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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军阀时期,大家族尚家的四个女儿聪明伶俐,各有千秋。大女儿已经出嫁,二女儿一心要革命,远赴东洋寻找革命真理;三女四女在北京遇到了充满魅力的才子兼革命者欧阳夏,并都钟情于他
正如本书题记所言,*美不过,凭一双素手,劈开那红尘,筱秋和意浓二姐妹,都是敢爱敢恨、有着独立精神追求的新女性;姐妹俩互争互补,将一个轰轰烈烈的时代,点缀得更加奇绚。
本书是写民国女性写得*妥贴、*有韵致的小说之一。
☆四个女人和三个男人的故事。一个女人,从女学生,到女革命者,到女明星,到女作家,层层递进的真相,纷繁复杂的爱恨情仇,让读者跟着心跳。
☆*部书写民国女性解放历程的小说(民国女性历史),关注变革大时代中人的信仰变迁的长篇小说。
☆继《半生素衣》《蚤满华袍》后,深谙民国风情的作家伊北首次出版民国题材虚构作品。
☆横跨三十余载,全面展现大变革时代的女性家族故事,民国四姊妹的跌宕传奇,一部史诗作品,极具影视改编价值。
出版过上海三部曲《上海王》《上海之死》《上海魔术师》的著名作家虹影倾情推荐
著名学者、作家张新颖真诚推荐
陈子善先生曾这样评价伊北书写民国的文字:伊北的文字往往灵感乍现,有时轻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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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素手红尘》是新锐作家伊北的最新力作。小说描写了自军阀统治时期直至抗战胜利前后尚家四姐妹的人生故事,试图全景式反映出当时中国社会青年的生活状态与思想状况。尚家四姐妹是那个时代各种女性的缩影,作者意在写出一部变革中的民国女性解放史,整部小说情节连贯,环环相扣,荡气回肠;文字优美考究,人物鲜活,历史背景广阔,情节跌宕起伏,是一部可读性很强、又有着严肃历史思索的精品原创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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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伊北,男,1983年生于安徽,北京师范大学文学硕士毕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有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集、传记、随笔等十余种,另有多篇中短篇小说刊行于国内文学期刊。
2010年,推出个人处女作《爱恨都已倾城》,广受好评;2011年,推出长篇小说《被结婚》、主题随笔《可以暴烈可以温柔》两部作品;2012年, 出版长篇小说《北京浮生记》,关注现实,写一个关于金钱、爱情和迷失的故事,并出版传记《你若盛开 清风自来》《半生素衣》和短篇小说集《臭伉俪》;2013年接连出版随笔《华丽苍凉 逆流而上:私房阅读民国女子 》《水墨青花 刹那芳华:民国女明星的倾城往事》《流苏与娜拉》,并于年底推出长篇小说《熟年》,聚焦中国社会的养老问题;2014年,出版恋爱小说《我们,是否还有好时光》,传记《蚤满华袍:张爱玲后半生》;2016年,出版短篇小说集《怀旧食堂》,书写美食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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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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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山有木兮木有枝
太阳落尽了就掌灯。
六安城虽不大,但尚家还是赶新潮用上了洋灯,整个大厅被罗光照得通明,屋子当中一只八仙桌,十来个男人坐着,菜吃到半中间,酒却一直没停,几个士绅轮番站起来敬,主座的东道面色酡红,站起来身子明显有些晃,但他还是笑语盈盈,一杯接着一杯。
因为是秋天,背面沿窗摆着一行黄色蟹爪菊,一个小女孩站在旁边,约莫十一二岁,个子超半人高,梳辫子,身着素色对襟连衫,口里念念有词,揪着菊花瓣数数。她只是觉得有些闷,这酒已经喝了不短时间了,阿爸没得空跟她说一句话,还有新学的诗,李商隐的,她早背熟了,等着阿爸问课。
阿妈让你不要揪了,客人在,不好。一个比她高一些的开了脸的少妇,走过来对揪菊瓣的女孩说。小一些的女孩一转头,瞪了她姐姐一眼,扭过头,继续玩自己的,她心想,你管我做什么。
尚大人五十九岁,光绪三年中丁丑科进士,选翰林,散馆之后,历任国史馆协修、玉牒馆纂修、河南学政等职,为人素来清刚,卸任之后,他没有选择衣锦还乡--回安徽凤城定居,而是搬迁至小城六安作为栖身之所,颐养天年。
尚大人一生爱书、好书,扩建新宅,他特地建了藏书室长恩精舍,来存储他的万卷藏书,没想到宅院一建三年才落成,建成逢秋,又赶上尚大人五十九岁寿诞,民间做寿讲究过九不过十,尚家索性把乔迁和做寿两喜并作一喜,连着做一做,热闹热闹,附近的官绅也都还凑趣,忙不迭地跑来恭贺,一聚聚到暮色深垂还未散场。
又一个人站起来敬酒,尚大人二话没说,一仰脖子喝了,人却差点没站稳,站在旁边的尚夫人连忙扶住。
尚夫人一身雪青棉衫,上面绣着银竹,衫子谈不上掐腰,但还是隐约看得出身材,她朝后梳着发髻,是晚清寻常的类型,但衬着她被灯光暖红的鹅蛋脸,格外利落精神。
尚夫人罗氏,父亲是举人,哥哥有五品功名,她幼承庭训,能诗会文,尚大人的原配夫人去世后,罗氏嫁入尚家,一连气生了四个女儿,分别取名静安、静之、静若、静素。好在原配留了两子,延续香灯,罗氏生子压力略微减小,可没曾想几年之间,尚家长子因逃学受师长责怪,一赌气寻了短见,年仅十九;二子则在长子去世后四年,不幸因病夭亡。尚大人膝下只剩四女承欢,尽管个个聪明伶俐,尤其三女儿静若,最是冰雪,聊能慰藉,但连丧两子,对尚大人来说,究竟有些落寞。
按说男人们谈笑,女人家不能露面,但这天特殊,一来喜庆,二来尚夫人也怕佣人照顾不周。老爷,差不多了。罗氏两者手捧着尚大人的胳膊,眉头微皱。不打紧尚大人脑袋晃了一圈,很有些夫子气。
摘菊瓣的小女孩穿堂跑过去,几个大人喜欢,招招手让她过来,女孩不听,继续跑,跑到当门口,只听到尚大人朗声道:静若!要懂礼数!
听了父亲的教训,小女孩低着头磨磨蹭蹭走过来了。罗氏走过去牵着她,弯下身子在她耳朵边说了几句,小女孩立刻喜笑颜开。
一位戴皮帽的士绅笑着对四周道:都说尚大人的三千金聪慧非常,五岁时大人随口一说春风吹杨柳,静若姑娘就能对出秋雨打梧桐,七岁能画山水,如今将近金钗之年,想必又有精进,在下斗胆出一联,我看静若姑娘爱菊,就出一个菊色风霜相对冷。
小女孩仰着脸,一双眼睛对着光,又明又亮,这有什么难的,她在心里暗笑,随即像炫技似的,几乎脱口而出,月光秋水一时清。众人先是呆了,有的就那么举着筷子,有的端着杯子,石化了似的,小女孩两只手拽住自己的小辫子,往下拉,很有种天真。
突然有个人叫了声好,一桌子宾客都开始恭喜起尚老爷来。虎父无犬女啊!一位宾客双手抱拳,尚老爷一脸红光,点头,大笑。小女孩就站在红光里,瞪着眼睛收住一切光景。
听说尚大人的四位千金里,还有一位会舞剑。一位宾客道。饭桌上立刻炸了锅,说会舞剑真是不寻常,尚家真要出花木兰了。说着就要尚老爷请出二小姐,尚老爷有些为难,大家又央求尚夫人。
尚夫人道:女子本不应抛头露面,小女拙技,哪敢在众位大人面前班门弄斧。众人还是不依,一个劲儿央求,尚夫人弄得面瓤,只好对在一旁伺立的大一些少妇说,静安,看看你妹妹在做什么。尚静安哦了一声,低头走了。
尚静安刚出嫁,她是四姐妹里脾气最和顺的,十六嫁人,已经不算年早,好在她嫁得不远,夫家也是凤城的望族,姓江,结婚后夫家出钱给江公子捐了个小官,尚静安随夫赴任,在省城落脚。这一阵丈夫去京城办事,她闲着无趣,便回娘家凑凑热闹。尚静安是小脚,走起路来,一晃一晃,但好在园子不算大,没过多久,迎门便见一个穿靴子,带着瓜皮帽的俊俏后生大步走了来,脚还没落稳,便大喊:谁要舞剑!宾客们又被震了,左右没人接话。尚夫人微微皱眉,嗔道:静之,你又乱蹿,要懂礼数。
怀静之的时候尚夫人的肚子尖,都说是男孩,尚老爷一高兴,就给取之字为名,真等生下来,失望归失望,但名字就那么顺着叫了,结果静之一路长起来,真有男孩样,读书识字,下棋舞剑,尚夫人急得想改都改不过来,只好顺着。
尚夫人愁她的婚事。
静之一踏步上前,抽出墙壁上挂着的那把剑,剑不长,也就比匕首长那么一点,更像一把尺子,但拔出来那一瞬间,还是能够听见剑身与剑鞘摩擦的嗖的利声。
慢点!尚夫人喊。
一众男客多半是文人骚客,剑光乱飞,个个吓得朝后退了半步。静之舞得浑身是影,白亮亮,似有一条白蛇围着她打转。尚夫人挨着尚老爷,狠劲抿着嘴。静安早躲进厢房去了。静若拽着妹妹静素的手,就杵在两盆罗菊旁。
静之一边舞一边念,声调拉得长长的,诗酒剑气长,女子亦刚强,谁念钟声远,来年走四方,剑头翻飞,在灯光映照下,仿若银蛇穿山,吟道最后一个字,蛇头突然掉转,直指桌沿的酒杯,书生文弱,冷不防剑光射来,唬得一片哗然。尚老爷捋着下巴上的几绺胡子,背超后仰,甚是得意。为什么不呢,虽然无子,但几个女儿却是各有千秋,文的武的,样样来得。
好!尚老爷压着嗓子带头叫了一声,再次举杯对灯,众人这才定下神来,跟着一阵狂饮。尚夫人见今晚誓劝不住,有意无意地,她也不想劝,老爷心里的苦,只有她知道,大环境这样,尚老爷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有心无力,这才退居小城,饮酒读诗,偶尔的放浪形骸,她权当是帮丈夫排解忧郁。静安回屋了,尚夫人叫上静之、静若,抱着静素,退了下去,酒桌上只留两个小子两个老妈子候着。
月过中天,厅堂的酒还没散,女眷们梳洗完毕,吹灯就寝。静素小,还需尚夫人带着睡;静安出嫁,带着丫头回娘家,自然单住一间;静若跟静之挤一个屋。夜像沉在墨里,静若坐在床头用细细草棍拨灯火,静之摘掉帽子,脱掉靴子,一骨碌爬上床,两只脚凉飕飕,直朝静若身上杵,惊得静若在被子里一阵乱踢,一边笑一边说:还这样,不信以后你到了婆家也这样。
静之一脸严肃,灯火在她脸上晃来晃去,什么婆家娘家,没这打算。
静若翻身坐起来,不由得你不打算,娘都安排好了,就是我们在凤城的同乡,江家的三少爷,隔了年就要送你过门。静若也不想姐姐那么快出嫁,但她偏要故意打趣一下,她喜欢姐姐身上这股子憨劲。
静之把被子一掀,一个鲤鱼打挺钻进了被里。
静若也倒头躺下,姊妹俩肩并肩,酒宴声穿过回廊传来,薄薄的,是夜戏的背景,尽管天气渐冷,窗外墙根下还是会有那种小虫叫,像是求偶,可惜不是时候,但还是叫得人心痒痒。
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静之直挺挺躺着,眼睛睁得亮亮的,这几年日本侵略山东,袁世凯称帝又死了,张勋复辟年年不太平,我看只有孙文是为民的,我们也应该去做更大的功业。
更大的功业?静若转过身,面朝姐姐,她看见姐姐坚毅的脸部轮廓,满目茫然,离开,她从未想过,她从来都以为日子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有一个父亲,一个母亲,两个姐姐,一个妹妹。可这一切在姐姐出嫁那天就被破坏了,那感觉好像仙境遭到了外敌的侵蚀,一点一点褪去了光彩,她甚至觉得自己也是那么岌岌可危。可阿妈又说,嫁人,是每个女子的必经之路,好不好,全看造化。静若迷惑。
哪怕去学秋瑾,也是轰轰烈烈一场。静之激动地坐了起来。静若没回应,静之又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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