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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7年暗恋,6年等待,我只能在回忆里爱你。
路瑾年,我爱你,整整一个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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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原本独来独往的面瘫女杜唯微突然成了被全校围观的重点人物,她从来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小说里的豪门娇妻,从此陷入了水深火热的言情女主模式
遭遇学长火热追求,她说: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
学长:这理由真扯。
开豪车上学被人质疑傍大款,她说:不好意思,这已经是我家最便宜的车了。
全校人民:
有人给她钱逼她离开,她毫不客气地拿过钱:行。
对方:
这一切都是她那个名义上的老公当红巨星路瑾年造成的。面对全国人民的指指点点,面瘫少女仰天长叹:求求你,不要再这么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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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南风语,青春小说作家,目前就职于某报业集团的全媒体新闻中心,发文百万字以上。已出版多部青春小说,另有短篇小说集出版。已出版作品:《温暖你,我的旧时光》。轻小说《少年噬灵师》即将推出动画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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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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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第二章 人生如戏,全看演技
第三章 晨光熹微少年时
第四章 我爱你,整整一个青春
第五章 你若安好,备胎到老
第六章 深情不及久伴
第七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第八章 厚爱无须多言
第九章 年少时的爱慕遗失在流年里
第十章 玛丽苏女主的幸福日常
第十一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十二章 幸福二三事
第十三章 杜唯微,你就是豪门
第十四章 再多风雨由我来挡
第十五章 执手相爱,初心不改
番外一 岁月不及你眉眼纤长
番外二 暖萌路少的小剧场
路西顾番外 遇见便是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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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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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秋末冬初的时节,寒风如同挣脱束缚的猛兽正在以疯狂的速度侵蚀着A市。正午时分,阳光穿透云层泄洒而下,似乎要用最后的温度来拥抱马路上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流。
A市明政局门前,杜唯微从内厅缓缓踱步而来,当她走到门口时,脚步不自觉地顿了顿。冷风迎面吹来,刺骨的凉意戳的她后背如滚刀尖。许久,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红色本本,脑子浑浑噩噩的,就连眼神也变得有些恍惚。
十分钟前,她还是一个活了二十二年都没谈过恋爱的白纸一张。
十分钟后,她立刻晋升为有夫之妇。
与此同时,穿着白色深领毛衫戴着大墨镜的路瑾年走到了她身侧。挺拔的身高配上匀称的身材,加上那像是刀刻出来的五官,纵使戴着墨镜看不清他的长相,可就凭这气质丢进娱乐圈,那也能吸引不少女粉丝。
果不其然,他模特般的身材如吸铁石一般牢牢得聚拢了周围女性的目光。
见杜唯微波澜不惊的面部表情,路瑾年立刻蹙眉颇为不悦道:跟我结婚板着个脸干什么,我如果不乔装打扮的话,走在大街上不知道有多少年轻漂亮的姑娘投怀送抱。
杜唯微稍稍抬头,眼光一路向上,这才发现他海拔过高只能勉强看到男性的喉结,她脖子仰到酸才看到他的脸。
就这样,她仰着头,他俯视。双方对视了半天谁也没说话,无声的静默像是一股冷空气在他们周围来回流窜。
久久,路瑾年换了一个方向站定,他率先打破沉寂:后悔了?
不是。
看我不顺眼?
你想多了。
那你盯着我干吗?
你踩到我鞋了。
路瑾年面色一沉,他迅速移开自己的脚,手指抬了抬大墨镜,又伸手捏了一下她肉嘟嘟的但又没什么表情的脸,似乎是想化解尴尬:面瘫是病,得治!
她低着头,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石头。跟他结婚本就是她多年来的夙愿,其实在遇到他的那刻,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欣喜如同井喷的水,可话到嘴边又像是泄了气的气球,除了沉默,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如今他们结婚了,可她却开心不起来,这么多年,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爱笑又聒噪的小女生。
而他,亦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沉稳又内敛的路老师。
新房已经装修好了,我带你去看看。
她慌乱地拒绝:不,我今晚还有课。
路瑾年噤声,他差点忘了自己的妻子虽然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但同时她还是一个正在上大三的学生。
什么时候下课,我去接你。
我
路瑾年容不得她拒绝就说:十点我在你们学校外等你,你要是不出来我就去你们寝室跟你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你看着办。
他挑眉盯着杜唯微,清亮的目光像是镶了璀璨的星星,亮得晃眼。
饶是杜唯微再没有恋爱经历,但是她还是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了些许流氓和无赖的气息。
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
灯火阑珊的校门口,昏黄的灯光混合着清幽的月光折射在地,投下一地深浅不一的光斑。
门口的拐角处,一辆限量版的红色宾利车横停,西装革履的路瑾年依旧戴着他的大墨镜斜靠在车门上。
豪车配俊男,这吸引了不少外出的女生,她们三五成群组队前来围观,路瑾年目不斜视,他只是安静地抽着烟,时不时地弹下烟灰。
良久,他掏出手机不耐烦地打电话,没等彼端那人说话,他阴郁地命令:十点过五分钟了,我再给你十分钟。如果还看不到你,我就去你宿舍。
有点事,马上。
杜唯微刚说完,只听嘟的一声,路瑾年便挂了电话。
她垂眸,长长的睫毛将所有的情绪敛去。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耐心了?六年前的他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他温和又温柔,举手投足间都美好的无可挑剔。那时,她认为他是被赋予圣光的存在,完美的那么不真实。
微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一道哀求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此刻的杜唯微坐在灯火通明的教室中央,周围的同学早已走出教室,只剩她和这个表白者。对方是即将毕业的大四学长,从她刚踏入校门的那刻起就瞄中她,自此踏上了三年的苦追生涯。
对不起学长,我们是不可能的。
学长单膝跪在狭窄的空间上,他双手撑着桌面,眼眶红红的:我对你的真心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我很抱歉。
那你拒绝我总有一个理由,不喜欢我,我可以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要是我有缺点,你可以指出来,我能改。
学长,我结婚了。
学长呆怔了许久,他嘴角一扯,挤出了苍凉的笑:这个理由,真扯。
学生怎么会结婚呢,就算其他女生会,但杜唯微不会。因为她这三年来一直独来独往,同性朋友都没一个,更别提异性朋友了,她跟谁结婚?
你不信就算了。
话落,她把桌子上的书本收拾好,把一个平板电脑装进双肩包里,留给了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下了教学楼,杜唯微疾步匆匆地走在主干道上,走到一半,被一个身材五大三粗的女人挡住。对方穿着一袭火红色风衣,头发被精致地盘了起来,镶钻的头饰在灯光下闪着炫目的色泽。
她双手环胸正凶神恶煞地瞪着杜唯微,画着浓妆的脸在这个生冷的夜透着令人刺骨的惊悚。
感受到了对方的敌意,杜唯微偏过身想绕开。可她大步流星地上前,左手一捞捉住杜唯微的手,右手扬起给猝不及防的杜唯微一记响亮又清脆的巴掌。
啪的一声,杜唯微的脸应声而侧,火辣辣的痛在冷风的吹拂下冷热交替。周围的学生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一起看热闹。
这不是计算机系的杜唯微吗?
哎,你听见没有,那个女人说她是狐狸精傍大款。
学校里给别人当小三的女人多的是呢,没想到她平时里独来独往文文静静的样子,原来骨子里是这种人。
学生们凑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
因为打得太重,女人的手心也隐隐生疼,她恶狠狠地骂着:狐狸精,小小年纪就想着怎么抢男人!
回过神来的杜唯微站直了身子,她将头发撩到身后,声音冷到了冰川里:请你注意你的措辞。
你不是狐狸精是什么?还在上学就想着傍大款,你们这种仗着自己年轻的学生,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杜唯微抬眸,清冷的眸光像是一把刀砍在女人的脸上,对方也被她的眼神骇到,可她也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就恢复了凶悍的神情,似乎做好了死磕的准备。
我再次申明,我不认识你。说到这里,路瑾年的脸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你认错人了!
我没认错!
对方一口咬定,说着又抬起手,还没等她下手,杜唯微反手捉住她的胳膊,手起手落,啪的声音响彻天际!
这一巴掌,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对方的脸瞬间浮起了刺眼的红印。
静,沉闷地静谧。
围观的学生为了避免殃及池鱼,做鸟兽散。这种原配斗小三的戏码,他们只会远远地站在一边看戏,顺便拿手机录制下来传到网上。
贱人,你敢打我。
怒火攻心的女人不顾自己穿着昂贵的衣服,勒起衣袖像个疯子一般冲上去。几乎同一时刻,一只有力的胳膊隔开女人的手,另一只手揽住杜唯微的腰,她跌入了宽大又温暖的怀抱,属于男人的气息萦绕在她周身。
这位小姐,路瑾年挡在她们中间:请不要骚扰我老婆。
女人先是一愣,然后她尖着嗓子叫着:这小贱人抢我老公,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公平了?
没等杜唯微说话,路瑾年勾起唇角露出了轻蔑的笑,他好听的嗓音像是琴音:这位小姐请你正视自己的身份,你这种段位能匹配的男人不用看也知道不怎么样,我老婆怎么会看得上?
被路瑾年反讽后,女人发了疯一样地扯着他的衣袖喋喋不休:呸,这狐狸精打起人来还不是跟泼妇一样。说着她还指着自己的脸:看看,你看看她下的手。
嗯,很严重,力道看起来不小。
路瑾年轻描淡写地说着,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捉着杜唯微纤细的手反复检查,声音腻宠又带着疼惜:老婆,手打疼了没有?
女人气得差点当场晕厥过去,这世界还有这种男人!要是她老总知道了,肯定会气得七窍生烟。
她疼?我脸才痛呢!狐狸精抢男人还有理了啊?女人气急败坏地吼着:你看看她,露出来的表情都是小贱人的样子。
杜唯微反唇相讥:我一向都是看见什么样的人就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反击的漂亮,水准高得不能再高了!
没想到他这个面瘫老婆挺伶牙俐齿的。
被反讽的女人气得直跳脚,猴急下她招呼站在远处看戏的学生:你们过来看啊,这个叫杜唯微的抢我老公还当众打我!现在她的姘头还这么嚣张,真是世风日下!你们X大就是为了教女生怎么当小三吗?
她是我的老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路瑾年一字一顿地强调:你记住,下次再来找她,就自备救护车吧,我老婆打人向来是管打不管医。
见路瑾年护定杜唯微,女人只能耍无赖一屁股坐在地上哀道:没王法哟,这年头小三比谁都嚣张。
路瑾年瞧也不瞧,他紧紧地握着杜唯微的手旁若无人地拉着她走出校门。
华灯初上,红色的宾利车在高架桥上快速行驶,车内路瑾年掌握方向盘,透亮的眼睛目视前方,坐在副驾驶的杜唯微偏头看向窗外,朦胧的灯光在她的眼前浮光猎影般地闪烁。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开进一座花园式别墅区,杜唯微眼角的余光瞟到了正门写着维也纳森林花园,这是A市很有名的别墅区,据说这里居住着很多有退隐打算的大明星。
停好车后,路瑾年带着杜唯微走到别墅的栅栏前。她抬头,只见一个三层高的欧式小洋房被清澈的池水圈住,而池水又被绿树环绕,栅栏有一条通往别墅正门的木桥。
给你。路瑾年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丢给杜唯微:以后你就是这房子的主人了。
我
去开门。
杜唯微应了一声,她踏上木桥径直地走到门前,推开门的时候,鲜花的香气迎面扑来,百米平方的一楼大厅宽敞明亮,上好的木质地板被擦地能照出影子,柔软的沙发一字排开,大厅的左侧面安装了整面墙的大屏幕。
二楼是两室一厅的格局,主卧室有整面墙的落地窗,拉开窗帘,灯光月光星光交相辉映落在了地板上,反射出深深浅浅的光晕。三楼有书房、厨房、客厅以及健身房,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
杜唯微扭头看着路瑾年,他正在脱西服外套,随意地丢在一边。她问:以后我要住在这里?
你是这房子的主人,你不住这里住哪?
啊?
房产证写的是你。
啊?
这是信用卡。路瑾年又递给她一张金色的VIP卡:这卡每个月可以透支两千万,随便刷。
啊?
她不是什么花钱如流水的败家女,两千万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可对方像是拿出了不痛不痒的东西。
不过,也因为他出手能如此阔绰,所以才有底气说帮她摆平她爸欠下的巨债。
怎么,不够用?
不是。杜唯微惊讶他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理解能力,你又是给我房子又是给我信用卡,我
路瑾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用肯定的语气说:老公赚钱给老婆花,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话说没错,但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充斥着各取所需的味道,可现在为什么他看起来像是融入了角色?
他能这么想,她应该睡着都能笑醒,可为什么心里这么忐忑呢?
或许,她是在害怕。
越是看起来美好的东西,纵使稍纵易逝,就如同烟花般,绚烂一时终究要湮灭。
她害怕失去。
久久过后,杜唯微问:这里有菜吗?
冰箱里有,你要做饭?
杜唯微点头:你不爱吃什么?
嗯?路瑾年眉梢上扬,一般人不是问别人喜欢吃什么,她怎么反其道而行?既然如此那他也反着来:除了甜的,什么都可以。
杜唯微领会,从冰箱里捣鼓出不少食材去厨房忙活,路瑾年趁这个空档去洗了个澡。等他把自己洗得香喷喷地回到客厅时,杜唯微还在厨房忙来忙去。
当杜唯微上菜时,路瑾年的嘴巴微张,眼前的菜几乎是一片红,刺的他的胃直打鼓。
随便炒了几个菜。
路瑾年拿起一双筷子,在空心菜的盘子里翻了又翻:炒个蔬菜也要放辣椒?
空心菜清炒味道淡,放点辣椒口感好。
她解释的很牵强,但是他强迫自己被她说服。
他找了一圈,发现玉米可以下口,可混合在玉米里那鲜红的丁丁似乎也是辣椒:甜玉米也要放辣椒?
就因为要盖住甜味所以要放辣椒啊,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
路瑾年嘴角一抽,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算了,自己挖的坑,就算被辣到胃出血也得吃几口。
席间,杜唯微放下筷子慢悠悠地解释:今晚那个女人我不认识,我也不是小三。
不用解释。路瑾年吃了一口玉米就被辣得舌尖冒火,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为了缓解辣味,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你跟我在一起,难免会被其他女人嫉妒。
事情还没弄清楚,他就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她是感动他的信任呢?还是他根本就有点自恋?而且,他们结婚的事情,暂时没第三个人知道吧。
追拍我的人不少,或许你被哪个狗仔盯上了也说不定。
杜唯微迷惑道:狗仔?
嗯?路瑾年夹着烟的手指一紧:你不认识我?
认识。
她爱慕了七年的路老师,她怎么会不认识。
路瑾年皱眉,他站了起来,眉梢往上挑:我有没有明星范?
杜唯微猜到了他在她面前表现自己的职业:你是演员?
路瑾年偏过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黑沉的脸色。她居然不认识他这个红透整个亚洲的巨星。这女人每天看电视到底在看什么?
咳咳咳杜唯微被烟味呛得直咳嗽,脸色也变得涨红,身上慢慢浮现了红点。
路瑾年惊讶地看着他,慌忙掐灭烟头,就走到她面前问道:你对烟过敏?
杜唯微点头。
他皱眉声音变沉:怎么不早说?
抽烟是大多数男人的习惯。而且她也没有立场要求他不抽烟。
路瑾年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
干吗?
送你去医院。
不用。杜唯微脸颊一阵阵发烫,她还是第一次被男人用这么亲密的方式抱着:只要远离有烟的环境休息一个小时就能痊愈。
路瑾年低头看着怀里一脸紧张的杜唯微,他半信半疑:真的?
我自己的身体我比你更爱惜。
路瑾年没有再坚持,把她抱到二楼的房间,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这间卧室布局雅致,整个房间是暖色调,窗帘是小碎花绸缎,地毯是玫红色,躺在床上只要稍稍偏头就能看到落地窗外的大阳台,鲜花和绿植的盆栽夺入眼帘。
可是,现在不是欣赏房间的温馨环境,因为
此时路瑾年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那张俊朗的脸跟她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她只要动一分一毫,就能碰到他的唇,他的呼吸带着酥麻的暖意扑在她脸上。
她端凝着他漆黑的瞳孔,从眸子里能看到自己放大的脸,她的脸没什么过多的情绪流露,只是两腮晕红晕红的,看了就想咬一口。
感受到了危险的距离,她双手撑住他的胸口把他往外推,他却一把捉住她的胳膊举止头顶牢牢地摁住:怕什么?
太近了。
那又怎样?
杜唯微绕弯子问:男人面对一个女人,尤其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你觉得男方会不动邪念吗?
如果女方长得寒碜的话,那男方肯定比纯净水还纯。
那你觉得我长得丑吗?
路瑾年仔细打量她,她的脸型是鹅蛋脸,但脸颊软软肉肉的有些婴儿肥,眼睛大且有神,睫毛长得过分,嘴唇饱满丰润,皮肤白皙还透着健康的红,肩圆腰细,加上一头长发,这本应该是美女的姿色,但组合在她这里,不知道是穿衣问题还是发型的缘故,勉强能给她秀丽的评价。
从她试探性的口气,他早就洞察了她的意有所指,不过他偏要装傻:长得还不错。
听到这个评价,杜唯微又警惕地问:你是那种对女人不动邪念的男人吗?
我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更不是圣人,这必然做不到。
杜唯微趁机给他戴高帽子:你一定能做到,因为到现在你也没对我做什么呀。
这顶帽子路瑾年不大乐意戴,他用挑逗地语气回:听语气你似乎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让我对你做点什么?
杜唯微没想到他会这么理解,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是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你、是、我、老、婆。
我们只是证件上的夫妻,不是吗?杜唯微咬着唇,许久才继续说:你对我太好,好到好到我害怕。
接下来,她把自己心里囤积的话都说了出来:我爸爸刚破产,就算没有,我也算不上可以让男人少奋斗十年的富家女,我也不是那种漂亮到男人看了一眼就愿意跪舔一辈子的高分女,更不是才情冲天令男人流连忘返的才女。刚才你不问原委就护着我,现在又是给我可以透支巨额的信用卡,房产证也是我一个人的名字。按照剧情发展,非奸即盗。
你都说了你不是富家女,也不是高分女,更不是才女,那我能奸你什么盗你什么呢?路瑾年松开手,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整理着自己的睡衣,而后手指弹了弹自己额前细碎的刘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我路瑾年名声从来就没好过,我也没指望你把我当神佛供着,当然我不认为你是我出演那些都市电影里只要爱情什么都不要的白痴女主。你需要钱,我需要一个老婆,所以我们走到了一起。可就算你是我名义上的老婆,我也会尊重你,让你享受人妻的待遇。因为尊重你,就是尊重我自己。
丢下这句话,路瑾年起身,挺拔的身高挡住了从窗户投射而来的光,留给她一个长长的剪影:今晚我还有夜戏,明早就不送你去学校了,你会开车吗?
会。
那我把地下车库备用的车子送给你,车钥匙我待会放在一楼客厅。三楼有衣帽间,想要换洗的话,自己去挑衣服,都是今年新款。
语毕,路瑾年疾步走出房间,出门的时候他顺带关上门,轻柔至极。
杜唯微拉着被子盖在身上,凌乱的长发扑在被单上,外面的灯光和月光落在她脸上,她抬起手张开纤细的五指,光芒透过手指的缝隙在她脸上跳跃。
刹那间,她的视线一阵恍惚,于朦朦胧胧的光圈里,路瑾年的脸在她脑海里变得无比清晰,继而又渐行渐远变得模糊,紧接着,他的脸又出现,但比现在要年轻,气质也迥然不同。
看着看着,她垂手,翻了个身沉沉地睡下。
梦里,她回到了十三岁那年。
她站在病床看着妈妈毫无血色的脸,想哭却因为打击过大而掉不出眼泪。爸爸跪在床边握住妈妈早已僵硬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嘴里念叨着不要走。
自那以后,爸爸萎靡不振,她也跟着以泪洗面。后来,有几次爸爸因为她说想妈妈,那么一个坚强的男子汉就抱着她一起痛哭,然后就不停地喝酒来麻痹自己。也因为经历这些,不过半年的时间她的心智快速变成熟,她不再跟爸爸哭诉想妈妈,也不会因为思念妈妈而掉泪。
十五岁那年,爸爸问她:微微,如果你有个哥哥或者妈妈,你会喜欢吗?
妈妈只有一个,怎么能再次拥有。她知道,爸爸的意思是想要再娶,对方还有一个男孩子。想到两年来郁郁寡欢的爸爸,既然他们的到来能给他灰暗的生命里注入生命力,她不应该任性。
她说:听说被哥哥宠着的妹妹长大后就是人见人爱的小公主,如果我有个哥哥一定会很高兴的。
第二天,爸爸带着一个打扮漂亮的女人回家,女人旁边站着一个男生,比她大两三岁,染着黄色的头发还戴着耳钉,到了她家里就左瞧右看,然后对自己和爸爸连招呼也不打,张口就问:我住哪?
爸爸指着她旁边的大房间说:那里。
他拎着包,昂着头,直接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女人尴尬的解释说:韩毅这孩子平时很乖的,可能对新家有点排斥,等他适应了这里,一定会跟你们好好相处的。
爸爸表示理解:小孩子都这样。然后对她说:微微,你有空多跟哥哥说话。
她点头,其实心里也不好受。
他对新家排斥就可以随意地甩脸色耍脾气,难道她就心无芥蒂吗?这个家本来就是她和爸爸的,她愿意接受他们是因为爱爸爸,而不是真的想要所谓的妈妈和哥哥。可既然爱爸爸,那么只要他能幸福开心,那么她就算不乐意也要学会懂事。
所以那天,她装作对他们很友好,哥哥不搭理她也没关系,她像小说里乖巧懂事的女主角一样,化成圣母玛利亚用爱来感化对方,当然她跟这个未来的继母也相处融洽。
谁也不知道,那晚她躲在被窝里哭了一整晚。
杜唯微醒来的时候,窗外阳光明媚。
她赖了一会床想起身感觉脸凉凉的,一侧头看到枕头有点湿。她揉着发痛的额头悠悠地起身,梳洗后她打开衣帽间,发现里面的衣服豪华的令人咂舌,随便一件衣服都是普通工薪阶层一年的工资,她从来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成为小说里的豪门娇妻。
她随意挑了一件能穿进学校的衣服,然后去车库取车,当她拿车钥匙的按钮找到路瑾年嘴里的备胎车时,发现这是一辆玛莎拉蒂跑车,她一个学生开这种车子去学校也太张扬了。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开过去的时候,嘲讽的男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一直不谈恋爱,原来是普通的男人看不上,宁愿当小三也要过好日子的女人啊。
这个声音就算扭曲成麻花音她也知道是谁,没想到他还跟踪她到这里来了。
杜唯微冷着脸看也不看,直接拉开车门进了驾驶室。
对方却顺势拦住了她的去路。
杜唯微只想骂人,昨晚被神经病拦,今天被小混混拦,人倒霉的时候,谁都想来落井下石吗?
你跟你妈卷走了我爸的财产不滚得远远的,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杜唯微愤怒地下车,声音嘶哑:怎么,想看看我现在过得有多惨,还是你以为我爸爸其实留了更多的财产,于是来探风?
韩毅被她说得半天都无法开口,捏紧的拳头松开,那一头黄发早就染黑,曾经的非主流耳钉也被取了下来,现在的他看着像个正常的男性,有身高有脸蛋。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妈对不起你们
杜唯微不客气地打断:是你跟你妈。
韩毅脸色涨红,似乎想解释最后又放弃:那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当小三。
我当不当小三关你什么事?杜唯微的声音冷得不能再冷了,压抑在心底多时的隐忍在这一刻全部炸开: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来教训我,你不配!
她伸手推开韩毅,恶狠狠地瞪着他:韩毅我告诉你,你跟你妈都会有报应的,人在做天在看。
韩毅沉默了良久才说:我们谈谈。
没空!
杜唯微弯腰进驾驶室,也不管他站在前面,直接启动车子逼迫对方让路。
车子驶出车库的霎那,眼泪就如同雨滴不受她控制地往下掉。
她恨他们!
是他们把爸爸逼得孤立无援,也让她整个青春几乎都在灰暗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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