杀手
70. 伦纳德伍尔夫先生
71. 上床容易下床难
74. 失业的魔术师
76. 女艺术家
78. 爱情
80. 男女之变
82. 最好的相遇
流浪者旅店
93. 海边变奏曲
96. 动物温柔
104. 壮士跨马,逸士骑驴
107. 禅意行旅
110. 流浪者旅店
114. 回来之书
116. 平底鞋
120. 老水手
125. 旅人梅雨季
129. 走调者
133. 八字桥的秋天
137. 枯木逢春
141. 行走书店
145. 孤灯行路人
149. 旅行箱
151. 猫王完胜歌德
153. 走丢的老虎
156. 交配后,动物感伤
158. 羊羔之旅
162. 水手和打字员
169. 旅人弹拨笔记
裴维尔的歌
179. 盲人和一位女子去渡海
183. 黑鸟,你在哪里?
186. 最好的告别
190. 裴维尔的歌
195. 迷失旋律线
199. 作家也疯狂,他想当歌手!
203. 海盗、妓女与法多
205. 下午蓝色的风
207. 古典即自由
214. 王阳明爱好者
216. 洱海的弹拨
218. 另外两个人
221. 荒诞的歌谣
225. 黑色情人节
230. 既讲出秘密,又隐藏了自己
你好,安娜卡列尼娜
235. 下雨包天笑
242. 北上路费
244. 书旅公交行
247. 最好的时光
251. 梅兰
254. 变卦
256. 书途
260. 在水乡重逢英伦女子
262. 虚构的主人
268. 墨花游戏
273. 高明写作者
275. 悠悠散叶
278. 老板,够意思!
280. 金瓶梅一天
283. 买书与赶路
285. 17号接线员
290. 蛇之优美
293. 书里书外
298. 一脉相承
301. 叔叔
305. 芭蕉之途
307. 书途同归
309. 双重快乐
313. 失败者胜利了
315.巴托比在中国
320. 两只黑羊
324. 坡、加缪和卡夫卡
326. 阿耶拉和博尔赫斯
328. 你好,安娜卡列尼娜
333. 后记 未讲完的故事
339.
钟立风闲读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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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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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相遇
多年以前,李健给我讲过一个故事。现在我还记得他跟我叙述这则故事时明快的样子,一如既往,嘴角扬起一丝温暖笑意。他说的是当年刚刚踏入文坛的年
轻作家马尔克斯在巴黎遇到海明威的情景:马尔克斯隔着一条街道看到了他的偶像海明威走在对面人行道上,他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朝他喊道:大师!
李健和我说这则趣闻的时候,我们正巧也在人行道上在北京西城区,不远处有座美丽的白塔。天气晴妍,虽已秋天,好风经过有暖意。下午时分,我们相约去拜访一位画家朋友。我已忘了我们为何开启文学人物之话题。他跟我讲了这个大师的故事后,我跟他分享了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交往经历。
托尔斯泰曾对他的这位对手颇有微词:一个病人不可能写出健康的小说。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却公开承认对方的才华在自己之上,并且认为《安娜
卡列尼娜》绝对是欧洲文学首屈一指的文学精品。如此看来,陀氏的心理很健康啊!
更为有趣的是,托尔斯泰对陀氏的妻子大为赞赏,他不无艳羡地说:若是每个作家都能有个这样的妻子,真不知道要多写出多少部小说。托尔斯泰言下之意就是说,之所以陀思妥耶夫斯基写了那么多传世之作,很大的原因是有这位好妻子!除此之外,他是否也在哀叹自己婚姻家庭生活的不幸?
关于这两位俄罗斯作家的逸事,我是在清华大学教授格非的《塞壬的歌声》里看到的。我记得格非教授还说到,托尔斯泰的伟大毋庸置疑,但对后世作家的影响却很小,因为几乎找不到一位真正属于他的门徒。可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对西方现代主义的影响却很大,加缪、卡夫卡,甚至包括村上春树等作家都从陀氏那儿得到很多。前两位甚至可以被当作陀氏的传人。可见托尔斯泰的那一句微词多么不负责任。
又过了几年,在一个朋友家里我翻书闲看,看到了马尔克斯的那篇散文《我见到了海明威》。那时候马尔克斯已在家乡发表过一部长篇小说、得过一次文学奖,但他说自己毫无目的地滞留在巴黎。人们不禁猜测是否因为海明威那句著名的巴黎是一场流动的盛宴。可以知道的是,那时候他已经读了海明威发表过的一切作品,所以当他看到偶像在对面的人行道上出现,心中涌动的狂喜是可想而知的。那是1957 年,马尔克斯二十八岁,海明威五十九岁。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春日,陪伴海明威在圣米歇尔大街散步的是他的妻子玛丽
威尔西。马尔克斯曾是一名记者,所以他说,一瞬间,他不知道该是冲上前去对这位明星作家进行一次采访,还是纯粹毫无保留地向偶像表达自己的钦佩之情。这位可爱的文学青年一瞬间想到的两种可能都被放弃了,他只是如同丛林中的塔尔桑(美国作家赖斯
伯勒笔下的冒险人物)那样,把双手握成喇叭状,从这边的人行道冲那边的人行道喊道:大师!
海明威听到了这个声音,他明白在近旁很多流连旧书摊的大学生中,不可能还有别的大师。于是他友好地转过身,高举着手,用十分稚气的声音操着西班牙语对他的崇拜者喊道:再见,朋友!
如此美妙,堪称奇遇。令我更加坚信世间最美好的相遇总和书籍有关。以书和阅读延伸出来的缘分总有着音律般的生动和神秘。发生在另一位拉丁美洲作家胡里奥
科塔萨尔身上的一则读者和偶像的相遇故事也令人难以忘怀。
科塔萨尔曾幽默地说,由于他的个头(一米九多,近两米),他很苦恼,因为他根本没法子伪装,只要出现在公共场合,就会被读者认出来,求签名、索拥抱。这虽然是一件甜蜜而感人的事,读者又都是年轻男女,代表着作者的书写得以代代传承。但毕竟得不到
孤身独处的快乐。所以,科塔萨尔实话实说,以前默默无闻要比成名后快乐得多,但必须学会接受成功带来的种种改变。要是自己是个小个子,他就会戴上墨镜,刮掉胡子,伪装成另一个人上街。可是这个头,无论怎么乔装易容也没用,因为他一抬长胳膊,老远就有人知道是他。
有一次,他在巴塞罗纳哥特区街头散步,看到一位美国姑娘在弹吉他唱歌,吉他弹得相当好,周围很多年轻人围观。科萨塔尔很喜欢音乐(他有一张著名的吹小号照片,很多人都以为他是某个爵士乐队的专业小号手),他被这名歌手迷住了,觉得她嗓音清亮、纯净,很像著名民谣女歌手琼
贝茨。于是他静静躲在一个暗处,驻足倾听。过了一会儿,有个二十来岁的听歌人,走到他跟前,递给他一块蛋糕说:胡里奥,吃一块吧。科塔萨尔拿来一块说:谢谢你过来给我这个。这位节制有加的小伙子说:听我说,与你给我们的东西相比,我给你的太微不足道了。科塔萨尔连忙说:别这么说,别这么说。而后他们拥抱,小伙子静静离开。
科塔萨尔说:
这样的事, 是我们作家职业得到的最佳报偿。年轻男女过来跟你说话,给你一块蛋糕吃,感觉真不错。写作的艰辛,得到这样的回报,也值了。
科塔萨尔叙述的这个故事,有音乐、有吉他、有歌者,有年轻人和蛋糕。博尔赫斯和读者的一次奇遇则就平淡了很多,但也让人感觉到一种家常的温暖。有一次,他握着手杖(据说是中国的)从地铁内乘电梯上来,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和他一起出来的人都纷纷撑起了雨伞,他犹豫着该等一等,还是冒雨前行。这时候一个小伙子(又是小伙子!)从另一边人行道上跑来他面前,还不无幽默地对偶像说:可您就带着这么一棵小小的伞树他把手中的雨伞给了博尔赫斯,自己消失在了雨中。
美好的相遇,在博尔赫斯这里开始出现了幽默的光亮。那索性继续幽默下去吧。众所周知法国电影新浪潮代表人物弗朗索瓦
特吕弗是悬疑大师希区柯克的铁杆粉丝,后来他们俩历时四年完成的一本《希区柯克与特吕弗对话录》深得影迷们喜欢。一个名导演采访另一个名导演,这在电影史上似乎是特例。
早年特吕弗在《电影手册》当影评人和记者时,有一年冬天他和另一位后来成为著名新浪潮大将的克洛德
夏布洛尔去采访希区柯克,彼时这位享誉世界的
悬疑大师正在法国南部一个电影厂为某部电影做后期。两位年轻电影人拿着采访录音机先到希区柯克工作的地方见了偶像一面,因为正在做后期配音,里面漆黑一片。希区柯克叫他们先出去到院子另一边的制片厂酒吧等他。
他们一出来,被明晃晃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睛,两人一边兴奋交谈,一边走去酒吧。也许见到偶像激动过了头,根本没发现前方有个结了薄冰的水池子,两人不知不觉以统一的步伐走了上去,冰顿时碎裂,两人落到齐胸的水里,面面相觑。特吕弗忘了冰冷,喊道:录音机!录音机!夏布洛尔慢慢举起左臂,他已从水里捞出来了,滴答着水。有个路过的好心人拉了他们一把,又有一个富有同情心的女服装师把他们领去一间演员化妆室,好让这两个倒霉蛋脱掉衣服,并把它们烤干。一路上服装师跟他们说:可怜的孩子,你们是扮演打手的群众演员吧?
他们说:不是,太太。我们是记者。
这样的话,我不能照顾你们了。公事公办的女化妆师说完走了。
没有办法,特吕弗和夏布洛尔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瑟瑟发抖。几分钟后再次见到了希区柯克。希区柯克看在眼里,是不是觉得这两个家伙有点像他电影里的傻瓜蛋呢?很显然这一次的采访就这样泡汤了。第二年,希区柯克又来到巴黎,处在一大群记者中间的他们俩,很快被他认了出来,希区柯克对他们俩说:先生们,每当我看到落下的冰块在威士忌酒杯里
互相碰撞时,便想起了你们俩。
再好的相遇,终究会过去,成为记忆。记忆和遗忘,感伤和欢愉,也许本来就是同一个东西,只是在不同时刻它们呈现出来了不同的状态。所以,我们时常凭着遗忘的招引而走到记忆的源头;也会任由感伤的弥漫以接近欢愉的顶点。
那天我和李健从画家朋友家里出来,已是夜里繁星点点了。就好像很多事情的循环往复,不知不觉我们又说起了海明威和马尔克斯。马尔克斯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一个个旧书摊前和巴黎年轻学子人流中显得那么朝气蓬勃的海明威,他的生命已经渐渐接近尾声了,在四年之后的1961 年,海明威饮弹自尽。在圣米歇尔大街,他高举双手回答马尔克斯:再见,朋友!余音不绝。
2016 年1 月4 日
盲人和一位女子去渡海
盲人和一位女子去渡海
风很大,船、海鸟、星星、海盗都摇晃得厉害。
女子说,你让我看见了海;
盲人说,海让我看见了你。
《短歌集》是一本断想和碎片式的书写,是爱欲的来袭、梦境的显现以及旅途的转调。去年此书出版之际,我看着这些片段、故事,不觉陷入某种奇特的幻境中。有天雾霾被风吹散,天气暖和又有点清凉,我顺手取来卡林巴,即兴又注定般,一口气谱写了书里的十支短歌,如是下去,就会真正成为一本《短歌集》了
后来我把这些短歌唱了出来,被一些读者、歌迷听到,他们便说这是一本会唱歌的书。其中这首《盲人和一个女子去渡海》,不少人的第一印象,会以为此盲者是诗人歌者周云蓬。连我自己唱时,老周那一脸无辜又狡黠,老道又迷离的表情偶尔也会闪现出来。但这其实是为乔伊斯和他的女儿露西娅所作,我的书房墙上挂有一张他们的合影,美丽的露西娅总给我梦幻般却又亲切无比的指引。
总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而乔伊斯与露西娅这对父女,更是令人感动又唏嘘,甚至有好事者说他们的关系超出了父女!众所周知,露西娅后来精神出现了问题,这令乔伊斯无比悲伤、绝望。好几次露西娅由于反常、危险、不可控制而被强行送进精神病院,但总被乔伊斯接出来,他总觉得女儿只要在自己身边就会变好。
也有人认为,露西娅的精神失常,源于乔伊斯的崇拜者、那位等待戈多的贝克特拒绝了她的爱。但这也许只是很小很小的一点原因。乔伊斯本人也许更清楚其病因:家庭动荡,孩子们很小时,由于沉浸创作、酒精,缺乏对他们的关爱。露西娅学过唱歌、舞蹈、绘画,但都没有什么起色。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笨拙的女孩。在这之前,大家对乔伊斯的文学作品评价褒贬不一,甚至上法庭公决时,还有精神病资深大夫指出,他的一些病人也能写出这样错综复杂、颠三倒四的文字
为了女儿,乔伊斯曾放下自尊和他那一张老脸,求助于著名的心理学家荣格。之前他一直看不上荣格的学说;而荣格也因为看不懂《尤利西斯》一度贬损乔伊斯。荣格给美丽而忧伤的露西娅诊断之后,得出结论:他们父女就像是沉在水潭底部的两个人,一个还在下潜,一个正在被淹死。
且看露西娅在此之前跟她父亲说的话:爸爸,如果我爱上别的什么人,我以耶稣的名义向你起誓,那绝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请你不要忘记这一点。而最后当人们告诉露西娅,她父亲已经去世了,她质问道:
那个白痴,他在地下干什么呢?他打算什么时候再出来?如果诸君喜欢,日后我愿花更多的精力,写下我心中对他们父女的理解和猜想,以音乐或随笔。
有好心人跟我提出,船、海鸟、星星、海盗都摇晃得厉害。海盗,应该是海岛吧?是不是写错了,或者我唱错了。我想,假使这首短歌有一百分,如果将
海盗换作海岛,那估计也只有可怜的六七十分了。这其中的缘由,最好不需要说出来,就像一首诗歌,过多的解释,就失去诗的意义了。但写作甚至寻常的生活中,我总是将一些看似不和谐的东西放到一起,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却是奇异、默契、和谐的,还带有一丝愉快、荒谬或感伤,这是我的心愿。因为这时候,我能感受到真实和爱。
有人说,这些短歌好听,也有味道。但更想听到我的更完整的新歌。这样理解好不好,这些短歌并非不完整,它们只是另一种常态和生命。就像你旅行,有些时候想去敦煌、莫高窟、长城这些山川名胜;有些时候,你只是想走走寻常的、充满人间烟火的普通街道或宁静小路。如此,你或许能收获更多。
2014
年10 月21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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